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来给为师倒茶。”
“徒儿，来给为师添水。”
“徒儿，你师弟根基已经遭的一塌糊涂。你再打扰他，是不想他结丹了？”
……
如魔咒般的声音不间断从外面传来，化成红狐的轻欢郁闷的甩了一尾巴。
晒太阳的心情彻底被打断，红狐从窗台上一跃而下，睨向还在挑宝贝的陈凡，“叫叫叫，叫魂啊他！以前也没见他这么使唤妖的。小弟你慢慢选，我出去看看，待会儿我回来，你再跟我讲小扇子的事情。”
陈凡从一堆魔妖器中抬头，此刻不明白离楚的用意，那就真在人间白活了三十年。他含笑应了声，肚中万千话语最终只凝练成一句话，“轻欢，你先把这些东西收起来，我根基弱，还都用不了。”
“用不了？”轻灵的从窗口处跳下，看了一眼后，爪子一扒拉，直接都收了进去，“那我去给你找找你能用的宝贝。”
‘不用’这个词，陈凡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眼前的红色身影就已消失不见。
放在腰侧的手无意识的捏紧捏紧再捏紧，直到血腥味泛起，他才看到血肉模糊的掌心，自嘲的轻嗤快速从口中嘤咛泄出。
真的是太弱了，弱的，都看不到她的影子。
化作人形的轻欢添了水、泡了茶、磨了墨、擦了桌，靠在桌前用那双圆润的大眼睛看向离楚，卖萌讨要道，“师父，你以前用过的那些现在不能用的宝器、法器、灵器在哪里？”
离楚漫不经心的抬起眼，瞄了眼后又快速收回，“为了陈凡？”
“对啊！”干脆回答，丝毫不带流窒，好似这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离楚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慢悠悠道，“有是有，但为师为何要给他？”
为何？
还能为何啊！
“因为你用不着，因为他是你徒弟啊！与其让他躺在储物袋变成一堆废铁，还不如趁着有人用发挥它剩余的光和热！美人师父，你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吧？”
红衣女子小嘴一瞥，瞪圆的眼眸泛起一层层雾气，好似不给她她就哭她就闹，丝毫不带一点商量。
离楚押了口茶，拿起书挡住双方视线。轻欢一伸手，直接拍飞，瞪圆的双眸气鼓鼓的望着他。“师父？”
离楚淡然一扫，虚空伸手，散落在地的竹简跟有意识似的飞回他手中。轻欢伸出手，再次拍飞。
慵懒的眼微微挑起，如同他的话语般，听的人不寒而栗。
“徒儿？究竟是谁借给你的胆子，敢对为师动手动脚。”
危险随着空气跌浮而进，轻欢警惕的全身毛发竖起，她就奇了怪了。平日里这些书简他还不都是看完就扔？怎么今天却是宝贝起来了？
要说万年前，轻欢向来是打了胜仗才要求封赏的，不过现在没仗打又是人间，这般理直气壮的要封赏是有些不合适。
嗯，万年前也有没打仗还得了很多好处的人，就像妖皇大人的歌姬。
对了，那些歌姬的做法还是很管用的嘛！之前就成功了一半。
她表情陡然一变，看到桌与离楚的有一段距离时，直接挤身斜坐在离楚腿上，勾着他的脖颈用着黏糊的语调道，“不放我出去，又没仙器，轻欢好无聊，夫君，既然不给小弟，那就给我吧，给我玩玩也好啊。”
若有似无的清香飘入鼻息，离楚气息微重，待唇边被湿热物体碰触时，他想推开的手，变成紧箍在她腰侧。
“噢？”低醇的语调变得格外沙哑，离楚就着她斜坐的姿势漫不经心的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如果轻欢今日哄得为师开心，为师不介意把储物袋中的所有宝贝通通拿出来给你耍完。”
