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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浪子三问,书信三封(1 / 1)

第五章:浪子三问,书信三封

“不见任何人。”这是天弃回到客栈后,对易山的嘱咐。

女神龙听得箫声赶来看见了天弃与玉竹谈话,心下疑惑为什么天弃要隐瞒自己的身份,正要向天弃问个清楚。却见蓝衣一闪,正是向那赛华佗住处而去,即便追上去拦住她。

蓝衣女子武功不济,但轻功卓绝,易山回头望来,见是那日所见的蓝衣。随手拿起一根筷子,阻了女神龙一阻,乘这一瞬蓝衣女子已展开步法向客栈里面行去。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你可知道她是谁?”

易山一边也拦下蓝衣女子,一边听女神龙道:“她是毒尊的妹妹。”

“毒尊的妹妹?”

上官燕点头时,蓝衣女子已绕过易山闯了进去。当时上官燕本再欲阻拦,是又被易山拦了下来。

“你放她进去?你可知道她是为什么而来?”

“我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而来,但是我与她有一面之缘。”

上官燕觉得亲自与赛华佗说比较妥当便道:“我要见赛华佗。”

“对不起,公子不见客。”

“他连我也不见?”

“不见任何人。”

“那她怎么就可以进去?”

易山仍未让步:“我并不知道她是去找公子的,她轻功极好,你也看到我没能拦住她。”蓝衣女子身体虚弱,明显有伤在身,易山故意放她一码,也是为了心中的一点熟悉感。

女神龙冷声问道:“赛华佗要助恶人么?”

易山眉头一皱,他并不觉得这蓝衣女子是怎样的恶人。

深夜,客人都该睡了,可是客栈里居然还有几个在吃面,喝酒。当时,天弃没有多言,他感到很累,嘱咐易山不见任何人之后,就回到了屋里。他托易山问明了金镶玉竹的来历,得知,那几株玉竹是一位夫人亲手照料过的,当时一位僧人与她言谈之后,这位夫人便自称玉竹。

易山已经回到大厅,他已看出这几个吃面的人不怀好意。就在天弃走过他们的一刻,易山已经用绝妙手法接下了一人的暗器,就在这当口女神龙闯了进来。

易山只道:“公子今夜不见客。”

女神龙本就是要找天弃的:“他连我也不见?”

“任何人都不见。”

上官燕只得道:“女神龙可以改日再来拜访,但是这蓝衣女子是拜月教毒尊的妹妹,还望赛华佗三思。”说罢就要离开,那日易山撞见她与鬼见愁在一起时,毒尊被她所伤,蓝衣女子当时在侧。此刻她本无心杀蓝衣女子,只是既然话已出口,赛华佗救与不救又非自己能够左右,也就不多留。至于赛华佗隐瞒身份一事,江湖中最为平常不过。是以女神龙只是微一怀疑,便不深究。

“等一下。”易山拿出一方锦盒道:“这是公子要我交给姑娘的。”

上官燕也不推辞,接过锦盒道了声谢便离去了。触手冰冷,她知道赛华佗给她的东西,一定是自己所需要的。一些事情,他都为她考虑在先。她不想接受他的人情,但是她却是确实需要帮助,而没有人,比赛华佗想得更为周到妥切。

上官燕刚走,便听耳后呼呼风声,易山头也不回伸手一探,是个碗,碗里有酒,一滴也未洒出。那人道:“既然赛华佗说不见任何人,那么我们也不便打扰,可是我们既然受人之托来见赛华佗,总不能就这么回去。”

易山冷笑,那人又接道:“好歹也该敬主人一杯酒对不对?”

其余几人应声道是。

易山道:“枫林山庄一向着重衣表,从不脱下象征枫林的红衣。这倒算了,大不了是废了武功逐出枫林”,“可更没想到今日诸位却毁了枫林的信誉,用毒酒来敬人,这样恐怕在枫林应该是死罪了吧?”

那人冷哼道:“这不需要阁下操心,素闻赛华佗医术了得,若能解了这酒中之毒,我们几个就再不来扰!”

