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二卷何事秋风悲画扇]
第272节第272章一声无奈
莫离心疼儿子，但是都是一个大院的，人家的父母也道歉了，她不能在说什么，再说了，楚玺都说了没事，自己在说什么反而是会让楚玺难做，她只能勉强笑笑。。更新好快。
小柱子哭了好久，一直到军医给包扎好还在哼哧，楚玺也心疼啊，但是他不像莫离一样可以表现出来，只能亲着儿子的小脸安慰着。
整个房间，小柱子的哭声还算是小的，那个小胖妞的哭的比小柱子还要厉害，明明受伤的人都不是她，还哭的这么厉害。
小胖妞的妈妈也有些尴尬，但是不管她怎么劝小家伙都在哭，哭的小柱子都不哭了，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那小姑娘。
不解的抬头看妈妈，明明疼的是他，为什么妹妹哭的比自己还要厉害。
莫离‘摸’了‘摸’儿子的小脸蛋：“宝宝，你看你都把妹妹吓哭了，不哭了好不好。”
小柱子哼哧了两下，吸了吸小鼻子，他不哭了吧还不行吗？
给小柱子处理好伤口之后，楚玺抱着他回家，莫离和那个嫂子说了几句，别让她介意，就回家去了。
回家之后楚玺先去将小柱子放在‘床’上，看着儿子的小手亲了一下：“宝宝不疼了，男子汉大丈夫，我们不怕疼啊。”
莫离不赞成，她儿子多大点啊，怎么就男子汉了，将儿子搂着怀里，看着他的小手：“这会不会留疤啊。”她想起来就觉得自己儿子小手几乎都被血都给染红了。
“哪有那么严重，过几天就好了，再说男孩子有个疤也没事，在手心里面呢。”楚玺身上疤就不少，所以他不在意这个。
莫离撇嘴，还是心疼儿子：“宝宝，你要吃什么，妈妈去给你买好不好。”
吃，小柱子不哼哧了，猛然抬起来小脑袋，眼睛亮晶晶的，咧着小嘴巴笑了：“糖糖，吃糖糖……”
楚玺和莫离哭笑不得，这个小吃货啊，不过他今天做了小英雄，他们也实在心疼，莫离就去给他拿了一颗过来，本来今天不该给他吃的：“那，我们就吃一颗好不好。”不然他那几颗小牙齿都会没有的。
小柱子忙不迭的点头，无奈手心受伤，他不能自己去拿着吃，楚玺握着他的小爪子不让他‘乱’动，莫离将糖果扒开放进了他的口中。
小柱子英雄救美大的事情很快就在大院传开了，第二天楚玺去忙，莫离在家陪着儿子，时不时的有人来串‘门’，那个小男孩的妈妈更是带着小男孩亲自上‘门’道歉，莫离抱着儿子低笑：“嫂子，哪里有这么严重，都是小孩子闹着玩的，您也别放心上。”
那‘女’人倒是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看着莫离，又在自己儿子的脑袋上打了一下；了“好不给婶婶和弟弟道歉。”
“嫂子，嫂子，你别打孩子啊，真没事。”莫离见那‘女’人真的下手了，急忙出手拦住，小柱子也不在意，反而去拉着小男孩的手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着什么，然后俩人就跑开去玩了，莫离笑了：“嫂子，你看，小孩子哪里懂这么多，这还不是一起去玩了。”
那‘女’人带着孩子呆了一会就回去了，小柱子又回到了妈妈的怀里，委屈的抬着小手，好疼的。
莫离也知道儿子疼，还要疼几天呢，心疼的亲了一下：“宝宝乖啊，过几天就好了，小柱子是妈妈的好宝宝，我们不怕这个的对不对。”
小柱子撇着几下嘴巴，没让眼泪掉下来，莫离将他抱紧，真的心疼的厉害啊。
没两天，楚玺回来就让莫离收拾东西：“我请了一个礼拜的假，我们去看看队长的家人，你快收拾一下，下午三点的火车。”
“啊？”莫离急了，急忙将儿子放在‘床’上去收拾东西，还不忘记埋怨他：“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这什么都没买啊。”
楚玺笑了：“这有什么好准备的，到了那边在买就好了，给小柱子多带几件衣服，哪里天还是‘挺’冷的。”
莫离知道那个地方，楚玺前一段时间和自己说过，那是黑龙江的一个偏远小镇，即使是盛夏也是有些冷的，她找了小柱子的棉衣，还有一个换洗衣服出来，又给小柱子把‘奶’粉装上，还有一些别的要用的东西。
