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立刻翘起了腿,把右腿放在左腿上,抿唇一笑,笑得恣意而放肆,语气里却带着妩媚道:“花爷,当日我一定还要了别的魔石,我在喝醉的时候肯定是唯利是图,譬如花爷陪着我也是需要魔石的,所以花爷给我的数目委实是少了一些呢。”
花惜容泪痣微闪,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是聪明,他以为她忘记了,不过这些魔石可是他很不容易凑齐的。
苏墨接着道:“就按照上面所说,利翻利,利滚利,花爷记得早日给我。”
要娶她,当然没有那么容易。
花惜容也勾起了惑人的嘴唇,那胭脂泪愈发地显得男子姿容妖异,他毫不在意地道:“我家小陌说什么就是什么,爷都听着呢。”
“爷喜欢叫我小陌?”苏墨抬眸,这个男人如今知道了真相,依然还是叫她小陌。
“嗯,你可是爷心目中的小陌,我可不想叫你什么妖姬姑娘。”花惜容风情妖娆的坐在那里,语气中轻松而随意,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觉着“小陌”才是他专属的称呼,本来他也想叫她墨儿的,但是一想到姬白就这么叫她,心中忽然有些纠结。
“好吧,爷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苏墨对他眨了眨眼睛,对于魔石她才是最最感兴趣的。
花惜容笑了,那妩媚妖艳的笑意恍若勾魂夺魄的蔷薇,他索性坐近了一些。
“小陌,小陌,小陌,小陌,小陌。”他凑到她耳畔叫了个够本。
“花爷,这些日子你似乎并没闲着。”苏墨唇边发出一声嗤笑。
“嗯,没有闲着。”花惜容眯了眯眸子,低声说道,他为她寻了五千颗二品灵石,费尽了心机。
“爷还做了什么?”苏墨在他唇畔吐气如兰。
“爷一直在打击一个无耻的老妇人。”花惜容与她面颊相贴。
“我看花爷似乎需要我的帮助,否则调兵遣将十分不易。”苏墨慢慢地昂起了下巴,几乎鼻尖碰触到了他的鼻尖,二人呼吸交缠。
“嗯,爷不和小陌客气,就靠小陌支援了。”花惜容语气充满了磁性。
说着,苏墨伸出了翩然的袖子,指尖一点,从天书内变出了无数的传讯鸟,有序地放在了桌子上,轻笑婉转地道:“爷,有了这些……就足够爷号令天下群雄了。”
花惜容满意的笑了笑,“小陌这些应该不会是白给的吧。”
苏墨笑道:“当然不会,亲兄弟明算账,夫妻之间也是一样。”
闻言,花惜容不由唇边露出个奇异的笑容来,妖娆万分的躺倒在了竹藤椅子上,慢条斯理地解开了华丽衣衫上的盘龙扣,露出风情万种的姿态,眼角下的泪痣闪耀,似笑非笑道:“小陌,爷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不止是魔石,还有爷的人,爷的心,就是你想要对我如何都可以,打爷,骂爷,蹂躏爷……”
屋内异香扑鼻,有妖临世,轻柔的风从外面吹拂而来,一切都显得旖旎而动人。
那一眼的风情,那笑容的魅惑,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看到他这般姿态,苏墨眼前出现了华丽丽的黑线,但是心跳陡然慢了半拍。
虽然,她还是面无表情,但是心跳控制不住。
因为,太漂亮了!
苏墨看了看羊皮卷,又看了一眼花惜容,暗道这男人果然有了一些奴性。
这个男人时而冰冷,时而缠人,时而心思难测,时而狠毒。
总之各种不同的独特气质形成了他身上一种特别的风情,如混合着毒药,最合适迷惑人心。
有时候苏墨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被他迷住了?
