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段星等人离开了小巷,杨陵才撑着墙一瘸一拐的走出来。
他伸手抹了一把唇角的血迹,随即咬着牙,低低的道:“段星,好,很好!”
他简单的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一路挡着脸回了尚书府。
一回去,便直奔后院。
秦霈霈正等着他回来,此刻见他进来,连忙迎了上去。
“你回来了?”秦霈霈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一副贤良的样子,一边迎接一边道:“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这是……呀,你这是怎么了?”
秦霈霈走近了才看清,杨陵身上浑身是伤,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唇角还挂着血迹。
杨陵一肚子火,此刻见到罪魁祸首,那火气便压不住了。
杨陵一巴掌拍开秦霈霈的手,然后一巴掌抽在秦霈霈的脸上,骂道:“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这一切还都不是你造成的!”
秦霈霈被一巴掌给抽懵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杨陵。
她红着眼圈,委屈的道:“我、我什么都没做啊。我这些时日一直待在这府里,连半步都没出去过。你、你这伤怎么可能是我造成的呢?是不是又有人在你耳边造谣了,她们陷害我,我什么也没做。”
杨陵咬着牙,冷声道:“是,你这些时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原本以为你终于想通了,愿意老老实实的过日子不再折腾了,我还想着要对你好点,结果你呢?”
秦霈霈一把抓着杨陵的袖子,哭着道:“我是真的想踏踏实实过日子的。相公,到底出了什么事?就算是要打要杀,你总要给我个理由吧?”
杨陵抬手一把掐住秦霈霈的下巴,捏着她的脸抬起她的头,眼神阴沉的道:“你这些日子不是不想出门,你是不敢出门!段星那个煞神回来了,你怕他找你算账,所以才躲在府里不出门的,对不对?”
秦霈霈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眼神闪烁的道:“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那个什么段星,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哼!”杨陵冷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他的手猛然间下移,一把掐住了秦霈霈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是你派人从中作梗,诬陷娇娇私自出京城,害的她在天牢里待了那么长时间。秦霈霈,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娇娇可是你的亲姐姐啊!”
杨陵越说越气,道:“娇娇在永安寺那段时间,你三番两次的要去永安寺,还告诉我说娇娇心中苦闷,你去陪她说说话。我念在你一片好心的份上准了,殊不知你压根不是去陪她说话的,你是去害她的!也怪我,没看出你这毒妇的心思,这才害了娇娇。”
秦霈霈被掐的脸色涨红,此刻咬牙切齿的道:“娇娇娇娇,你张口闭口的都是娇娇,杨陵你搞清楚,我秦霈霈才是你的妻子,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秦艽她再好,你再念念不忘,她也是别人的妻了,你一辈子都得不到她!”
杨陵:“……”
他抬手直接将秦霈霈给甩了出去。
秦霈霈个子小力气小,被杨陵这么包含怒气的一扔,直接狠狠的砸在地上,摔得头晕眼花。
杨陵指着秦霈霈,一字一句的道:“即便我一辈子也得不到她,我也绝不允许你伤害她!”
说罢,直接伸手将秦霈霈给拎了起来,拖小鸡仔一样拖到了柴房。
抬手将人给扔进了柴房,顺手将门给锁上了。
杨陵唤来家中仆人,沉声吩咐道:“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放她出来。每日给两餐,一顿一个馒头,水看着给。总之你们看着办,别饿死就成。”
下人噤若寒蝉,诺诺的应着,多余的半个字都不敢说。
柴房内,秦霈霈使劲拍打着柴房的门,哭天抢地的道:“杨陵,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妻子,杨陵你不能这么对我。”
杨陵冷冷的道:“我也让你尝尝,在天牢里是个什么滋味。”
秦霈霈一天,越发激动,声嘶力竭的道:“杨陵,你居然为了她这么对我!杨陵,你这样会遭报应的。”
杨陵冷笑一声,道:“我娶了你,就是我最大的报应。”
秦霈霈敲门的动作一顿,随后又激动起来,喊道:“杨陵,我父亲可是大将军,你这么对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杨陵嗤笑一声,反问:“你真的觉得你父亲会因为这件事来找我的麻烦吗?若是他知道你害的娇娇蹲大牢,你猜他会不会雷霆大怒?”
秦霈霈:“……”
杨陵:“好好在里面反思己过,别妄想了。”
说罢,再也没看这边一眼,转身大步走了。
屋子里,秦霈霈一听杨陵走了,连忙厉声骂外面的仆人,威逼利诱的让那些仆人放她出来。
但是,众人没一个听的。
这位新夫人在府里是个什么地位,别人不知道,他们院子里的可是知道的。
老爷夫人不待见她,少爷更是对她深恶痛绝。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冒着得罪杨陵的风险放她出来。
秦霈霈喊了很久,最后闹的精疲力竭了,才停了下来。
她缓缓的滑坐在地上,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秦艽,秦艽,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拜你所赐!”
她的眼里,全是要吃人一般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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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府。
秦艽发现,段星最近对她的态度有些不同往常了。
他虽对自己仍旧体贴依旧,但是却沉默寡言了不少。不会像以前一样厚着脸皮往自己面前凑,也不会笑意妍妍的逗自己开心,更不会主动闹着带自己出去玩了。
被段星闹习惯了,他突然间守礼了,秦艽竟是觉得不习惯了。
有了之前的那些做对比,秦艽明显的感觉到,段星对自己冷淡了。
她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心中却像是吞了一大块岩石一般堵得慌。
她就说,男人的话都不可信。什么山盟海誓,什么对你好一辈子,都是骗人的。
这才多久?新鲜劲儿一过了,态度便截然不同了。
秦艽正在桌边写字,越想越气,下手失了力度,趣÷阁尖在纸上留下一个大大的墨点。
秦艽一顿,然后啪的扔了手中趣÷阁,抓起那纸揉成一团狠狠的朝着院中的段星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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