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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席雅竹是被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给闹醒的,冬日的天总是捎来困顿的睡意,迷糊中睁眼看了一眼外边,白茫茫的一片,雾霭未散,又想着再多睡一会儿。

老管家早已早早守候在外边,按时叫席雅竹起床洗漱了。往年,席雅竹都会在这个时刻起身,看书作画,弹弹琴,但他决计想不到,席雅竹在宫内被养得太好了,生活作息都乱了套,想睡方睡,想起就起。

把被子一撩,蒙头,听不见。

老管家扣指又敲上了几声:“公子,该起了。”

“不起,”嘟囔了一声,席雅竹推了推身边那个抱着自己睡得像死猪一般的人,“去开门,我不起。”

“噢啊。”被他这么一推,安君尘迷糊地就醒了,揩了揩唇边水渍,咂巴了几下嘴巴,也不梳理就慢吞吞地觑拉开了门,嘴上还不住地打着呵欠。

“谁……啊……”

“啊啊啊啊啊!”

比安君尘小不了多少的嗓门一吼,立时将安君尘激得醒了几分,揉眼看去,只见老管家大睁着双眼,指着自己的鼻头,哆嗦半晌都挤不出半个字。

“咋了。”安君尘又打了个呵欠,“没事,我便关门了。”手上一快,差些便将老管家给夹在了门中。

“岂有此理!”老管家一屁股给顶开了门,将手里端着的水盆重重地往旁边的桌子一放,指着安君尘鼻头就骂,“你一个小小的侍卫,竟然如此玷污公子的清白,成何体统。来啊,来啊,将他赶出去。”

“啊?”安君尘还未睡醒,兜头就给迎来一脸的唾沫星子,一抹脸,便见一堆下人赶了过来,撸袖子,冲上来,扛起来,丢出去,乐开怀!

噗!

“嗷,我的龙臀!”

安君尘被冷得清醒过来,打了几个喷嚏,登时跳起来,冲回去算账。“究竟何人,胆敢对朕如此大逆不道,宰了……”啊!不好有暗器!

迎面几件衣服兜头而来,安君尘目光一凛,脚步一划,赶紧避开,但是他忘了,此时他正在阶梯之上,因此焦急之中这一错步,就是咚咚咚地滚了下地,摔了狗啃泥……

“不知廉耻,胆敢侮辱公子,不要命了!”将剩余的衣服都丢到了安君尘的身上,老管家就是怒极地摔门关上,对着被吵醒揉眼的席雅竹敦敦教导。

“雅竹啊,你多大个人了,怎地还不知这些个分寸呢,你你你,你可知你那贴身护卫,竟然趁着你睡熟,爬到你的床上,想同你行不轨之事,若非我刚刚发现及时,只怕你早就……雅竹!我已将那人逮住了,你赶紧将他给办了罢。”

“……啊?”

.

当席雅竹走出去,看到那个正在同众下人大战几百回合的人时,他愣了半晌,方反应过来究竟是怎地情况。

“雅竹!”安君尘一见到席雅竹,猛地甩开了那些缠着他的人,奔上前去,一抱,一亲,一看……

咦,雅竹长皱纹了?

不不不,这是……娘啊!将人推开,丫丫个呸!

猛地啐了一口,安君尘一指老管家:“你娘的,你跑过来做什么,呸呸呸!”

老管家搓了搓自己的手,还好方才他激灵,拿手挡了一挡,不然真真被人亲了去,将手又揩在衣衫上猛搓了几下,老管家怒指安君尘道:“一个小小的侍卫,都胆敢对公子不敬,还妄图轻薄公子,来啊来啊,抓起来,丢茅厕里去!”

“啊,雅竹,雅竹,雅——竹——”

嘿吼嘿吼,扛起来,哟呵哟呵,丢出去,呵呵哈哈,乐开怀!

“嗷,你们竟敢对我不敬——”

.

安君尘被锁在茅厕里了,他蹲在墙角,哭得没有眼泪。席雅竹竟然都不救他,不救他!那些个胆敢对他不敬的下人,是哪个蠢猪找来的,连他都不认得。

正在他画圈圈之时,忽闻轻巧地脚步声偷偷而来,一个人贴近了茅厕之外,轻轻咳了一声:“你还好么。”

“雅竹!”

“嘘,”揉着眉间,席雅竹对他的大嗓门真是没辙,“你小声些,我偷偷放你出来。”

“好好好。”瞧来雅竹还是爱他的么,如此关心他,今夜朕就赏他九九八十一式!

扣门声落,安君尘终于得以被放了出来,赶紧把人抱在怀里亲了又亲:“雅竹,你都不帮我,他们竟然如此对我。”

席雅竹左顾右看,生怕有人发觉,扭动着身体挣脱:“老管家脾气略燥,都上了年纪,我不好驳斥他,你便让着他些罢,至于那些人,还不都是你安排的人,他们不认得你,我能有什么法子,你也莫忘了你现今的身份。”嘴上说得动听,实则他心里却有些为安君尘受灾受难感到小窃喜,这家伙这几日在床上没少折腾自己,给个教训实属应当。

安君尘就不乐意了,抱着席雅竹就要乱啃,席雅竹眼看这茅厕就在眼前,哪有什么心思同他打啵啵,身子不住地扭:“放开我,你……”

“啊!你在做什么!”