其实,好吧!也有那么一点点的迷住了。
因为这个男人的脸就已经足够迷惑人心,很多女人看到他都走不动路。
在魔界,她常常看到女人瞧见花惜容后,一个不慎就会撞到了墙上。
比起这些犯花痴的女人来说,她苏墨已经是很有自制力的,美好之物,她只是欣赏两眼而已,因为花惜容就如那有毒的罂粟,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她对他向来敬而远之,怎知道一个不慎,她就成为了他的娘子。
此刻,花惜容慢慢地伸出手,以一种满是暧昧的姿态抚到了苏墨那迷人的腰上,抱着她坐到了自己的怀中,两人一起坐在桌前,而他的右手指着桌上的地图,上面标注出了很多地方,而他左手挑起苏墨美丽的下颔,低头在她泛着迷人色泽,滟涟动人的粉唇上充满着占有之意地吻了一下,低声道:“小陌,不如和爷一起对付那个魔界的老妖妇,我们一边感受爱情缠绵的滋味,一边享受胜利的果实,如何?”
“爷说什么就是什么。”苏墨如今得到了诸多好处,忽然变得乖巧,点了点头。
“好!”花惜容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了地图,阴郁的笑了笑,眼眸中却出现了一丝狠戾与阴冷,带着一丝来自幽冥地狱的森森寒意。
魔界之中,他势必要拿下那妖妇的项上人头。
……
整个大殿内鸦雀无声,左右站着诸位大臣。
此地本是魔界皇宫宫殿,但真正的皇子却不在此地,而是有老妇在此垂帘听政。
然而她今日的心情很不好,所有周围的人都噤若寒蝉,甚至可以听见每个人紧张的心跳声。
光头喇嘛国师声泪俱下,说花惜容打残了他的孙子,圣子把他的孙子踢入了河中,如今奄奄一息,实在是不把老夫人的天威放在眼里啊!
周围众人看着国师,知道他乃是赫赫有名的活佛,神通了得,却是在花惜容的手中吃亏。
不过众人更是知道国师虽然有妻有子,却只有这一个孙子,很是宝贝。
有人道:“国师,你们大昭寺不是有甘露丸,可以让人白骨生肌,给你的孙儿服用不就好了。”
众人道:“是啊!那甘露丸不是千金难求?”
国师的脸色顿时很是难看,那甘露丸哪里可以治病,不过是为了愚弄世人弄出来的把戏而已,一颗甘露丸可卖多少银子,三千两啊!材料却是一些不为人道的肮脏之物,总之都是用来敛财的卑鄙手腕,但如今花惜容弄的三界相通,外面甚至来了一些有修为和尚,随身带来了一些真正的经书,翻遍了经书也没有甘露丸三个字,而且这些和尚们还会正骨治病,号称达摩一派,渐渐的他们这些喇嘛就受到了排挤。
国师越想越是不甘心,但是他必须把老夫人的政权稳住,方才会有人支持他们这些活佛。
魔界喇嘛们都是高官高位,有妻有子,食肉喝酒,掌控一批农奴干活,过得比俗人都要快活。
那些修苦行的僧人出现后,个个给他们带来了一些表率,他们见鬼了才会去吃素禁欲。
至于那个花惜容,非要把他千刀万剐了不可。
此刻,老夫人叹息一声,知道花惜容对付了国师的孙子,是在杀鸡儆猴,看来她也不能心软了。
朝堂之上,六部大臣都接着有本启奏。
工部尚书一脸忧愁地道:“老夫人,我们仓库里面的食盐已经几乎没有多少了,只够维持一个月,现在到处食盐价格突飞猛涨。”
“食盐的价格居然爆涨?”老夫人顿时脸色难堪,从方才听说了花惜容居然对她提出了挑战,到现在已知道国库的食盐供不应求时,她更加不淡定了,毕竟民以食为天,食盐更是非常重要,她瞥了一眼工部尚书,冷冷地道:“这是怎么回事?”
工部尚书脸色煞白,擦了擦额头冷汗,“老夫人,花惜容居然把所有盐矿都垄断了,而且一开始用的不是他的名义,所以我们都没有在意,到现在却都改为了花氏盐矿,而且根本不给我们出售,再这么下去我们的子民恐怕都吃不到食盐,都要离开都城了。”
老夫人微微颔首,甩了甩袖子,“知道了,你先下去,还有谁启奏?”
