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编独立师能成功进入岳阳城,最高兴的莫过于国防部副部长赵泽龄,天还没有亮,赵泽龄就带着第十六军军长贺明焕、48师师长于宏图,来到了岳阳城的北城区,并且迎接到了暂编独立师的师长苏毅。
苏毅虽然在另外两个时空,都已经成为了一国之君,但是在赵泽龄等人面前,苏毅却没有摆任何的架子。
苏毅见到了赵泽龄等人之后,立即主动给赵泽龄以及两位原来的上级,先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大声喊道:“报告赵部长,暂编独立师的主力已经突破冰狮国军队的阻拦,成功进入了岳阳城的北城区,请赵部长指示。”
国防部副部长赵泽龄一脸笑意的说道:“你就是苏毅吧!你现在可是成为了我们大秦国的英雄,如今我们大秦国各大报纸,正在长篇累牍报道着你的英雄事迹,这次你带领暂编步兵师进入岳阳城,可谓是又立下了一个大功!”
第十六军军长贺明焕接着笑呵呵的说道:“苏毅,我们十六军能出了你这样的一员悍将,我这个当军长的,心里可是由衷的高兴,虽然你的暂编独立师已经不归我们十六军的编制,但是我们十六军永远是你苏毅的娘家,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48师师长于宏图也笑着说道:“苏毅,没有想到新集镇一别,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而且你我现在不但军职相同,连军衔也一样了,不过你小子别忘了,你可是从我们48师走出去的,接下来的岳阳城保卫战,关键时刻你得帮一帮你的老部队。”
苏毅在接收的记忆当中,并没有见过国防部副部长赵泽龄和第十六军军长贺明焕,48师师长于宏图也只是在新集镇才有过一面之缘,看到三人如此热情,苏毅也满脸笑容的说道:“我可算不得什么英雄,只是做了一名军人应该做的事情,贺军长、于师长,你们放心,我苏毅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以后两位老长官有需要我苏毅的地方,两位老长官尽管吩咐,赵部长那就更不用说了。”
苏毅的态度,让赵泽龄、贺明焕、于宏图三人非常满意,国防部副部长赵泽龄随即问道:“苏师长,暂编独立师这一路损失怎么样?”
苏毅回答道:“赵部长放心,我们暂编独立师虽然这一路损失不小,但是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步,随时可以加入岳阳城保卫战,至于具体损失数据,还得需要时间进行统计。”
赵泽龄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本来暂编独立师刚刚抵达岳阳城,还是经过了一番血战,按理说应该给暂编独立师一段休整的时间,不过目前岳阳城的局势,对我们大秦军队来说非常不利,各部队伤亡非常之大,我准备让你们暂编独立师接管北城区的前沿防线,同时我会把暂编第5师和暂编第6师交给苏师长指挥,由苏师长担任北城区的前线指挥官,不知道苏师长是否愿意接受这个艰巨的任务?”
苏毅斩钉截铁的说道:“赵部长放心,只要我苏毅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把冰狮国军队牢牢挡在北城区!”
