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这时候才觉得夜路走多了真会遇上鬼,他这才整过了卖桃子的鲁大善,就遇到了专‘门’来玩他的两个笨贼。(更新最快最稳定)要不是这两个家伙是凡人,动了他们说不好会被雷劈,平安现在就会一剑斩了这两个家伙。这又臭又硬的脾气简直就是不讲道理啊!
平安叹了口气,本来他大可一走了之,可是转念想想。要是就如此走了,和游历红尘的必要似乎就完全没有了。连两个脑子有问题的傻子都无法对付得了,遇见更棘手的事情就不用说了。虽然平安也认为忽悠两个傻子没什么意义,但是这种事情谁能说的清楚呢,作为修士会遇见什么可是件说不清的事情。
就如这两个傻贼一样,不能以力敌的东西多了,总得想出办法来才是的。平安连一走了之的念头也完全压制住了,撇着嘴道:“我相当佩服你们这种想法,很有道理是不该给点好处就放弃原则。那你们觉得该这么办?要不咱们打一架?”平安手一晃‘摸’出了秀‘春’刀来。
光头汉子一见平安‘摸’出了刀,手都发抖了,梗着脖子道:“你还是个变戏法的!”接着这家伙呆了一阵,转头对着另一个傻贼道:“老舅,你没说劫道得打啊!他不是得乖乖把东西‘交’出来才对吗?”
平安‘插’嘴道:“我不是说了,钱给你们啊!我不是主动把东西‘交’出来,你不是不满意吗?”平安一脸的委屈样子,似乎都是这两个傻贼的错。
那大胡子的劫匪一巴掌拍在光头的头上,把他手里的破弓给砸的扔到了地上,平安一乐真心觉得这两个家伙逗趣。要是他现在动手这两个家伙连反击的机会都不会有,这样的人别说打劫,就是一般人他们都抢不了啊。大胡子拍了同伙的一巴掌,接着道:
“都和你说了,咱们得打他一顿,让他把钱‘交’出来才对!我听邻村的周四拐子说了,他以前劫道的时候就这样的。不打那些家伙根本不会把钱都‘交’出来,这‘肥’羊这么大方,指定是存了更好的玩意儿呢!”
平安一愣,暗道这吹牛害死人,那个什么周四拐子明显就是在吹牛。这两个傻子还当成金科‘玉’律来遵守了。便连忙开口道:“不对,不对!我当年也劫过道,一般老实的给些过路钱的是用不着动手的。你说的那个摆明不是个劫道多的,最多就劫过一两回儿的道。听我的没错!”
光头的一愣,冲着平安骂道:“你闭嘴!你和我们不是一伙的,这事不能听你的!老舅你说!”
大胡子想了半天,‘摸’着脑袋道:“要不听他的吧,我听人说周四拐子说话是不怎么靠谱。”
光头的想了半天,道:“不对,不对啊老舅,这家伙光给咱们钱,他那马不也得给咱们吗!都说‘乱’了!那个衣服也是好东西啊,绸子的类,不得给咱们吗?还有这刀,咱们拿着劫下一个肯定得吓死,比你这斧子好用多了!”
平安这会儿都要疯了,这光头的是真‘弄’不清楚状况啊!他连刀都拿出来了,还以为能轻易劫他东西呢!平安连忙拔刀出鞘,对着光头的一挥,光头的手里弹棉‘花’的神器瞬间被斩开了两截。平安烦躁得吼道:“长点心眼傻子,老子是高手知道不!高手!转眼就能‘弄’死你们的那种!打劫连点眼力都没有,你们是要疯啊!”
两个傻贼都愣住了,互相对视了一眼,那光头傻愣愣的道:“老舅,遇见高手咋办周四拐子和你说过吗?”
大胡子的傻贼愣愣的摇了摇都,突然转头道:“咱跑吧?听说高手杀人不眨眼的。”两人又是点了点头,“呼~”一下转头就跑,速度比追平安时还要快几分。平安手里依旧横着刀,心里满是不可思议,这两个傻货就这么退走了?