兵部尚书也走出来,脸色阴沉道:“老夫人,如今我们兵部正是用人之际,您安顿了下来无数的兵力,但是眼下食盐暂且不说,就是御寒的棉花也不够了,现在将士们缺衣少食,棉被都盖不上,还有我们兵部的粮草似乎也越来越差,马匹也是素质不济。”
工部尚书连忙道:“这些事情我们都知道,具体原因属下也不知,不过据说圣子大人花销了大笔魔石采购了魔界的棉花,花惜容甚至把那些棉花送给了大都城周围的穷人,圣子大人把这些人带去学习制作机关,真是衣食无忧,这几日市面上的所有的粮草都突然开始缺货,已引发粮食价格的爆涨,据说都是被花惜容收走了,至于那马匹什么的,现在的牧场也被花惜容收购了。”
老夫人顿时恍然大悟,都是花惜容做的,这个花惜容蛰伏了很久,虽然在经商做买卖,但是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些什么,好一个毒辣的连环计,先控制盐矿,再逼着自己消耗存粮,甚至采购了棉花,自己这些贵族们的心思都在丝绸与绮罗上,当然没有注意到棉花,此人企图从根源上毁去自己所有的国力民力,魔界泱泱大国,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不成!绝不能让他得逞。
诸位大臣此时此刻心中若有所悟,尤自暗叹:“都说花惜容此人愚昧,居然跑去经商,而没有涉及军事政权方面,没想到此人居然在商业方面开始反击,还有他身旁的一个圣子,替他稳固城池,坚守魔界的实力,而后又开始与其他商界相通,实在是非常了得!”
老夫人的势力虽然受到了重创,但是元气还未失。
她连忙拿出大笔的金钱,开始与花惜容争先恐后的收购所有的食材。
然而,最有钱的莫过于那些所谓的贵族寺院,喇嘛们平日就搜刮民脂民膏,夜里就抓去漂亮的女子带入到寺院内夜夜折磨。
此刻,老夫人需要财物的时候,这些贵族寺院自然不愿意奉献财物出来。
于是,加倍地去克扣农奴百姓,引发无数起暴乱事情。
当地百姓的情绪已经开始反弹,老夫人派出兵部以暴制暴,民心向背。
可就在这时,花惜容与苏墨的第二轮袭击已经出手了。
凌晨,天色灰蒙蒙的,大都城外面行人不多,只有人骑着马匹经过,渐渐的一些人抬着锅,抬着诸多的食物与食盐,棉花纺织的衣物,拉起了巨大的横幅,一个认字的魔界人士大声念了出来:“舍粥济贫,冬日快到了,赠予棉衣与食盐,可以免费入住寺院听经食素,免费治病、接机关手、接机关脚。”
顿时诸多的人围了过去,新修建的寺院外,果然有僧众讲经说法。
但见此人说的是真正的佛法,与喇嘛们的谬论相悖。
所讲的正是,专于用来破魔界之欢喜禅。
专程抵制喇嘛们强抢民女,在寺院内白日宣淫。
还有诸多被老夫人旗下那些贵族喇嘛欺压的民众们,自从失去了手足,个个都来到此地安装假肢。
“啪!”一声,青花瓷茶盏被老夫人狠狠地摔到了地上,碎成了几块。
“花惜容!”
