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白让我等他戴上蓝牙耳机。?w≠w≥w≥.≥8≠1≠z=w≈.≥c≥o≈m我在等待的几十秒钟里,抑制不住内心的慌乱,我担心,担心李小白会给我一个出乎预料的答案。我也不知道从何时起,我会这样的紧张。有人说爱情就像手中沙,攥的越紧,留在手里的沙子越少,所以,我一直想做一个安静的人,抬头仰望,李小白还在天空飞翔,我还能看得见他,一切便已足矣。
“嗨,亲爱的,在听吗。”李小白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不急不缓的依然是温柔不减。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在听呢。
李小白说,原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她的名字。
我说,这不怪你,是我从来没有问起她的名字。
李小白说,嗯。冉夕是我的大学校友,我们在大学里相爱,毕业之后,一起来到了上海,在纷繁的时光过渡里,我们彼此开始越来越陌生,后来,她离开了我,这个你也知道了。
这些往昔,李小白说了很多次,原本以为,不会重现在我如今的生活里,那些往事是他的记忆,我没有理由让他把过去抹杀的一干二净,但是,我却不知道他们现在依然联系。我说,你们还有联络。
“她一直在上海,我和她分手以后几年间没有再联络过,去年的同学聚会,才再次联络。但是,我们没有交集了。当然,她知道你的存在,这是我亲口和她说的,我把我和你的一切一切都告诉了她,我和她说,我们现在很好,希望不要相互打扰。”
“可她怎么会知道我在这个公司里?”
“我告诉她的。”
我在想,有怎样的理由,让李小白告诉冉夕我在这里工作,而又有怎样的理由,让冉夕会离开原来的公司,到我们公司里上班,难道,真的是一种巧合?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溪。”李小白喊了我一声,顿了顿,说,“你相信我吗?”
是啊,我该相信他吗,相信这真的是一种巧合?但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怀疑他呢。最后,我说,我相信。
我听到了李小白在电话里微微欣喜如释重负的笑声。李小白说,小溪,我结束掉手里的工作,早点儿回来陪你。
放下手机,我走出餐馆,等来了晚班的公交车。车上人少,我坐在公交车里,看着如流水一样的车流,心里却是非常的落寞。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如此的低落,隐隐之间,仿佛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却一直伴着我回到了家里。
米糊糊正坐在沙上看电视,脸上敷着一层海藻泥面膜,看见我回来,招着手说,小溪,你过来,过来。
我垂头丧气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沙上,问她什么事情。米糊糊看着我的样子,说,你面色不好,看来是有心事啊,来来来,你先说。
我说,白静娴才来那么几次,你什么时候就已经和她学会八卦了。唉,不过呢,我确实有心事,糊糊,抱抱我,我想哭。
米糊糊把我搂了过去,像哄孩子似的,她说,好了好了,有什么心事说出来,给姐解解闷吧。
我撇撇嘴表示不满,像个受了气的媳妇儿一般。我说,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的男朋友的前女友忽然来给了你所在的公司,然后给了你一个看似简单却棘手但又是别人想得却得不到的差事,你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还有,你觉得,你男朋友的前女友是什么意思,你男朋友又是什么意思?
“等会儿,我被你绕晕了,让我在脑子里捋一下吧。”米糊糊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说,“哦,明白了,要我说呢,没意思。”
我眨巴眨巴眼睛,抬头问,就这几个字,没了?
“嗯,没了!”
“没意思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就是没意思。”
我坐起身来,撒娇着说,糊糊姐,你就别绕弯子了,你说嘛说嘛。
米糊糊吐了吐舌头,说,小溪,这是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对吧。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米糊糊说,其实啊,这事儿一眼就能够看明白,你那男朋友如果不是跟那女的有联络,又怎么可能你的老底都被人翻出来了,这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说,我男朋友李小白,他有问题?”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米糊糊。
米糊糊重重点了点头,说,我的傻妹子,你我都是异地恋,所以,你的事情,我能感同身受。女人是最敏感的动物,其实你自己已经现,这其中必有问题,只是你故意忽略,不愿意承认而已。
米糊糊说完这些,我忽地一阵颓然,尽管是夏天,坐在沙的我如同坠入冰窖之中,是啊,很多解不开的谜,在这个时候,即便是米糊糊说了出来,但是,我又怎么可以承认呢。
原谅我太傻,看不清远方的他,唯独只能在暗夜里,一个人默默地挣扎。
这一夜,我如同上一夜一样,再次失眠,只是上一次失眠在下半夜,而这一次失眠却在上半夜。天快微微亮的时候,我才昏昏入睡。
醒来之后,好像昨天的事情都没有生过一样。我承认我就是这么的没脑子,吃一顿,睡一个觉就会把一切不开心的事情抛诸脑后。对我来说,过去意味着永远的过去,现在和将来才是无比的重要。
我坐在床上,盘算着今天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反复思考之后,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赶紧洗脸刷牙收拾自己,我必须要尽出门,毕竟已经八点多钟了。
等我收拾好自己,抓起包包和文件就赶紧地往房间外走,这一出门,和一坨庞然大物撞了个满怀,不仅如此,我的额头磕在了坚硬的地方,抬头一看,方与站在我面前,手捂着嘴巴。我的额头剧痛,赶紧捂住额头,苦着脸对方与说,方与,你干嘛呢,冒冒失失的。
方与捂着嘴巴,呜哝不清地说,你没事吧,我看看你的额头。
方与拨开我捂着额头的手,忽地将自己捂着嘴巴的手拿开来,而他的嘴唇上正在渗着血。方与惊叫着说,哎呀,你额头破了,流血了呀。
我指了指方与的嘴巴说,你的嘴巴,也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