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回到监视居所之后,发现pw孤立派的人已经撤退了。
侯万和他背后的人,只需要一个狙击手,射出几颗子弹,就可以完美解决这件事。
这种突击行动,孤立派肯定没有通知任何部门,甚至没有通知王室,因为他们认为只要冲进去抓到确认身份的尉迟然和方寻忆,那就大功告成。
可惜的是,门并没有被轻易打开,而且还有两名干员因公殉职,同时铺天盖地的新闻也席卷了整个华人城,舆论开始质疑pw为何要冲进地鸣楼,又为何会出现狙击手埋伏?到底在执行什么行动?
孤立派在没有抓住尉迟然和方寻忆的前提下,口说无凭,只能对外声称这是一次演习,且在演习中实际上没有任何人员受伤或者死亡,救护车也只是演习的一部分而已。
初夏看着电视上播放的孤立派新闻发言人的说辞,知道联合派又赢了一次,而且直接还让孤立派那些干员的家属心寒,就连他们的亲人因公殉职都不敢公开。
同时,联合派还可以在王室跟前倒打一耙,状告孤立派贸然行动、扰民,最终导致被舆论谴责等罪名,让孤立派颜面无损,甚至会丢失对pw的一部分实际控制权。
孤立派面对已经成立千年的细作组织孤军,始终还嫩。
也是此时,初夏也打消了寻求孤立派援助的可能性。
不过,她最担心的还是那个身为极乐的殷宛梦,至少她知道的,没有男人可以扛得住极乐的那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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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鸣楼甲楼内,丰瑞站在那扇门前,故意做出侧耳倾听的姿势,然后又扭头看向鲍君浩道:“看样子,你们的人走了。”
鲍君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门太厚重隔音的关系,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清楚,不过他必须得搞清楚,所以转身上楼回到房间,打开了通讯器。
可通讯器那头的上司也是焦头烂额,只是让他原地等待消息,仅此而已。
果然任务并没有那么简单,鲍君浩有些头疼了,他始终认为上司的安排是有问题的,他们的目标不应该是抓捕尉迟然和方寻忆,而应该是先他们一步查清楚这座楼里的秘密,搞清楚联合派的目的,这样才能将优势掌握到手中。
可是,现在已经优势全无,自己已经被方寻忆、丰瑞警惕了,再做任何事都没有意义了,只能安静的等待外面的救援。
不过,鲍君浩不知道,他们与项华的那个约定是不是还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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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鸣楼乙楼内,索昌明、钟芳、索凝和尉迟然四人商量着要如何离开这个鬼地方。
对索凝来说,如今能不能找到苏离和密讳甲胄,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们要做的就是离开这里,逃离铁衣门的监视范围,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平安地过完下半辈子。
而尉迟然则是有了不少意外的收获,他不仅知道了铁衣门的秘密,也了解了这个门派,甚至还获得了铁指剑的剑谱,而且还多了一重身份。
当然,无论索凝他们有什么选择,他都想查清楚地鸣楼的真相。
尉迟然走回了那个神秘房间,看着窟窿道:“乙楼的这个窟窿是谁挖出来的?”
关于这一点,不仅是索昌明和钟芳觉得奇怪,先前还活着的米卡,以及现在已经失踪的苏妮都觉得很疑惑,为什么在乙楼的神秘房间内,也有个窟窿。
而且,完全可以看出与甲楼的那个被人反复挖开又反复填上的不一样。
也就是此时,尉迟然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来:“既然六界楼是三座楼组成的,现在有了甲楼和乙楼,那么是不是还应该有丙楼呢?”
索凝会意:“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窟窿下面会不会是丙楼?”
尉迟然道:“对。”
索昌明道:“我们既然是从上面下来的,我觉得,要不要尝试着把三楼的天花板砸开?我们的目的是要回去,而不是继续探查。”
钟芳皱眉道:“昌明,可是,我们没有工具?”
是啊,没有工具怎么砸开天花板?而且砸天花板和砸开地面完全是两回事,就算有工具也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
索昌明看着地面道:“看样子,只能进这个窟窿了。”
可是这窟窿里又是什么呢?会不会并不是丙楼,而是其他的什么地方?
尉迟然想了想道:“我先下去吧。”
索凝立即道:“不需要,就算你下去发现什么了,也没办法再通知我们,所以,要下去就一起下去。”
尉迟然看着索昌明和钟芳,两人点头表示同意。
四人在旁边绑好绳索之后,尉迟然牵头第一个滑下去。
与从甲楼进入乙楼不同的是,尉迟然等人并没有感觉到眩晕,而是保持着绝对的清醒直接落地。
落地后,尉迟然环视四周,发现还是三楼,依然是三楼的水字房,头顶上还是那个巨大的穹顶,穹顶上也写满了各种密讳文字,屋子中心还是摆着一口水泥做的棺材,那就是水字房的床了。
尉迟然摇头道:“还是在三楼,但是不确定这里是不是丙楼,反正不会是最早的那座甲楼。”
索昌明问:“为什么?”
