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生病,做早餐的任务自然落到羽丫头、宫一身上。
烤面包,煎鸡蛋,外加牛奶。
蒙烈很是艰难的吞了口牛奶,放下杯子后,动都没动面包、鸡蛋,直接上楼。
宫一、羽丫头面面相觑,羽丫头凑近宫一耳边,说:“你看,我说头儿心疼可可姐吧,你先前还不信。”
“嗯,确实心疼,心疼到食不知味的地步了。”
“你说,他们是不是真的弄假成真了?”
宫一颇是神秘的看着羽丫头,问:“想不想知道宁小姐为什么发高烧?”
“想。”
“肯定是冻着了。”
羽丫头翻白眼,“这还用说吗?”
“问题是宁小姐为什么会冻着?”
“为什么?”
“有一个故事,说一对夫妻和孩子同睡一张床,有天半夜,夫妻起了兴致做不可描述之事,做着做着发觉孩子不在床上。夫妻二人惊骇的找孩子,结果发现孩子正瑟缩在门角后。正是寒冬腊月的天,门角处风大,得多冷啊。于是这对夫妻要孩子上床睡觉,结果孩子说,你们骗人,床上的风更大。”
把这个故事回味了一遍又一遍后,羽丫头才明白个中含义,她一掌拍在宫一头上,“你个黄家祖师爷,不要污我这种纯情小可爱的耳朵。”
不过,宫一的意思是说头儿和可可姐做了什么所以导致可可姐冻病了?
吃过药后,宁可好生睡了一觉。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身边有人,睁眼一看,蒙烈正环胸仵在一旁。
他那眼神怎么有种是清蒸她还是红烧她的感觉……
吃药的时候出了一身汗,现在被蒙烈看得又出一身汗,她翻身坐起。
“蒙烈。”
“还活着。”
宁可这才发觉她睡在他的床上,呃,不会真要把她红烧吧,她急忙翻身下床,站好,说:“不好意思,睡糊涂了。”
“你发高烧。”
“啊?”
“我照顾的你。”
宁可这才想起早上给他更衣的时候头痛欲裂,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原来是发高烧。居然还是他照顾的?她说:“谢谢。”
“我肚子饿。”
这……
宁可觉得这番对话有点诡异,本着万事以忍为先,万事以顺着他意为原则的前提下,她识时务的说:“我马上做饭。”
“要快。”
“好。”
羽丫头和宫一正在楼下玩游戏。
“宁小姐好。”
“可可姐好。”
“好,不好意思,你们等一会,我马上把饭弄好。”
“可可姐,你的病好了吗?”
“嗯,好了。”
羽丫头打小不怎么生病,也不知道生病是个什么概念。映像中只认定生病的人吃药打针就会好。既然可可姐的精神这么好,那肯定是好了。她笑嘻嘻的说:“可可姐,我和宫一吃过了,你只做你和头儿的就行。”
宁可诧异的看着羽丫头,只听她又说:“可可姐你病了,头儿担心得不得了,早餐、中餐都没有吃。”
他不吃肯定是想折腾她,才不是担心她。宁可笑笑,并不把羽丫头的话当真。
既然宫一、羽丫头吃过了,那就不必准备四人餐。蒙烈说要快,那就煮面条吧。
宁可打开冰箱,拿出意面,火腿,鸡蛋,香菇,香干,胡萝卜,想了想,她还是把腌黄瓜拿了出来。
先烧一锅水。
宁可利索的开始洗食材,然后将它们切丁。
重新起火,把这些切成丁的食材分别用油煎香,加水熬制。待香味飘起,她关掉炉火。正好,另外那锅中的水烧开,她把意面放进去。
蒙烈下楼的时候宁可正好把意面捞出来,一只大碗,一只小碗。然后,她把事先熬制好的调料分别浇到意面上。最后,她在那只小碗中加了两根腌黄瓜。虽然现在头不痛、身子也不酸,但口中没什么味儿,腌黄瓜可以开胃。
先把大碗端到餐桌,宁可拉开椅子,说:“蒙烈,可以吃了。”
蒙烈这才走过去坐下。
意面,其上的调料色泽红亮、香味浓稠。虽然是意面,但做法却是臊子面的做法。
他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这么正宗的臊子香味了,不知味道如何?蒙烈抓起筷子,在调料上蘸了蘸,放在嘴中试了试,嗯,很正宗。和他少时吃过的味道有九分相似。
见蒙烈对这个味道似乎非常的满意,宁可放心了,走回厨房,端了自己的小碗出来。此时,宫一、羽丫头已经围在了餐桌旁,羽丫头更是说:“天啦,好香,头儿,给我吃一口。”
蒙烈一个字,“滚。”
羽丫头看到宁可,急忙说:“可可姐,太香了,我想吃。”
宁可笑着把碗放下,把筷子递到羽丫头手中,说:“你吃吧。”
“谢谢可可姐。”
蒙烈嫌弃的说:“不怕吃成猪。”
“偶尔加餐,不会胖的。”羽丫头一边说一边快速搅拌面条,然后迫不及待的挑了面条放进口中,接着‘啧啧’出声,“天啦,太好吃了。”
亦是被这香味吸引,宫一抓过羽丫头手中的筷子挑了面条放进嘴中,回味了良久才说:“正宗的臊子面,宁小姐,你这个。”他又竖起大拇指,为宁可的手艺点赞。
羽丫头从宫一手中抢过筷子,然后连碗都端走了。
宫一‘诶诶诶’的叫着……
他们吃东西总是这样抢来抢去的吗?
宁可笑了,问宫一,“想吃吗?我再煮一碗。”
“那麻烦宁小姐了。”宫一毫不客气。
“再给我煮一碗。”蒙烈说。
好在晓得这个活阎王的饭量大,所以她多熬制了些臊子。很快,宁可用托盘端出三碗意面。
都是小碗装,其中两碗上面都摆着腌黄瓜。
羽丫头捧着碗走过来,摸着肚皮,说:“和可可姐这臊子面比起来,刚才我和宫一吃的中餐只能称猪食。”
“夸张。”一边说着话,宁可一边把那碗没有加腌黄瓜的意面放到蒙烈面前。
这么小的碗?蒙烈抬眼看宁可,问:“没有大碗?”
宁可说:“少吃多滋味啊,你喜欢,明天我再煮给你吃。”
蒙烈没有说话,只是‘嗯’了一声。
这是准了的节奏。
宁可长吁一口气,在蒙烈对面坐下。
宫一早就拿过一碗意面,在一旁狼吞虎咽起来。
他们的碗中都有腌黄瓜,为什么他的碗中没有?蒙烈在看了又看后,举起筷子,毫不犹豫的挟起宁可碗中的腌黄瓜放进自己嘴中。
啊,久别的腌菜的味道。
能够尝出这腌菜的味儿,想必是因为这些臊子间接感染的原因……
看着他们头儿享受的神情,羽丫头、宫一脸色齐惊:都可以吃同一碗饭了?!
宁可则有些讶异:不是不喜欢腌制品?
在一室诡异气氛中,蒙烈毫不客气的把宁可碗中的第二块腌黄瓜挟走放进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