“啊~傻~”小驴突然一声长叫,语气里满是乐不可支的嘲笑。平安无奈的拍了拍他的头,收刀叹了口气道:“我哪知道这两个‘混’蛋没傻到家,还以为那光头会来句‘威武不能屈’呢?这倒霉事情闹的,感情都是我自讨苦吃,早知道别搭理他们就是了!这次学了个乖了,莫理闲事才是真的!”叹了口气,暗道这次节外生枝完全是自己找麻烦,平安拍了拍坐骑,继续往西去。(更新最快最稳定)他却没料到,不久之后,这次的相遇的因果救了他一次‘性’命。
一路西去,有过了两个城市,都没发生什么事情,只有天气越来越冷了。时间渐渐接近年关,这气候自然更加冷了。走了十来日,地势渐高,也慢慢没有了人烟。平安他们的速度都慢了许多,这高原之上的冬天确实让人难过。
远山渐渐都成了白顶的,高到了如此地步,这山顶的积雪基本就是终年不化的了。这种地方凡人难至,就是修士也不会常来。除非是急需不化玄冰炼‘药’炼器,少有人乐意跑到这地方来受罪。这靠近神州些的雪山也还罢了,更往西去的两界脊上,光是那恐怖非常的罡风就足够解决修为弱些的修士了。身上没几件护身的法宝,还真没人敢跑这里来找不痛快。
就是不上高山只在高原上走,寒冷、大风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风大时候自然凝成的冰晶夹在其中,成了让凡人为止惊惧的白‘毛’风。当年大坤统一神州时,西北这地方的一个小国举国逃往西方,在这高原上遇到了**白‘毛’风。等大坤军队追上他们时,这高原上站立着是数万被冻成了冰雕的军民。
正因如此,大坤朝百姓里也有不少关于西北高原有冰魔的传说。平安倒是不在乎这个,他的坐骑名字是踏雪辟水无鳞特,名字里有踏雪自然是不惧严寒。因为这个平安才推测这小驴是西北高原所出的,之前才会调笑它说是来找媳‘妇’的。
而平安自己更不用说,他如今的‘肉’身强度要越过两界山虽然不太可能,可就在高原上走走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而且,吸收了定风珠的五蕴珠正是对付这罡风的至宝,有这珠子在,平安翻过两界山都没什么问题,别说是一点点白‘毛’风了。
在高原上行了几日,人是真真见不着了。就是动物这时候也见的少了。这高原之上原本还有不少动物,一如冬天也往更低矮处去了。倒是只有羚羊、雪豹等少有几种动物还能偶尔看见,至于其他动物见着了不用想定然是灵兽无疑了。
听说原本这么高的地方还长有一种长‘毛’牛,但是前朝一朝极爱这牛骨雕,结果扑杀过度这会儿已经罕有人能见了。
平安由着小驴自己走路,也不去干涉他分毫。自己看着这世所罕见的瑰丽奇观,一边注意着四面的灵气‘波’动。高原之上人少,有灵物的可能自然更加多些,只可惜这一路走来,对凡人来说不错的好东西倒是见过不少。可灵物真的没遇上半点。
“唉~十天半个月了没瞧见一个能吱一声的,这日子根本没法过啊!”高原之上独自行走,这孤独感也确实是个让人难受的事情。
“吱~”小驴突然古怪的叫了一声,叫的平安一脸的无奈。这一路只和坐骑一道,平安倒是发现了这家伙的不少本事。也不知是丹鼎宗的符真有这么厉害,还是跟着白六他们学的,这家伙甚至能和其他的动物‘交’流。前些日子遇上一群羚羊,结果这特跟着他们聊了许久。
这丫的老家绝对是在这天脊上!平安心里腹诽了一句,转过头看着西下的隐没在雪山后的半轮太阳。虽然是‘洞’天,这西北之地太阳下山的时候也颇为晚,要是在大坤这时候早就漆黑了。
又行了两人,这会儿别说是人,连动物都不见半个了。平安心里更郁闷了,拍着小驴的头道:“我说,你这老家到底在哪啊?这远处都能瞧见天脊了,你老家不是山那头吧?那可是西州了?玩我的是吧?你这样咱们不如往百丈山区瞧瞧呢,说不定老猴子放出来了,那地方又压人进去了!”
