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你快些过来啊!”三毛和麻子两人在溪边打闹,小女孩独自站在溪边,见陈小洁目光呆滞、坐在火堆旁,走上前轻唤道。
陈小洁回过神来,笑着回道:“你们玩吧!水里凉,小心冻着。”小女孩见陈小洁不过来,麻子和三毛又只顾着自己打闹,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存在。心中有些失落的回到火堆旁,用木材拨弄着炭火。
“好酒、好酒啊!”怪老子取下腰间的酒壶,‘咕噜、咕噜’往嘴里灌。
陈小洁被怪老子的话吸引过去,心想着,‘这酒,有这么好喝吗?’
怪老子注意到陈小洁的眼神,将怀中的酒壶递给她。“小姐,喝酒伤身,还是不要喝的好。”陈小洁抬起的手,还未来得及触碰酒壶,刘氏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呼呼的寒风吹打着陈小洁的身体,即使坐在火堆旁,向来畏冷的她也是手脚冰凉,身体还时不时打着寒颤。颇为尴尬的收回已经伸出的手,抬头冲刘氏笑了笑。心想着,这回可惨了,天气这么冷,要是就这样一直坐着,晚上回到芙蓉阁非感冒不可。
“酒能驱寒,少喝些,不碍事的。”怪老子见陈小洁收回手,打开壶塞再次递给她。
‘咳咳。’一口酒下去,陈小洁脸至耳后根的颜色全变为粉红色,还不停咳嗽着,“这是什么酒啊!不仅苦,而且还这样辣!不行了,我感觉我的嗓子,都快能喷出火呢!”怪老子见陈小洁这样评价自己的酒,脸上的表情就像三只乌鸦在哪里盘旋。
莫如靠到陈小洁身边,笑着问道:“姐姐是第一次喝这种酒吧!”陈小洁不服气的摇摇头。心想着,酒而已,谁没喝过?我在宫中也喝过几次。那是这味道。
莫如继续替怪老子解释道:“这酒是怪老子自己酿的,与别的酒不同。姐姐要多喝几口才会习惯,很甜,很好喝的。”听完莫如的这番话,陈小洁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甜?这酒苦的要命,哪里甜呢?难道莫如的味觉,有问题?
“还是算了吧!我不喜欢这味道!这酒,还是留给先生,自己喝吧!”怪老子接过酒壶,仰头便将剩下的大半葫芦酒。喝了个见底。这让坐在陈小洁身旁,也想来上几口的莫如,连连叹息。
小女孩取出随身携带的食盒。对陈小洁等人说道:“这是我们出门时,雷旷交给我的点心,大家尝尝,看合不合胃口。”陈小洁望着点心,慵懒的摆摆手。将盘子推到莫如前面,“你们吃吧!我中午吃的有点撑,现在没什么胃口。”
“哇!有好吃的,也不叫我们。你们太不够意思呢!”在溪边玩耍的三毛和麻子,一人手中拎着两条鱼,不知何时站在陈小洁身后。
陈小洁没好气的将两人拉到火堆旁。道:“衣服都湿透了,你们两不冷吗?”
三毛很潇洒的挽起,自己的湿衣袖。向陈小洁比划着。手臂上的肌肉,“我身体好,这点冷不算什么!‘阿嚏……’”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三毛便朝火堆打了个喷嚏。
陈小洁取出袖中的丝帕,为三毛擦去脸上的水。道:“身体再好,也架不住你大冬天去凉水里游一圈。”受了陈小洁批评的三毛。就像一个祈求原谅的小孩,将手中的鱼很讨好的递给陈小洁。
“恩公,你看。这是我和麻子,刚才在水里抓的。”三毛将提在手中的鱼,递给坐在旁边的陈小洁。但望着他手中的鱼,双眼放光的却是怪老子。烤鱼配酒,可谓是绝配,更何况是鲜鱼。只可惜,他刚才已经一口气,将剩余的酒喝了个精光。
“能吃了吗?”
“麻子,怎么还没烤熟啊!我肚子都已经饿了。”
“三毛,你烤熟的第一条,一定要给我哦!”
