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伊这话一出,秦锦淮瞬间捕捉到了她言外之意,他惊道:“皇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将死之人?三妹妹怎么了?”
秦锦伊自知说错了话,忙道:“没……没什么!”
“不可能!”秦锦淮不傻,又岂会不知道这其中有诈?他看向秦锦昇,追问道:“皇兄,你告诉我,父皇此次赐婚,究竟是何意?皇姐的话,又是何意?九王府到底有什么秘密?”
秦锦淮追问的急,以免他冲动之下,回去顶撞皇帝,他只能安抚,沉声道:“不是九王府有什么秘密,而是父皇……有问鼎天下之意。”
秦锦淮听此,手一抖,瞬间红了眼眶。
怪不得,怪不得皇姐早就仰慕东晋九王,却甘愿让三妹妹代嫁,原来,这个在军营长大的妹妹不过是父皇的一枚棋子,一牺牲品!
三妹妹若不死在东晋,父皇又如何能劝说的动顾老将军,让他进军东晋?
不,绝不!
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秦锦淮转身便走,却被秦锦昇拦下:“你要去哪?”
秦锦淮咬牙道:“本王要去告诉顾三儿,告诉顾老将军。”
“你敢!”
“看谁敢拦本王!”秦锦淮怒了!
秦锦昇冷哼一声,道:“来人,将四王拿下。”
……
浑浑噩噩之下,又行了一个多月,终于在大婚之日前一日到了东晋帝都。
在驿馆梳洗休息了一日,嬷嬷喜娘便给她重新上了妆,穿好南源准备的嫁衣。
直到这会儿,顾三儿才感觉到,自己快嫁人了。
整个皇城都张灯结彩,喜气一片,鞭炮声声,指引着迎亲队伍缓缓接近九王府。
九王名燕珩,府邸匾额上是几个烫金大字——珩王府。
“落轿!”
随着喜娘一声高喊,轿夫放下喜轿。
“新郎踢轿门!”
随着咚的一声响,一只白玉般的手落在她的面前,顾三儿盯着这手瞧的出神。
这手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
亏得她那双被嬷嬷严令每日涂抹护手精油三个月才养的姑且算的上白嫩的双手,这个时候,她却有些不敢拿出来。
小爹爹呀小爹爹,你说顾三儿我生的花容月貌,貌比西施。
这会儿,她这西施,却在这个九王面前输了个彻底。
“睡着了?”如春风般的声音带着浓烈的戏谑,顾三儿恍然醒悟,哼,一个男人生的这般冰肌玉骨,也忒丢脸了,这双手,怕是连剑都提不起来罢!
顾三儿将手放在那双玉手上,用力捏了捏,果然,比想象中的还要滑嫩冰凉。
出了轿子,迈过火盆,进入礼堂。
顾三儿盖着盖头,听力却是极好,周围围满了人,宾客满座,很是热闹。
大家议论,无不称赞她……
嗯,那一身嫁衣!
“不愧是南源嫡出公主,看那喜服流光溢彩,金光闪闪,那盖头上的凤凰像是活了一般。”
“喜服便如此出色,也不知道南源嫡公主是何等风姿。”
“这公主一举一动莫不曼妙生姿,优雅温柔,想来,一定是一个知书达理的温婉佳人!”
顾三听了心情甚是愉悦,这东晋人是有眼光,竟能看出她温婉知礼,多为不易。
“吉时到!”
司仪话落,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
顾三儿的手突然紧张起来,从盖头地下看着自己对面那一双红锦云靴,她搅了搅衣角。
也不知九王这个人有没有他府上的酒迷人!
“一拜天地!”
“二拜君位!”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一颗心终于活了过来,马上可以去掉头上繁重的钗环,可以去掉身上碍事的长裙,可以取酒窖搬酒畅饮痛快。
洞房设在庆云轩,那是珩王府主母的居所。
新房之内,顾三儿被九王牵着坐在床头,便听九王道:“你先歇息,本王还要去招呼客人,一个时辰后会再来!”
燕珩要走?
顾三儿腹中饥饿难耐,一把扯住在自己眼前一闪而逝的衣角:“听说你私藏有名酒佳酿,爷……可否割爱赏赐?”
九王回身看着那双涂满蔻丹的纤细小手,然后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掰开:“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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