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我吗？”
“柳大人亲自吩咐的，说是让您，夏......夙阡羽一个人去。”
听见那人突然改口的话，夙阡羽眉头一挑，问道“夏蝶羽？”
“啊......不，不是......”而夙阡羽扭头看向窗外，听着那人的解释，想着一个没有意义的名字居然还会有人记得。
“那个人没有来，”夙阡羽开口道，“你不该尊称我了，谁都不该被尊称了。”
边上的人明显是没到过几天的新人，问：“您是指......什么？”
“没什么。”
我换上了第一次见面的容貌，怕变化太大所以把一切都换了。可是你没有来，好像从来就没有过这个约定一样又好像你的未来本就不该有我，而我却一直地记着你的过去一般，有个不成文的记忆。
......
“人是喜欢折磨弱小的......谁说不是呢？”
这不仅仅是单纯的报复了，是想要至她于死地。
“助纣为虐......这些子民是该杀的。那么第一个，就是汝了吧？”
蔻无兮早就厌倦了。
“万物皆有运行之道，又凭什么由得汝去替天行道？”
柳白薇......能让白昼变为黑夜，也能让无月之夜时皓月当空。如果要使其相反的话，就只能依靠她了，也只有这一种可能。
若能抓到吾，再说罢。
这里没有人了。因为当时百鬼齐出，不敢收人，也没几个人敢来，在事情还没有得到完全的解决时，是不可能的。所以这里只有她们两个，还有一个几乎算是没有的蚀牙，他不会帮任何人，只能等待柳白薇回来了。
还有最后一个小时。如果说蔻小芝没有算错的话，只要一个小时左右他们就会回来。
这大概是她过得最长的一个小时了吧。
没有月她就失去了最佳状态。月光助长了她的力量，若是当年的炼阳尊狰还在，那么形式就可以改变。
但现在炼阳尊狰不在，也不可能会在。
他同蔻小芝在那一场战役里面殒落了。
“来，玩个游戏吧。”
她喘着气，如是说。
......
“死者名叫唐窈淑，女，的的确确是被吊死的，但是屋内的监控却......”
“屋内还有监控吗？”
夙阡羽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
“啊，对的，因为死者的家属认为，她有......人格分裂症。”
夙阡羽和柳晗走着，问道：“在具体一点呢？”
“我们还未具体调查。”
向来是法医什么的先到，然后搞不定了再喊柳白薇他们这种等级的人来，即使这样，现场的人也不该这么少，于是问：“人都去哪了？人是被吊死的？那让我来干什么？”
“人是全来了的，但是发生了一些怪事，所以让一些新手回去了。”
“所以说，”夙阡羽思考了一下，问道：“人还没有确定是怎么死的吗？那你让我来干嘛？带我去现场吗？不看监控？”
“监控什么也没拍到。”
“什么也没拍到？”
夙阡羽问道。她闻得到空气里面弥漫着的血腥气。如果是吊死的话应该是没有这种气味的，可以说是“杀人不见血”，但是现在不一样，或者说，勒断了脖子？
“那就说明，监控被人调过。你应该比我清楚的，哥。”
柳晗摊了摊手，道：“没办法，柳远山撒手不干了，不得我们补上去吗？”
“是啊。”
夙阡羽拿着一块布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血流遍地的惨状。
“这是......镰刀？”
已经让人把镰刀放在地上了，刀上有玫瑰的花纹，刀口有血，大片大片的血，染得玫瑰更加殷红。尸体的脖子上有一大块的血迹。
“吊死？你没毛病吧？”
“她脖子上原来是有麻绳的，然后这血也不是她的。这一切就像是刻意的一样。”
“这镰刀最长至65厘米，最宽为12厘米左右，我觉得可以从这个开始查。”
的确，这样的利器也不是什么人可以随随便便去弄到的。光是价格或者渠道，又岂是人人可以负得清找得到的呢？
“如果按这刀上的花纹与材质来看，从坎都几乎没有几个地方有得卖了，当然，如果是达官贵族的话......谁说得准其中没有什么变故呢？”
夙阡羽舔了舔嘴角，道：“你说这监控里面什么也没有？如果这样的话，那必是被换过或是动了手脚而且是，这个人一开始就知道装有这个东西也必是死者的朋友或是家人这一类的人直接或间接发现的。这个可能很擅长于枢灵器。当然是在死者不是自杀的情况下成立的，毕竟有些人，若不是疯，便是有其他目的。”
她想了想，又说：“不过这‘其他目的’的可能性不大，估计只有玉石俱焚这种可能，几率再小一点，可能就是被失手，......咔嚓掉了呗——那又是谁该死，谁替了谁而死呢？”
说罢，她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我一直不明白，血，可以有几率冲洗掉很多证物，比如指纹这一类的。那么看来，直接放血不是很好吗，这种方式费力又费时间，也不见得有多么可以采纳爱情。再者，这血，一下子运过来，不是很麻烦而又引人注目吗？这个手法估计不是什么有血海深仇的人可以想得出来的。”
“所......”
柳晗的话正说到一半呢，唐窈的母亲就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捏着鼻子，道：“哎呀，不麻烦你们啦，我们呢也不打算追究，反正那个女孩活着有没什么用——真是辛苦了啊。”
“既然这样，哥，我们收拾一下吧。”说完，夙阡羽朝柳晗使了个眼色，又压低到面前的女人听不到的声音都是，我们先走。”
空气里尽是不善的气味。
她并不是刻意的，而是怕。是真的怕。
“为什么，我们不是......”
“胳膊，死者的胳膊，她抱着我，你看不见，但是我看见了，走，快，快走....”
听见夙阡羽几近哭腔的声音，柳晗抬头看了看她，发觉她的眼底，的确是有无限的恐惧。
没有人是圣人，即使是，也会害怕的。
但是刚走入柳家司机停在一边的车子里时，夙阡羽突然叫了出来。司机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回头看了一下，问了声：“您不......”
扭头时却看见车挡风玻璃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血红色的字：救命。后面的话给他硬生生地吞了下去。那上面似乎是用黑红色的液体写上去的，还在往下流淌。然后那字迹越来越淡，最后消失。司机也是被吓住了，但还是保持冷静，呆了会。毕竟这么光明正大的还是头一次见。柳晗道：“我看我们怕是搞不定了，这可能是个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