所有宝贝？通通？
这两个词刺得轻欢脑门瞬间清醒。
那就包括还魂丹喽？
轻欢暗暗握爪，这个机会她可要抓牢了。
腿上一轻，抬眼看时，红衣女子已经站在桌前远处。
她先是眉头紧皱，好似在思考着什么，不一会儿，皱紧的笑脸舒展，单手一扣，周边挡路的桌椅快速退散开来。
她朝离楚抛了个眉眼，转而扭动腰肢，跳起了一段极具风情的舞蹈。
缠在脚踝处的鬼面幻灵随着她的舞姿荡起铃铃脆音，蛊惑心神。
铃铃铃，音如白雾，散至周边。
离楚押茶的动作一顿，幻境初显，简陋的书房转眼已变成一百花盛开的美妙之处。
风声、草声、水声奏出最自然的轻音，配合着轻欢的舞蹈呈现在离楚面前。
她转身，百花盛开。
她转圈，彩蝶飞舞。
她轻撩，雨珠倾洒。
她抬眼，天空放晴。
她好似万物的主，控制着所有自然美景。
如此神奇，吸引着在场唯一的视线。
轻欢得意远退，伸长的红菱却勾着离楚继续向前，若即若离的贴着他耳根说着，“夫君，你开心吗？”
离楚眼神清明，轻松拍落缠在腰间的红菱，淡淡道，“不太开心。”
不开心？
轻欢不可置信的怒瞪。
不开心，还盯着一眼未松的？
人类真是口是心非的臭家伙。
“徒儿就这些水准？”离楚无趣的瞥过眼，那充满着讥讽和挑衅的眼神看的轻欢火冒三丈。
万年前她手段多着呢。
既然诱惑不成，就只剩下……
她快速向前走去，山水风景又回落成简陋厨房。
她量了下离楚与桌子的距离，大腿一迈直接跨坐在他身上，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角，警告道，“师父不准动！”
女子一低头，胸前的柔软就暴露一半，离楚挑眉看她动作，嘴角不经意勾起，“为师不会动。不过徒儿为了师弟还真舍得奉献！”
奉献？
轻欢狐疑抬头，说什么胡话呢。
她一伸手，铁质的大钳子，红色绸缎、银质长针、带针铃铛等满当当的堆满身后一书桌。
她随手一抓，就抓到一把大钳子，钳端尖锐，齿状贴合时传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当它若有似无的滑过温热的肌肤时，还带着些许凉意。
拿在手里，轻欢怕离楚不守信用般，再次警告道，“答应过不准动的噢。”
音落，另一只握在领口的手粗鲁往下一拉。
唰！
白色衣衫瞬间被撕成零星布条。
轻欢还不放过，手边的钳子调皮去触碰离楚胸前两点。
离楚脸色骤变，低沉的音色带着些许元婴威压，“徒儿，你最好告诉为师，你打算做什么。”
轻欢无惧威压，升至金丹等阶的她此刻才不怕弱鸡人修的这点东西，她手执铁钳，固执的再次触碰胸前红豆，当凉意触碰红豆时，她发现身下人猛然一颤，抬眼对视他微怒的眼，拍了拍他的肩膀缓和道，“让你开心啊，师父，你放轻松，相信我这个一点都不会痛的，万年前我们妖族有个妖就号这一口，越痛，他就越开心。嗯，这两个小铃铛挂在师父胸前师父肯定会开心的吧！我免费赠送，说起来它们也有迷幻的作用，只是比不上我的鬼面幻灵罢了。”
胡闹！
“我是人！”慌忙间，离楚用上了轻欢惯用的说辞。
轻欢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也许人也喜欢啊！这东西不分种族，师父你别担心，我虽是第一次动手，但我觉得我能做的很好，顶多流点血破点皮，跟你的伤势比起来不算什么，徒儿只希望师父开心就好。”
开心个毛线。
她是想气死师父吗？
“住手？”铁钳被放下，轻欢拿到两个带针铃铛执着的往红色小圆点戳去。
离楚伸手制止她的行为，轻欢惊讶道，“师父你答应过我你不会动的。”
不动难道任由她胡乱在他身体上戳洞给他带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