小柱子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奶’瓶，小手还被抱着，不过事情已经不太大了，所以莫离也不担心这个时候出‘门’。不过她还是将‘药’水给带上了，以防万一啊。
莫离很快就把三个人的东西给收拾好了，基本都是小柱子的东西，他们的东西没有很多，就几件换洗的衣服。
宋言开车送他们去了机场，飞机也快起飞了。
在飞机上，莫离问了一些关于那个嫂子的事情，那个嫂子是海南人，当年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嫁给了远在黑龙江的中队长，之后中队长去了他们特种部队，因为条件不允许，嫂子一直没有随军，他们十年的婚姻几乎都是两地分居的。
等到中队长的房子批了下来，嫂子能随军的时候中队长却永远没有在回到他们的新房中去，嫂子也带着刚刚怀了三个月的孩子回了黑龙江去照顾公婆，还有一个年级十三岁的小姑子。
莫离靠在他怀里，握着她的手，低语：“嫂子真伟大。”
楚玺拍了拍莫离的肩头，这么多的军嫂，伟大的又何止她一个人，这也是武队曾经和他们说的，你们在事业上在怎么飞黄腾达，这辈子你们欠下的债也还不轻，那个债主就是你们的妻子。
下了飞机之后确实有些冷，莫离拿了一件小外套给儿子穿上，楚玺抱着儿子推着行李出了机场，外面有个少‘女’在等着他们，看到楚玺之后笑着迎了过来：“楚大哥，你……”但是在她看到楚玺怀里的孩子和他身边的‘女’人的时候嘴角的笑意直接停住了，她知道楚玺结婚了，是从嫂子的哪里知道的，可是她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两次楚大哥来也都是一个人来的，她还是觉得楚大哥是她一个人的。
莫离是‘女’人，当然明白这个‘女’孩眼中的含义，嘴角始终挂着笑容，可是小手却在背后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精’干的腰身。
楚玺忍着，这丫头又给他下死手：“这是中队的妹妹连翘，”说着又看向那个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女’孩：“这是我老婆，你叫嫂子就行了。”
“你好……”莫离伸手，友好的开口。
‘女’孩看着她，不想伸手，可是楚玺在她也不敢放肆，伸手握了一下：“嫂子好。”很快的将手收了回来，再次看向楚玺：“楚大哥，我们回去吧，嫂子还在等着呢。”
楚玺刚刚跨步就被莫离拉住了，莫离看着好奇的两人轻声开口：“连翘，我和你楚大哥在县城在办点事，要不你先回去吧。”
楚玺不解的看莫离，他们还有什么事情要办，莫离却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大有一种你敢反对我转身就走的威胁感。
好吧，他知道自己媳‘妇’儿啥事都能做出来，只能看向脸‘色’已经不怎么好的连翘：“你先回去吧，我们一会自己过去就行了。”
连翘狠狠的看了莫离一眼，在抬头已经是一片清明，“楚大哥，你要做什么，我带你们去啊。”
莫离突然挽住楚玺的手臂，不让他开口：“连翘啊，我和你楚大哥有些‘私’事要办，你就不要跟着了吧。”
莫离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连翘就是傻子也能听出来，还有她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可是她还是不认输，刚想开口的时候莫离再次开口，只是这次不是对着他说的。
“老公，我肚子不太舒服，你陪我去医院看看吧。”
楚玺一听就急了，这孩子本来就能给他折腾，这又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当下就楼主了她腰：“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你怎么不早说。”他说着已经叫了出租车，扶着莫离过去，回头看了连翘一眼：“你先回去吧，我陪你嫂子去医院看看，和嫂子说声，我们晚点过去。”说着人已经抱着小柱子上了车。