易山一饮而尽,道:“酒味也太差了。”本来这毒在顷刻间就可要人性命,易山却丝毫无事。

这几人有易山料应,不会出什么大事。

黎明前的夜色是最暗的,蓝衣女子已在此间悄然而入后院。而在她之前,却早已有人捷足先登。

天弃已知屋里有个不速来客,不管这人是来做什么的,他来的可真是不巧极了。何况天弃自幼喜欢一人独处,好朋友易山也深知这点,所以没到必要他不会到天弃卧房。

金丝一挥,直打梁上君子,那人只得落下来,拔剑。屋里没有燃灯,又是将破晓前,十分黑暗。天弃心情不佳,比斗时用了全力,未出十招那人已然落败。

“鬼见愁说的没错,赛华佗果然不凡,江湖上,没有一人是你的对手。”

天弃收了金丝淡然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也应该知道,行走江湖,终需要收敛一点,不能锋芒太露。”

少年气盛,浪子白童,凭一把吹毛可断的浪子神剑,打遍中原,无一敌手。但始终没有与龙魂凤血一战,因为龙魂刀只杀仇人,凤血剑只杀要杀自己的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秉性:从不轻易拔出刀剑,浪子认为这就是“漠视”。几次三番挑战,鬼见愁不胜其扰,便顺理成章推给了新出武林名声渐响的孤傲者:不死不救赛华佗,独孤天弃。浪子自认没有能力胜他,叹道:“唉!看来我还得回去好好专研剑术。”

“你再专研十年也未必胜得了我。”

浪子大怒:“我白童从没有败过!”

“你今日不就是败了吗?”

浪子忽又颓丧道:“是,我今日败了,这几天一直想如何胜你,但是还是不行。”

“你知不知道你败的原因?”

“我对这环境不熟悉,我至少应该熟悉了环境再来和你决斗!”

天弃笑道:“比武胜败环境固然也是其一因素,不过决定胜负的因素却不是这个。”

“是什么?”

“你以往虽然战无不胜但你并不知道什么是胜,什么是剑,什么是败。”

浪子重复了一遍问他:“什么是胜,什么是剑,什么是败?”

天弃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这问题,简直不是问题。”又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前几天我找鬼见愁比武,我要看看究竟是我的无我剑利还是他的龙魂刀快,但几招过后,我才发现他受伤了。但是他始终都没有拔刀,他说他不切磋武艺,他跟我说,我若能打得过你,取得了你的箫穗为凭,他就拔刀与我一战。”

这既是鬼见愁给天弃惹来的麻烦事。

“鬼见愁倒真看得起我。”

他说罢此话,忽然将箫穗取下,递向白童。

白童怒而不接:“你这是,什么意思。”

“龙魂刀是柄利器,……不过无我剑未必赢不了他!”

“无我剑?”

“你身上的这把,原是边疆老人的佩剑。”

浪子正身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的金丝与我的剑法相似?你又好像知道这刀剑的许多秘密。”

“我只是赛华佗,会观星象罢了。”天弃轻然道。

箫穗在他手中:“化解武林一场血雨,和浪子的自尊,哪个重要?”

浪子思索一阵,道:“你这是,有求于我?”

“是托你做事。”

“事情办完,你告诉我,什么是无我剑与浪子剑的关系?”

天弃不答。“你一定须在他与女神龙决斗之前,与他比试,他招式间有十一处破绽,你只可乘隙制服,但不能说是我告诉你。”

“不告诉他?”自然是鬼见愁。

“这是你剑法中本来就能克制他招数的地方,我只不过略加提醒。”

“我原以为就算赛华佗是个高手,也未必从我剑下走过七招。”他太自负了,不过天弃不以为意。

“其实你不必沮丧,我原本已知道你的招式路数。无我十三招,背后还有第十四招第十五招,可惜你却不会去用。”又是无我。

“你怎么会知晓……?”浪子话说到一半,忽然提剑向窗口刺去。剑气冲开了窗,冲开面前的蓝纱,蓝衣女子疲惫的倚在窗前。开窗瞬间金丝已阻在无我剑剑身,无我剑式一偏顺势一招浪子随心回鞘。浪子早已发觉有人靠近,他只不过不想有人知道他剑法中的秘密。

