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啪啪啪”三道声响清晰的响彻在空气中。
云姑姑收回手,春桃捂住双颊,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云姑姑,“你敢打我?”
“我就打你怎么了?”云姑姑不以为然道,“第一个巴掌,是替你那没规矩的主子教训你,主子没规矩还可以理解,你不过一个丫头,也敢没规矩?谁给你的胆子?”
“第二个巴掌,是替我自己出一口气。我在将军府呆了数十年,资历算是元老级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来府里不超过三年吧?你也敢这么对我说话,你凭什么?”
“第三个巴掌,是替我们娘娘教训你。我们娘娘贵为皇后,天下间除了皇上太后之外,最尊贵的就是我们娘娘,连将军见了都要向娘娘行理,你这丫头好大的胆子,见了我们娘娘不行理不说,还要在背后诋毁我们娘娘,光是凭你刚才那一番话,拖出去砍一百次头都不为过!”
每说一句,春桃的脸色就苍白一分,说到最后,云姑姑那声色俱厉的一声,吓得春桃一下子跪坐在地,彻底懵了。
云姑姑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欠教训!”
而此刻,欧阳蒲草和欧阳可欣进去的那扇房间里,突然传出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
“啊——”
坐在地上木掉的春桃突然又活了过来,她咧嘴笑的大声,嘲笑着云姑姑,“你左右也不过是个丫头,即使资历老又怎么样?是丫头就要看自己的主子过活!你现在听到没有,那个傻子正在里面被我们娘娘欺负的痛叫出来了呢!哈哈哈哈!”春桃笑的高兴,大了声音喊道,“大小姐,用力欺负那傻子,替奴婢报仇!”
云姑姑皱了皱眉,心里疑惑,自己主子真的被欺负了?
下一刻,房间里又模模糊糊传来一道声音,“恩……”
云姑姑心一跳,下一刻,眉目释然了……
房间里面,欧阳可欣被五花大绑绑在椅子上,那一叫之后,欧阳蒲草就往她的嘴里塞了一块破布。
塞完之后欧阳蒲草仿佛才想起来一般后知后觉的说,“哎呀,不该给你塞我的洗脚布的……”
欧阳可欣仿佛吃了大便一样,脸上一瞬间就僵住了,下一刻,她疯狂的挣扎起来,嘴里隐隐约约发出破碎的音节,细听之下是……
“欧阳蒲草你这个变态,我要杀了你!……”
同时她心里也在奇怪,怎么回事,进屋来的时候明明是她掐住那傻子领子的,一关上门之后,她就感觉手上力道一松,然后自己就被一股大力打的坐进椅子里,下一刻抬头一看,欧阳蒲草站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绑在凳子上了。
那傻子有神力?欧阳可欣想,她此刻完全没有往欧阳蒲草可能是装傻的这个路子上想去,毕竟欧阳蒲草不是最近两年才开始傻的,而是已经傻了十三年了。
“你来杀啊。”欧阳蒲草站在原地淡淡道。
欧阳可欣被绑在椅子上,哪里能过来?欧阳蒲草这话明摆着是在羞辱她!
气死她了!
“你不过来啊?那只好我过去了……”
见欧阳蒲草过来,欧阳可欣眼中精光一闪,抬脚就朝欧阳蒲草脸上踢去。
欧阳蒲草根本没把欧阳可欣这三脚猫的功夫放在眼里,见那脚快要踢到自己的时候,欧阳蒲草才不急不忙的侧了侧头。
欧阳可欣这蓄力良久的一脚竟然踢空了!
欧阳可欣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欧阳蒲草。
是巧合?还是……
不会的!她只是一个傻子,肯定是巧合!欧阳可欣眼中狠辣的光芒一闪而过,下一刻,在半空中的腿硬生生的改变了方向,直直一扫,这角度刁钻,来的又突然,猝不及防之下连高手都有可能中招!
欧阳可欣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欧阳蒲草没有半点内力,如果被自己这一脚踢中,恐怕半年之内都下不了床了。
“真是个惹人烦的东西。”一道厌恶的声音响起。
是谁?刚才是谁在说话?那种冰冷厌恶透着杀气的声音……
下一刻,欧阳可欣惊恐的看着欧阳蒲草,看着她动作利落流畅的躲过自己这一扫,然后下一刻,一道剧痛瞬间从脖子开始向上蔓延,然后席卷了自己的大脑。
欧阳蒲草抬手在欧阳可欣的脖子上狠狠给了她一下。
这个地方是人体的一个关键穴位,在这里敲一下,疼痛会比往常放大三到四倍,看着欧阳可欣此刻脸都痛皱在一起的表情,欧阳蒲草的眼睛里闪过讽刺的情绪。
“这下知道乖了?”
就是这个声音!
疼痛之中的欧阳可欣还保持神智,欧阳蒲草这声含着浓浓讽刺的声音和刚才那蕴含杀气的声音在一刹那中重叠了。
欧阳可欣也不傻,联想到欧阳蒲草屡次躲过她的攻击,再回忆起自她们进门之后欧阳蒲草那一连串的表现,就算欧阳可欣心中再不想承认,她现在都不得不开始怀疑起一种很有可能的可能性……
那就是,欧阳蒲草很有可能不傻!
“你……”
欧阳可欣震惊的抬头打量欧阳蒲草,越看,欧阳可欣越是在心中证实自己的猜测。
怎么可能,怎么回事,这种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一个傻了十三年的人,突然变美了,突然变聪明了,突然更加优秀了,这让她怎么接受?
看到欧阳可欣的眼神,欧阳蒲草也知道她猜到什么了,欧阳蒲草从打定主意要给欧阳可欣一点颜色瞧瞧之后,就没打算在她面前掩饰自己是傻子的事实。
拍了拍欧阳可欣木楞住的脸,欧阳蒲草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变出了一把小刀,“我亲爱的姐姐,现在我要给你打扮了,你可千万不要乱动,否则到时候毁容了,你可别怪我。”
欧阳可欣惊悚的看着欧阳蒲草手中的小刀,嘴唇不受控制的就哆嗦了,她要干什么,她要在她的脸上干什么!
啪——
欧阳蒲草给了欧阳可欣一巴掌。
她的目光冰冷犹如实质。
“都叫你别动了,你耳朵聋了吗?还是你想我在你的脸上雕出一朵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