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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日王熙凤派人来请几位姑娘往宁国府议事,却是因为找了好几日的偷儿终于浮出了水面。
原来王熙凤请了几位姑娘共同理事之后,曾让几个人抽了一回荷包,来确定最后所管辖的事宜。最终的结果是:李纨和探春、惜春哪一组抽中了管账一事。薛姨妈并宝钗、迎春一组抽中了厨房一事,而黛玉、滕曼则抓了一个库房整理。
刚刚抓完签时,平儿还和王熙凤抱怨过,说黛玉抓了一个最不容易出彩却又事情繁琐的工作,颇有些替黛玉委屈的意思。王熙凤笑着看着她:“你可别小瞧了咱们林姑娘,她早已经和在咱们府时不可同日而语了。”
“瞧奶奶说的。”平儿有些不以为然:“我在那扬州也冷眼瞧过,虽然林大爷把府里内宅的事儿也曾让林姑娘管了几分,但那林府人丁单薄,各项事情加起来也是有限的,怎么能跟咱们这些烂事相比。我瞧着林姑娘虽精进了些许,但还远远达不到奶奶所说的地步。”
王熙凤看她一眼:“不信,你便瞧着吧。这丧事一过,保准是林姑娘那摊最好!”
平儿又道:“奶奶这样分派事情,不怕二太太知晓埋怨您?我到觉得给姑娘们的摊子有些大,不如给些针线、花房之类的事宜!”早在王熙凤让人写锦囊的时候,平儿就曾说过这样的话,此时见王熙凤心情还好,又再次提了出来。王熙凤笑道:“这样才能真的锻炼到她们,只是些小事物还用她们三人为组。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平儿这才放心,其实她才不在意二太太会埋怨什么,只怕凤姐听到风声后一斗气,又都亲力亲为起来。这要是伤了身子,她可是千刀万剐也没法向二爷交待了。
但平儿真的没想到,王熙凤说的竟然如此之准,不过是十天之后,那娇娇弱弱的林姑娘就让大家刮目相看。要说黛玉还真的没有做什么,她和滕曼只是在最初的时候和王熙凤一起来宁国府露过一面我的快乐吸血生活全文。后来几天就没再见到人影了。只是让大丫头紫鹃、雪雁等人每日来宁国府取一次库房账册。
第一日黛玉便把那库房的记录本子给换了,把所有现在库房里的物品都重心抄写了一遍,并让宋嬷嬷带着雪雁、小丸子、尔蓉、尔茜并林皓睿的小厮元青、白安等人将库房清点了一番。便把新的账册和数目都交给了宁府的库房人员。便离开了。
第二日依旧派了小丫头来取账册。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元青陪着雪雁、慕青回到了宁府,将那库管人员叫道面前,脆生生的将昨日所有出库的东西都一一核对,最后让那库管人员按了手印。便满意的走了。
第三日、第四日每日都如此。所有人都认为林姑娘懦弱好欺,不由得都等着看起了笑话。只有那库房的管理人员眉头日渐的皱了起来,细心的人发现,去往库房领东西的手续繁琐了,那管理库房的老管家也渐渐的不好说话起来。
没过几日,这位老管家就来跟王熙凤哭诉说是有人趁着深夜摸进了库房偷了东西。让凤姐替她做主,不然她可真没办法和林姑娘交待。王熙凤挑了挑眉,接过老管家的账册一看。只见一对儿海水云龙纹的瓷瓶被画上了标记,想来便是那被偷的物品了。
王熙凤挑了挑眉,让老管家坐了把事情细细的道来。
谁知道那老管家不说事情原委,先求着王熙凤帮她给林姑娘说个情:“二奶奶可千万要和林姑娘说说,不是咱们不细心。真是这贼人太神通广大了。昨日晚间,我是亲眼瞧着大福家的将那对瓷瓶还入了库中。我怕小厮们手脚不利落,亲自放在了那稳妥的地方。谁知今日一早儿我大眼一看,竟然没有了。这不过还有半个时辰的功夫,雪雁姑娘便要来取账册了,要是让林姑娘知晓了,我这张老脸可再也不能要了。”
平儿听的甚是惊奇,不由得问道:“这话可怎么说的,林姑娘还能吃了您不成?”
那老管家脸色有些尴尬,心虚的道:“那林姑娘柔柔弱弱的一个人儿,哪能吃了我。不过林姑娘早就让雪雁姑娘带话给我们这些个库房做事的,说但凡库房少了东西,便按照东西的价值,让我们沿着东府和西府的院墙跑上一圈。”
平儿‘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王熙凤也乐不可支:“价钱是怎么算的,快与我说说!”
那老管家的脸色更尴尬了,心虚的道:“林姑娘说了她也不苛责我们。每够十两银子便跑一圈,不够便攒着。二奶奶不知道,前日里刚从我手里丢了一个鱼子纹的大海碗,再加上这对瓶子。我可真要去跑圈了,身子骨受不受得了单说,我这老脸可丢不起啊!”
王熙凤没有理会老管家的话,只是去瞧那平儿:“现在知道林姑娘不可小觑了吧!”