“你受伤了。”天弃道。中指一弹,金丝搭绕在蓝衣女子素腕。蓝衣女子用另一只手拔开金丝。天弃只得收回,更多则是不解。

“我来是要……”此刻天已大亮,易山推门而入。手上拿着蓝红黄三种不同的信函,易山只看了浪子和蓝衣女子一眼,便对天弃道:“公子,三封信函。”

“三封?”天弃皱了皱眉。

浪子见人越多不好再追问赛华佗是如何知道这些,他知道这么多,说不定与师父有什么关系。抱拳道声“改日再访”便展开轻功掠出屋外。

蓝衣女子只凭冰蚕缓解伤势,此刻被无我剑气一冲,伤势骤然恶化。凤血剑的血龙魂刀的魂,虽然不会出血过多,但是震的经脉寸断。冰蚕虽减缓伤势,但时辰一过就难救治。他兄长毒尊秦弄月,被凤血剑刺伤,此刻还在春风得意待人救治。

女神龙寻找母亲时,鬼见愁的义父拜月教主设下圈套弄了一个假的丁雪莲,而上官燕竟然不肯说破。后来鬼见愁觉出事情不对,硬是不肯跟上官燕动手。毒尊出来质问,毕竟这是拜月教主的必杀令,必杀令下每个人都是与鬼见愁有仇的人。毒尊不放上官燕,并和上官燕动起手来,鬼见愁心下觉得不妥,便和上官燕一起对付毒尊。毒尊虽然用毒奇快,却因刀剑合璧招式间竟天衣无缝而怔住,几欲丧生刀剑之下,但每到关键时刻,总也偏那么一两分。不知,是鬼见愁念在他是义父面前最得力的助手之故?但鬼见愁心里震惊却不亚于他,他每次都使出了全力,但次次都偏离几分。久斗不是办法,况且自己竟然感到凤血剑的沉重。心道中了毒,却不知如何中的毒。上官燕斜视一畔,忽见一蓝衣女子倚竹闲立,眉头紧蹙,似在担心与谁,但是从蓝衣女子眼中却难看出她关注的人是鬼见愁,还是毒尊。春风得意不是尽收留女子?心念一动,称有余力凤血剑便向蓝衣女子招呼,果然毒尊立刻赶来维护。“攻那蓝衣女子。”上官燕道。鬼见愁眉头一皱,要对付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鬼见愁办不到,何况还是个女子。但见女神龙额头见汗,显然吃力。心道:“我只让他分心即可,也不算对付她。”心念一动,即刻向蓝衣女子跃来,眼看龙魂刀迫近,毒尊立刻拦阻,竟不管凤血剑来势。“快些离开,这里危险。”

蓝衣女子本不喜打杀,但却重情义,毒尊是她哥哥她怎能袖手,是以在一旁悄悄观战,细听胜负,可是却还是被发觉。凤血剑怎容她走,挺剑便刺。毒尊折扇一扬,用挥字诀迫退龙魂刀,挑字诀迎上凤血剑。如此一来后背空门大露,完全送给了敌人。

蓝衣女子细听风声,知毒尊为自己才落危险境地,果听叮的清响,是凤血剑背与折扇相粘。又嗡嗡沉啸,是龙魂刀急砍。这一砍足有千斤之力,任凭武功再好,不招不架,只怕难以活命。取出随身短竹,跃进刀网,挡开龙魂刀。龙魂虽是钝刀,但这一震之力焉能小窥。只觉大力从竹身传至手臂,肩头,直入心脏。毒尊得以喘息,击退凤血剑半寸,便回身扶住妹妹,急输入真气护住她心脉,右手一扬,折扇脱手直击鬼见愁咽喉。鬼见愁无意伤人,此刻心中有愧,直觉的以龙魂刀杀一个对于他来说算是不会武功的人是对龙魂刀的一种沾污。但折扇来势劲速,不得不提刀挡开,忽然手臂无力,竟仍偏了三分。鼻端并无异味,但毒尊善使无毒之毒,折扇上必有古怪。毒尊当心妹妹,不妨被凤血剑从背后刺中,刀剑二人方乘机逃脱。鬼见愁虽中了毒,但他同弄月是拜月手下,毒尊下毒自有分寸,而女神龙的毒,则是天弃给予了能解百毒的雪蟾化解。

