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听到他的小妻子用柔软的小嗓音唤他“相公”,楚墨心尖猛的不争气的兴奋的颤了下,又听得她语气轻轻的说自己买下一家饭馆,就他们之前那财产状况,一般人听到这种事,绝对认为徐徊在白日做梦。
楚墨却眸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知在想什么,淡淡的应了一声,而后等她的下文。
徐徊吃了口肉粥,柔声道:“明天开始我会开始准备饭馆的工作,应该会有很多琐事,你就先不要跟去了,等我收拾好了之后咱们就直接在那里住下了。”
楚墨持筷子的手一顿,就知道她那一声不会无缘无故的白叫。
静默了少许,楚墨抬眸用温润的嗓音道:“你过去的时候记得买些烟花筒,如果有什么问题就连放三次,我会即时赶过去的,知道么?”
看着他黑眸暗含的认真,徐徊也点头应了一声,“恩。”
虽然她不认为会有什么问题,但他那样深邃而真切的目光,她并不想拒绝。
清风拂过小小的院落,夕阳的余晖映照着院子里的简陋饭桌,虽然亮度不够,却别有一番情调。
一顿丰盛的晚餐在其乐融融的温馨气氛中慢慢的结束了,因为肉粥做的多,而徐徊吃了两盘菜喝了一小碗之后就再也吃不下了,所以那几乎一盆肉粥都进了楚墨的肚子,也是撑得不行。
夜幕低垂,笼罩着安静祥和的小院子。
此时楚墨正一人在屋内,独自一人的时候他周身总是若有似乎的染上了一层迷雾,清冷淡漠的既让人看不穿,又隔绝着任何事物的入侵,只在感觉到那个让他几乎重活了一次的小妻子的气息,那层无形的淡雾便会自动的消失。
视线“看”着她进来的方向,楚墨那清俊而妖冶的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柔和。
徐徊端着一盆热水直接走到他跟前放下,而后就开始脱他的靴子和袜子。
感觉到她的触碰,楚墨本能的向后躲闪了下,却并没有脱离她的掌控,而后便感觉到她握住自己的脚腕按向了一盆灼热的水中。
楚墨脸色微变,倏地的从中退出,微讶道:“徊徊?你……”她是要给他洗脚么?
不管他作何反应,徐徊却加大力道将他的脚压了回去“听话,我要检查一下你的情况。”
闻言,楚墨红了下脸便没再动。
徐徊柔笑着多看了两眼他那如蔷薇绽放的俊颜,转而将注意力移到他的脚上。
用手或重或轻的按了他脚底的几个穴位,发现他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当然,除了那越来越红的脸,徐徊现在真想抱着那张脸亲上去,不过现在还是办正事要紧。
显然,他的下半身包括脚都是有知觉的,但若是正常人在她这样的动作下,早就疼的哭爹喊娘了,他却连一滴虚汗都没有。
看来她推断无误,他的眼睛和下半身都是被切断了神经感知功能,从而无法控制。
挽起他的裤腿,徐徊对着他的腿或敲击或按压,但楚墨除了肌肤的触感,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应。
徐徊一边查探着一边问道:“以前有给医生检查过么?”
“医生?”头一次听这个词,楚墨疑惑的重复了一下,不过有个“医”字,他大概也猜得出她说的是什么,便淡然道:“我自生下来便是如此,给许多郎中都看过,无一人能医,也查不出病因。”
徐徊预料中的勾了勾唇,从地上拿起她刚刚带过来的菜刀,起身从他的大腿根开始,在那如瓷般嫩滑的肌肤上轻轻的划出一道红丝线……
感觉到刀划过肌肤的时候,楚墨眼波都没动一下。
鲜红的丝线从他的大腿一直蔓延,突然到膝盖处的时候,一股浓郁的腥臭气息扑面而来,那处溢出的血珠骤e然变成了紫黑色。
楚墨从奶妈那里得知,他娘在他出声之前便已经中毒身亡,而他是被强行从娘胎里挖出来的,他本来也和那些人一样,以为自己的身体是因为还没长成就出世的缘故,但这一认知却在此刻被这股味道给倾覆了。
不由得,楚墨“看”徐徊的视线中又多了些什么。
徐徊拿着手中的菜刀又转了九十度,在那处画了一个十字,大约直径三厘米的范围内都溢出了腥臭的紫黑色的血。
徐徊微一挑眉,确认是中毒,好办,但根已深种,难办。
楚墨的腿是有知觉的,除了外力的干扰她想不出别的可能,至于那些医生查不出来并非是这毒无形无色,她也不相信这古代会有这种毒,是以才做了这个测试。
不过这毒素只集中在了一点上,却造成这么大面积的伤害,威力不可小觑。
想到此,徐徊不免用舌尖舔了下嘴角,眼中绽出有些兴奋的光芒,这毒,值得一解。
想到她下刀之时楚墨那平静的反应,徐徊的眸子也染上了一层笑意,若非楚墨如此相信她,她也不会给他查出毒的根源。
只不过,但愿直到最后他还能这样无条件相信她,毕竟,她的治疗,可是会让他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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