有了暂编独立师加入了岳阳城保卫战之后,顿时让岳阳城内大秦军队以及平民武装的压力大减,由于暂编独立师装备了大量防空炮、高射机枪以及单兵防空导弹,暂编独立师仅仅进入了岳阳城三天的时间,就致使冰狮国空军损失了八百余架战机,弄的冰狮国空军的飞行员们,都不太敢飞往岳阳城的上空了。
不过苏毅并没有把手中的防空武器,特别是单兵防空导弹,交给岳阳城内的其他大秦陆军部队,而是抽调出来了三个防空营,分别进驻了岳阳城的东城区、西城区和中心城区,帮助岳阳城内的其他大秦陆军部队,抵抗冰狮国空军的轰炸。
同时苏毅还从暂编独立师抽调出来了两个炮兵营,分别进驻了东城区和西城区,使得驻守这两个城区的大秦陆军部队,又有了强大炮火的支援,甚至在暂编独立师炮兵营的掩护下,还夺回了一部分被冰狮国军队攻占的街区。
本来暂编独立师的加入,让岳阳城内的军民,看到了守住岳阳城的希望,然而局势在神历2537年十二月二十一日急转直下,冰狮国陆军的三个禁卫机械化步兵师和四个守备步兵师,突然出现在了岳阳城的南面,并且击溃了守卫岳阳城南面通道的大秦陆军部队,彻底切断了岳阳城与外界的联系,把岳阳城变成了一座孤城。
在岳阳城被冰狮国军队彻底包围之后,冰狮国陆军加大了对岳阳城城区的攻击力度,甚至连夜间也没有停止作战,使得岳阳城的巷战,变的越来越惨烈。
神历2538年一月十八日的晚上八点多,在岳阳城北城区一处倒塌楼房的地下室内,脸色十分疲惫的苏毅,叹气对暂编独立师副师长孙国栋问道:“目前咱们独立师能继续战斗的兄弟,还剩下了多少?”
此时岳阳城内的枪炮声并没有消失,残酷的巷战并没有因为夜间而停下来,依然还在持续着。
苏毅带领暂编独立师加入岳阳城保卫战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岳阳城保卫战越来越惨烈,就连大秦陆军的许多高层军官,都在岳阳城内以身殉职,其中还包括了苏毅的老长官48师师长于宏图。
48师暂编独立师扩编为直属国防部的暂编独立师之后,苏毅直接提拔孙国栋担任了暂编独立师的副师长,孙国栋虽然以前只是一名连长,但是孙国栋毕业于大秦陆军步兵指挥学院,还是那一届的高材生,各方面军事素养都很不错,而且对苏毅的任何命令,都选择无条件的执行,苏毅已经把孙国栋当成了自己在大秦国这边世界的心腹进行培养。
副师长孙国栋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们暂编独立师当初进入岳阳城之时,兵力还剩下四万六千七百余人,期间我们暂编独立师吸收了至少五万名岳阳城的男青年参军,可是截止到今天的晚上六点,我们暂编独立师勉强只剩下了四万人,经过今晚的激战,我们暂编独立师的兵力还得继续减少。”
虽然有苏毅为暂编独立师的官兵提供了大量先进武器,但是在这一个月的巷战当中,冰狮国军队几乎丝毫不顾及己方的伤亡,这让双方军队的损失,简直触目惊心。
苏毅随即又问道:“暂编第5师和暂编第6师还剩下多少人?”
副师长孙国栋说道:“虽然两个暂编步兵师之前也补充了不少岳阳城的男青年,但是现在这两个暂编步兵师加起来,只剩下八千余人,另外赵部长今天下午来电话,希望能把暂编第5师和暂编第6师调往南城区,这几天南城区的情况不太好,目前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南城区,已经落入了冰狮国军队的手中。”
其实不止南城区,岳阳城的东城区和西城区,也差不多有三分之二的地盘,已经落入了冰狮国军队的手中,甚至连靠近南城区的中心城区,也有好几条街区被冰狮国军队给攻占了。
也只有暂编独立师所在的北城区,情况还稍微好一点儿,冰狮国军队仅仅攻占了大约四分之一的北城区。
接着副师长孙国栋又说道:“另外赵部长在电话里,希望师长今晚抽空去一趟中心城区的国防部,说是有要事与师长商量。”
自从暂编独立师进入了岳阳城的城区,苏毅向岳阳城内的其他大秦陆军部队,提供了大量武器装备和弹药,甚至连单兵反坦克导弹,苏毅都大方的拿出来了一大批。