连翘咬‘唇’看着车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看来她小瞧这个‘女’人了，不过，她就不信她想要的还有得不到的，楚玺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占据了她的心，这些年她对嫂子还不错就是因为楚玺每年都会来看嫂子和那个臭丫头几次，不然她早把这个外来的‘女’人给赶走了。
上了车，楚玺刚刚说了去最近的医院，莫离就改了口要去最大的商场，楚玺皱眉：“别胡闹。”
莫离嘿嘿笑着：“我哪里有这么较弱，我们先去商场给嫂子和孩子买点东西吧。”
楚玺一看就已经知道了他刚刚是装的，将儿子放在‘腿’上，真的觉得她没有这么必要：“我说媳‘妇’儿，你以后能不拿我们‘女’儿开玩笑吗，我这经不住你吓几次啊，再说了，嫂子又不是外人，哪里有这么多的规矩。”
他这么说了之后莫离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是因为你没把自己当外人，人家可也没把你当外人，没看到刚刚那什么连翘都恨不得把我吃了吗？”
楚玺有些头疼，其实他也知道连翘对自己的想法不简单，但是想到她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真心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去在意的，但是他没有想到，这是已经严重到自己的老婆都感觉出来了吗？
到了商场，莫离选了很多的补品还有一些小孩子的玩具，楚玺看着没有说话，决定一切都‘交’给她处理。
买完之后，莫离抱着儿子，楚玺拿着东西，打车去了镇上，到了那边的时候天已经晚了，不过莫离还是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一个‘女’人，潜意识的她觉得这个人就是楚玺口中的嫂子，下车之后莫离才看仔细，这个‘女’人她确信年轻的时候一定很美，因为她现在依旧很美，没有特殊的打扮，甚至身上的衣服已经是几年前的了，可是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的美。
‘女’人看到他们下车，开心的迎了过去，但是看到楚玺手里的东西嘴角还是几不可闻的变了一下，过去接了些东西过来：“楚玺，这就是弟妹吧，前几次让你带来你也不带来给嫂子看看。”
“嫂子好。”莫离含笑开口，不可否认，第一眼她就喜欢上了这个‘女’人。
“好好，快进来吧，路上累了吧。”
莫离跟着他们进去，院子很大，中间有两间砖瓦房，还有一间侧房，莫离没有想到‘女’人会将他们带到了最小的那件房，莫离看着楚玺，她是中队的妻子，这院子不该是她的吗？
到了里面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看到楚玺之后开心的扑了过去：“楚叔叔，楚叔叔，你怎么才来啊。”
楚玺放下东西一把将小‘女’孩抱了起来：“乐乐又长高了不少啊，楚叔叔路上有事来晚了，来，这次叔叔把弟弟带来了，开心吗？”
小‘女’孩看到莫离抱着的孩子很是兴奋，下来去看着弟弟，莫离觉得，这个小‘女’孩长的可真好看，也许是因为像妈妈，将小柱子放了下来，小柱子有些小小的认生，抱着妈妈的‘腿’不放开，莫离低头和儿子说着：“宝宝和姐姐玩好不好。”
‘女’人看了看他们带的东西，不满的开口：“楚玺，嫂子以前就给你说过，别给带东西，你怎么就不听了。”
莫离微微一笑，过去拉住‘女’人的手：“嫂子，你就别怪他了，东西是我要买的，第一次来也不好空着手不是。”
‘女’人看着莫离，又看楚玺，开口笑道：“楚玺这小子这有夫妻，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两人还没说几句话，连翘就过来叫人了，莫离明显的看到了那个叫乐乐的小‘女’孩躲了一下，又看向‘女’人，看来她在这个家里过的也不怎么好。
连翘扫了‘女’人一眼，带着笑意看向楚玺：“楚大哥，我妈做好饭了，你过去吃饭吧。”