关键时刻,杀出一人。

老管家双目圆瞪,看着两人,哆嗦着手指。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公子扭着身子挣扎,那厮却不住地把嘴巴往公子脸上凑。好小子,竟将心地善良的公子引来,准备玷污公子?!

岂有此理!

老管家火冒三丈:“公子别怕,我帮你教训他!”

一抄茅厕旁的扫帚,啊叫一声,就打!

“雅竹啊!”

嘿,还喊得如此亲密,想同公子套近乎,打打打!

“喂喂,你够了,你可知我是何人!”

“我知,”老管家一个叉腰,喘气连连,对着那个窝在茅厕后的人怒道,“你不过是个欺辱公子的登徒子!”

我打!

“啊啊啊啊啊,雅竹,你不帮我!”

席雅竹对着安君尘挥了挥手:“再会。”转身,离去,留得这一老一少,上演茅厕大战。谁让这人到处乱啃,被打活该。

.

席雅竹回到了房内,打着呵欠,挑了几本书册,寥寥翻了几页,但看得不多时,在火盆的醺意里,人又困了,掸了掸衣袖,他放回了书册,脱靴上|床,打算睡个回笼觉。

这时,窗棂传来叮叮之声,抬头看见,便见一张大脸贴在了窗上,喝,吓了好大一跳,方发现是安君尘。

“你做什么,进来罢。”揉着眉间,他将被子撩起,就想继续安睡,安君尘一得到允许,立时偷偷摸摸地从门外窜了进去,扣门,神秘兮兮地探头看了一眼,左右无人,赶紧关窗,嗖地一下,窜到席雅竹的身边,抱着他哭诉:“雅竹,你都不帮我,瞧我被打成这样。”

本想说一声活该,但看到安君尘脸上的红痕时,席雅竹又心疼了,抚上俊颜,轻声问道:“疼么。”

“疼!帮我呼呼!”

席雅竹无奈地一笑,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悄然无声地落了一个吻。

精血上涌!这一吻,不得了了,安君尘心底的烦恼都消了去,人立时精神起来。

“雅竹,光呼呼不够,你瞧我都顾着他是老人,未有敢拂逆他,你却不顾我,我不开心。”

席雅竹可不会安慰人,戳了安君尘几下,把这脸揉了几下:“谁让你总欺我,给你点教训。”

“嗷,我哪欺负你了,我对你不知有多好,你见过世上有如此无……”缺的好男人么。

“药救的男人,我见过,面前就有一个。”

“……”安君尘抱着席雅竹泪流满面,拱到他的怀里就悄悄伸手往内探去。朕嘴上斗不过你,用床技说话。

啪!“老实些,你做什么。”席雅竹拢紧了衣衫,嗔怨地瞪了他一眼。

“我手冰,”安君尘不要脸皮地道,“给我暖暖手罢。”

“搁火盆那去,少来碰我。”席雅竹毫不留情地拒绝。安君尘哪能让他如意,抱着席雅竹又亲又啃,这手都没停过,席雅竹身上的敏|感点,他都知晓得一清二楚,这摸了几下,席雅竹便生起了反应,情潮涌动,面色绯红。

眼看时机成熟,安君尘被子一掀,将人压倒,一边亲,一边脱,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便赤|裸相见,安君尘动作娴熟,引得席雅竹全身胀红,双腿轻蹭着他的躯体,动情至深。

勾起一抹笑意,安君尘啄了席雅竹一口,取过脂膏,深入席雅竹体内,旋着手指打转,另一手不住地抚慰着他的身躯。

“嗯,”身体被巨大的器具盈灌,席雅竹发出了轻轻的颤音,两腿被拉到了安君尘的肩头,下半身凭空而立,这样的姿势让他可清晰窥见自己的物什,在随着进出的动作,不停抖动,羞耻得他脸色胀红,“嗯……”

“舒服么。”安君尘时缓时急,一边玩着席雅竹的宝贝,一边而时快时慢地取悦于他,“舒不舒服。”看席雅竹的脸色便已知晓答案,可他依旧不依不饶,也不放过他。

“混账,你出去……啊……”

哐啷,赶来的老管家一听屋内发出此音,登时被气炸了肺。这厮竟然又跑来轻薄公子?!赶忙捡起掉落的扫帚,途生气力,一脚将门踹开,大喝一声:“登徒子,找打!”

“啊!”老管家目瞪口呆。

“啊!”安君尘大惊失色。

“啊!”席雅竹呆若木鸡。

……

……

……

双方顿了三瞬,接着……

“啊!”

“啊!”

“啊!”

三声连响,再接着……

“竟敢玷污公子,我宰了你!”

咚!

“滚!”

“啊啊啊啊啊,我的宝贝!”

又被踢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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