三个字从老夫人的齿缝中一字一字的挤出,她的面容狰狞,几乎如鬼魅,而她再也忍不住疯狂的咆哮起来:“花惜容!你等着!本夫人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如今,花惜容不动一兵与一卒就把对方的商业给垄断了,而且导致老夫人的国情一片混乱,苏墨一直都知道治国之道绝非表面那么容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农业,商业,兵力都是天下苍生所必不可少的,而花惜容与谢千夜二人都是在权术中打滚的,尤其是谢千夜这种男人更是可怕。只要发现了敌人的弱点就会不断的打击下去,不留余力,成为对方致命的伤害。
这些日子与两个强势的男人在一起,她的眼界也开阔了更多。
花惜容凑到了苏墨的面前,笑眯眯地道:“小陌,你的手腕可真是狠厉。”
苏墨已经穿上了女装,看上去娉婷婀娜,指尖掠过鬓发,在她的领口镶了一圈雪白妖兽毛,挽起简单发髻,金色的步摇插在脑后,束腰极高,显露出她优美的身段,她悠悠然道:“花爷说什么?我哪里有花爷与叶老大的实力。”
花惜容的笑容妩媚,且笑的别有深意,“那些棉花什么的,可都是小陌出的主意。”
“你是贵族当然不知道棉花的事情,不过爷在其他方面也做的很好,是小陌望其项背的。”苏墨伸出美丽的皓腕,又慢慢的饮了一杯米酒,是花惜容特意给她准备的,不会特别醉人,但看到她迷人的面颊,花惜容的心跳很快。
这些天虽然很忙,但他每晚都陪着她,躺在她身侧。
自从知道契约后不需要马上行敦伦之路,苏墨居然就这么晾着他。
花惜容真是心痒痒的,每日清晨都是“债台高筑”,实在忍无可忍的时候也会动手动脚一下。
直到这些日子,他终于利滚利的凑齐了魔石,算是还清了利息。
他方才咬着苏墨的耳垂,低声道:“小陌,娘子,爷都是你的人了,你却不是爷的人,爷心理不平衡。”
苏墨也优雅的笑了笑,唇角却是带着淡淡的讥讽,“花爷,小陌本来就是你的人啊!”
花惜容妖媚的靠在她身侧,“小陌,爷说的是夫人,不是管家。”
他伸出手抱着她的纤腰,一副风情万种的模样,蹭了蹭她道,“你不信摸摸爷的名剑,绝对不必姬白炼制的任何一柄剑差,小陌如今已经是爷的娘子了,为何我们还不快些洞房花烛?爷现在快要无欲则刚了,再不履行你的娘子的责任,爷可就是要爆了,为夫说的可是真的。”
苏墨不由轻笑一声,这个男人真是每个正经,这些日子他是不是无欲则刚,是不是被她这么的死去活来,她在每日清晨都是看到的,而这些日子就是故意吊一吊他的胃口,不过既然契约了,那么二人迟早都要成为真正的夫妻。
这些日子,她与花惜容玩的很开心,手中拥有权利拥有财力的感觉,实在是很好。
可以把其他人的命运掌控在手中,尤其是把老夫人的国库给亏空为赤字。
让她入不敷出,众叛亲离,焦头烂额。
这种打击对手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她几乎有种上瘾的感觉。
她接着看了一眼满桌的合约,整理的井井有条,但是却堆积的越来越高,几乎堆积如山,这都是他们这些天来所做的好事情。导致她有时写批文的时候没有地方,花惜容居然殷勤地躺在地上,让她把他的肚皮当成案几,这个男人实在有趣。
“爷。”苏墨忽然娇滴滴的在他耳畔轻轻地说了一声。
“什么?”花惜容感觉她吐气如兰,娇媚如花,不由有些淡淡仲怔。
“今晚,奴家就给你好不好?”苏墨伸出指尖在他身上划过,上面涂着红色丹蔻,十分迷人。
“真的?”花惜容不由惊喜万分,立刻把她抱住疯狂旋转了几圈儿。
“瞧你激动的。”苏墨不由一叹,忽然拿出帕子,在他鼻子上擦了擦。
“怎么了,小陌?”花惜容一怔。
“爷,你流鼻血了。”
------题外话------
喇嘛的故事要提一提金庸的,大名鼎鼎的韦小宝就是喇嘛之子,喇嘛生子都不是杜撰,那时候国情如此,而且那时候佛教混乱,从明朝以后,佛教都发生了巨大的灾难,伪佛教屠戮真正佛教弟子,场面十分惨烈,至今还是如此,鱼龙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