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掉光头中年,吞噬掉他的一身灵性力量,陈帝的修为,迅速突破。
正式跨入了炼气境大成阶段。
体内的灵气,明显更加雄浑了一倍有余。
握拳之间,强劲有力的感觉,更加直观。
低头扫了一眼生息全无,化作干尸的光头中年,陈帝挥挥手。
一股劲风呼啸而起,冲击在了光头中年的尸体之上。
“嘭!”
刹那间,尸体炸开,化作一片齑粉,随风飘散。
拂袖之间,陈帝转身,徒步而动,快速消失而去。
轻悄悄地走,如他轻悄悄地来,不带走一片云彩。
只留下光头中年遍地狼藉的住处,和已经被吓成傻子的女弟子,痴愣愣的瘫坐在地。
回到璧县,陈帝再次去看望了下苏雪燃。
仔细检查了下苏雪燃的状况,发现对方彻底安全,没有丝毫异状,才彻底安心下来。
悄无声息来,悄无声息的走,没有丝毫的打搅。
也许,这段因果,就将以这样的方式,持续下去吧?
陈帝摇头一笑,一时有些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这段感情。
前身对苏雪燃十分痴迷,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他借体而生,虽然承载着前身的感情,但终归是神皇,灵魂强大,见多识广,面对这些感情,更理智得多。
所以,现在的陈帝,对苏雪燃并没有多深的感情依赖。
如果不是前身的执念纠缠不下,他都有决心,杀了苏雪燃断因果的。
可惜,执念纠缠,难以言明。
只希望,在后面的时间里,他会对苏雪燃产生自我的感情变化吧。
不然,这段感情,也只有这样搁浅下去。
百感交集的离去,徒步返回陈家村。
……渝城,贺建伟的别墅之中。
在陈帝走后不久,贺建伟便是苏醒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
迷茫间醒来,贺建伟从沙发上翻身坐起,看着别墅内一片狼藉,不由茫然。
沈昌恩坐在旁边,淡然看着贺建伟,眼神透露着几分怀疑。
“没事了?”
沈昌恩蹙眉问道。
“什么事?
我出什么事了吗?”
贺建伟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脚,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脸的不解。
沈昌恩见状,不由哼道:“你刚才险些死掉,你知道吗?”
“啊?”
贺建伟一怔,有些惊疑:“真的?”
“你不信?”
沈昌恩脸色深沉。
“不是啊,二哥,我怎么感觉我身体很好啊?
根本不像出了事的样子啊。”
贺建伟摆手道。
“那是因为陈先生大人有大量,救了你一命。”
沈昌恩哼道。
“他回来过?”
贺建伟脸色一凝,有些疑虑:“他不是不想救我吗?”
“怎么?
你还不领情?”
沈昌恩脸色冷了几分。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二哥,你可别误会。
我只是很好奇,他怎么会突然回心转意呢?”
贺建伟连忙摆手,解释道:“对了,我那颗玉石呢?
你给他了?”
“你……”听着贺建伟醒来关心着玉石,沈昌恩不由气恼:“贺建伟,你到底清不清楚你自己的状况?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闲心关心你的玉石?
到底是你的命重要,还是你的钱重要?”
“不不不,二哥,你看你,这不是误会我了吗?
我哪是关心玉石啊,我这是想怎么感谢陈先生呢。”
贺建伟急忙讪笑。
“你确实得好好地感谢陈先生,否则,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沈昌恩冷哼。
“什么意思?”
贺建伟很不解。
“陈先生说了,你的命,暂时救回来了。
但是,之前的问题,已经损耗了你极多的生命潜力。
不出意外的话,你少则有一年可活,多则不会超过三年。”
沈昌恩解释道。
“我……我没多长时间可活了?”
贺建伟脸色一变,差点从沙发跌坐在地上。
“哼,没有陈先生,你先前就已经死了。”
沈昌恩哼道。
贺建伟沉默,脸色阴晴不定起来。
他感受着自己的身体状况,心中有些怀疑。
但是,沈昌恩不会骗他。
特别是沈昌恩表露出来的神奇变化,足以证明,那个姓陈的年轻人,不会是寻常人。
想到这里,贺建伟不由彷徨起来,开始有些惊慌。
扭头看向沈昌恩,蹙眉问道:“二哥,我这状况,还有救吗?”
“除了陈先生,没有人还能救你。”
沈昌恩漠然道。
“那……那陈先生还能救我吗?”
贺建伟问道。
“得看你自己,能不能赢得陈先生的宽宏。”
沈昌恩轻哼。
贺建伟闻言,眉头一挑,表明这事儿有戏。
“二哥,教我!”
贺建伟急忙起身,向着沈昌恩抱拳鞠躬,一副诚恳求教的样子。
沈昌恩不为所动,只是漠然看着贺建伟。
一双眼眸,泛着审视。
贺建伟被看得头皮发麻,一阵忐忑。
“二哥……”贺建伟有些彷徨,惊忧呼唤:“咱们可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兄弟,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哼!”
提起这事儿就来气。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贺建伟早死了。
沈昌恩冷哼了声,随即道:“听说过苏雪燃吗?”
“苏雪燃?”
贺建伟一怔,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
心下狐疑,贺建伟还是如实道:“璧县第一美女,渝城大名鼎鼎的三朵金花,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她怎么了?”
贺建伟很好奇,不解地看着沈昌恩。
沈昌恩见状,呷了口茶,道:“苏雪燃是陈先生的合法妻子。”
“什么?”
贺建伟大吃一惊:“这这……这怎么可能?
不是传闻说,苏雪燃嫁了个土包子废物吗?
陈先生他……他怎么会跟苏雪燃有关系?”
“江湖传言,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沈昌恩淡然道。
“懂了!懂了!”
贺建伟闻言,恍悟点头,道:“我可听说,苏家集团最近出了状况,正在到处找资金援助呢。
二哥的意思,是让我帮着苏家,挺过这一关,以搏得陈先生的好感?”
“对!”
沈昌恩颔首应道:“不过,你别做得太明显,也不用太刻意去讨好。
陈先生近段时间和苏小姐在闹别扭,这事儿你别瞎掺和,也别想着挟恩图报,去跟陈先生宣扬。”
“懂懂懂,二哥放心,这种事情我懂的。
小两口嘛,谁还没点耍性子的时候?
等他俩和好如初,这个人情,迟早能跟陈先生攀上关系。”
贺建伟闻言,刹那间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