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盛以晴转眸看了他一眼,十分乐观地笑着说道,“事情的发展完全没在预料之中好吧?我要知道自己会经历这一次,肯定不会上那游轮的,这会儿指不定都急死我家里人了!”
她真的不敢想,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会崩溃的吧?
安信看到女孩的脸上闪过一抹忧伤。
他轻叹了一口气,“好在我们都活着,总有办法出去的。”
活着……
盛以晴仰望着天空,“一个人并没有那么容易死。”
即使掉入大海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既然出生了,在她的使命还没有完成之前,怎么可能轻易地就这么狗血地死去呢?
上天其实是长眼睛的。
“你和梦梦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要推你?”安信始终觉得很奇怪,于是转眸问道。
按理说,盛以晴是一个性格不错的女孩子,她心地善良,而且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家庭教育也一定很好。
盛以晴仔细回想了一下,想起了那天的一些对话……
“这样吧,我是特意找到你的,在这豪华游轮上找了一圈呢。有些话呢,我想对你说一说,希望你能用心听进去。”
那个女人讲话怪里怪气的……以晴特别不喜欢,所以当时就怼了一句,“你是安信的脑残粉吧?”
“是粉,请把脑残二字去掉!”对方戾气很重,还有些骄傲地说,“我是安信的远房表妹,你不要试图对我哥哥动心,最好是离他远一点,他是一个不能有任何绯闻的男明星,在他50岁之前他是不可能有恋情的!”
以晴觉得她特别搞笑,准备转身离开。
可那个女人却伸手握上她肩膀,握停了她的脚步。
以晴转眸,当时淡淡地对她说,“松开。”
那女人却来到了她面前,她随手将手中红酒杯扔向大海,冰眸一沉,抬手便要甩她巴掌!
“你个疯子!松手啊!”
“谁是疯子?你说谁是疯子?!”
“我说你——!”
然后就乱了套……
那天在游轮上的场景历历在目,那个女人,那场对话……
盛以晴叹了叹,“真是碰着狗了。”
安信转眸看向她,观察着她的神色,觉得她一定回想起了些什么,那是一场很不愉快的见面。
“那女的是谁啊?你远房表妹?”盛以晴转眸,嗤之以鼻,“你居然有这种素质的表妹?”
“远开了十万八千里,压根就不熟好吧?但后来她也进了演艺圈,在十八线垂死挣扎着,她妈妈就托一些亲戚找到了我,让我带她混圈儿。”安信说的都是大实话。
其实就他个人而言,也不太喜欢这个女人。
仗着自己沾点亲带点故,有时候眼睛就长头顶上了,而且智商情商都是感人得很。
“那女的智商很感人。”以晴勾了勾唇角,“她对我说了些什么,你想听吗?”
“你说啊。”反正也闲得无聊,听听倒也无妨呢。
盛以晴直接嘲笑,“她很自信嘛,她可能觉得把全世界的女人都杀光了,你就可能是他的!”
安信却像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他脸色有些紧绷,“不至于吧?”
“那女的喜欢你,你感觉不到吗?”
“没感觉。”
女孩儿将他这样的眼神收入眼里,嘿嘿一笑,“你被这样的一颗老鼠屎给盯上了!居然还没感觉?你应该感觉难过,因为这并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啊!”
“我跟她不熟,真的。”安信想撇开关系,“从第一次见她到现在,我和她之间交流不超过三十句,真不熟。”
这让以晴觉得有点诧异了,“可她那口气,就好像是你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
当然不是不相信安信的话,只是觉得……这也太荒唐了吧?
交流不超过30句,那女人有什么资格对她说这样的话?而且是以现任女友的口吻,真特么奇葩了。
“自我感觉也太好了吧!”以晴笑着吐槽道,“她这种人长个脑袋估计就是为了增加身高,别的也不起啥作用了。”
“她高吗?”安信拧眉回想,似乎想不起来了,“真没感觉啊。”
此时,以晴的手表落入了安信手里,他开始捣鼓着,“你这十有八九不防水啊,拿去烤一下不?”他转眸,发现后面有一团火。
“烤坏了怎么办?”以晴拒绝,“让它自然干吧,只要还活着,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儿回去啊,你烤坏了估计得困十天半个月。”
“要在这上面过夜吗?”安信开口。
以晴却说,“你以为你没过夜吗?你以为这是拍戏呢?”
“……”安信感觉背后有一阵凉意,他环视四周。
过了一会儿,安信脑袋依然有点沉,他打了个喷嚏,“这到底是第几天啊?”字<更¥新/速¥度最&駃=0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醒来没多久,还不是特别饿,顶多一两天吧。”
“……”安信也不是特别饿,但也饿了。
他拿着手表给她甩去一点水,叹了口气,“这个梦梦是犯法,她得坐牢。”
“在我们盛家,我们自己就是法,轮不到法律去制裁她,我爸和我哥根本不可能放过她的!”盛以晴甚至可以想象到那个女人的下场了,“不过我想亲自参与,惩罚惩罚这个女人!”
“如果她就在这儿,你会怎么做?”安信问道。
盛以晴却沉默了,因为她还没有想好。
又过了一会儿,她转眸看向安信,“你为什么救我?”
男生抬眸,迎上女孩儿视线。
他们第一次如此认真地近距离地凝视着彼此,发现对方长得真好看。
“本能。”安信轻声回答,“不管是谁掉下去了,也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我看到了都会去救。”
“你真伟大。”她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却并不赞同他这种做法,“你这是对自己对你的家人极不负责。”
“也不能这么说,因为不一定会死。”
“这可是大海。”
“那我不也没死吗?”
“……”
两人视线汇聚在一起,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以晴唇角轻扬,“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这辈子也就遇到了这一次,下次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说着,安信咬了一口手中的青果,哎呀妈呀,真是……酸掉牙!
“怎么样?”以晴笑嘻嘻地瞅着他,“咱们只能吃这个。”
“整个岛就只有这个可以吃吗?”安信受不了,他觉得根本吞不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