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寂看着床榻上那盖着厚厚棉被,面朝床榻内侧的如墨男人和一旁仅着贴身肚兜,将两只雪白嫩藕似的玉臂露出,蹬着床榻边缘正打算上床的清秀美人,女子低声轻语,额头上皆是细密的汗珠,这情景,怎么看,都异常火热。
风寂双手紧握,脸色看起来格外骇人,他望着南意欢悠然远去的背影,动了动唇,想开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床上女子听到声响,急忙拉起床上的锦被裹起身体,从被子缝隙中看见风寂那风雨欲来的脸,她面色刷的通红,眼神如小鹿般又羞又无助,喏喏道“我。。。,我。。。,我听见行哥哥一直在喊冷,用被子怎么捂都不行,我。。。”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风寂狠狠地盯了女人一眼,侧过身转身将门带上,并冷冷扔下一句“郡主还是自己出来回去吧,别让公子醒来看见。。。。。”
末了,又叹息地加上一句“郡主以为这样可以逼迫他,殊不知只会将他推得更远。。。。”
风寂走后,床上女子垂首看了一旁睡得十分不安的男子,眼泪如珠般溢出。
。。。。。。
回府路上,南意欢坐在软轿中只言不发,夜竹探究地偷偷看了她几眼,她虽然不知道夜意欢究竟看到了什么,转身就走,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沈星辰给南意欢挑选的夜阁成员都是原先夜魅部里的顶级高手,一个个将软轿抬的飞快且落地无声。
静谧中,南意欢脑中回想起刚才看到的那香艳一幕,又想起风寂之前强硬后来差点惊掉下巴的表情,不由地“噗嗤”一声轻笑出声,惊的夜竹忍不住又探头看了几眼。
“公主你到底看到什么了,怎么之前生气这会又笑的”夜竹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看到啊,我看到。。。。”南意欢对夜竹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夜竹先是愣住了,然后刷的一下脸红到耳后,也哂笑不语。
南意欢也跟着低笑两声,越君行既然都能抱美人,那看来身体应该没大碍,那么合作也就没什么问题。想到此,她悬了半夜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可是,不知为什么,那双玉白的胳膊总在她眼前晃悠,晃的她心烦。
大半夜这么一折腾,第二日南意欢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刚坐起身,行宫的小宫女入内禀报说“沈皇陛下一早已经被离王殿下接入宫中了,估计要到晚间才能回宫。还有就是,晋王越君邪已经候在前厅,说是奉皇命陪公主出行宫游玩”。
南意欢睁开仍然睡意朦胧的双眼,看着那松软的床,真想直直地再倒下去,可是想起门外那个说是已经侯了半个时辰的晋王爷,她长叹一声,认命地让人给她穿衣。
一番梳洗打扮后,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南意欢懒散散地往前厅走去,远远就看见一个穿着银色骑马装的男子坐在厅前,她走近了一看,才发现这男子竟然是晋王越君邪。
南意欢难掩惊讶地看着今天穿着一身银色窄袖紧身骑马装,双目湛湛有神,显得英气俊美的越君邪。以前见他总是以浅色长袍为主,又素来出门琴不离身,显得高贵俊雅,没想到,今日一袭劲装,竟会给人一种截然不同之感。
越君等南意欢打量完,淡淡笑道“怎么,短短一夜,公主就不认得小王了”
南意欢见被他奚落,也不生气,软声笑道“其实晋王还是这样穿比较好看,你以前那样子,真的不好”
这是她心里的真心话,虽然夜阁帮她查探到的有关这位晋王的消息都是千篇一律“晋王生性散漫,痴爱音律,对朝政无意”,暂时对她的计划没有任何冲突,但是只要看见他那一身浅色衣服,她就会不自主地想起以前那个白衣青衫,如今皇袍加身的男人。
这种感觉,奇差无比,连带着之前她确实不太待见她。
越君邪听完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眉梢轻扬,满不在乎道“皮囊而已”。
“请问晋王爷打算今日带本殿去哪呢,这周边皇兄已经陪我转的差不多了”“南意欢款款走到桌前坐下,闲闲问道。
越君邪伸手将桌上一个包袱打开,推向南意欢,笑道“公主先换上这个”
南意欢往面前扫了一眼,兀地往起一站,兴奋之下也忘了自己的尊称,直接道“这是给我的吗,你是要带我去骑马”
“嗯。”越君邪点点头,“快去换上,我们走吧,公主起得太晚,再不走,等会日头会更毒辣,就没法骑了”
“好,你等着”南意欢一把抱起桌上那套绯红骑装,进入前厅旁的内室更换,片刻功夫,她便重新梳洗穿戴好走了出来,骑装尺寸大小正好,将她本就姣好的身材映衬地更加柳腰纤纤,翩若惊鸿。
南意欢迈着步子往门外就走,边还招手唤道“走吧,走吧,你也不早说,早说今天骑马我也就不睡那么晚了”
越君邪浅笑地看着一身绯红骑装的南意欢那动作利落的背影,眼前的这个女人也算数次令他惊讶,初见时的妖冶冷艳,称病时的骄纵肆意,夜宴时的绝妙舞技,还有今日的矫揉不造,想起父皇那日夜宴上的提议,他眼神复杂地着抬步跟了上去。
。。。。。。
这边,太子府。
低沉的气压笼罩全府,所有有借口能溜的的风凛卫都装作很忙地出去杀人或者刺探消息去了,留下那些没借口没任务在手的只能苦着脸,将自己尽量缩的离某个人活动的地方远点。
风痕是那个幸运的人,因为他昨晚夜宴时被急派去三百里外的青州,而成功避免了这一场风暴;风妩远在千里之外,半年都没回来了。而他,风倾,正好在凌晨时分,非常悲催地回到府里,打算核对当月的收支账目。
于是
傍晚,细雨淅沥,某男孤身走在府内花园中,走走停停。
“还愣在那作甚么”越君行忽然停住脚步,冷声道。
风倾立马从无限怨念中回神,连忙撑伞追上,瞧着自家主子阴沉沉的脸,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苦着脸心里默默地将风痕、风寂等人骂了千百遍。
自从早上风寂莫名地被公子一掌从房内给拍飞出来,紧跟着罚去关暗室半月之后,府里整个气压瞬间凝冻如寒冷冰原。那个令整个风凛卫上下老少闻之色变的暗室,他三天都熬不下来,何况风寂要去关半月。
再然后是厨房桂大厨被迫将一碗清粥翻来覆去煮了五个花样,负责花草的崔嬷嬷将一盆花端来端去地换了十个地方,负责书房侍墨的李文书陆续填补上了二十支笔,最悲催地是昨夜守公子院门口的六个风凛卫直接被一脚踹去了风痕一直极度担心的他们家小妩妩会被发配去的地方。
风倾低着头,随着越君行的脚步往前走,只听“唰”的一声,抬头一看,发现自家公子已经腾起身子,越过墙头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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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拍我。
我能说第一段话我是改了又改吗,原本的第一稿比这劲爆多了,但是想想,还是舍不得。
于是尽量把占的便宜程度降到最低啊。
偶家小君君,某夜还没占上便宜呢,哪轮得到不知哪跑来的野女人~。
我能说,我未来三天,天天晚上有“工作餐”吗。
这无比悲催的人生,妹纸们能给点收藏安慰安慰下吗~。
真的是想哭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