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越君行素冷的眼睛第一次明亮灼热,他哑声道“好,你来了,我们联手,绝不叫负你我之人肆意活着”
南意欢刚才一口气说完这些,又见越君行言语间如此配合,心下也舒了口气,问道“那日,夜宴之上,你用一曲九曲天河来试探那越君邪,结果如何”。
越君行似乎有些意外“你知道那曲名?”末了,又补上一句“你怎知我在试探三弟?”
南意欢放松身体,侧身在榻上坐下,徐徐道“以前南楚宫中有过一套完整的上古琴谱的孤本,我见过,也试着弹过,极难驾驭。我还知道北越晋王手上也有一本残缺不全的再刻版,那日殿中当我看到他听到你起第一个音时那种又惊又喜的表情,我就知道,这曲应是他那孤本中残缺,而又一直求而不得的。”
说完,她探究地眼光在越君行身上扫来扫去“你那日又故意藏拙了吧,我想爱琴如痴的晋王也没你的真实琴艺高超吧,什么时候再弹来听听。哎,我说越君行你,到底藏了多少本事啊”
越君行脸黑了黑,尴尬道“当日确实存了那份心思,想借此探探三弟究竟会作何反应。”
“他绝对听出来了你琴音在他之上,可是他,忍下了心中所喜和所疑,装作无事般。”
越君行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这便是身在皇家的悲哀之处,心,永远为一方宫墙所困”
“也包括你”南意欢问。
越君行深深地看了南意欢一眼,温声道“以前不是,但今后,是、”
南意欢听完,呐呐地移开了目光。
不知不觉,夜深露重,越君行走到窗边,正要离开,身后传来一个娇脆的声音问道“你的病可好些了,那日夜宴之后,我看你脸色极为苍白。”
越君行骤然停住脚步,心内对她的关心一喜。
只听那声音又急急道“你可得注意点,我可不想刚嫁过去就守寡。”
越君行嘴角一抽,缓缓道“放心,死不了”
说完,赶紧推窗而出,带着那一颗受伤的心,借着夜色隐身而去了。
南意欢站在原地,浑然不觉喃喃道“死不了就行,不然,我岂不白折腾一场。”
一句话,听得晚走一步的风倾一个踉跄,然后撒腿就跑。
。。。。。。
第二日一早,越君邪来接南意欢外出时,身边跟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妙龄少女,女子如柳般的眉眼满溢甜甜的笑,整个人清莹透澈。
看见南意欢出来,女子迎上来,甜笑道“意欢姐姐,我天天缠着三哥哥,今天终于见到你了。”
越君邪见状扶额笑道“这是舍妹无双,自幼被母妃和我宠溺惯了,你别见怪。”越无双是顾淑妃之女,晋王越君邪的同胞妹妹,也就是那日在殿上,宗帝口中所说的顽皮公主。
南意欢嘴角噙笑地看着女子,略一点头,笑道“原来是无双公主,公主下次想见星染,随时欢迎,不必通过晋王的。’
越无双熟稔地挽着南意欢的胳膊,冲着越君邪吐舌做个鬼脸,娇笑道“都是母妃说我这人太闹,不许我来烦你。可是,星染姐姐你那日夜间跳的那支舞简直太美了,你教我好不好。还有太子哥哥,那首曲子,我从来没听过,可惜太子哥哥不常出来,父皇也不许我们去吵他,不然下次见到他我也一定要细细问问,让他也教教我。”
南意欢看着她单纯甜美的面庞,连连摆手“你可别学我,那日我饮酒过多,连自己说了什么,跳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再说,通商之事也议的差不多了,过几日我便与皇兄回东祁了。”
越无双听完呆了呆,复又喜道“那星染姐姐就嫁到我们北越来,这样岂不就可以长期留在北越,陪我玩了。姐姐,你是不知道,宫里只有有我一个公主,哥哥们又都忙着顾不上理我,我每天都闷得很厉害。”
越君邪上前,看着越无双,清声道“无双你就别缠着公主了,你忘了,母后就是知道你会蛮缠,才不许你出来的。”
越无双瞪大双眼看着越君邪,不睬她,反而将南意欢拉到一边,轻声巧笑道,“星染姐姐,你看我三哥哥怎么样,要不你就嫁给他,做我三嫂吧,这样,你也就可以留在北越了。”
声音虽低,但在场众人还是听了个清楚。
越君邪清喝一声,急急将越无双给拉了回来,面色平静地看向南意欢道“无双胡言,公主莫要放在心上。”
南意欢面上笑意更浓“无妨,无双妹妹天真可爱,性子直爽,很是可爱。”
越无双嘻嘻一笑,笑意沾染眉梢眼角,显得愈发娇美可人,耳旁坠着一对银蝶耳坠,随着动作摇曳生姿。
这日,三人一起在去了城郊阳湖游船,画舫随波逐流,南意欢远远看了眼在画舫另一头听曲的越无双,朝着身边一同倚在榻上的越君邪道“晋王之前不是一直都躲着本公主吗,三天两头称病不出,一切功劳苦劳都让给离王,怎么这些日子却如此辛劳,天天带着本公主闲逛。”
越君邪失笑道“公主怎么如此看待小王,之前小王确实身体不适而非有意怠慢。若令公主有所误会,小王这里向公主赔礼道歉了。”
意欢看着他作势要作揖的身体,斜目细细打量着他,凑近娇笑,故意拉长声音道“原来这样啊,我还以为晋王殿下当真看上本公主了呢。”
“无双戏言,公主不必放在心上”越君邪淡淡道。
南意欢有些失望地道“本公主还以为自己美貌无双,必得晋王欢心呢,怎知,晋王却对被本公主无意,唉。”
越君邪看着南意欢微蹙的眉头,薄唇微启“公主美貌北越上下无不折服,只是,小王恐无福消受。”
南意欢挑了挑眉,对他的出言不逊并不生气,只故作不解道“晋王此话怎么如此令人费解,本公主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到了晋王口中,竟成了烫手的山芋了。”
“公主如此聪慧,又怎会不知君邪之意呢”他盯着南意欢,似笑非笑道。
“确实不知。”
“公主真想听。”
“愿闻其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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