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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经黑透,天幕上有零星几颗星子,衬着东方天空的一轮下弦月,星光月光将兰家小院照的一‘色’霜白,‘花’影树影婆娑。。更新好快。

包子的声音愈发尖利,其间还夹杂着男人压抑的惊呼和喝骂。

襄荷飞快地下了‘床’,趴在‘门’缝上瞄了一眼,随即拎起‘门’后一根长长的木棍,打开‘门’向声音来源处冲了过去,一边冲一边大声喊着:“有贼啊!”

大‘门’口的地方,几个黑影正狼狈地躲闪着包子的攻击,不时有人因恐惧和疼痛发出变了调的痛呼声。夜‘色’中,包子眼珠子绿幽幽地像头饿狼,‘肥’胖的身子灵巧如鬼魅,扑闪腾挪窜跃于几个黑影之间,爪子一挥便带出一串血珠。

听到襄荷的叫声,几个黑影有些着慌,有的便做了逃兵,拔‘腿’想往‘门’外跑。但包子据守着‘门’口,哪有那么容易让人跑出去,冲在最前面的立刻迎上了包子犀利的一爪,爪子恰恰抓在脸上,那人当即痛得捂住脸惨叫。

而这时襄荷也已经赶到,木棍抡直,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影,对准膝盖,狠狠地抡过去!

一声惨叫还未落,另一声便又起,痛极的声音再也顾不上什么,尖利的惨叫彻底划破了寂静。惨叫声响起的同时,堂屋房‘门’霍地打开,刘寄奴只穿着中衣,迅速地加入了战场。

包子用爪子挠,襄荷用木棍打,刘寄奴赤手空拳,但架不住功夫好,一人对上两个也丝毫不落下风。

几个黑影心生怯意,纷纷想冲出‘门’外,但包子还虎视眈眈地守着,冲也冲不出去。一个黑影看着枝叶婆娑的篱笆墙,脚步一顿,身子一转,毅然决然地朝着篱笆撞了过去!

随即,更加凄厉的惨叫响彻夜空。

‘门’口处,全部黑影都已经被干脆利落地撂翻。

襄荷脚下踩着手下败将,怜悯地看着那个趴在篱笆上的贼,“笨,不知道蔷薇刺多么?”

**

不一会儿,兰郎中也急慌慌地奔出堂屋,随即,有附近被惊醒的村民也扛着锄头拿着扫把,嘴里吆喝着“抓贼”,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此时战场已经清扫完毕,四个贼被捆粽子似的捆得结结实实扔在‘门’下。

一看‘门’底下四个粽子一样的笨贼,村民们松了一口气,放下锄头搁下扫把,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问兰家人有没有受伤,问是怎么把贼捉的,等充分满足了八卦‘欲’之后,才有人想起看看这几个倒霉的贼长得啥样。

火把一燃起来,整个兰家小院灯火通明。村民们都去瞅那几个贼,先被那贼一脸血的样子给唬了一跳,很快便有人认出,这几个是隔壁村出了名的赖子,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少干过,在隔壁村也是人嫌狗憎。

赵小虎也‘混’在人群里,瞅着几个贼兴奋地道:“嘿,狗胆包天啊,居然偷到我们村来了!等着吧,天一亮就把你们送到县衙,让你们挨板子,做苦役!”一听这话,几个贼吓得一哆嗦,纷纷忍着疼,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告饶起来。他们偷‘摸’惯了,但这么被当场逮着却还是头一回,本来想着挨顿揍‘挺’过去,谁知居然还要扭送官衙,当即心下发怵。

赵大虎一把拍上熊孩子的头:“臭小子老实点!”随即转头看向兰郎中,“郎中,你看看,你想怎么处置这几个人?”

这时候的百姓对官家天生有着一股畏惧,且襄城县衙那情况,这里上了点年纪的都比较清楚:不管有理没理,只要一沾上官府,那基本都得被刮下层油水来。眼下虽然是这几人盗窃在先,但要想让官府痛快地定罪,兰家说不得也得费上几文打点钱。

一般村里抓住这样的偷‘摸’之人,基本都是打一顿唬一顿便罢,少有送去官府的。按赵大虎的想法,送官府还不如就痛快揍一顿,再送回隔壁村,让隔壁村的村长族老们教训教训,起码能省几个钱。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显然兰郎中也是这么想的,送别了来帮忙的村民后便将几个贼关到堂屋西间,天一亮便叫上几个后生,一起将人扭送到了隔壁村。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没给兰家造成什么实际损失,但也提醒了兰郎中等人:兰家今时不同往日了。

之前兰郎中在镇上开医馆便引得人惊奇不已,都道兰家发财了,更有人因为之前赵寅年的来访,便说兰家攀上了大户,家里藏着几百上千两银子。兰郎中便解释,说开医馆的钱是数年行医积累所得,一个医馆便已经将兰家掏空了。这话有人信有人不信,但倒没人戳破窗户纸。