平安是憋坏了纯粹的没话找话说,现在他都有些想那两个傻子了。那两个货傻归傻,可好歹也算两能聊的活物不是。一想起这个来,平安不由更佩服乐言子了,这师兄入法相前不能说话不知道多少年,这日子是怎么熬下来的哟。
小驴这几日听平安没来由的唠叨多了,干脆就没搭理他,自顾自往西边走去。平安终于憋不住了,骂道:“这是不是你老家啊!都回来了也没个人来接你,你这驴缘也够次的!就是你们灵兽这数量少,怎么也得有一两个同族吧?实在不行就算了,听师兄说三十三天里灵兽不少,要不回去我让他们给你找个。这特找不找,龙马什么的还是多的。”
一边说平安一边在心里想着:这驴和马生出来的是骡,特和龙驹生出来不知道是什么?龙骡?名字太难听了!
小驴似乎知道了平安在想什么,突然停下了脚步“啊~”的长叫了一声。平安一愣,翻过身正坐着,‘摸’着下巴道:“诶?难道是到了?”
“呼噜噜~”小驴摇着头打了个响鼻,平安‘摸’了‘摸’头无奈道:“没事能用宗‘门’的符告诉我不?你又不能说话。要是你上一纪就生了多好,这一纪元这么修炼异类都不能说话了。”这一纪元天道大改,就连秃三炮这样修为超过白六了的,还是一样不能说话。倒是白六生的早,上一纪元就炼化了横骨才能开口人言。
小驴这才传了道意念过来,平安一愣,道:“这不是你家?这话说的你耍我是吧?大老远把我‘弄’这儿来做什么?看风景吗?”
小驴又是一声长叫,把头往北边狠狠的点了点。平安一愣,转头看向北方,只见到一眼看不到边的枯黄草地,真要发飙,突然视野尽头,漆黑的天空中一片光带如极光般的闪现了一瞬。心里一动,突然一股子抑制不住的冲动要往那光带的底下去。
难道有什么宝物与我有缘?这心血来‘潮’的一动让平安想起了乐活子和他说的一些事情,立马就一拉坐骑向着那边而去。那光带看着不远,作用走的却走到了天边泛白的时候才到。到了这里,平安突然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虽然和高原其他地方一点差别也没有,但他却觉得非常的熟悉。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一动,虽然没什么特别强烈的情绪‘波’动,身体里的七柄七情飞剑却连连震动。连青蛇剑都压抑不住了。
虚空里突然一股子奇特的‘波’动发出,将青蛇剑也完全的压制住了,平安心里本该大大惶恐,这时候却平静非常,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般。虽然如此,但是心里的惊讶还是有的,青蛇剑的厉害他早已知道,这股子‘波’动却连青蛇剑也压制住了,怎么能让平安不震惊。
虚空突然如幕布般的打开,似乎有只无形的手在拉开这幕布。平安一愣间,那虚空拉开的地方就成了七块不同‘色’的光屏,他整个人似乎都僵住了,小驴也趴在了地上不动。平安身体之中七柄飞剑突然各自飞出,分别飞入了七处不同‘色’的光幕里。平安整个人一抖,被一股子拉力拉着一头栽进了那光幕之中。
小驴有些好奇的瞪着重新拉上的那处虚空,左右看了看才好像被吓住了一般一溜烟跑开了。
极西之地,一处入眼也是刺目白金‘色’的天地之中,金心公一边握着巨柱一般的百炼兵在虚空中不断搅动着,一边突然开口低声的说了一句:“打开了吗?速度倒是‘挺’快的,嘿嘿,这下子真是热闹大了,三教九宗啊!这世道早就该改改了!”