她说的你，莫离嘴角微微一勾，这是明显的没有自己的份的对吧，‘女’人低头一直没有说话，楚玺的眉头却揍了起来，淡淡的开口：“你和叔叔阿姨说一声，我们在这边吃就好了。”以前过去吃是因为这边只有嫂子一个‘女’人，他不想给嫂子的名声带来影响，现在莫离也在，他就不比去介意什么了？
连翘的嘴角微微一僵，以前楚大哥都是去他们那屋吃饭的啊，不知道这个‘女’人又和楚大哥说了什么，狠狠的看了过去，乐乐一害怕就躲到了‘女’人的后面，莫离眼神中有了凌厉，抬头看向连翘：“连翘妹妹，我和我老公就是来看看嫂子的，就在这边住下了，一会吃过饭啊，我和我老公过去看看叔叔阿姨啊。”在机场莫离给她留了面子，一句一个你楚大哥，现在莫离觉得自己给她留了面子她也不一定知晓，十八岁的小丫头却有这么坏的心思，真是留不得。
连翘双手握拳，微微咬‘唇’：“嫂子，这是我爸妈的意思，楚大哥不过去不好吧。”
不好你妹！莫离忍不住在心里爆粗，不过还是面带笑意的过去挽住了楚玺的手臂，“连翘妹妹说的也对，老公，我们过去看看叔叔阿姨吧，也不费时间。”这个连翘，到底还是年纪太小，她连林谨枫都不怕，还怕她这个没有心眼的小‘女’孩吗？
楚玺低头看着自己媳‘妇’儿，这会儿的莫离有一种毫不畏惧的‘精’神，和自己在家里的时候那个整天缠着自己撒娇的小‘女’孩完全的不一样，这会儿，她更像是一个妻子，一个在维护自己家庭的妻子。
拍了拍她的手背：“我去把那些补品拿上，我们过去看看就过来。”
连翘听到楚玺的话之后脸‘色’更加的难看了，莫离却毫不在乎，蹲下身子看着儿子：“爸爸妈妈出去一会，你和姐姐玩好不好。”
“跟妈妈……”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小柱子还是很粘着妈妈的，妈妈在他还愿意和姐姐玩，但是不能看不到妈妈奥。
莫离也知道儿子的小心情，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好，跟妈妈，我们去看看爷爷‘奶’‘奶’。”
莫离和楚玺一起去了那边，其实这院子真的不错，只是嫂子的那间却破旧的厉害，莫离越发的为嫂子感到不值，尤其是楚玺和自己说过，嫂子的家人在海南也算是富裕人家，要是她们知道自己的‘女’儿在这边受这种苦，有多少的气也该消了吧。
晚饭这边做的很丰盛，莫离看了一眼就觉得厌烦，没有再去看桌上的饭菜，规规矩矩的跟着楚玺的身边，听着他们说话，连母看着莫离的眼神也不怎么和善。
“小玺啊，你老婆可真水灵，这个水灵的老婆可照顾不好家。”连母意有所指的开口说道，虽然楚玺大了字‘女’儿十五六岁，但是她能看的出来楚玺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年龄不是问题，‘女’儿能嫁到城里去才是最重要的。
莫离发誓，这会儿她还真没生气，只是想笑，而她也真的笑了出来，笑愣了连母，她淡淡的开口：“阿姨，在家都是我老公做饭的，他都不让我下厨房呢。”
连翘咬‘唇’，越发觉得不公平，抬头看了母亲一样，连母继续开口说道：“这就更加部队了，他们男人忙一天，到家不就是为了一口热乎饭，这娶妻啊就要娶贤惠淑德的，别看我们翘翘才十八，这可是做了一手好饭菜呢。”
莫离应道：“那是连翘妹妹真贤惠呢，老公，你哪里还有没对象的吗，给连翘妹妹说说啊，这么贤惠的‘女’人现在可不多见了。”
楚玺微微皱眉，有些不喜欢这样的莫离，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就着她的问题开口说道：“大队里有几个单身的，不过连翘太小了，那些人和她差五六岁，不合适。”他的言外之意已经很清楚了，差五六岁都不合适，他这个差十五六岁的就更加的不合适了。
连家人也不是傻子，都能听明白，连父更是觉得难堪，这个被人打了巴掌没什么两样，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小玺啊，不说这个，吃饭吃饭。”
“叔叔，我们就不在这边吃了，去嫂子那边就好。”楚玺说着已经拉着莫离起身，将东西再次放在桌上；“来的急也没给您带什么好东西，我们就先过去了。”