这番倒好,几个笨贼一光顾,倒像是坐实了之前的传言,偷儿可不会干白活,既然来偷兰家,那自然是觉得兰家有钱。

有人便好奇兰家的钱是怎么来的,扯来扯去,竟扯到襄荷与赵寅年的关系上来:也不知是哪个缺德鬼,说赵寅年看上了襄荷,要等襄荷长大了娶她做小老婆,兰郎中开医馆的银子,就是赵家预先给的聘礼。

这传言在秀水村并没多少人信,尤其是那日在场的人中,更没几个信的。可即便相信的人只有几个,也足够兰郎中闹心的了。兰郎中无意中听到过田四儿这样跟人说,气得他当场就把田四儿大骂了一顿,若不是人拦着,说不得还要跟田四儿干上一架。

回到家,兰郎中还犹自气愤不已,恨不得把院子里贴着油纸的果子拿出去摔田四儿一脸,明明白白地告诉他银子是怎么来的,好歹被襄荷和刘寄奴拦住了。

襄荷是不在意,这种没根据的谣言也就传上几天,没人理也就散了。当日见到赵寅年的人不在少数,也有不少人听到赵寅年说跟兰家有生意来往,但凡有脑子的都不会信这谣,倒是田四儿居然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让她不禁怀疑他要么脑子进水,要么是真恨兰家。直到看了兰郎中的反应,才恍然猜想:田四儿不会就是想知道兰家是怎么发财的吧?甚至这谣言的源头,襄荷都想着会不会就是从他这儿传出去的。

将这猜测一说,兰郎中更加怒了,之后再见到田四儿,一改以往的老好人模样,逮着空便骂他几句。可田四儿脸皮够厚,不管兰郎中怎么骂,他仍然嬉皮笑脸地,倒把兰郎中给‘弄’得没法儿了。

直到几天后,兰郎中忽地眉开眼笑地回来,说是田四儿不知得罪了谁,被人‘蒙’着头狠揍了一顿,此刻正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听到这话,襄荷与刘寄奴偷偷‘交’换了个眼‘色’,低头闷笑不已。

田四儿被打之后,关于襄荷的谣言果然渐渐平息下来,兰家的生活也恢复了平静,虽然村里越来越多人好奇兰家是怎么发财的,但好歹都顾着面子,没有如田四儿这样使出下作手段的,襄荷心里有计较,便也不管旁人如何好奇了。

她这些天忙着呢!

首先兰郎中的医馆已经正式开业,开业初期,连个学徒也没有,襄荷便暂时充当了学徒,每日随着兰郎中去镇上忙活,晚上再回村子里睡觉。而闹贼的事儿也让老屋翻修立刻提上日程,等请来修葺房屋的工匠一到,她和刘寄奴便索‘性’住到了医馆里,白天除了忙着医馆的事儿,还要‘抽’空回村里监工兼给工匠做饭。

但这些还都不是最让她上心的。

最让她上心的,自然是因那盆极品蕙兰而引发的猜测。

闹贼的第二天早上,兰郎中押着贼去隔壁村,襄荷则仔仔细细地将院中浇灌过灵液的植物都检查了一遍。

检查的结果不出意料,将近三十种浇灌过灵液的植物中,最起码二十种都发生了或大或小的变化,有的在‘花’,有的在叶,有的在型,有的在‘色’,但无一例外地,都与它们刚移到兰家小院时有了差距。

确认了这一点后,襄荷兴奋地不能自已,恨不能将院中所有植物都浇一遍,看能不能再‘弄’出个什么极品来。只是掌心的灵液半个月才滴一滴,之前以为没用,她便一滴都没存下来,如今即便是想用也用不了,只能等待下次灵液再度滴出再说。

等待灵液滴出的日子,襄荷将老宅一些种在盆里的‘花’草挪到了镇上医馆后院,在卧室‘门’前架了‘花’架,院子里也移植来许多‘花’,看着医馆的小院也变得绿意融融才觉得满足。

这期间,她也仔细思考过究竟要怎样利用这灵液。

当猜到灵液的作用时,她的第一反应是:或许可以重新培育出前世的许多‘花’卉品种了!

她之前就为再不能见到许多喜爱的品种而倍感遗憾,也曾想过能不能尝试自己培育。但是,植物需要时间生长,从植物开‘花’授粉结实,到所结的种子再度长成成株,这样一个周期通常需要至少一年的时间。而她所能用到的培育方法,即杂‘交’和选育,无不需要一个,乃至几个这样的周期。

前世的那么多纷繁的品种是几千年累积的成果,而她却只有短短的数十年人生,仅凭她一人,恐怕直到死去,也培育不出几个与前世所爱相似的品种。

但如今,有着这样可以增加植物变异几率的神奇液体,一切就变得好办地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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