平安只觉得眼睛一‘花’,还没觉得怎么样就一头栽在了地上。支起身子还来不及看清情况,突然全身连着七震,七股不同的情绪绝强绝大,一同从心底升起。这七股情绪无论那种,都足够把他彻底‘逼’成疯子。这时候却互相制约,只能觉得自己的情绪无比的被拔高,却并没有让他失去理智。
七情飞剑!平安心里瞬间一动,七情飞剑完全和他刚获得时不同了,喜、怒、忧、思、悲、恐、惊;眼、耳、鼻、舌、身、意、念;‘色’、声、香、味、触、法、灵;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贪食、**。
更加丰富更加纯粹的情绪纠缠在了七柄飞剑之中,没一柄剑都脱胎换骨,一瞬间强大了无数倍。和平安之前见过的七情根器再不相同,彻底的超出了其中。这是旁‘门’的根本大器,光是这七柄飞剑入体,平安就感觉到了完全不同于修士也完全不同于天魔的一条道路。似乎有些离经叛道,却直指根本。
平安入道之后只看过道书,却没有受人传道,如今被这七剑一‘激’,只觉得自己仍是自己,却是更真更强的自己。而天地再不是天地,他于天地似乎被完全斩开了,却能清晰感觉到天地间的一切。一切随着他的情绪‘波’动而变化着,只要愿意,情可为火焚天烧地。意可化水漫卷世界。
这七飞剑比起青蛇剑来,再也不差分毫,每一剑都有这无穷的妙用。可斩七识、可斩七贼、可斩七‘欲’、可斩七魔、可斩七罪。
强烈无比的情绪‘波’动之中,平安的‘精’神金丹碎裂成了无数碎块,在七种情绪‘波’动里结成一朵七瓣七‘色’莲‘花’,其上顶着一盏七芯灯,上燃着七点灵光。七种情绪这才慢慢平息下来,平安也一下子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支起身子的平安才发现自己正在一处绝然不同的天地之中。没有灵气,天地间动‘荡’着浓浓个各种情丝,看不见万物只有一片虚空,连颜‘色’也说不出来。平安低头暗道:‘洞’天吗?旁‘门’!唉,我果然和着旁‘门’有说不清的联系啊!
到了这个时候,他再怎么否认也没用处了。只是平安没想到的是,这一出‘洞’天居然能隐藏在虚空之中,根本没人能看出半点不妥之处。平安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也没发现有离开的办法。冷静了好一会儿,终于平静了下来,一闭上眼睛身体里的七‘色’‘精’神心莲发出一股子强大的‘精’神‘波’动。
虚空中的七种情丝一下子变得有序了起来,被平安一搅动,都向着一处慢慢流去。平安也没发动掌中芥,只是心思一动就向着那情绪流去的方向飞去。不知飞了多久,平安突然一愣呆在了当场,眼前出现了一座巨大的石殿,那石殿前头停着一艘两头尖尖的巨大金‘色’飞梭。
天魔飞梭!这个,居然还有一艘吗?平安下意思的往那飞梭处飞去,一接近飞梭,突然浑身又是一震,那石殿里一股力量拉着平安飞进了石殿之中。
这石殿中间地上画着七个古怪的符文,不是平安之前所见的任意一种,一股子力量拉着他飞到了这石殿之间。平安心里突然暗暗觉得一股子不妙的,还来不及反应这七个符文齐齐一震。虚空各处生出无穷雷电把平安彻底给淹没了。
“痛!”巨大的疼痛感让他连惨叫都无法发出,每一寸身体都被强大力量不断的碾碎着。平安心里突然闪过七副画面,强撑着一动一痛的巨大疼痛感把自己摆成了一副画面上的样子。一股子力量从身体内生出,飞速的修复着他的身体。
雷光的破坏再次变强,很快盖过了修复的速度。接着是第二副画的样子,然后雷光更强,如此轮回七次之后。雷光散尽,平安瘫软在七个符文中心,身体下是一滩暗红‘色’夹杂着金‘色’的血迹。
该死的旁‘门’!平安心里只来得及闪过这个念头,就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他昏‘迷’过去的瞬间,石殿外的金‘色’飞梭上亮起无数的符,鸟虫文、龙文、天魔的圆方文。千奇百怪无所不包,见了这个平安万万不会以为这东西只是天魔的飞梭这么简单。这飞梭突然缩小,很快成了指头大小“嗖”一下‘射’入了石殿内。那七个巨石刻成的符都一齐缩小投到了这飞梭之上。
小飞梭上慢慢生出两条金线,金线一环,小飞梭如个吊饰一般挂到了平安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