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你要什么(1 / 1)

对我来说,一辈子带着面具生活无所谓,我最害怕的是你不在我身边……凌逸风语录一

***

“啊……”一声尖叫声划破天际,惊得树林中的白华一声心颤,咻的一下直奔声音来源地。

“夫人,夫人……”白华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焦灼,那是他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的慌乱感觉,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末了,动用轻功在山上飞行,目光焦灼的打量着地面下的一切。

鄢纯然的身体,好似一个雪球一般,从山上直接的往下滚来,不停地翻滚着,伴随着身上四处那莫名的刺疼感。

翻滚了好一会,不断下落的身子直接撞上了一颗大大的古树,痛的鄢纯然有一种自己即将要死去的感觉,却好在身子终于停了下来。

山口,鄢纯然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双手微微动了一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眸,眼前的一切看的并不真切,很是模糊。

只是,一缕绿色映入眼帘,鄢纯然的眼睛微微一颤,复而努力的睁开眼睛,想要将眼前的东西看清楚,看得更清楚。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终于看清了不远处的一切。

她先是惊讶,随即放松,最后终于是笑了。

那是含羞草……

天啦,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会功夫……

她艰难的动了动身子,与此同时,一股股钻心的疼痛,好像千万根绣花针钻入她的皮肤内,痛得她丝毫没有半点力气,就连呼吸都要耗尽她所有的力气一样,空气是那么的稀薄,嗓子是那样的干涩,整个人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但是,眼下她根本就管不了这么多,她脑子里全部的意识是,摘了它,摘了它……

于是,鄢纯然咬紧牙关,一双白皙的双手,早已经是伤痕累累,流着点点鲜血,一步步的挪动着自己异常疼痛的身子,艰难的往前方爬去。

困难的伸出手,尝试了好几回,都够不到。

鄢纯然感觉自己的体力在疯狂的流逝,她的头晕更加的厉害了,丝毫不怀疑自己会马上陷入无边的黑暗当中。

可是,她不甘心,最后一次尝试,终于是将含羞草连根拔起,紧紧的握在手中。

末了,她满意的笑了,随后,双眼一闭,陷入无边的黑暗当中。

一直在寻找中的白青,终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白影躺在地上,啊了声,连忙飞下去。

“夫人!夫人!”白华无比紧张的喊道。

顾不上礼仪,合适不合适,当即冲到鄢纯然的身边,将她的身体转过来,语气极其焦急,“夫人,你醒醒……夫人……”

而当他看到鄢纯然那一张异常狼狈,受伤的容颜,整个人都傻眼了。

天啦,怎么会……

天啦,夫人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若是有个什么意外,他该如何去跟主子交代啊!

紧跟其后的年轻男子也来了,同样变了脸色,探了探她的鼻息,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有呼吸!”

末了,双眼一亮,无比兴奋道,“含羞草!”

白华一愣,下意识的看着看到被她紧紧握在手中的草,那就是含羞草?

复而看向昏迷不醒的鄢纯然,白华只觉得鼻尖一阵酸涩……这其中的滋味,千条万绪,不是用言语可以说得清楚的。

“快,快将人背起来回城!”

白华如梦清醒,背着鄢纯然受伤的身子,利用轻功下山。

他在心中无声的祈祷着,夫人,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你若是有事,主子可怎么办啊?非疯掉不可!

夜色完全暗下来,凌逸风站在窗台前,眉目间心绪不定……总觉得有几分不安的感觉,心乱如麻。

纯儿都出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越想着,越觉得不对劲,他唤来白青,“夫人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白青看了一下天色,也想着这时间过于久了,心里也是不安极了。说着,“回主子,夫人是去了靡驼山寻找含羞草去了!”

“含羞草?”那是什么东西?用这个做什么?

“夫人说,那种草可以恢复主子脸上的容颜,所以……”

凌逸风身子一僵,眼光中闪过一阵阵凌厉而锋锐的光芒,“该死的!”

说完,一阵风飘过,原地早已没有了人影。

抵达街道,来得及看到凌逸风骑马往镇外赶去,白青也追了出去,心中暗暗祈祷,也别是出了什么事情才好。

夜色的街道上,人流量并不多,惊闻马蹄声,便纷纷让路。

一路很顺利的出了镇,还不到百里,便看到一马车往回赶,赶马车之人正是白华。

白青顿时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回来了。

凌逸风一看到白华,当即纵身一跃,停留在马车上,“夫人呢。”

白华看到主子,脸色凝重,却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主子,夫人她受伤了!“

凌逸风一听鄢纯然受伤,眼瞳瞬间放大,当即掀开马车。

等看清鄢纯然的样子,眼底内掠过血雨腥风,翻天覆地一般的强烈。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抱起鄢纯然的身子冲回马车,纵身一跃,抵达马上,快马加鞭的回城。

白青瞥了一眼,触及鄢纯然的模样,心中已是大骇。

他看向白华,言语中带有几分凌厉,“你如何保护夫人的?出门前,不是让你好好保护的吗?”

