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的女儿出现了。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青鸾仙了。
一边的薄鵺似乎明白了什么。那一场来自人类与神的抗争,青鸾仙的殒命,魔帝卿的下落不明,以及——忠心耿耿的凰言最后的叛变。一切都像是刚刚发生,明明那么清晰,却让人那么触目惊心。
因为凰言,才有了现在的神帝——白陌风。
也是因为她们,才有了现在的九点一。
而那一场战役,则被称为三皇殒神变。
“嘻,从你开始吧!”
那不屑的眼神从一开始就存在了,真是——让人想要把他们丢出去啊。
哦~你们柳家,不是会“符”吗?不是听说你们很厉害吗?可是即使你们看起来还不是虚张声势吗?你们又能有多厉害啊?即使有神鸾,还不是有一个废柴打乱你们的计划吗?你们能做到什么程度?
“哈。”想到这里,幽葬冷笑了一下,随即像没有骨头一样,贴地而飞,“开什么玩笑,我们蛇魅怎么可能比不过狗妖?!”
没有骨头的嗓音,没有忌惮。
“狗妖”?嘁,长虫可比不过我们七尾妖狼!
“看来幽葬是打算个个击破了!她的目标看来是先让碍眼的人下去!嗯?这,是不是不太对?!”
看见有人扑过来,正常人的反应一定是躲闪,没有人会站在原地不动,这是本能的反应。但夏蝶羽的嘴角泛起了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带着那么点......嘲笑?继而不屑地看向她。
白陌风:“夏宫妖,审问得怎么样了?”
“龙现井中,汉惠帝二年正月癸酉旦,两龙现于兰陵延东里温陵井中,至乙亥夜去。京房《易传》曰:‘有德遭害,厥妖龙于井中。’又曰:‘行刑暴恶,黑龙从井中出。’”
“哦——你是说这是一种......预兆?”
“不,这是事实。柳白薇你还不知道吧,夏蝶羽,还有个哥哥啊。”
“哈?”柳白薇显然不知道,“她不就是你的双胞胎妹妹吗?”
夏半苼摇了摇头:“不,我就是她,或者说,我是由她的一部分造成的。
“我是由手骨‘做’成的。也是由第一个废弃的魂魄化成的。”
夏半苼:“人死复生,汉平帝元始元年二月,朔方广牧女子赵春病死。入棺七日,出在棺外。说曰:‘至阴为阳,下人为上。厥妖人死复生。’其后王莽篡位。
“那就是说,下贱的人要成高贵的人,阴阳要交替。”
“是。”
薄鵺明白,帝师要杜绝后患。
杜绝那些曾经该死而又不该死的人,以及他们的亲人,他们的余党。
而最明显的,就是妖帝的第四个儿子——夏宫妖了。
一系列的反正常事件,都意味着未来注定神将会被推翻,神的制度会被血洗,神也将不复存在于谶之境。
那就需要杀鸡儆猴。
......
长虫,其实有点毒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也就是看着厉害而已,也就是虚张声势罢。但是打蛇打七寸这句话,是真的靠谱。七寸的地方是蛇的心脏,就如同打狼,就要打腰:狼头是铁,狼颈是钢,狼腰是豆腐。不过建立在这些话上的基础,是你能打得过它们、能进到野兽的身,不然这些谚语也好俗话也好,统统见鬼去吧。
“今天来此比比符和咒那个厉害吧,”幽呓淡淡地说,“妹妹不懂事,望多多包涵。”
“哦~”柳白薇延长了声音,“还小是吧?可我妹妹,比你的妹妹还小哦?这样的话,我也多多‘包涵’你一下吧——”
就好像苍鹰和蛇,即使你再怎么小,在饿极了的苍鹰眼里,只要是能吃的肉,都可以果腹。
只要你可以灌注力量在我的符里,管你是魔是佛,我都不在乎!
人们往往把符咒当作一样东西,但这是世人对这个词语的误解。误解最多的,是咒。这里的咒,并不是和诀一样。它们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比如诀,它只是对自己有一些特殊的效果或者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修炼诀,可以做为攻击使用。
而咒,并不是诅咒之意,不过也差不多:剥削别人的东西为自己所用,称不上邪术也**不离十了。为了自己的欲念剥夺别人的东西,甚至是生命,即使是谶之境里的人,也和他们口中人人得而诛之的人类,没有什么两样。
“哈,”柳远山在台下笑了,“老幽,您家那队人,第一局就‘死’了呢。
“现在输得心服口服了吗?”
随后又无不优雅地对这边上默不作声的幽璜道:“还是你认为你那女儿很厉害?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们柳家,从来就不是吃素的。
“咱们十三门内,早就不应该有你了不是吗?你吞掉了其中的一门靠的是什么手段,自己可都是清楚的。咱们可不是都不知道你的勾当。
“即使你再怎么厉害,在我们柳家眼里,不过是比较厉害的蝼蚁罢了。柳家不缺人才,尤其是像你们眼里的‘天才’。我早己说过了,我们可不是怕你,我们只是不愿意管而已。不要自欺欺人了自己几斤几两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可不用我教吧?”
柳远山身边的男人脸色再次难看到了极点。随着台上三个失败者和那三个胜利者的到来,他的眼神像毒蛇一样幽怨地盯着六个人。
男人冷笑了一下,以一种尖锐的说话声道:“那我也不相信你柳家可以进百强。”
柳远山则挑了挑眉:“那就来打个赌吧?你输了,幽家就是柳家的囊中之物;我们要是输了,我保你幽家万年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