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砸场·揭幕(1 / 1)

贺归元一听声音熟悉,便前去开门,门外站着他的两个下属。贺归元让他们进来,再关了门。两个便衣打扮的男子立即跪下,“属下来迟,请殿下责罚。”

贺归元在凳子上坐下,“不必请罪,起来。”

“多谢殿下。”

贺归元径直道:“可查清楚了,到底是谁想至本宫与死地?”

其中一人道:“经末将查证,那批人奉的是秦襄王之命前来刺杀。”

贺归元捏紧拳头,嘴里呢喃,“老狐狸。”

贺归元不过是化名,他真名叫做弘骏,乃当今皇上的第八子,两年前被派去戍守边疆。一月前收到密函从边疆赶回京,没想到投宿遇上刺客。与刺客打斗时,受了伤,逃窜到花未情的院子里。

“殿下,姜丞相已派人接应,大抵还有几日就到。”

“嗯。”弘骏点了点头,道:“前路必定诸多波折,这几日我先在这里住着,等接应的人来了我们再回京。”

“是。”

次日一早,花未情便听到有声音,绕到厢房后的一块草地,看到一个蓝色的身影在舞剑。花未情没出声,站在旁边看他将一套剑法练完。

舞剑的人早就察觉花未情,并没停下,完完整整地将剑法耍给他看。末了,他反手提剑,看向不远处的花未情。花未情道:“贺兄好剑法。”

弘骏对他一笑,“花兄,早。”他提步过来,嘴里还轻喘着气,“你这是要出门?”

“时辰还早,不着急。”丝绸铺子的生意一般要等到日上三竿才会旺,过早开门也只是在店里头闲着。

弘骏看着他道:“那花兄可要与我一同舞剑?”

说起舞剑,花未情倒是学过几招的,只是,那几招也只够他在众美人面前卖弄,端不上台面,“还是罢了,我不懂功夫,与贺兄舞剑必定一招败阵。”

弘骏大笑几声,“那有什么,我教你几招。”

说罢,他牵起花未情的手往空地中央走,将手上的剑交到花未情手上。花未情瞥了一眼手上的长剑,剑柄上镶着宝石,必定价值不菲。

弘骏道:“花兄试着挥一挥,看这剑手感如何。”

花未情将剑还给他,推脱道:“还是罢了,我练武天赋极低,怕侮辱了贺兄的这柄宝剑。”

“任是天赋极高的,这剑术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会的。”他绕到花未情身后,胸膛贴着他的背,手握住他握剑的手,“我来教你。”

这姿势十分暧昧,花未情往前跨了一小步,脱离他的怀,转身道:“不是我不愿,实在是有有不便之处。”

“哦?”弘骏看着他,“有何不便?”

花未情道:“我左腿有伤,也是这些日才好些,不宜大动。”

弘骏也注意到这些日见花未情行路步子很小,但以为天生如此,便没有多问。花未情说起,他便追问:“怎么伤的?”

“说来荒唐,只怕贺兄听了会笑话。”

“怎会。”弘骏提步靠近他,“花兄只管说,若是为人所伤,我定会为花兄讨回一个公道。”

花未情心里也曾想过再去闯一次地下赌坊,当着众人的面揭穿黑幕,挫一挫庄易璃的锐气,只是碍于自己单枪匹马,小酒又帮不上什么忙,便一直没去。若是贺归元愿意与自己同去,以他的武功定然能保他周全。贺归元主动提起,他便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受伤的事说了出来。

听完后,弘骏咬牙切齿,“岂有此理,天底下竟还有这般不堪的地方。”

花未情苦笑,“好在我福大命大,捡回了一条命。”

“那你可打算报仇?”

“想是想过,只怪我势单力薄,先前腿脚不便,也只得一拖再拖。”

弘骏抬手搭上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道:“不怕,有我在,你的仇我来替你报。”

花未情心头一喜,没想到他没提弘骏却先提了出来,他拱了拱手,道:“多谢贺兄。”

“不必言谢,你救我一命,我只替你报仇雪恨,说来,还是我欠了你。”

