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慢慢靠近峯山龙庞大的身躯,本来已经是很高大的击龙船,现在和峯山龙相对比起来也是相见形拙。
“进入最大杀伤范围,在船身右侧弩炮台附近的猎人们请准备使用炮台攻击怪物,使用远程武器的猎人们请架起你们的武器。”独眼船长一边指挥着船上的猎人一边手紧紧握着舵盘,小心翼翼地接近怪物。不能过于急进地靠近怪物,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怪物会突然间一个冲撞过来,即使是击龙船这样牢固的大船也经不起峯山龙的几次撞击。
弩炮台开炮的声音开始络绎响起,每次开炮的声音总会破坏掉怪物的少许鳞甲,不过怪物好像并不在乎这些攻击一般,依然像是很悠闲一般地游行。相对于怪物的不在乎,猎人这边就显得很得意,因为被弩炮台破坏的峯山龙的鳞甲也是不可多得的素材。
船已经靠近怪物了,诸位猎人都争先恐后般地攀上峯山龙的背部。那就是峯山龙被称为沙之恩泽的原因,它的背部上的石质皮肤和突出的或长或短的角都含有一般情况下难以采掘的稀有矿石,而且矿石的数量还不是一般的多。
不过能够用来采掘的时间是很少的,它似乎不是很喜欢人类在它的背部开采,人们在它背部采掘几分钟后它便会猛烈地晃动身子。所以大部分的猎人都会适可而止,在它动怒之前跳回到击龙船中。
不过也有一部分的人,由于过度的贪心而被峯山龙甩下沙海之中。被甩下沙海的猎人是没可能救回来了,除非能够尽快地把他打捞出来,不然光是沙海的热量就能够在短时间内使人失水死亡。
这就是所谓的恩泽了么?
佐安不禁心颤,不过这也着实不能怪罪于峯山龙。对于取之有道者,这自然就是恩泽,取之无道,就算再多的利益摆在他面前也都是浮云,过后就没有了。
“你终究还是会来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宫田家的小孩吧。”一把声音传进佐安脑海中,听到声音的佐安不安地四下眺望,隔壁的岩龙装猎人察觉到佐安的异常,便贴在他耳边说,“用心去诉说,用心去跟它对话,它就在你眼前。”
它就在你眼前,若果岩龙装猎人没说错,那么刚才的那把声音便是这头巨兽传来的,他在尝试用心去跟它交流,“是你在叫唤我么?”
“是的,就是我在呼唤你,宫田家的小孩,你的名字叫佐安吧?”脑中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那是一把略显苍老的声音,那么它会是一名老者么,不过既然是古龙,它本身应该就是一个很悠远的存在吧。
但是,它说的宫田家的小孩又是什么呢,难道老爸一直没有告诉自己的姓就是这个宫田么。不过,既然能够与它交流,还是先问一下自己从一上船心中就顿生的感觉到底是何原因吧。
“我知道你会有很多问题要向我提问。”略显苍老的声音再次传进佐安的脑海,“不过在你提问我之前,你需要回答我的一个问题。你知道你现在和一般人的不同之处没有?”
和一般人的不同之处?难道它说的是眼睛?“你说的是我拥有的视规之眼,以及我是已经觉醒了的开眼者这件事?”
“恩,虽然不能自主开启视规之眼,但既然你已经知道自己是一名开眼者,那你的答案也就出来了。好吧,你的疑问就由我来答复吧。”
“你刚才说我是宫田家的小孩,可是我也并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这个宫田家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
苍老的声音没有马上回复佐安的问题,似乎在思考一些其它问题,船上的猎人还在攻击着峯山龙,即使是如此高杀伤力的弩炮台也还是没有对怪物造成多大的影响,怪物只是象征性地向击龙船攻击几次。
良久它的声音终于再次传达到佐安的脑海里,“宫田家,是一个远离这片大陆东边的一座岛屿上的家族,这个家族的猎人都拥有视规之眼,但他们却很少会过来这片大陆活动。一旦他们踏足这片大陆便表示有大战要发生,每一次大战都会有很多的强者陨落。上一次的大战,我也只是勉强存活下来,但是我的兄弟……”
声音中断了一会,“你是不是宫田家的小孩我其实也不知道,不过你身后的这把刀我是绝对不能认错的。”
“果然是因为这把刀吗?”佐安在喃喃细语,隔壁的岩龙装猎人察觉到佐安的异常,便也在思考一下东西,思考他的下一步该怎么做。
“在我告诉你这把刀的故事之前,你先把你从哪里得来这把刀告诉我,有一点我是需要确定的。”苍老的声音中突然充满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佐安悻悻地告诉它,“匠?根据上一次观察,使用着这把武器的是宫田宗秀才对呀,难道是化名?”
宗秀!这个名字第一次听到是从和双刀猎人的闲聊中,双到猎人说宗秀是大陆曾经最有名的猎人之一,使用的一把断刀就敢独自狩猎藏在火山口附近的金狮子。
这样的一位富有传奇色彩的猎人本来应该和佐安这个平凡的少年没有任何关系才对,但是根据双刀猎人的猜测和来自峯山龙苍老的声音,这样的一位猎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的老爸,那位外人看起来颓废至极的匠。
虽然老老爸展示过的实力让佐安相信他肯定不会像表面一样颓废,不过佐安也从来没有向过这方面想。
“你说的宗秀是不是有着和我一样的银发,有着纯黑色瞳眸,视规之眼是地心类规则的人呢,如果是的话,那么我可能就是你所说的宫田家的孩子。”佐安向峯山龙阐述着自己老爸的信息,虽然自己不太想得到肯定的答案,但在这种时候,什么答案都会有可能,“没错。”
不想得到的答案始终还是会来,“现在知道你是宫田家的小孩,那么关于这把刀的事,我告诉你也算是一种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