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八方赌坊豪掷了一万上品灵石票买了越州第一的消息在各大赌坊不胫而走。
这消息拦都拦不住,赌坊不说赌客都会说。
有的赌坊老板在想,是不是会有一波人傻钱多的越州人正在赶来送钱。
既然来送钱,那就看赔率,考虑是不是有要提高越州的赔率,八方赌坊是两百比一,那提高到三百比一,是不是会把即将到来的越州赌客都吸引过来。
三百赔一,甚至更高,如果越州赢得第一绝对会破产,但是这种可能性为零。
国战其实就是小号的竞技场大比,说穿了也是一场混战。
九个战队,第一波绝对是那些弱的且没“朋友”的战队被淘汰,而越州就属于此列。
更重要的是,这么多年,帝都战队就没有丢第一的宝座。
越州战队进前三已经高估了,也是为了迎合那些赌性特强的人设下赌盘的。事实上,没有任何赌坊觉得越州有可能在国战上冲到第一,哪怕之前越州某些人的表现十分耀眼也不可能。
在帝都大比这段期间,某国又出什么妖孽天才,有可能成为此次帝都大比的黑马云云,这类的消息不要太多了。
六月六号前一周,各赌坊称之为“海吹期”,这其中有别的势力操纵,更多是赌坊自己来操作,让别人相信一些所谓的黑马来下注,而越州战队如何如何也包括在内。
更多人下注在那些所谓的黑马上,赌坊才能赚钱。
柳夭夭从八方赌坊出来,她的两位手下其中一个一脸不解,问道:“老大,怎么全押了?”
一万上品灵石票,这是越州四海赌坊把所有财产折算,就留下赌坊门面才换来的。
柳夭夭语气淡淡的说道:“最赚钱的就是这一次,国战之后再押越州第一,那就不是这个赔率了。”
“老大,你怎么这么相信越州得第一啊?”
“当然相信。”
柳夭夭跟手下的对方全程没有传音,都是大嗓门,惹来旁的赌客连连侧目,心道这几个傻瓜,你们以为说这么大声爷爷就会买越州,谁不知道你们是托啊,太明显了。
“老大,那万一赔了呢?那可是咱们赌坊这么多年全部的积蓄啊。”
柳夭夭心道何止是赌坊的积蓄,还包括雷霆杀手组织,那可是一刀一剑攒下来,真全赔了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当下强作欢颜道:“赔了就赔了,万金买不来自由。”
柳夭夭的手下搔了搔头,瓮声瓮气道:“那倒是。”
柳夭夭抬头望天,心情好了许多。真赔了,师父的人情也算是还了,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如果越州一不小心真拿第一,雷霆就要改名雷堂,连带四海赌坊都要贵五雷门,她一大姐大沦为别人手中的刀剑,这感觉真不爽。
忽然,柳夭夭看到奔来一人,下意识侧过身,然后抬手拉一下帽檐。
那人奔到八方阔气的石门停住,转过来道:“柳老板,真巧啊!”
“宋总管,真巧啊。”柳夭夭讪讪一笑道,心里骂道死胖子就是眼尖,躲开了还是认出她来。
柳夭夭不知道,宋缺不是看她样貌,而是看身材认出来的。
当初,柳夭夭留给宋缺的第一印象就是魔鬼身材,绝对深刻。
“柳老板,你这是?”
“押国战越州第一啊。”
宋缺一拍脑袋,道:“我忘了这茬了。”
“宋总管呢?”
“也是,也是。”宋缺笑成一朵花,“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柳夭夭翻了一下白眼,心道谁跟你“英雄所见略同啊”,即便是英雄,那也不是同款的英雄。
“你们下注多少?”
柳夭夭见宋缺的问话成功引起路人赌客的注意力,看了一下她的手下。
“哦,我们下注一万上品灵石票!”
这一嗓子,两三里都听得到。
众人停住,侧目。
哗啦哗啦响,是赌票,看起来不假。
宋缺瞪大了眼,道:“那你们还真是下了血本。”
“主要是对你们有信心。”柳夭夭嫣然笑道:“那你们打算下注多少?”
周围的人一听,看来这胖子就是越州战队的。
这是两个托啊,能不能再不要脸一点。
宋缺从柳夭夭美目中看出一点深意,立刻掏出怀中的灵石票,道:“没多少,两万上品灵石票。”
柳夭夭眸光大亮,一下抓到宋缺领口,然后拍了拍宋缺健硕的胸脯,道:“大气!”
周围的人一听,还真有更不要脸的。
绝对是托!
当下离得远的赌客当场开赌,说这胖子绝对就是喊喊口号,不会真的到赌坊内去下注,就是一“吆喝”的货。
宋缺目露异色,心道柳夭夭你吃惊归吃惊,磨什么牙啊。
柳夭夭的确是咬牙切齿,因为她花五年时间才攒下这么个家当,五雷门崛起才一个月时间不到就这么多钱,太气人了。柳夭夭转念一想也不奇怪,就王少门主搞的免费授拳那一套,越州武士那是排着队把自己的所有奉献给五雷门。
学习了,有时候免费才是最大的收费。
“快来下注快来下注,最新赔率,越州第一赔率二百五十赔一。”
八方赌坊传来荷官激情澎湃的声音。
宋缺眼睛一亮道:“刚才你们的赔率是多少?”
柳夭夭很想冲进去打人,等姑奶奶出了赌坊你来个提高赔率,什么意思?
“二百赔一。”柳夭夭不说,她身边的说下忍不住说了。
“哈哈。”宋缺笑开花,道:“合着我们发财。”宋缺说完,大步流星就往里面走。
宋缺这一走,周围的看客立刻跟着涌进赌坊。
柳夭夭犹豫了一下,终究不想看宋缺逞威风,丢下一句“真是个二百五”转身走人。
看客中也有把宋缺当二百五,看桌他挤入人群,在中堂哗啦哗啦甩他的灵石票;看着荷官满脸笑容的确定两万上品灵石票;看桌荷官开具赌票,一手交灵石票一手交赌票……
八方赌坊顿时炸锅了。
宋缺挥着手道:“大家都买啊,不要像我全部家当,押一点试试看,押这个赔率才叫刺激了。”
还别说,宋缺这一鼓动还真有人跟着押。不全部押,就押一点试试水。
柳夭夭走出半里地,依然能听到宋缺大呼小叫的,心道这胖子还真是有一颗玲珑心。柳夭夭不仅仅是买越州第一,还要鼓动着买越州的赌客尽量都来八方赌坊。
万一越州真第一,这赌坊铁定破产,自己正好盘下来,那就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之一:在帝都开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