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一噎,王爷这是责问他们办事不利呀。
“可看了方圆那奴婢的伤?”九王府的动向自然都在九王的掌控之中,他又如何不知道这流云阁发生了什么事?
沈沉道:“王妃并未惊动属下等,可是今日属下去看了方圆姑娘的伤势已经无碍,看伤口的样子……”
“如何?”
沈沉回想方圆的伤口,很是惊诧道:“伤口整齐,乃利器所为,想来是切肤放血之故,只是属下实在是好奇,王妃贵为金枝,身怀绝世武功也好,藏有各种解毒丸也罢,这都不足为奇,可是怎么会知道如何放血驱毒,包扎伤口?看那样子,还精通此道。还有那方嬷嬷,不是公主的教养嬷嬷么?她竟然也会狠心到削其手指。还有……”
“还有深夜盗酒,徒手抓蛇,烹饪毒蝎?”
沈沉抿着唇,极为严肃的点头:“王爷所言甚是,这南源公主到更像是杀伐果断的杀手。”
不过,她却没有杀手的阴冷。
“就她那蠢样,也配当杀手?”九王冷笑了一声,或者,他自己不愿意承认顾三儿是杀手罢。
沈沉一愣,心想,王妃如此聪慧,不过一会儿,便看出酒窖的秘密,却被王爷说成是蠢,那十一爷岂不是笨的要被王爷嫌弃死了?
沈沉突然想到一事,道:“王爷,昨夜,秀楼的钟夫人惊吓过度,今早便无法下床,梦魇高烧,如今秀楼已经乱作一团了。”
九王听此,笑了一下:“以为可以分庭抗礼,却不曾想是螳臂当车,钟家的这位,也太无用了一些。”
“钟夫人能压制秀楼,那也是因为秀楼的那些都是女人,王妃是什么人?恐怕十个男人都不是其对手,她根本就不是女人,您要钟夫人去压制王妃,分明就是以卵击石,强人所难嘛!”
“也罢,王妃既然说要治,便去宫中请御医来为其诊脉。”
“是,属下遵命!”
……
九王走后,顾三儿歪着脑袋想了许久,终于意识到,自己大概被九王骗了,他似乎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欣然接受,吃的比谁都要欢乐。
果然,九王与她算得一路人。
只是这九王,忒小人了,将她三爷当成什么了?厨娘?
可恶!
忙了许久,竟真的是像小娘们儿伺候夫君般为九王服务,这九王的尾巴岂不是要翘上天了?
当天夜里,顾三儿气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儿睡不着。
她三爷的脸往哪里搁呦!
顾三儿倒也不是那种看不开的人,也罢,这九王藏得了美酒,吃得了毒物,也算是一个妙人儿,如此,这九王府倒也不那么无趣了。
有钟无霜的前车之鉴,秀楼里的人也不敢找顾三儿麻烦,相安无事的过了大半个月,方圆的伤也好的差不多,又活泼乱跳的回来当差了。
只是有蝎子这事后,方圆待顾三儿殷切了许多。
顾三儿平日里醒的比较早,没想到这日她还未醒,莫姑姑就带着一群丫鬟侯在了流云阁。
柳叶和方圆在外面守着,见莫姑姑来自然欢喜。
“姑姑怎么这么早就亲自来了?”
“吵了姑娘们好眠,今日是中元节,王爷年年都会去法华寺祈福,以往都是独自前往,今年不同,有王妃跟随,这不,一大早便让老奴来伺候王妃更衣。”莫姑姑因为保养的好,看着也不过三十多岁,严肃端庄,又慈爱可亲,任谁看了都尊敬。
柳叶看了一眼后面丫鬟们手里的托盘,头面是九凤吐珠金步摇,衣衫款式看不出来,可是那缎料却是千金尺的流云浮光锦。
明媚的胭脂色,喜庆华贵,是公主喜欢的颜色。
柳叶看着这美丽的衣衫头面,心中欢喜九王对顾三儿的宠爱,却又尴尬无比。
九王这是在无言之中责备流云阁的伺候不周呀,这几日王妃见九王无不是素颜短装,和九王称兄道弟的模样毫无初为人妻的娇羞温婉。
依照公主的喜好,今日去法华寺,定是要骑马的,若是骑马,肯定不会穿女装。
试问,哪个进香祈福的名门贵妇不仪容端庄?
九王果然还是了解王妃的。
“柳叶,这是谁?”
顾三儿听到门口有人说话,便已经自顾自的穿衣,开门一瞧,却见是一个极为慈爱的伯母,顾三儿看向柳叶,等着她介绍。
“公主您起了?这是王爷身边的莫姑姑,王爷在府里的日常都由姑姑亲自操持。”
哦,既然是九王的嬷嬷,这会儿来她这里做什么?看了一眼丫鬟们手里的各种首饰衣物,顾三儿瘪了瘪嘴,这是来巴结她的?
顾三儿心里想什么,都写到脸上了,莫姑姑看着顾三儿这憨厚的模样,完全想不到这是一出手,就能将钟家那位吓的卧床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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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九王最近出场高,你们是喜欢小爹爹,还是九王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