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一说出口,很多人都气红了脸,但是也有很多人还是保持着从一开始就有的处变不惊,我知道,我真正要说服的。是那些人。趁着很多人说不出话来,我继续开口:"民众称呼你们为官,但是你们是真正的官吗?"
我问了在场所有人一个问题,我把目光放到维忠的身上,他是我唯一可以叫的出名字的人:"维忠,你认为你是官吗?"
维忠几乎没有任何思考,马上摇头:"我不是官,在场的也没有一个人是官。李可虽然年轻。但是他却给在场的很多人上了一课。我们口中的官员,只不过是一个身份而已,我们的权力是人民赋予的,他们才是主人,我们是公仆,抛开工作不谈,我们的确和普通人没有任何不同。"
有的人不服维忠说的话,马上驳斥道:"维忠,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维忠也毫不客气地反驳了回去:"那你告诉我,你比普通人高等在哪里?你能够像老时代的官一样。随意地抓捕民众,随意地处置民众生死吗?"
那个人回答不上来了。这次谈判。存在着太多不可测的因素,我没有想到维忠竟然在谈判上也有点倾向我的意思。维忠对着我笑了笑,说他只是对事不对人,并不是在帮我,也不是在帮助其他人对付我。
说完,维忠闭上嘴,不说话了。
"从现实上来说,你们有很大的权力,甚至说,你们可以直接让人把我抓起来。这是你们的权力,但是这种权力,并不代表你们高我一等,这权力也不是国家赋予你们的,这是一种假权力!"我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一旦你们真的这么做了,那你们和那些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有什么区别。你们高高在上,但是你们去基层看过吗?多少和你们一样的人。他们顶着光鲜亮丽的高帽,滥用着权力,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不断地刺激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事实上,我清楚,能坐在这里的每一个人,肯定都是尽心尽力地为着这个国家出力,他们有他们的脾气,完全是大环境所致,并不代表他们真的经常滥用权力。
我这么说,只是我的一种策略。被我激怒的人。已经不再被我视为谈判的对手,倒是那些处变不惊的人,才是我真正需要小心的。果然,我才刚思考完,就有人语气平淡地对我说:"李可,工作作风,我们每一个人都会尽力纠正,但我想,今天晚上,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讨论工作作风的问题吧?"
他的语速很慢:"我想,我们还是快点进入主题当中吧。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在场的每一个人,对一些秘密案件的调查,都有着很大的权力。只要我们在场的人都同意了调查,我们请示过上头之后,可以进行调查。"
我和江军对视了一眼,对于场中的局面,我们都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这个人竟然直接告诉了我这么重大的消息,果然,他的话引来了很多人的白眼。江军有些诧异,从进来这里,他还没有说过一句话。
江军早就和我通过气了,他不会轻易开口,因为他怕他说错话。
看来,之前徐通跟我说的是真的,有权力决定这些的人,意见也都不统一。这样,我就有了更好的契机。
"说的很对,今天晚上来这里不是讨论工作作风问题的,快点进入主题吧,有些案子,警方可以秘密调查,但是不能对民众公开。"那个人直接表明了他的态度:"李可,你要相信警方,把你手中的牛皮纸交给警方,这样才是对警方最大的帮助,总有一天,警方会把事实查清楚,把犯罪分子全部一网打尽的!"
"总有一天?老先生,请你告诉我,总有一天是哪一天?"我的一个问题,就让那个人闭上了嘴:"1988年,G市红衣女连环杀人案发生,至今已经十几年了,1995年,B市330案发生,也已经过去好几年的时间了,请问警方查出了什么?"豆呆大亡。
说到这里,我真的动了怒:"这些案子,全部都和这牛皮纸有关系,这些案子,至少有了二十多年的时间跨度了,警方查出了什么?你们可知道,我已经数次和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红衣怪人面对面交锋了,我好几次都差点丢了性命,警方抓到他了吗?还有渝市那个比杀手组织还要恐怖的势力,他们每一个人都有枪,警方去管过吗?"
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绕着椭圆形的长桌走动了起来。
"沈承,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陌生吧?他身后的那些人,我认识的不多,但是排行第七的那个人,你们不会陌生吗?你知道当初我跟那个人面对面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吗?"我的声音很大,我也没有刻意要压低自己声音的意思。
"当初,他的人拿枪指着我,我声称要报警,可是他却丝毫不在意,还说让我把警方找去,看警方会不会管!"我顿了顿:"究竟是谁赋予他们这样嚣张的气焰?就是你们这些人,不查,回避,所以社会的毒瘤才一直存在!"
我说的那个人,正是七叔。虽然七叔对我没有恶意,但是他们是法律的对立面,理应受到法律的制裁。
"李可。"说话的是维忠:"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有些事情,必须从大局去考虑,你以为警方不想把每一股恶势力全部取缔吗?时候未到!"
维忠的语气也凝重了起来。
"时候未到?那你告诉我,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反问。
"等警方得到应该由国家掌控的东西。"维忠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时间。
绕了一圈之后,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我拿起了桌上的牛皮纸。我隐隐有些明白为什么警方不去动沈承身后的那股势力了,说到底,那股势力和警方的关系,和我差不多,亦敌亦友,非敌非友。
这一切的原因,是因为沈承身后的那股势力,掌握了警方暂时没有掌握的东西,而那东西,很可能会对社会产生极大的危害性。我把心头的怒意强忍了下来,我晃了晃手里的牛皮纸,问道:"警方的手里,有多少张牛皮纸?"
这是我的推测,光靠着我个人,我就已经拿到了三张牛皮纸,警方虽然明面上没有管这些事情,但是他们却在私底下一直小规模秘密调查着。说是小规模,但他们的实力要比我强太多了,所以我能获得牛皮纸,他们也能够获得。
没有什么,是比国家还要强大的。
"李可,这是机密!"有人对我说,他在示意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三张!"但是,那个人的话音刚落,就有另外一个人开口了。
这两个人似乎是死对头,一个人不肯说,一个人却非常明确地告诉了我。
警方有三张,我也有三张,一共已经有六张牛皮纸了。
他们还来不及争吵,我就打断了他们的情绪:"也就是说,还有两张牛皮纸在别人的手里,或者还没有任何人找到。"
有人非常诧异地问:"李可,你知道牛皮纸有八张?"
我笑笑:"不要太小看我了,我不仅真正的牛皮纸有八张,我还知道,这些真正的牛皮纸藏在不同的棺材里,而所有的棺材,所有的牛皮纸,根本就不止八这个数量,想要辨别真伪,恐怕要用上我手里的这串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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