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两种选择
深夜。
沁凉如水,日月同霜。
宫殿内,一阵阵异样的声音隐隐传来,带有几分脸红心跳的感觉。
床榻上,一双赤、裸的人儿躺在华丽的被褥下,抵死纠缠,狠狠缠绵。
月光斜射床榻,鄢纯然目光迷离,双颊绯红,发丝凌乱,双手死死的攥紧被褥,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热潮。
粉嫩的嘴唇,微微咬紧,怕是遗落出半点呻吟。
可是,有人就是不甘心……
凌逸风眯起眼眸,眼底的寒光依旧未从散去,动作越往她身体内的最敏感之处顶去,一次一次又一次,反复反复再反复…存心似的想要去折磨着身下的可人儿。
剧烈而过激的感觉,来的很快,极其凶猛,鄢纯然只来得及感应,一股极致的快感瞬间蔓延全身。
她终于是忍不住,失声呢喃了一声,“啊……”
“相公,我不行了!”累极了,她再也撑不住了。
凌逸风却是更加猛烈的冲击着,丝毫未从因为她的言语而有所顿住。
“相公……”
“相公,我真的不行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鄢纯然一次次的恳求,可是,他就是不愿意多跟她说一句话。
哪怕是一个字,他也觉得是那么的多余。
从外头回来,他一直都没有对自己说过一个字,给过好看的笑容。
按照以往的惯例,鄢纯然知道,必然是自己惹怒了他。
思来想去,鄢纯然知道他必然是在为了她私自出宫,没有听他的劝告,导致了这次被贼人抓走的事情。想到这,鄢纯然心中就有着浓浓的歉意。
“啊……”倏然,一声呻吟声传来。
鄢纯然看着在自己体内兴风作浪的某人,他的脸色很黑,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死死的瞪着她,那是他动怒时的症状。
他是在怪自己不专心吗?
接下来的时间,鄢纯然再也无法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因为,某人就是存心想要折磨死她一样,各种姿势,各种地方,各种折腾……能够想到的,不能够想到的,都被一一实践。
从墨色时分,渐渐到天色渐白……依旧持续不止。
一夜间,鄢纯然不知道被弄晕多少回,却总是又被弄醒,反反复复着,身子依旧累瘫到极限了。
反观凌逸风,倒是一旦也没有疲惫的意思……精力格外的旺盛。
随着一股灼热的热液急速的没入她的体内,这一种男欢女爱的亲昵接触,总算是随之告终。
凌逸风翻过身,凝视着天顶,没有任何的言语。
累的大汗淋漓,嗓子都喊嗓了的鄢纯然有些害怕他这样的,他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她宁愿她都说出来。
只是,他什么都不说,只是放在心中。这种感觉,很令人无力。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她自己有错在先了。
必须要先去哄才行啊。
鄢纯然辛苦的转了个身子,从身后,环住他光滑的身体,依偎在他的后背上,感觉到他的身子微微不自然,喃喃自语道,“相公,对不起,我不该自己一个人乱跑,让你担心了。”
凌逸风没有声音。
鄢纯然无语了啊,这个男人的小脾气还真大啊……顿时觉得气馁的很啊。
眼皮子在不停的打架了,鄢纯然觉得自己是撑不住了。末了,她喃喃自语一声,“相公,你的女儿装好很美,我很喜欢……”
当她看到他一身女装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她的内心是从未有过的一种震撼,夹杂着一股说不出口的喜悦之情。
没有想到,他为了引出抓住她的人,不顾自己的形象变成了两外一个陌生人。
说完这一句,鄢纯然是彻底的睡了过去。以至于错过了凌逸风黑炭一样的俊脸了。
忍住想要将人给狠狠摇醒的冲动,凌逸风最终还是将人拥入怀中,两个人沉沉的睡过去。
***
天空飘起了小雨,雾蒙蒙的,有一种极其梦幻的感觉。
此时的御书房,静谧十分。
一袭明黄色龙袍,面色冷漠的夏桀,一位是从牢笼中出来,依旧一身紫色,清俊容颜,却掩藏不住憔悴模样的安与然。
此情此景,好似前几日的那幕光景,又不似昨日那样压抑。
他们两个人已经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安与然抬头,注视着帝皇孤冷的背影,说,“谢皇上开恩。”
末了,弯下腰,磕了一个响头,额头与地面相撞,发出砰的一声异响,在御书房内清脆的传来。
“朕给你两种选择。”半响,帝皇夏桀开了口。
他转过头,精致绝伦的五官中,有着隐藏不住的威严,一双冰蓝色的眼眸,犀利而平静的看向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威严,令人只可仰视。
安与然微愣,“皇上请说。”
夏桀寒声道,“要么你娶,要么她死……”
这个她,不明而语。
安与然身子一僵,清俊的容颜上带有几分错愕,“皇上……”
心中一瞬间流转出来的寒气,从头到脚。
夏桀有一种洞悉一切的能力,看着他眼底的痛苦,依旧铁了心“你以为这样的事情,朕还会让它再发生第二次吗?”