白华张了张嘴巴,最后沮丧的垂下头,什么都没有说。

白青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回去再收拾你!”说完,骑马走了人。

那年轻男子犹豫间,问“你怎么不解释呢?”

当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也是没有反应的啊。

白华看他一眼,道,“本来就是我的失职。”

***

凌逸风带着鄢纯然风一般的赶回客栈,那时司徒欢正好在客栈内算账。

看到凌逸风怀中的鄢纯然,顿时惊讶的堵住了自己嘴巴,随即赶紧喊道,“小张,赶紧去找隔壁的罗大夫过来。”

那小二是个精灵人,一答应,动作利索的出了门。

凌逸风抱着人,直接冲到楼上,大步流星的将人放在床榻上。

此时,鄢纯然依旧陷入昏迷状态,呼吸很是薄弱。

凌逸风的心中一片慌神,感觉到无比的恐惧。

颤抖的伸出手,摘去她头上的杂草与枯叶,想要去触及她那到处都是刮痕的脸颊,却怕弄疼了她,一时间僵在那里。

“大夫来了。”司徒欢喊了一声,凌逸风一听,便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罗大夫是四五十岁的老者,他走到床榻边,先是号脉,又是看眼睛,随即道,

“身体有脱水的情况,想来应该是体力殆尽。”

凌逸风身子一僵,衣袖下的双手无意识的攥紧。他怎么都想象不到,一个人要做到哪地步才会累到体力都耗尽。

“大夫,她今天去了一趟靡驼山。”旁边的司徒欢开口解释着。

罗大夫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那就难怪了!瞧她脸上这些伤口,想来是从山上滚下来时不小心刮伤的。”

“大夫,您看如何办?”

“别担心!她眼下的昏迷是因为身子脱水之导致,并无大碍!等她好好休息一会变会醒过来!至于这脸上的伤,涂抹一些膏药,这几日别沾水就成!”

“不过,刚替这位夫人诊脉时,发现这夫人的身内有偏寒的气息,身体底子偏薄弱,往后还是需要多多休养才好,切不可再出现过于剧烈运动的情况!。”

白青去送大夫了,凌逸风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动作站在原地。

司徒欢来到他的身后,言语间含有歉意,“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告诉她靡驼山有含羞草,夫人也就不会去那里,不去那里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了!”

凌逸风垂下眼眸,语气很淡,“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无须自责!夜深了,你身子不便,还是早些回去!我就不送了!”

司徒欢知道他这是下了逐客令,“那我便先走了,有事可以直接叫小二去做。”

怎么说,她的出事跟自己有着一定的关系,能够帮忙的还是多多帮忙吧。

司徒欢走时,遇上了回来的白青,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白青回到房间,凝视着那浑身散发着极强戾气的主子,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主子,白华带着含羞草回来了,您想要如何处置?”

凌逸风的眼睛掠过一丝狠辣的杀意,却只道,“以后再说。”

白青愣了一下,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整个房间都安静了,安静的只有床榻上的呼吸声。

凌逸风终于是动了……

已然僵住的脚步,一步一步,缓缓的挪动着,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儿。

她倏然间,伸出手,缓缓的解开她的衣裳,动作很轻柔,轻柔的好像羽毛似得。

她的皮肤很白,肌肤也滑,但是眼下却有着刺眼的紫青,这一片,那一块的。

她脸上的皮肤,红的有些厉害,血迹早已干涸。

凌逸风端起热水,拧了一条热毛巾,动作轻柔的擦拭着她脸上,手上的污渍。

原本狼狈的脸上,瞬间变得清丽多了。

干净的清水,渐渐的有了红色的影子。

“含羞草……”倏然,床榻上的鄢纯然,口中喃喃自语一声。

忙碌的双手顿住,复而渐渐的收拢。

“你个蠢女人!谁让你去摘什么破草的!该罚!”也不知道怎么的,凌逸风的嗓子有些沙哑来着,狭长而美丽的丹凤眼中,有着旁人所无法触及的情绪。

床上的鄢纯然像是听到了他的话,微微的蹙了蹙眉。

见状,凌逸风又改了口,“睡吧,好好睡,我就在你身边陪着你。”

***

沪都。

夜明星稀,皎洁的月光,隐藏在乌云背后,看不到半点光芒。

皇宫。

二皇子凌逸文回到自己的宫殿,那里早已经有人在等候着他。

凌逸文看到人影,看了一下四周,故而问,“什么情况?”

“回主子,属下查到他们如今在云国边境的芙蓉镇。”

“云国。”凌逸文冷冷一笑,“倒是跑的够远的,还真的是不怕辛苦。”

“主子说的没错,的确是挺远!太子这番出行,究竟是有何目的?”

