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整治海城(1 / 1)

“定海城就是我们的天下,你以为你拦得住我们吗?”

三人中,其中一人十分嚣张地叫起起来,墨染尘听后手中折扇一挥,隔空废掉三人的功夫。

望着口喷鲜血的三人,梁知府的面色再变,就听墨染尘冷冷道:“铐起来,关进大牢,待本府与梁大人交接完毕,再慢慢的审问。五年而已,本府就不信治不了你们罪。”

这句话似是在说劫匪,又像是对在场的每一个人说,在场官员的面色更加难看。

几名衙役原本还有犹豫,墨染尘一声“本府”,宣告梁大人统治定海城的时间结束,马上扑上来把三人制住,麻利地给三人套上铁镣,连推带拽地拖出公堂,关进衙门的大牢里面。

梁知府咽了咽口水,皮笑肉不笑道:“想不到五年前,官银被劫一案会在今天败露,真是可喜可贺。”

“梁大人,好说。”

墨染尘面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不过是讥笑的笑。

托月都能听在场的官员,先后咽口水的声音,看来五年官银被劫并不单纯。

老靳已经保下,托月缓缓起身道:“此事已毕,托月不便逗留,就此告辞。”

“谢九姑娘仗义相助。”

老靳一听托月要走,连忙朝托月致谢

托月把银锭还给老靳,回头对墨染尘道:“墨知府,靳先生是有才之人,你就这么让靳先生走了,以后会后悔。”

墨染尘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托月把一卷竹简扔给他道:“知府大人慢慢看,不懂的地方可以请教靳先生,看完还可以向我借,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向我借书。”

留下一句话,托月转身离开公堂,留给众人一个飘逸的身影。

墨染尘收回目光,缓缓打开竹简,迅速浏览一遍道:“靳先生,五国论道结束后,皇上决定与琅国结交,需要在定海城与琅国之间,开辟一条新的航线。先生有此才,还望先生能鼎力相助。”

“这……”

老靳没想到临老了,还有机会施展才华。

墨染尘含笑道:“即便没有今日之事,在来定海城前,本府就已经决定要找靳先生相助。”

“承蒙知府大人抬爱,在下一定不负所托。”老靳终于站直身体,墨染尘淡淡道:“墨宝,代我送靳先生回府。”

“靳先生,请!”

墨宝从后走上来,引老靳走出公堂。

托月走出府衙时,太阳早已经偏西。

戴上帷帽,取了文心琴对车夫道:“我自已到海边走走,你留下来等二哥哥吧。”不等车夫答话,就背着琴消失在府衙大门前。

托月来到一处临海的悬崖。

海浪拍在岩石上,会发出雷鸣似的声音。

盘腿而坐,文心琴横在腿上,托月旁边若无人凑响文心琴。

荼蘼之所能成江湖第一女杀手,且从无失手的记录,不仅仅是因为她修为了得,更是能于百丈外以琴音夺人性命。

托月还是苏润是音律造诣颇高,恢复记忆一直找机会修习各种曲目,即便不用来杀人也能自保,只不过练习这种曲目比她想象中更困难。

除了曲谱复杂外,更重要的是无人之地修习,以免造成误伤。

托月眼下练习曲目为《安神》,顾名思议是凝神静心所用,造诣高者可轻易让人入睡,若辅以独门心法,则可以影响他人心神,所以也有人把《安神》曲定为邪曲。

以托月的古琴造诣,自然不敢在府中练习,否则一府的人都得陷入沉睡。

面对蔚蓝大海,托月的心情也格外舒畅,十指在七弦上灵活地跳动,并不受制于固有的指法,随意却不会让人觉得随便。

海浪拍打在岩石的声音,很好地覆盖了琴声,就算附近有人也不造成影响。

托月心里很清楚,若是以生母荼蘼的修为,就算是在大风大浪中,琴声的杀伤力也不会受影响,不过托月并不急于超越自已的生母,毕竟她今年才十六岁。

忽然一阵极轻的脚步传闻耳里,托月马上止住琴声,两手轻轻按住文心琴的琴弦。

墨染尘愣一下走上前,从容坐到托月身边道:“九妹妹,你恢复记忆了,你体内的毒……是不是已经压制住。”

“重要吗?”