冰蚕只有一个,弄月伤势远比她妹妹重得多,凤血剑的血也是止不住的,然而他却用冰蚕缓解了妹妹的伤势,自己却因失血过多而昏迷。

蓝衣女子醒后立刻赶来求助赛华佗。不料浪子剑锋恶化伤势,她拒绝赛华佗救她,希望的是赛华佗及时去救毒尊秦弄月。

此刻他闻得那三封信函其中一封有淡兰花味,正如初见她时的淡香。知弄月已有计较,蓝衣女子脸色疲惫不堪,此时微微一笑,甚是淡美。

毒尊秦弄月也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他要做的事还没有办不到的。

边疆老人十年前下山为天弃找药引时,与他对敌,要求以冰蚕作为胜利条件。若边疆老人输了,就永生不能再夺冰蚕。而毒尊知尽管边疆老人说过让他十招,他也不能取胜,何况他推辞了这十招。便故意借枫林之地势,推迟到枫林后山,后山之中,边疆老人识破他早已安排的阵法,赞叹之余,并不以为是。而毒尊以一众人等围观,说出自己姨母无忧公主靠冰蚕续命的假象。众人在他阵外所听,只道是边疆老人要牺牲他人生命来夺取冰蚕。虽然众人都赞成边疆老人除去毒尊和无忧两个拜月教下武林大害。但边疆老人却并不多言,仍遵守了一个医者的诺言,答应他的条件:永生不来夺取冰蚕。

边疆老人这才匆匆赶回天山,让天弃下山。这件事,天弃略知一二。

而那时边疆老人走后,毒尊一人受伤甚重,一众枫林人想乘此机会除去毒尊。可未料到,毒尊早有安排,众人全陷入他的阵法之中,求生不得。

被困的人中,多亏了有一位会琴之人,将随身之琴解下,以琴声与毒尊交谈。毒尊爱琴如命,逢音似是故人,便答应放众人一马。

当时,毒尊伤重抚琴,却仍旧争强好胜,在琴音上胜得了此人,此人愤然道:“十年之后,我还会再来讨教。”毒尊以余力解开阵法放了诸人,诸人却面面相觑委实不愿放弃这个杀毒尊的大好机缘。

那抚琴人出阵以后,随众人找到了毒尊,他见他被众人围着,盘坐碧草之中,手在琴上按着,面色惨白,才知他原来受伤甚重。是以当众人欲杀毒尊时,这个抚琴人救下了毒尊性命。

当时他就嘲笑那群人:“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你们,只因放你们出来他就得死。但他受伤甚重却能怜我琴音,不顾自身危险,放你们出来。他因我而置身危险,我便绝不允许今天有人伤他!”

而当时边疆老人不忍见死不救,暗中帮助毒尊治疗,却是毒尊自己也不知道的。

此刻。蓝衣女子起身而走,哥哥救了她,她也须得救哥哥。至于自己,本来无足轻重。

天弃不管这三封信函,他认得这蓝衣女子,在天山脚下,下山前五年她在边塞明月国见过这女子,这笑容和当年他救活她后,她绝望的望着明月国纳兰府第,一模一样。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丝毫认不得他?所以他一定要救她。

“易山,我们马上去城外紫竹林。”

易山应了声是,将信收入怀中。转过朱椅,匆匆上路。

好奇怪的蓝衣女子。树林之中,她故意拉着那人的衣袖,不让他走。而那种情况,按当时自己的说法,自己便不能出手救治。

“你不用挡这一箭,皇帝也不会有事的。”

“我若不挡这一箭,说不定此刻中箭的就是公子。”

“你为什么让他留下来?你想死?”天弃当时思索此句,却未用传音之术与她问出,时,若真只是笑着与公子谈话。而此刻,她仍旧不顾生命,面对这个能救她性命的神医,她只是淡然一笑,果决离开。或许当时,“眼盲不会死人”也正是她内心语言罢?

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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