“目的?目的分很多种!有明确的,还有不明确的!”

“这表面看上去是四处去旅行,这暗地里在准备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主子说得对!就乌镇那事情来说,太子爷那可是先斩后奏了!”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这事情就来气,凌逸文冷哼一声,态度极其不屑。

原本他以为父皇得知了这件事情以后,必然会引起对太子的不满,可谁知父皇那边不仅没有不满,反而是在朝堂上夸赞了太子两句,惹的人格外的不舒服。

“主子且勿动怒!那陶厚学贪赃枉法多年,得知太子爷来了,必然会采取方法来保全自己。”

“等等!”凌逸文打断了他的话,俊朗的容颜上深思万分,“他一个小小的镇长是如何知道凌逸风就是太子爷的?”

“兴许是太子说的不是。”

“不对!”凌逸文直接否决了,“若是以前的凌逸风他必然会招摇过市,但是现在的他却不会,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极其爱低调的太子妃。”

“所以,主子您的意思是……”

“如果本宫猜测的没错的话,必然是有人将凌逸风的身份告诉了陶厚学,那陶厚学才会动了杀机。这下子想来,倒是有意思了!”一想到有人想要凌逸风死,凌逸文整个人就兴奋不已了,那种感觉就好像看到了同盟一样。

“你继续派人追踪他们,不要跟得太紧了,别让人发现了就行!”

“属下明白!”

“另外,若是发现他们被伏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将人给杀了!”

那人惊恐一声,“主子的意思是灭口。”

凌逸文阴狠一笑,“没错!成功了自是欢喜,失败了也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来,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

想到某种可能,凌逸文低低的笑了,随后又补充一句,“对于太子妃鄢纯然,你们就要抓活的回来。”

那人又是一愣,却不再言语,领命离去。

烛光下,凌逸文那一张与凌逸风有三分想象的容颜上,带有与他外表不相符的阴狠戾气,口中干脆诅咒道,“四弟,你既然那么爱出门,那就让你永远留在外面,别再回来了!”

***

天明时分。

鄢纯然幽幽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看了看房间,发现自己到了客栈。

偏过头,凝视着凌逸风疲倦的睡颜,极其的眷恋。

想着伸手去触摸,抬手间触及手上的伤痕,微微一愣。

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幕,以及那一棵含羞草。

“你醒了!”凌逸风的声音传来,鄢纯然看着他,问,“凌疯子,那棵含羞草呢?你服下了没有?”

听她一开口就说这个,凌逸风的脸色瞬间冷却下来,一双凌厉的眼睛直直的扫向她,盯的她无所适从,有些莫名奇妙,尝试着喊了一声,“凌疯子。”

“别叫我!”凌逸风极其不耐烦的打断她的声音。

鄢纯然惊愕的看着没有半点柔情的凌逸风,有些不敢相信,“你、你怎么了?”

“我怎么?难道你不知道吗?”凌逸风微微自嘲的笑了一下,那笑容看的鄢纯然心中一痛,随即恍然大悟,犹豫着开口问,“你是在怪我,没有事先告诉你是不是?”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让你失望……”

“好啊,不让我失望!可是你知道我现如今有多失望吗?”

“为什么?”

“你究竟把我当做什么了?”

“你是我的相公啊。”

“相公?”凌逸风呵呵一笑,言语中格外的犀利,“有相公不知道自己娘子的去处?有相公看到浑身是伤的回来,自己却无能为力的吗?”

“鄢纯然,你怎能如此自私?怎么不从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没有……鄢纯然其实想要否认的……

她深深的看着一脸冰霜的凌逸风,心中倏然一痛,不知道为何一睁开眼睛面临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局面。

面对着他的质问,她觉得自己很委屈……委屈的有些鼻酸来着。

她那么辛苦的帮他摘来含羞草,为的只是想要让他恢复以往的容颜啊,为的是想要让他不再听到那些诋毁他的言语啊?

可是,他为什么会这么想自己呢?为什么要这样看待自己呢?

这一刻,鄢纯然觉得自己很委屈,很委屈,委屈的鼻尖酸酸的,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鄢纯然仰望着角落边的凌逸风,眼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看的并不是那般真切。

“我知道你是在怪我没有告诉你,擅作主张的去山上找草药,而且还是一脸狼狈的回来。我知道你是在怪我……”

说着说着,鄢纯然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涩,疼痛。

心没来由的揪疼,疼的好令人费劲。

脚步声缓缓来袭,鄢纯然狼狈的擦去眼角的泪水,然而下一秒,她的下巴却被抬起,她迎上的是凌逸风那一双心疼而复杂的眼眸。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又有些忧伤,他对着自己说,“纯而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你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鄢纯然一愣,下意识的询问着。

凌逸风深深的注视着她,“对我来说,一辈子带着面具生活无所谓,我最害怕的是你不在我身边……”找本站请搜索“6毛”或输入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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