托月望着前面的大海道。

墨染尘淡淡道:“于我而言……很重要。”

“谢谢!不过……”托月淡然一笑道:“你我两家立场不同,将来注定是要为敌的,你又何必呢?”

墨染尘的心一颤,淡淡道:“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如果无法改变结果,那就在我们成为敌人之前好好在一起,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谁能又预测最终的结果。”

打开手边的食盒,取出一小碟果脯道:“福家楼的零嘴,路程太远只能带些耐保存的,不能带你喜欢的点心。”

托月犹豫一下接过碟子,拈起一小块果脯放到口中,一尝味道便知道是福家楼的东西,离开皇城也不过一个多月,却仿佛已经很久没尝到熟悉的味道。

墨染尘又递过一杯茶,托月接过浅浅抿一口,口齿间有淡淡的枫叶清香,眼里划过一抹浅浅的讶然。

“你昏迷期间,没来得及做的事情,我都帮你做了。”墨染尘给自已也倒了一杯,捏在手中道:“青云寺后山枫林的枫叶露,我记得你说过要收集,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帮收集。”

“四哥哥说,春闱结束后你失踪了,就是去收集这个吗?”托月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理所当然地接受他的馈赠。

“如果当时我没有犹豫,跟着你一起离开的话……”墨染尘的话说到一半,托月示意他不要再说,淡淡道:“骑射场内发生的事情,是我自已的事情,与任何人无关,你不必为此愧疚,想要补偿我什么。”

“我说过会保护好你。”墨染尘语气有些激动,握紧手中的杯子道:“可我没有做到,反而让你……受到那么大的伤害,结果为你解恨出气依然不是我。有时候……我挺恨自已的身份,如果我的人生可以自已作主。”

“很显然,我们都无法给自已人生作主。”

托月放手下果脯,看着前面的大海淡淡道:“果脯虽然好吃,可是太甜了,吃多了会牙痛。”

他们身后是一个家族的存亡,他们都无法做到弃之不顾,所以……爱情这种东西品偿一口就好,贪多上瘾只会带来更多的伤害。

墨染尘没有再说话,因为他不可能跟她说:太甜了可以喝口茶缓和。

默默地取过文心琴,凑响他在文心楼弹的第一支曲子,那时候只是一个雏形,如今却是一个完整的曲谱。

“你想好曲名吗?”

托月好奇地问,当初便觉得不错,如今堪称完美。

墨染尘想了一下道:“就从我们的名字里,各取一个字合起来为曲名吧。”

“月染?”

托月轻声问。

墨染尘说了一声是道:“取日濡月染之意。”

日濡月染,托月笑道:“天长日久地渐渐熏染的意思,有点意思。”却忍不住道:“我总觉得配以箫音更合适。”

“是吗,改天我们试试。”

墨染尘笑着抚完一曲,把琴递给托月,示意她抚一遍。

托月无奈地弹奏一遍,只是弹奏一遍曲谱,没有添加任何情绪在里,好听却没有灵魂。

墨染尘听完后愣一下道:“不急,我们还有几个月时间,你会慢慢明子这首曲的意思。”

“随你。”

托月不以为然。

望着半沉入大海里的太阳,墨染尘淡淡道:“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府吧。”

快到家门口时,远远看到应熙已在门外候着,托月下车好奇地问:“二哥哥,您是特地在此等托月吗?’

“等你,也等六公子。”

应予含笑道:“六公子初到定海城,你们又是朋友,理应招待一二。”

回头含笑对墨染尘道:“六公子若不嫌弃,不如留下与我兄妹二人一起用膳,也不枉你们相识一场。此外我也十分很好奇,你们是如何找到老靳,我在定海城快两年,竟不知定海城有这号人物。”

“我们非要站在门口说话吗?”