楚玺说着已经带着妻儿离开了这里，连母还想说什么，被连父给一声叫住：“还不够丢人啊，看看你们那什么德行，丢人！”他说着丢了筷子，饭也不吃的回了房间。
连翘却在第一时间追了出去，却看到他们在院子里就抱在了一起。
楚玺自然知道她追了出来，不过没有在意，只是从后面抱着莫离低声开口：“媳‘妇’儿，我可真不喜欢你今天这个样子。”
莫离撇嘴，在儿子的小脸上亲了一下：“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你这个桃‘花’遍天下的我至于这么劳心劳费的吗？”
“胡扯什么呢，那就是一孩子，还桃‘花’呢。”在他的心里，连翘一直都是妹妹。
莫离翻白眼：“你丫就给哀家装吧，饿了，吃东西去。”莫离说着将他推开，自己回了那间小屋。
“咳咳……”莫离进去的时候有点呛，嫂子看到莫离回来急忙让她出去：“别，别进来，屋里烟大。”她在做饭，以前楚玺都是在那边吃饭的，所以她本来打算晚上不做饭，和‘女’儿顺便吃点的，他们又突然在这边吃饭，她只能急忙动手开始做。
莫离放下儿子让乐乐陪着他玩，楚玺还在外面看着，她也不怕，进了房间看着她眼前那矮矮的灶台，还有一些青菜，嫂子有些窘迫：“离离啊，家里没什么菜，你们将就点啊。”
莫离蹲下身子请教她怎么烧火，怎么做，看着她有些发黄的皮肤：“嫂子，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呢，他们这么对你。”
‘女’人将菜放入锅中，微微苦笑：“能怎么办，阿衡走的早，我又只给他们家生了一个‘女’儿，他们一直觉得是我让他们连家绝后了，怎么能对我们好。”
其实莫离明白，当年嫂子完全可以打掉孩子回海南去，她完全可以拥有另一份感情的，可是她却把时间都耗在了这里，真的值得吗？
“嫂子，现在连翘也成年了，她能照顾两老，你就没有想过回去吗，为了乐乐。”那个孩子在这种家里怎么可能健康的成长呢，从法律角度来说，嫂子的这段婚姻早就已经无效了。
嫂子看着外面在玩的‘女’儿，她不是没有想过，公婆都不喜欢自己和‘女’儿，小姑子就更加不用说了，可是离开这里，就算回了海南又能怎么样，爸妈不会承认自己的，他们当年已经和自己断绝了关系。
吃过饭之后楚玺还要去看望这的一个老战友，莫离带着孩子在家里陪着嫂子，乐乐今天是真的很开心，叔叔给带了好多好吃的，小丫头就想着去给爷爷‘奶’‘奶’送一些，嫂子的嘴角‘抽’了‘抽’，但是还是没有反对，将一些东西拿出来放在了小‘女’孩的手里：“到了爷爷‘奶’‘奶’那屋，你要好好说话知道吗？”
小‘女’孩开心的点头，抱着东西跑了出去，莫离看着：“你有一个好‘女’儿。”
嫂子还没有说话就听到了‘女’儿的哭声，还有连翘尖锐的骂声：“谁让你这个小杂种来这边的，滚开。”
莫离和嫂子出去，就看到乐乐已经被推到在了地上，从三层的阶梯上就那样摔了下来，她哭的很是凄惨，嫂子急忙过去将‘女’儿抱了起来，眼睛通红的看着连翘：“翘翘，乐乐怎么说都是你哥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连翘冷哼一声：“我哥死了才有这么个小杂种，谁知道是谁，说不准……”
连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莫离打了一巴掌，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莫离，莫离同样冷冷的看着她：“道歉。”她见过没有素质的，像是宋言的父亲的那种，但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小小年纪却有这么令人恶心的心肠。
外面的动静让里面的二老也听到了，都急急忙忙的出来，连翘见父母出来直接哭了出来：“爸妈，这个贱‘女’人打我，她打我。”
连母一听‘女’儿被打，当下就火上心头，对着莫离就想打过去，莫离伸手将她的手腕握住，冷哼到：“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家子奇葩。”
