“你哥哥叫什么?”
“白术。”
“真是个好名字……我叫彦承。姑娘,你可懂琴?”
“略知一二罢了。公子,你方才弹奏的很好,只是,我听了实为感伤。见你那瑶琴,金童头,玉女腰,仙人背,龙池,凤沼,玉轸,金徽。也不禁羡慕起来,可惜我今日若再弹奏,怕也没人听了。”
“我那徽有十二,按十二月;又有一中徽,按闰月。最开始是五条弦在上,外按五行:金、木、水、火、土;内按五音:宫、商、角、徵、羽。当初伏羲造瑶琴,完全是依照宇宙之数,音乐乃天上瑶池之乐,所以把琴称作“瑶琴”。”彦承这么说,白芷也只是流露出淡淡的表情,彦承见白芷气质不凡,美貌脱俗,侧面看如同夏日影壁上的美人剪影,正面看像是清丽孤高的水中来客。无论怎么赏她,都似乎赏不尽她的美。彦承不禁呆了,又觉得不好意思,便问:“姑娘,我听说,清玉教的女孩,每个人都有生辰花,你也有?”
“昙花。”
“昙花?是好花啊!”
“古人云,‘昙花一现’。怎就见得是好花?他们每日都恨不得说上八遍昙花一现,讽刺嘲笑自不必说,其中更拿昙花做反面的也大有人在。”
“昙花只在夜间开放,虽是一时,但恰恰说明了她为人低调行事;虽是选择在夜晚,但同样绽放了美丽不让的花朵,这说明她带有浓郁而清晰的自信!她宁愿选择寂寞无人之夜,也不愿与白日的群花争锋,她极美丽,却又极孤独,她是有个性的,她不讨好谁,只为自己与夜的争辉中绽放!花期虽短,却有壮士之豪情;鄙夷白天的热闹,那是她性格刚烈;她那花瓣在夜的衬托下,更加炫丽夺目,隐约间,把自己一生的精粹洒向人间,想一想,这其中是有遗憾,却也是世间的真实所在!”
白芷听了这段话,哭了。偷偷转过去,把眼角的泪抹去,她想起哥哥说的话,也不过如此,还不如这半妖来的轻松。
“你能这么想,我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你……”
“以微笑就可以了……”彦承说着,那藏在头巾里的大耳朵布楞布楞地晃着,像他父亲当年一样。
这便是彦承和白芷的相遇,彦承此次来,也是为了给自己亲生父母烧纸磕头的,他刚祭拜回来,见到白芷一个人伤感,他便十分理解。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绝代佳人,自己竟对白芷一见钟情了。二人又在一起畅谈瑶琴曲子,彦承还把从老家太行山里带来的古筝也带来了,演奏了一曲寒鸦戏水,又嫌不过瘾,白芷便也来了一曲雪山春晓,二人畅谈其中赞誉瑶琴的诗词,很晚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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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芸这边也好不了那里去,她连续几天精神恍惚,常乐一看她脸色就知道不对。问她,她却说什么事也没有,一个劲地掩饰。楚秦要主持学校的活动,没办法过来,东海林那边也有自己民族的庆典,只有洛滨还是个闲人,一直关注着果芸。
果芸为了安全,穿着便装出门巡视,洛滨一路跟着,很怕果芸有事一样。见各处歌舞升品,和谐社会,果芸这才松了口气,洛滨见她气色不佳,大过节的却咳声叹气,便问:“住的不好吗?”
“哦,没有没有!”、
“我看,怎么有事似的。”
“挺好的,只是,最近给他们准备巫女课有些累。”
“是果纯吗?她又说什么了?”
“她,我都不怎么说她了,爱听不听。”
“我去买些橙菠萝柠檬水,你先等会儿。”洛滨和果芸本在木槿长街一块热闹非凡的老字号书店前面,洛滨去买东西,按说一会儿就好,这儿人多热闹怎么可能出事?但事情就偏巧发生,还不是像过去那样放出一只妖怪那么简单!