托月有些不满,指不定就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

应予马上笑着赔礼,请墨染尘入府一聚,三人坐定后墨染尘才简单说一下情况,原来一切源于五国论道。

通过相互提问问题,可以发展各国当下的情况,琅国是岛国物资十分匮乏,很多东西只能从陆地国引时,由于景琅两国间并没有开通航线,以至无法直接交易。

先前与他们合作的天启国,提出的要求越来越刻薄,可是他们却毫无办法。

墨染尘淡淡道:“琅国想跟景国合作,前提是必须有自已的航道,而不是先进天启国,再转航线来到景国。所以皇上希望我能尽快在定海城和琅国之间,找一条全新的航线。”

“所以来定海城之前,我特意调查过定海城的人员情况,想看看没有有相关人才,没想到还真找到一线索,原本打算交接结束后,再慢慢把此人寻出来,想不到却是九妹妹先我一步找到。”

墨染尘交待完看着托月。

托月不以为然地笑笑道:“就是运气好,随便买了件东西,随便走进一家书店,然后发现那些书。”

闻言墨染尘也不得承认,托月的运气很好,随随便便就能发现宝贝,淡淡道:“应二公子,染尘即将上任定海城的知府,你能否跟染尘说说定海城的情况。”

尽管两府立场不同,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顺便完成他们在定海城的任务。

应予也毫不隐瞒自已查线索,末了淡淡道:“若不是亲眼看见,亲耳所听,我真的很难想象,官府竟然同时与几伙海盗相互勾结,轮番抢夺老百姓的东西,真是闻所未闻。”

“跟他们周旋快两年,只能保住工程的款银和材料。”

应予也是十分无奈,毕竟他不能太多精力,放在搜集梁知府勾结海盗的证据上面。

墨染尘淡淡道:“想来二公子为了给令尊应大人传信,也是费了不少心思,而应大人动作也很快,先是趁着康王造反的余波,把梁知府调理定海城,再让九妹妹过来协助兄长。”

而后是他被动的主动来到定海城,由他们三人联手对付盘踞在定海城的海盗。

真所谓是一环紧扣一环,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不过他对此竟然没有半点反感,反而十分享受现在的工作。

墨染尘在心里过滤一遍,今天接受到所有信息,淡淡道:“染尘原定到定海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完成交接工作,只是没想到会忽然冒出一锭官银,恐怕梁大人得拖一拖。”

“再拖也拖不了多长时间,除非他不想继续当官。”

托月不以为然,新职务的任职时间已经下,逾时不到任不仅会失去晋升的机会,还有可能会被问罪。

应予也若有所思道:“我观今天在场的官员的表现,恐怕没有几个人是干净的,万一把他们给逼急,恐怕六公子一时也难以应付吧。”

墨染尘淡淡道:“看来还是得按令尊的计划走。”

先把梁大人调离定海城,再慢慢收拾定海城的其他官员,而后是几伙危害百姓的海盗。

托月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有些好奇地问:“二哥哥,您说过梁大人的儿子,就在昨天被杀掉的海盗里,可今天看梁大人的表现,是不是太过平静?”

若不是他们知道内情,根本不知道梁大人痛失一子,而杀子的仇人就坐在他面前,这份隐忍力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应予听到这个问题不由愣一下,墨染尘轻描淡写道:“大约以现在的情况,比起为儿子报仇,他更想保住乌纱帽,只有这样将来才有机会为儿子报仇。”

“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托月不完全赞同墨染尘的说法,淡淡道:“我不相信一个父亲在面对,杀死儿子的仇人时,可以做毫无波澜。”

墨染尘想了想,似乎有悟地道:“九妹妹,你在怀疑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要么是他的隐忍力超出常人,要么今天跟我们在一起的梁大人有问题。”

------题外话------

我又来不及修改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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