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次外出他们都各自相安无事,彼此之间几乎没有交集,行程一直十分顺利,结束的当天早上,止兮正在房间里收拾一些东西,萱姐敲开了她的门。
这还是止兮这些天来第一次见萱姐急不可耐的模样,她拧着秀气的眉,问:“怎么了?”
“陆先生病了。”
“病了?什么病?很严重?”止兮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脸色看起来比萱姐还紧张。
萱姐却是一下子放下心来,她说:“感冒,陆先生他不会回法国,但是今天行程就结束了,他突然生病,张姐说我们得留一个人下来照看。”
“止兮,陆先生不好靠近,你和他又是旧识,这事你能不能帮帮我。”这事不在止兮兼职的范围之内,萱姐开口的时候也很为难,她尴尬地说:“送游客们上飞机这一路的交流都很简单,我和张赫可以应付,你留下来照看陆先生就可以不必去。”
萱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止兮再不答应就太说不过去,她只好硬着头皮点头应下。
“止兮,你这么好,以后要吃亏的。”萱姐笑着说:“谢谢你,我真的有些虚那陆先生,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其实他很好相处的。”可惜这句话止兮是越说越没底气。
很好相处,以前的陆衍自然是很好相处的,但是如今……
酒店对面有一家药店,止兮也不清楚他到底什么情况,买了退烧药、止咳药、还有一些治嗓子的冲剂,站在他的房门口时她反反复复给自己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才下手敲门。
房门很快就被打开,他身上还穿着睡衣,脸色看上去甚是苍白。止兮站在门口只觉得手脚左右都不着调,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有事?”他的声音也是冷冰冰的,如同平静的湖面,不起丝毫波澜。
止兮尽量露出一个姣好的笑容,扬了扬手中的袋子,说:“萱姐说你生病了,让我留下来照看,这是她买来交给我的药。”
他默然地往旁边让了让,止兮走进去的时候听到他忽然说:“苏止兮,了。”
她笑容僵住,堪堪回头望他,远山一样的眉眼,秀气里隐约含着不安。
“了。”他又重复了一遍:“你的笑容,很难看。”
她动了动唇角,却向他展开一个更大的笑容,露出象牙白的皓齿,然后她将药拿出来放到一旁的几上,又转身去接了一杯水,一边问他:“感冒严重吗?严重的话我建议你去一趟医院。”
他不做声,沉默地坐到沙发上,翘着双腿,手臂随性地搭在靠背上,漫不经心地看她局促不安站地在他面前装模作样,继而缓缓地笑了,说:“你过来。”
“干……干什么?”
“过来,我不想说第三次。”
她握了握拳头,咬着下唇踱到他身边,刚落下步子,他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绕到她的身后环住她的腰,顺势将她往沙发上一带。止兮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啊”一声,下一刻,他的额头就抵在了她的额上。
高热的温度如激流般一下子过度到她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