“这些年你迟迟不愿意成婚,朕了了你的心意,所以你拒绝朕的赐婚,朕并不没有说什么。”
“然则,你这一次所做出来的决定,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你的判断能力,成为你致命的弱点与肋骨。如果朕再继续放任你如此下去,谁能够保证下一次再会经历什么事情?”
“若是有人绑了她,让你来刺杀朕,你是杀还是不杀?”
“皇上,臣不敢!”安与然心中惶恐,连忙说着。
“你真的不敢吗?”夏桀像是想起了什么,自嘲的笑了起来,俊美的容颜上有着几分阴暗的情绪,“你以为这一次,朕还能够相信你吗?”
“皇上,您自己也是过来人,应该懂得其中的苦,不是吗?您自己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又为何要勉强臣做到呢?这对臣来说,并不公平!”安与然急了,不禁思索的脱口而出。
等回神过来,已经是晚了。
因为,他看到那个伟大的帝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来着,极其的招架不住。
“什么是公平?”夏桀低低的笑着,眼底却没有半点温度,“若是她愿意与你一起,朕自会成全。可是,你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她却依旧要修行出家,你以为你一味的等待,就能够换回她的回心转意吗?太天真,太愚蠢!”
这一番说的很是直接,直接狠狠的往安与然的心上刺刀子,痛得他身子微微一颤,呼吸都变得好薄弱。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之间的那点事情!你为了一个女人,做出那样的选择,使你父母操碎了心。若是他们知道真相,你又该拿何颜面去面对?你觉得你做出来的这些事情,就对你父母公平了?”
安与然被说的哑口无言,愧疚感极其浓郁,那是身为儿子对于父母的一种愧疚感,从心中散发出来的亏欠。
如果没有及时的抓到了那些人,他就真的会被处死。
他真的被处死,他父母便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那种悲伤怕是最为心碎。
当年他妹妹年纪轻轻便没了,父母亲双双病了,足足在床榻上躺了一个月才恢复过来。
如今,他身为儿子,为了儿女私情,也做出了这等不孝不仁之事,如今想来真是无颜面见父母了。
“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同意朕指给你的婚事,要么朕就赐她死罪!只有她死了,你才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朕给你两天时间,你自己回去好好想一想!什么样的年纪,做什么样的决定,有什么样的思维!朕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不用了!”安与然万分疲惫的说着,眼底有着挣扎过后的平静,他看着当今皇帝,缓缓的说着,“我现在就可以给您答案。”
夏桀锁住他的表情,麻木却又绝望,“你不用考虑?”
安与然摇头,“不考虑。”停顿了一下,终于说着,“我娶。请皇上赐婚于臣!”
这样的答案,似乎是意外的,又似乎是意料之中的。
“原来要这么逼你,你才会同意。”
安与然闭上眼睛,一脸死寂的冷漠,“皇上没有逼臣,是臣心甘情愿的!以前不过是臣执念太深,不愿意看清事实而已。她一心想要修行,不愿意再过问红尘之事,是臣太过于自我了,如今臣知道了,臣愿意放下,去成全她的心愿。”
夏皇的话纵然严苛了一些,但是安与然却很清楚,他这样做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害自己,而只是想要让自己看清楚事实而已,从自己想象中的画面中清醒过来而已。
“没想到你入了一次天牢,脑子思路倒是清晰了。”这便是夏桀今日对他所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
那是一间装潢很有品位的客栈,环境很清幽,很典雅,有一种如至家中的错觉。
安与然在门口徘徊了许久,终于还是敲了门。
很快的,有人来开口,门开之际,是一张白皙而娟秀的容颜,那是他多年魂牵梦萦的心上人。
上官颖儿见到安与然出现,眼底露出一丝丝类似于惊喜的光芒,却很快的又归于了平静,柔声道,“你来了。”
看他身上的衣服,应该是还没有回去换,直接过来的。
安与然忽视掉心中的悸动,试图平静的说,“过来看看你。”
上官颖儿点点头,“需要进来坐一下吗?”
安与然犹豫了一会,方点了点头,走入客房,门却是虚开着,没有完全合上。
上官颖儿倒了一杯水,安与然接过,无声的喝着热茶……
上官颖儿主动开口询问,“你没事了吗?皇上那边事情都解释清楚了吗?”
安与然放下茶杯,“没事了。”
“那就好。”上官颖儿喃喃自语一声,随即说,“这次的事情谢谢你!”
“不用谢!”安与然又说,“本来就是我引起的,若不是我写信让你来,你也不会遭遇这些!我应该跟你说一声抱歉才是!”