……
穿越前、穿越后,陈小洁还是第一次坐在火堆旁,静静等待着食物由生变到熟。诱人的香味,渐渐勾起她的食欲,刚才还以中午吃撑了,现在不饿为理由,拒绝了小女孩点心。现在便鼓着嘴,一边叫嚷着肚子饿,一边催促三毛和麻子,快些将鱼烤熟。
“麻子,你烤的鱼真好吃,有当御厨的潜力。”麻子得到陈小洁的赞扬,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勺。微红着脸对陈小洁说道:“我怎么能跟宫中的御厨比,他们可是专门服侍皇上的人。”
陈小洁不削的撇撇嘴,“也只是外人看着手艺好罢了,其实他们做的东西,可难吃呢!”众人皆疑惑的望着陈小洁,刘氏眼神中,闪过的那几分质疑更重了。而怪老子,却略有所思的摸着胡须,上下打量着陈小洁的服侍。莫如睁大了眼睛瞧着陈小洁,就像发现什么不明物体。只有三毛、麻子、小女孩,再望了陈小洁一眼后,又自顾自的埋头吃烤鱼。因为陈小洁的身份,对于他们来说不重要。他们只知道,陈小洁是他们的恩公,他们的亲人。
“小姐家世显赫,比不得我们连皇宫都进不去。更别提,吃御厨亲手烹饪的饭菜!”刘氏话中有话,试探性的说道。
陈小洁自然不会,让她们轻易知道自己的身份。更何况刘氏与莫如,她还是第一次接触。“老板娘太抬举在下呢!我和老板娘一样,只不过是赚钱经商的商人,哪有资格踏进皇宫。我之所以知道,御厨有怎么样的手艺。也是因为家父有幸结识一位,受先帝爷赏识,又在先帝死后,被当今皇帝特赦出宫的一位前御厨。”从陈小洁的表情看,丝毫看不出她是在编故事的样子,可至于永安王是否真的认识这样一位前御厨,这还有待考证。
刘氏听完陈小洁的这番话,心中虽然依旧将信将疑,可这也不妨碍她向陈小洁献媚。“小姐的父亲,能结识伺候皇帝的人,必定是身份显赫。小姐的身份,又怎么会和我们这些寻常百姓一样呢!”陈小洁冲刘氏敷衍似的笑了笑,心想,我家事如何?刘氏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仅凭猜测?可听她说话的语气,却是十分肯定的样子。她是怎么猜出来的?难道单单凭借着,我无意间说漏嘴的那几句话。
就在陈小洁想事情的这会功夫,三毛和麻子似乎又发现了,什么新鲜玩意,“恩公,前边的花,开得好看。您要不要瞧瞧。我和麻子,也可以趁你们赏花的时间,再去前面的树林抓几只野鸡、野兔。”
陈小洁歉意的笑了笑道:“你们去吧!我怕冷,还是坐在这等你们。”刘氏、莫如、小女孩结伴前行,三毛和麻子也拿着绳子、小刀往树林深处走去。
“丫头,刘氏这人精明,你若是不想被揭穿身份,还是少与之来往为好。”怪老子斜靠在草地上,慵懒的打着哈欠,闭着眼睛如同醉汉酒醉后糊言乱语。
陈小洁心中一惊,紧张的瞧着怪老子,道:“我只是位寻常商人,能有什么身份值得刘氏去揭穿。”怪老子似乎不准备隐瞒自己的秘密,对已经猜透陈小洁身份的事,也不准备继续装傻。从草地上坐起来,叹着气道:“难道你就没怀疑过,老夫的身份?”
陈小洁并不吃这一套,眼睛盯着燃烧的树枝,道:“先生,您喝醉呢!”
怪老子很认真的看着陈小洁,“丫头,你还是快回宫吧!皇上和太后都担心着呢!”听完怪老子的这番话,陈小洁激动的从地上跳起来。即使怪老子医术过人,陈小洁也从没有,将他与皇宫联系在一起过。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陈小洁双手颤抖的指着怪老子,与其说她在宫内的每分每秒都想着怎么出来,倒不如说她现在一点想回到皇宫的想法也没有。
怪老子见陈小洁受惊,依旧摆出一副醉老头的样子对她说道:“我能是什么人?我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老头子。”陈小洁阴着脸望着怪老子,道:“不对,你是皇上,安排在我身边的影卫?是也不是?”
怪老子摇着头道:“影卫,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我也常听人提起过。只可惜,我不是。”陈小洁一步步往后退,尽量与怪老子保持距离。
只听怪老子突然开口,道:“别再退了,再退就该落水呢!倒时候,又要浪费我的宝贝药材。”陈小洁心中的怒火渐渐燃起,咬牙切齿的恨不得走上前,一巴掌拍死怪老子。
强压下心中怒火,双手握拳问道:“你不想说出自己的身份,我也不继续逼你。我现在问你另外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还有你刚才为什么说,皇上和太后都担心着,而不是皇上和皇后,或是其它的什么人?”
“其实想要知道你的身份,很简单!你脸上,不是明明白白写着吗?”怪老子抬起头,上下打量着陈小洁衣裳、头饰。
陈小洁不解的看着怪老子,手指着自己、张大着嘴、不敢相信的说道:“我脸上写着,怎么可能?先生,我看你是真的喝醉了,尽说些胡话。”听完怪老子恰似几分胡言乱语的话,陈小洁的心微松了几分,但很快又再次提了起来。
“丫头,你身上穿着的这一身云锦,可是皇家御用,宫外没有!”怪老子话中透着几分得意,让陈小洁怎么听,心中怎么不舒服。只见她高昂着头,俯视着怪老子,道:“我家中有人在宫内当差,这云锦就是她送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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