平儿笑着点头,又问那老管家:“这库房里瓷器最多,林姑娘拿什么断定是在席间损坏了,还是您给弄丢了?”老管家回道:“林姑娘说了,只要那些人从库房领将出去,是打是丢都和我们没关系。但是要在库房内损坏了,或是丢失了,就是我们的责任了。”
王熙凤挑眉:“好一个林丫头,她这是自扫门前雪啊。这可不成,我要好好的去说说她!”
“二奶奶,您看我这事儿?”老管家又舔着脸问着。
王熙凤扫了她一眼,便说道:“既然是林姑娘所管的事情,我自然没有插手的道理。本来饶你也不是不可,只是我这一插手,让林姑娘以后如何行威。”说着登时放下脸来,喝道:“即便是林姑娘心软饶了你。我还要罚你一月粮米。你们打量着我们几个人微言轻不当事,又欺负我们年轻俗事不懂。我们再不知,也知那库房重地必是严格巡查之所,如何便能遭了贼,不过是你们监守自盗罢了。”
“二奶奶冤枉啊!”老管家登时从绣墩上滚了下来:“自打我接手那库房管事,一时一刻也没有松散过。必是那贼人偷盗,还望二奶奶明察!”王熙凤摆了摆手,不想再听。平儿赶紧拉着老管家出了议事的抱夏,老管家还犹自拉着平儿的手,哭诉:“平儿姑娘好心替我向二奶奶求求情武炼巅峰。我真的冤枉啊!”
“您快些去回林姑娘罢,开一面了,您没见那来升媳妇不过是点卯时晚了一些。我们奶奶便让人打了二十板子。您还是好好求求林姑娘才是!”平儿笑着送出了老管家,这才回了议事抱夏。
平儿一进去就见王熙凤正在胃口大好的吃着苹果,忙笑道:“我看奶奶近日里胃口甚好,和怀着大姐儿时完全不同,依我看这次奶奶肚子里肯定是个哥儿!”
“就你贫嘴。那老家伙可曾去了落梅院?”王熙凤足足吃了一个苹果才歇了嘴。问道。
“不曾!只是回了库房那里,说是雪雁一会儿就要取账册了。”平儿对老管家的做法其实也挺奇怪的,不由纳闷的问道:“她为何不去求求林姑娘,依我瞧着,她去求求保准成。”
王熙凤笑而不语,只是问着:“这几日账房和厨房那边怎么样?”
“那两处也都和奶奶估计的一般无二。账房有三姑娘坐镇,样样是错不得的,前日里我还听说。三姑娘托了宝玉身边的茗烟去打探日间的菜价和肉价,想必是要大大的规整一番。而宝姑娘那边也安静的很,不过几日功夫,大家都传宝姑娘慈善、稳重。”平儿一看就是关注过的,回答的十分迅速。
“你去林妹妹那儿瞧瞧。看林妹妹是如何处理这老管家的,快来回我!”王熙凤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把平儿逗的直笑:“那奶奶去何处,我回来时好去寻!”
“我这会子十分困倦,且回去躺躺!”王熙凤张了个哈欠,扶着丰儿回了自己屋子。
平儿很是欣慰的看着王熙凤离开,想想当日怀大姐儿之时,即便是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凤姐儿也没说在白日里去躺一躺。看来,她真的是想通透了,事事以肚子里的孩子为先了。
王熙凤稳稳的打了一个盹儿,醒来时见平儿正在她床前绣花,屋子里摆着一大篮子水果,气味异常的香甜。
“奶奶醒了?”平儿见王熙凤一动,忙放下了秀绷子上前扶起她:“可要喝些水?”
王熙凤点头:“哪里来的水果,熏的屋子里都是一股子甜味儿。”平儿看了看那篮子水果笑道:“还能是哪里的,可不就是林姑娘那儿的,二奶奶睡前不是让我去林姑娘哪里瞧瞧热闹吗?”
“林姑娘是怎么处理的?”王熙凤也有些好奇。
“林姑娘可稳妥的很!”平儿赞道:“还是二奶奶看的准,那林姑娘根本就没见那老管家,只是让雪雁去传了话。说是如果老管家执意要查明贼人,那她便来回了二奶奶彻查东府的护院。只是有一点儿说明,即便是查明了贼人来源,老管家的过错也不能免除,但可以酌情扣减所值银两。但如果查不出贼人,那所值银两便要翻上一番。”平儿说到此处已然笑的不成:“真是难为林姑娘这么仙子一样的人物,能想出此方法来。那老管家抿着嘴仔细的算了一番,依旧要查明贼人。林姑娘方给了三日为限,让我来回禀奶奶一声。”
“好个林丫头,到了到了还是给我找了个差事!”王熙凤叹着:“你快些去吩咐下去吧,我到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还敢在府上偷窃了!”
偷盗之事查了三日还真查出了一些眉目,这不王熙凤赶紧请几位姑娘来了宁府,一起在那抱夏里当了一回审理案子的青天大老爷。黛玉同探春、惜春到的最晚,一进抱夏,黛玉便笑道:“凤姐姐还真是迅速,没到三日便抓到了那偷儿,看来那库房的老管家可要好生谢谢凤姐姐了。”
“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事端,还在这里饶舌,快快来坐吧!”王熙凤笑着招呼着。
黛玉并探春、惜春这才在椅子上坐定,抬眼望去,只见大厅中间畏畏缩缩的跪了一个年仅十一二岁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