尉迟然道:“三楼原本是我认识的一个人住的,这里没有他的生活用品。”
索昌明却抱着希望:“还是先确认一下,这次大家一起行动,千万不要走散了。”
四人离开水字房,首先查看了三楼的其他两个房间:木字房和刹字房。
可惜的是,木字房和刹字房都是上锁的,唯独他们出来的水字房房门是不带锁的,随手推拉就可以直接打开。
尉迟然回忆道:“三楼的三个房间有三把钥匙,一把钥匙对应一扇门,和其他楼层不一样,而且甲楼的三楼温度很低,但是这里的三楼温度更低,好像只有几度的样子,还十分潮湿。”
尉迟然说话的时候,索凝注意到了旁边裸露出来的水管,水管下方还有凝聚在一起的水滴,这种情况在甲楼中也没有出现。
也就是说,这里绝对不是甲楼,但会不会是乙楼呢?
索凝提出了自己的推测,如果这里是乙楼,换句话说,他们就被困在乙楼中不断循环了。
索昌明提出去二楼查看,四人来到二楼后,发现门也都是上锁的,而且用尉迟然的钥匙是无法打开的,也就是说,这里确信不是甲楼,也不会是乙楼,应该是尉迟然推测中的丙楼。
四人再次去一楼,发现一楼的门也都上了锁,根本无法打开。
就在此时,尉迟然还发现了一个最奇怪的地方,那就是一楼通往外面的大楼玄关的那扇门和甲楼一样,是一扇厚重的机关门,也是从里面绝对无法打开的。
事情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甲楼三层,一楼虽然有三扇门,看似三个房间,但实际上是连在一起的,所以只需要一把钥匙;二楼一把钥匙可以打开三个房间的门;三楼则是每个房间一把钥匙。
乙楼三层的房间门都是敞开的,并没有上锁。
而如今尉迟然等人所在的丙楼,除了他们出现的水字楼之外,其他房间全都被锁上了。
尉迟然分析道:“这就是表面上三座楼的不同之处,当然,最大的区别在于,甲楼的大门是机关门,乙楼大门是普通门,而且没有上锁。”
说到这,尉迟然看着自己跟前的大门:“而丙楼的大门与甲楼完全一样,但可以确定的是这里又不是甲楼,那么为什么丙楼会有一扇与甲楼相同的大门?”
索凝却是扭头看向旁边的房间门:“我更在意的是,一楼那个神秘房间内是不是还有个窟窿?”
尉迟然上前看着门锁,将随身携带的工具掏出来,试图直接将门锁撬开。
索凝蹲在尉迟然旁边:“你还会撬门?哦,对,你以前是警察。”
尉迟然笑了:“不是说警察就会撬门,这一手是我爸教我的。”
索凝吃惊:“你爸还教你开锁撬门?”
尉迟然道:“是我养父。”
说到这的时候,尉迟然意识到,他自然而然地将汪伦称呼为了“爸”,而这个称呼在自从汪伦收养自己之后,从未主动说出来过。
汪伦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尉迟然陷入了回忆中,索凝见状问:“怎么了?”
尉迟然回过神来:“没什么,没事。”
尉迟然将门锁顺利撬开之后,直接去推门,谁知道锁是打开了,但门还是纹丝不动,而且突然间门上出现了九个不同的方块,每个方块都是黑色的。
尉迟然和索凝下意识退后,看着门上突然反转出来的九个方块,很是吃惊,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索昌明上前注视着:“这也是机关门,而且是密讳机关。”
尉迟然纳闷:“密讳机关?”
索昌明道:“没错,异道之中有两个门派是最擅长设计机关的,一个是开棺人,一个是逐货师。异道之中其他门派想要设计机关保护或者保存某些东西,就需要求助他们,当然,为了保险起见,都会利用他们的设计再加上本派的特点,这样一来,请来帮助设计机关的人也会因为不懂对方门派的特点而无法解开自己设计的机关。”
尉迟然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种机关门,是铁衣门求助了开棺人或者逐货师,又融合了本门密讳的特点所设计出来的?”
索昌明道:“没错,这种门我以前见过。”
索凝大喜:“爸,那你可以解开吗?”
钟芳却道:“哪儿有那么简单,虽然打开的方式都一样,就和拼字游戏一样,可是,每一扇门的排列方式都不一样,在没有密码的前提下,没有谁能够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