正是因为苏毅的大方,才使得岳阳城到现在还没有落入冰狮国军队之手,听到国防部副部长赵泽龄找自己,苏毅还以为赵泽龄又是与自己商量,给城内其他部队调拨武器弹药的事情。
苏毅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一会儿就去见赵部长,至于暂编第5师和暂编第6师,看来只能调往南城区了。”
暂编第5师和暂编第6师,从苏毅进入岳阳城的城区之后,就被国防部副部长赵泽龄调给了苏毅指挥,苏毅也兼任着岳阳城整个北城区的前线指挥官。
而暂编第5师和暂编第6师虽然经过一天天的血战,现在只剩下八千余人,但是这两个暂编步兵师的武器装备,几乎已经与苏毅的暂编独立师没有什么分别,把这两个暂编步兵师调离自己的麾下,说实话苏毅还真有些舍不得。
苏毅带着师部一个四十余人的警卫排,在晚上的十一点,才来到已经变成废墟的国防部大楼,而国防部副部长赵泽龄的指挥部,就设在国防部大楼废墟下面的地下室。
在苏毅见到国防部副部长赵泽龄之时,发现第十六军军长贺明焕和第五军军长张汉杰也在这里,第五军军长张汉杰的头上还缠着纱布。
苏毅在这一个月的岳阳城保卫战当中,参加了好几次军方高层的作战会议,所以早已认识了第五军军长张汉杰。
看到张汉杰头上裹着纱布,苏毅不禁关心的问道:“张军长,你的伤不要紧吧?要不要去我们独立师的野战医院处理一下?”
张汉杰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差一点儿就见了阎王,多亏我的警卫员把我扑倒的及时,不然苏师长今晚就见不着我张汉杰了。”
这时国防部副部长赵泽龄声音嘶哑的说道:“人既然都到齐了,那么我们就商量一下突围的事情吧!”
苏毅一听赵泽龄提到突围,不禁惊呼道:“赵部长,如今大半个岳阳城还控制在我们手里,怎么忽然间就要突围了呢?”
赵泽龄苦涩的说道:“留守岳阳城的部队,除了第五军和第十六军之外,还有十九个步兵师和七个暂编步兵师,再就是苏毅你的独立师,虽然得益于有大量平民青年可以向各部队进行补充,让目前留守岳阳城各支部队的编制都还在,但是各支部队都损失非常大,可能只有苏毅你的独立师,还拥有着一定的战斗力,其他部队已然有些挺不住了。”
顿了一下赵泽龄继续说道:“另外根据国防部传来的最新情报,冰狮国军队又一口气调集了二十个守备步兵师,准备投入到岳阳城的战场,我们在岳阳城已经坚持了一个多月,消灭了数十万侵略者,也算对所有大秦国的军民有了一个交代,接下来我们得为我们考虑考虑了。”
赵泽龄的话,让苏毅立即皱起了眉头,“赵部长,如果我们从岳阳城突围,那么岳阳城内剩余的一百七十多万百姓怎么办?冰狮国军队在岳阳城损失如此之大,一旦攻下了岳阳城,很可能会对岳阳城内幸存的百姓展开屠杀!”
第十六军军长贺明焕叹气对苏毅说道:“苏师长,我们其实也不愿意放弃岳阳城,但是我们各支部队的损失实在太大了,现在我的十六军,加起来也就剩下一万七千余人,这还是补充了几万平民武装的结果,不然也许我的十六军已经拼光了。”
第五军军长张汉杰跟着对苏毅说道:“苏师长,趁着冰狮国军队新调集的二十个守备步兵师没有过来,我们留守岳阳城的各支部队,还有突围的希望,要是冰狮国军队的这股生力军抵达了岳阳城,不但我们连突围的机会也没有了,岳阳城应该也不可能再守住了。”
苏毅缓缓的摇了摇头,随即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当初带着独立师进入岳阳城,就是抱着与岳阳城共存亡的决心,不管怎么样,我和独立师都不会放弃岳阳城的,如果其他部队都要撤离岳阳城,独立师愿意继续留守岳阳城,掩护其他部队突围。”
苏毅的话音刚落,赵泽龄、贺明焕、张汉杰三人就交换了一下眼神,而且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