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死是吧?”县官这下反到不生气,只是嘿嘿奸笑道“我现在倒是改了主意了,本大人现在心情好,现在暂且不准备烧死你,我现在就在你眼前活生生烧死你的孩子,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孩子是怎么死的,是怎么因为你的出言不逊而付出代价的。”
“狗官你不是人!你个畜生。”中年男子心里一慌,更是凶猛的怒骂着县官,随后看着自己才八岁的儿子道:“我的孩子。致儿---不要!”
“爹----爹,我怕,致儿怕,致儿不要被火烧。我不要被火烧,致儿害怕,爹——救命啊”被叫做致儿的孩子大声哭着,一声声,都撕心裂肺。
“给我淋上油,烧死他,好让这里的刁民好好知道王法。竟然敢对本大人不敬。”
“不要啊,致儿。”中年男子伤心欲绝,双眼泛红地更加使劲地骂着县官:“狗官,你不得好死,就算以后死了也是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哈哈哈…。那让你儿子先去地狱里等着百年之后归天的我吧”县官向士兵使着眼色,让他尽快动手。
当油淋到致儿身上时,他更加大声地哭出来。“爹救我,救我。救救致儿,致儿不要死,不要被火烧。呜呜呜呜…。”
小小的手掌伸向中年男子的方向,哭得小脸全是泪。
被捆绑的人/们都是含着泪,不忍看着这狠心的画面。
谁能忍心看着那么幼小的孩子被火烧焦在自己眼前。
“点火。”县官扔下一块执行牌,毫不留情的大声吼道。
致儿慌乱地摇着头,吓傻了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士兵拿着火把慢慢走向自己。
中年男子泣不成声老泪纵横,别过脸不再看。他心灰意冷地心痛地道“致儿,我的儿子啊---”
炎煜快马加鞭赶着路,一直不停地拍打着坐下的‘驰风’。
驰风似乎也被主人的焦急所感染,它对天长嘶一声,更加卖力的奔跑起来。
在炎煜得知绮栾发生瘟疫时,已经调动一批御医前往了,好阻止这场噩耗。“给我烧---烧死他。”县官解气地道。
“放过他吧,他只是一个孩子。”
“求求大人放过致儿吧---”
“放过无辜幼小的孩子吧”
人群里始终有人不忍看见这个幼小的孩子被火烧成黑炭,突然纷纷开口求情。
“你们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了还替人家求情,别急,稍后你们都会陆续去见他的”
邪恶的笑声蔓延在这个紧张的气氛中。
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静静等待这个残忍画面的上演,所有的百姓都感动得流泪,看着这对即将阴阳相隔的父子。
所有的人生还的希望都破灭了,当瘟疫来临时,他们已经饱了必死的决心,可是现在瘟疫消除,他们已经恢复了健康却要被活活烧死,这无疑让这里所有看到生的希望的老百姓们心灰意冷。
突然。
略带急骤的风吹来,一阵花雨落下。
花瓣自空中飘落,两条鲜黄色的丝带直直的在空中铺展,一名蒙着面纱的女子踏着风,丝带随风飘扬,身姿柔美,面纱飘拂间绝美的脸蛋若隐若现,她双腕收回丝带,脚尖轻点,轻轻地降落到了台上。
“是女神。”
“女神显灵了,女神来救咱们了。”
“是女神。女神听到我们的呼声了,女神万岁,女神万岁!”
忍冬站在台上,顿时人群里开始躁动。
士兵们也纷纷放下武器开始叩拜,因为智慧女神是炎月王朝的神话,她是真实存在的神灵。在百姓眼里是不能触犯的。
“女神?”县官惊慌地坐在高台上颤抖地问道“哪里跑来的女子,你竟然敢冒充女神,说、你到底是谁?”
“朱大人,对本座如此大不敬,难道你那点小小的生子愿望不想实现了吗?”忍冬有模有样气势十足地看着县官,然后绣着梅花的袖摆一拂,双指指尖已夹着一张黄颜色的信笺。
“啊。?”县官这次终于坐不住了,他看着眼前美若天仙的女子顿时有些心虚,当看到她手里的信笺纸后更是坐不住了,他焦急地颤声的问“你怎么会知道?”