上官颖儿听到这,诧异万分,惊愕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知道怎么,他觉得今日的他,跟以往有很大的区别。
安与然将她的惊愕看在眼中,却没有什么都没有说。
余光无意识瞥及到他放置在床榻上的包袱,钻心的疼痛再次来袭,打得他有些措手不及,心中无不悲凉。
看,她依旧不会为你做任何停留……
想着,却自嘲的轻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的愚蠢,还是嘲讽自己心中那一份小小的希冀。
“你还好吗?”上官颖儿见他突然间笑了起来,那笑容又好似要哭起来一般,看得人很是心酸的感觉。
安与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直接问着,“你什么时候出城?”
上官颖儿微愣,道,“明日吧。”
听到这样的答案,安与然的心依旧会痛,但是更多的是应该是一种麻木了吧。他道,“哦,到时候我派人送你去。”
上官颖儿下意识的说,“不用麻烦,我……”
话没有说完,就被安与然给打断了,“不麻烦,只是确保你平安无事的回到寺庙中。
“安大哥。”上官颖儿喊了一声。
听到久违的称呼,安与然感觉自己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但是,最终被他忍耐住了。
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既然已经决定放手了,那么就不需要再在她的面前,流露出有任何的负面情绪了,以此来博取同情了。
安与然抬眸,迎上上官颖儿的类似于担忧的眼眸,咬了咬牙,说,“对了,顺便告诉你一声,我不久以后就要成亲了。”
什么!成亲!上官颖儿感觉有一种晴天霹雳的错愕感觉,一股浓浓的心慌,瞬间蔓延至全身。
他的话依旧在继续,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熟悉,说出来的话,却又是那么的令人感觉到无比的寒冰。
“往后我不会再去打扰你了,寺庙那边我依旧会派人去打点,你也不会担心往后的生活问题。”
纵然不可能在一起了,但是,她的生活,他还是会去照料的。
这也算是一种无形中的救赎,补偿吧。
补偿自己那颗遗失的心,让自己了却她的后顾之忧,让自己更好的踏实开始新生活吧。
安与然如此的想着。
随后,他起身,也不再多看她一眼,说,“我先回去了。晚点我会派人来的,你且安心在这里住一晚。”
说着,也不管人究竟是个什么表情,什么态度,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
凌乱而急促的脚步,似乎是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那种酸涩又无法言语的复杂情绪。
原地,上官颖儿追了出来,凝视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眼眶逐渐的湿润起来。
她是不是觉悟的太迟了……
生活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京城的整个气氛,都是处于一种美好祥和状态。
街市上,一辆马车缓缓而来,在安府停顿下来。
一身淡蓝色衣裳的凌逸风率先下了马车,随后又亲自搀扶着鄢纯然一起下了车,两个人一同进了安府。
府邸内,笑声挺大,气氛非常好,隐隐听的到婴儿的哭声。
原来是安语薰的宝宝出生了,今日刚好是满了月。
特意从夫家回到娘家,想着要同家里的亲人一起替孩子庆祝满月。
“哎呦,让我来抱一抱啊……”鄢纯然率先走到安语薰的身边,双手捧起用锦衣包裹着的小小婴儿,看着他那粉嘟嘟的脸蛋,以及微微闭上的眼眸子,呵呵的笑了起来。
“真可爱啊。”鄢纯然开心的笑着,对着身边的凌逸风说着,“你瞧,你的脸蛋有他两个大呢。”
此话一出,听得满堂的人忍不住的笑了。
凌逸风只是挑挑眉,眸光晶亮,“你的也一样。”
鄢纯然一看,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有一种莫名的害怕。
那次的事情,足足让这厮冷落了他近半个月,半个月没有跟她说一句啊。到了夜里,却是想尽了各种办法来折磨她,摧残她的身体,每一次都要把她榨干了以后方才心满意足的睡觉。
以至于,她这段时间都被累坏了……整个人也瘦了一些。
不想再给自己平白无故的再挖一个坑了,鄢纯然转移了话题,问,“他睡得好香啊……”
“他这个这个时候是最爱睡觉的时候,整天整夜睡觉都没事。”二夫人柔善的说了。
鄢纯然啊了一声,“那他饿了怎么办?”
“他饿了就会哭了……”这话时大夫人说的。
说完,小婴儿就哇哇大哭起来,惊的鄢纯然很是凌乱,连忙将孩子交到他娘的手中,口中念道,“他该是饿了吧。”
“是啊。”安语薰说了说,道,“你们先坐一会,我会后堂给孩子为了奶再过来。”
鄢纯然张望了一下,问着,“然哥哥没在吗?”
“没在,他去纪家了。”大夫人说着,“一大早回去,现在还没有回来。”
“想来是与那纪小姐处的还不错,以至于忘了时辰了。”二夫人在一旁分析着。
“若是这般,我也算是放了心!只想着他何时能够定下来,我也就是放心了。”
“这次没准就成了。”
“但愿吧。”
鄢纯然在一旁听着,也没有说话。
关于这个纪小姐的事情,鄢纯然也是前几天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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