有了贺归元的承诺,花未情便将自己的报复计划一一说出来。贺归元并无异议,两人商议明日晚上便乔装潜入赌坊。

小酒本也想一同前去,但此次去的是龙潭虎穴,花未情担心保不住他,便不让他同去。弘骏让自己几名下属在赌坊附近守着,若是他们一个时辰没出来,再前来援救。

花未情在下巴和鼻梁下贴了胡子,穿一身玄色衣袍,在脸上抹写灰粉,看上去就如将近半百的人。弘骏则带了一顶黑纱草帽遮住了脸,手上握着剑,整一个江湖剑客。

地下赌坊一碗晚上就十分噪杂,四面墙上燃起火把,将乌烟瘴气的底下室照得通明。花未情装着赌徒的模样在各张赌桌来回看,他带的银子不多,此次本就打算赢了后再输的。

弘骏在花未情下注时,站在旁边四处观察这地下赌坊的构造。发现东面墙上有一扇虚掩的门,却不是他们刚进来的门,外层用黑纱罩住,即便开了门,外面的人也看不清里面。想来只有内部人才能进去。

花未情一连下注,半个时辰不到便赢了好七八百两。刚好想走,旁边有人道:“这位爷,你手气这么好,才赢了这么点就走?”

说话的那人正好是这赌场的内置人,花未情笑了笑,“哪里舍得走,我不这要换一桌,说不准,这手气更好。”

花未情揣着七八百两银子来到主桌,主桌上的人都是有钱人,压的注大,输得快赢得也快。花未情寻了个位置坐下,握着剑的弘骏站在他身后。

摇骰子的庄家长着一双三角眼,看着有些阴险,他虬满青筋的手握着蛊熟稔地做出各种花式,骰子在蛊里头哗哗作响,随着砰一声,蛊落在桌子上,他放开握住蛊的手,道:“买定离手!”

花未情将一百两银子都推了出去,放在大的那边。同桌的几个赌徒也将银子推到了大上边。

花未情用余光扫了一眼同桌的其他人,有一个是方才从上一桌跟过来的,想来是觉着跟着他定能赢。

庄家开蛊,竟是小。赌桌上一片唏嘘,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归到庄家的一边。紧接着又轮到下一局。

接连输了七八局,花未情手上的银子也快没了,同桌的几个赌徒输得面红耳赤,下注时手都在抖个不停。

这一次开的,又是小。花未情突然捶桌站起来,指着庄家大喊,“你这骰子做了手脚!”

他这么一说,方才输了几百上千两的赌徒也一并跟着他嚷嚷,长着三角眼的男子显然见惯了这种场面,面不改色地说要将骰子摆出来让诸位检查检查。

但就在这时,他手上一个轻微的动作,正是想偷梁换柱。却不料,花未情身后的弘骏比他的手法更快,在他没将骰子换走的时候就拔剑挑开了他的袖子,里面的骰子相继跳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弘骏挥剑,在骰子上划过,连着三颗骰子被从中间破开,里面的水银从中间溢出。

在场十几双眼睛看得明明白白,顿时勃然大怒,大声喊着:“骗子!骗子!快把骗的银子还回来!不然今天砸了你这场子!”

地下赌坊不到一盏茶的时辰就乱成一片,花未情和弘骏达到目的便想逃,谁知出口有人挡住了去路,手上还拿着大刀招呼了过来。弘骏将花未情护在身后,他武功了得,三两下便将挡在门口的三个人打得落花流水。

花未情再回头看一眼乱成一片的赌坊,打的打,抢的抢,油灯被打翻在地时引起了火,乌烟瘴气的地下赌坊成了修罗场。弘骏牵起花未情的手,“我们走。”

出了地下赌坊,弘骏牵着花未情的手跑,花未情腿脚还不灵便,跑不快。好在后面没有追兵,弘骏便扶着他慢慢跑,来到河边的竹林,立即有人出来接应,正是弘骏的几名手下。

过了桥,便是安全的地方。

弘骏牵着他来到一面墙下,花未情气喘吁吁,胸口剧烈起伏。弘骏道:“花兄可还好?”

花未情顾不得喘气,仰天大笑了几声,“好,泄了我心头之恨,怎会不好。”

“经过这么一闹,这赌坊日后必定是开不成了。”

花未情咽了咽口水,道:“这本就是毒蛇窝,害人无数,早些铲了还是为民除害。”

弘骏抬手搭上他的肩,“好一句为民除害,不想花兄还是这般仗义之人。”

花未情缓过气来,笑道:“贺兄莫抬举,你也晓得,我今日是为了什么才来的。”

“无论目的是什么,为民除了害终归是好的。”弘骏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时辰还早,回去后,与花兄痛饮一杯如何?”

花未情答得爽快,“好,难得心里痛快,今日你我不醉不归!”

弘骏转身对几个跟随的下属道:“你们都先回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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