这个县官的确是收刮了许多民脂民膏,可是娶了几房姨太太都没有生出儿子,后来他听人说智慧女神庙里智慧女神十分灵验,所以他也将信将疑的写了信笺投进了愿望箱。
昨天忍冬就是赶回去收集把柄,然后现在才赶回来的,幸好没耽误。时间算的刚刚好。
“朱大人,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般屠害老百姓,让我如何再庇佑你。我对你可真是失望至极。那赐子心愿就先搁一旁吧,等你百年之后再向我祈求吧”
忍冬有模有样的拂袖,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吓到了台上高坐的县官朱大人,他下台来到忍冬面前叩拜道“求求女神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下官吧,下官谨遵女神教诲,从此洗心革面好好善待百姓。”
“若如反悔,朱某这辈子必定断子绝孙。恳请女神就大发慈悲放过朱某这一次。”县官朱大人心里忐忑不安,见忍冬不予理睬接着发着毒誓。
“那好。”忍冬面纱下美眸流转,略略深思道:“放了众人,等到你的善德累积到我满意的程度,我自会了了你的心愿。”
忍冬舒展水袖,运起轻功将台下的木材扇到五米之外,随之在众人的拥护声里踮起脚尖飞走了。
轻柔的风姿就像风,梦幻般的来,神话般地离开了。
“恭送女神。”县官冷汗涔涔,直到现在还没缓过神儿来。“放人,快放人。”
得到解救的众人欢欣雀跃,一直感谢着忍冬。
“原来真的是女神降临了,是女神救了我们。”
“谢谢女神。”
急切的马蹄声踏来,守着城门的守卫看着拿着金牌的炎煜,立刻懂事的开启了城门。
炎煜骑着驰风奔向城门,炎煜在大门下拉住缰绳,让驰风停了下来,看到绮栾镇的百姓平安无事他的心里的大石也就此落下了。
可是,是谁放了他们呢?炎煜想着。他目光环视着周围的百姓,此时百姓正从台上陆陆续续下来,嘴里纷纷念道:谢谢女神,谢谢女神。
“女神?”炎煜看着这满地的花瓣若有所思。
娄月泽坐在湖边,画轴轻轻地
平铺在草地上,明媚光亮的天空下,一身红衣的他在青山绿水间显得十分孤独。
六月的荷叶早已露出尖尖角,粉绿粉绿的,分外好看。
一池碧水里红白相间的荷花多多开放,美不胜收。
娄月泽慢慢移动着步子走向湖边沿,摘下一片荷叶,细细看着,脸上却难得温柔的笑了。
那也是这样一个开满满塘荷花的下午,那时候的她身着一身男装出现在荷花池边,因为贪恋莲蓬差点掉进湖水里。
她和他的情缘便开始了----
她跌在自己怀中满面羞红,用疑惑的双眸看着自己。
突然而至的急雨里他们双目两两对视着。
就在他沉思之际,一只翠绿的荷叶举到了他的头顶,替他稍稍的挡了一些扑面而来的急雨。
那是一只纤细的手臂支撑着它。藕白的玉臂被绿色的枝干映衬得更加雪白,更加纤细。
“谢谢你救了我,这个…你勉强躲一下,放心,不会太丢人的”当时他清晰记得她脸上甜美真诚的笑,她将荷叶递给他,转身举着另一片荷叶离开了。
雨越来越大,模糊了所有的视线,娄月泽握着手里的荷叶,嘴角上扬的幅度微不可见,眼里饱含着复杂的颜色。
也许那个时候,自己早已心动了。娄月泽旋转着手中的荷叶,看着这满湖的荷花留下的只是深深的眷恋。一阵风起,吹起地上的画圈,将画纸和画轴分开,画纸随风飘扬,划过了湖面,飞的越来越远。
娄月泽拾起画轴踏着水面追逐着画纸而去。湖面尽头,粉蓝色纱衣的女子侧头梳洗着秀发,手执一朵荷花静静闻着。侧脸的姣好线条配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简直魅惑人心。
湖水清澈,将女子的倒影显得十分清晰。
忍冬伸手抚着清澈透亮的湖面,心里因为刚刚解救了绮栾镇成百上千的百姓的生命而高兴。
小芜赶去玉河查探水患了,现在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看着这么美丽的风景都有些浪费。可惜都没人与自己分享这么美的景色。
轻飘飘的画纸随风飘落在忍冬裙摆边,她放下荷花,素手纤纤捡起突然飘落在自己裙边的画纸,心里道:“哪儿来的?”
忍冬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没人,于是正准备打开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一路追随着画纸乘着轻功而至的娄月泽停下后,他看见面前梳理着发丝的女子,那一刻,他忘记了呼吸,那一刻,他的心跳都快激动得停止了。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深怕面前这个不太真实的梦又会破碎。
现在发生在他眼前的一切,谁能告诉他,是真实还是虚幻?
是自己太过想念冬儿而产生的幻觉吗?这一次,她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美丽且真实。
娄月泽就像被雷劈中了,完全惊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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