果芸见神院那边开始放射烟花了,便也驻足观看,大家都沉寂在秋末丰收的大好时光里。果芸嘱咐过常乐,等到时间一到,就组织神院的家丁放烟花。只是量要控制好才行。如今一看天上,确实争奇斗艳,百姓们也都其乐融融。
“真是没白费力……”
果芸正欣慰着,毫不容易忘了这几天晚上受的刺故事不会再改变”
果芸叫不出对方姓名,却泪花四溅地哭。那男孩像是刻意跟她作对,若有情似无意地朝着果芸的方向笑着,手舞足蹈,可你仔细判断,那好像又不是针对果芸一人,既有些朦胧,又有些暧昧。让人吃不尽,嚼不烂,回味无穷间又觉得神秘变换。
“等等!等一等!”果芸开始叫了,她想伸手拉,却发现那男孩似乎是飘渺不定,像一只风筝,可线却不在自己手里。
果芸跟着那男孩子走了,她不知道自己这是一蒙子扎哪去,只是跟着知觉和感性走,发现自己已经迷路。
“”果芸发现自己走入了一处死角,好像是一处房子,那里面亮着灯,男孩的影子就投射在窗户上。果芸依然没有回复理智,她发现男孩在等她,她一定要亲自一去才好!
那房子很简陋,和楚秦家的有一拼,没有门,进去后冷风飕飕不说,还点着一根影影绰绰,发人深吸一口凉气的蜡烛,那蜡烛也不知怎么了,没有风它自己也狂乱地跳着火苗,像是癫痫病犯了。
“请问,有人吗?打扰了!”果芸发现没有门,空空的框子就这么立着,她从何敲击呢?果芸进去,发现男孩已经消失。
“人呢?”果芸往里去,发现里面有一扇门,周围空无一物,只有远在门口处的烛光还在晃动。“这门里,不知是不是那男孩子……”果芸觉得,自己6年前回忆的大门,似乎就要在今晚敞开,可她只是这样想,却没有预感。果芸不是那样果断的人,她知道自己开门是为了什么,也带着无尽的恐惧也压抑,可这6年前的回忆,把她折磨的够呛,再加上她睡不好觉,已经严重崩溃,有些支撑不了地想发泄一番。
果芸还是打开了……印入面前的居然还是昏暗!
她走了进去,忐忑着。她刚走了几步,就发现地面上铺着黑白小方格的地板,昏黄的灯光毫无气力地映照着一些事物,这些事物貌似不凶,但各个却逼真得让人怀疑是不是走错了,他们微妙的表情里,有嘲讽、有神情、有不屑、有奋不顾身、有留恋,还有……
“蜡像?!”这让果芸打了个机灵!她现在倒是有些理智了,这让她想起神秘蜡像馆,简直惨不忍睹!
“不会吧?”果芸再往里走,那些蜡像就在她旁边,他们穿着的新潮,像是在蹦迪的过程中被什么人定格了,都是些年轻人,有的还带着p4,果芸分明能听见他那腰上还泛着音乐,那p4还亮着灯播放。
“到底怎么了?”果芸往前走,突然,就见头顶灯光亮了,她抬头一看,竟是滚石流彩灯!魔幻的感觉正如夜店般袭来。
前面是座舞台,舞台被灯池抱紧,周围开始有浪漫挑逗的射灯照进,花里胡哨,让人眼晕。果芸有些眩晕,她看到那男孩就在舞台最高处,他个子中等,身材很好,肤色健康,琥珀一样的眸子让人心动。是个搞文艺的坯子,要是评选优质偶像,似乎非他莫属。
“面具?”果芸走进了,却不敢上台,她见这蜡像栩栩如生,真怕他们活过来,又见他脖子里套着面具,准备随时挂上。那面具上还有不少鸟儿的绿色红色羽毛,看上去做工精细,像是他精心挑选。
“我难道,真的曾经认识他?他是谁呢?”果芸看着他,不住地流泪,她不想擦拭那些眼泪,她觉得该溜出去的好。是为他单独流淌的。
“插头?!”果芸看到了,在这已经逐渐苏醒的屋里,还有那么点死灰复燃的希望,那便是插头。那插头很干净,故意露着,像是在招呼果芸。要不要唤醒他们,全靠你。
果芸拾起那玩意,看到插座尽在眼前,“要插吗?”
果纯拉着果绡一起,她拉着妹妹,带着服侍果绡的天麻到了木槿长街。果芸不在,她就是老大。一边走一边气:“非让那个常乐指挥放烟花,我堂堂的准巫女,难道连放烟花的资格也被剥夺了?我就不信!”说着,就从怀里取出一件宝贝。
“陀螺?!”果绡看了十分好奇,就要动,果纯上来就打:“滚!这是你这样的下贱坯子能动的吗?一边去!”
这是上次在紫菱轩,果纯见没人注意,拿来的那件宝贝。是个陀螺,却是件上好的武器。
“哼!我看,今儿保准得出事!瞧她那样子!身边多了几个男的,就美的找不着北了,我就要看看,出了事,是谁能挺身而出?她趁早该去那儿去那儿,我来继位!”
这话可是大话,但说嘴打嘴,果纯也没想到,自己一时气话,竟被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