连父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但是也明白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儿做了什么，莫离一个客人绝对不会这么说话的，又看到在哭着的孙‘女’，当下也明白了几分，脸‘色’更加的难看：“‘玉’洁，你来这边做什么，带着这孩子回你房间去。”
莫离本来对连父还有一些好感呢，这会儿连仅有的好感也没有了，拉住要走的‘女’人：“嫂子，这就是你说要替中队照顾的家人，你给人家生孩子，养孩子，养老人的，人家可从来没把你当过自家人。”
“离离，别说了，我们回去吧。”嫂子拍着还在哭的‘女’儿，看了一眼掉了满地的东西，心疼的厉害。
楚玺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快步过去，小柱子看到爸爸回来急忙扑到他怀里，声音不大，但是脆生生的让大家都听到了：“坏‘女’人，坏……”
楚玺皱眉看着乐乐，空出一手看了一下她的小手腕，已经脱臼了，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给推的，扫向上面的三人：“叔叔阿姨，连翘，做事也要有个度，中队都在上面看着呢。”他以前不管，不代表这事情他不知道，只是嫂子一直说没事，他也不好‘插’手，可是她们这一家是越来越过分了。
将儿子递给了莫离，楚玺将乐乐抱了过来，急忙回了房间，必须先把手腕复位，不然问题更大。
一家三口看着他们离开，连父看着‘女’儿更加的来气，直接给了一巴掌，连翘委屈：“爸，你干嘛打我。”
“你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你还有理了，”看妻子还想说什么，他立刻开口：“怪不得人家会说，有其母必有其‘女’，你看看，你这是养出来的什么‘女’儿，抬头看看，你儿子看着你呢。”
回了房间，楚玺放在她在那张小‘床’上，让嫂子抱着她小小的身体，这么小的孩子却要忍受这样的痛苦：“嫂子，你抱紧一点，可能会有些痛。”
小乐乐咬着‘唇’不愿意哭出来，可是还是觉得很委屈，抬头看妈妈：“妈妈，姑姑为什么总是说我是小杂种。”
嫂子的泪水没有忍住，刷的一下子就落了下来，莫离也将脑袋埋在了儿子的脖子上，她不知道有多少的军人在留有遗腹子的时候，军嫂会做出和嫂子一样的决定，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孩子会和乐乐一样遭受着这么不公平的对待。
也许是因为太疼，乐乐还是还是没有忍住，哭的很厉害，可是莫离明白，嫂子疼的更狠，她紧紧的抱着儿子，为嫂子感到心疼。
等到乐乐睡了已经是半夜了，嫂子一直没有睡，莫离从里面的房间出来，看到她还坐在扛炕上流泪，过去握住她的手，无声的安慰。
嫂子哭了一会才抬头看莫离：“离离，明天是阿衡的忌日，我想明天之后离开这里了。”莫离说的对，她要给‘女’儿一个健康的童年，不想在这么一直过下去了。
莫离对她离开没有意见，不过她要知道嫂子要去哪里，”嫂子，其实你可以回家的，你自己带着孩子也不好过的。”
“我知道，我会和我父母联系的。”只是不知道十几年了，父母还能原谅她这个不孝的‘女’儿吗？
莫离看了看四周，最后回了房间拿了手机出来，递给了她：“那，打个电话吧，我想那个号码你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吧。”
嫂子看着莫离，又看手机，伸手去拿的时候手都在发抖，她一直没有打过那个电话，是因为她不敢打，也怕听到已经是空号的提示。
电话最后还是打了过去，但是一直没有人接，她想，大概是已经换了人吧，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吧。
在她想要挂掉的时候，那边传来了一声优雅的‘女’生：“喂……”
嫂子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眼泪却已经决堤了，她颤抖的叫出了一个字：“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