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法师,你为什么就不敢听听我朋友的遗愿呢?莫非,他的死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害怕受罚吗?”说到这里,刘枫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萨蒂,是需要妇女心甘情愿的,你把我朋友的爱人绑着,是想让她们来世天各一方吗?”
“可不是么,我也觉得程序不对。”
“是啊,虽说寡妇不萨蒂肯定不光彩,可强迫萨蒂,很是诡异唉。”
“莫非,这大法师和这妇人有什么关系?或者和亡人有关系?”
“我也觉得是,这是富贵人家,妇人有这么美丽,谁知道他们私底下有些什么事呢。”
犹如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几颗小石头,恰到好处的猜测,让这湖面浮现了阵阵的涟漪。质疑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响亮,当然了,加上热心观众丰富的想象力,一部不可描述的动作片都快要在观众中传播开了。
大法师这次不是紧张,而是真的有些害怕了。说实在的,死人的事和他毫无关系,只是,他和这人确实有些纠葛,有心想让他们两口子都死,然后以照顾孩子之名,吞了他们的家产。
如今有口难辩,他也不想再听更加无耻的版本了,大法师无奈,只能对刘枫和观众们说道:
“既然他说是死者有遗愿,那就让他说出来好了。不过事前我得警告你,”大法师对刘枫说道,“你不要品控捏造,信口开河,无凭无据的话,最好少说。”
“好嘞,我保证不乱说,有些事大家知道就行了,没必要说得那么明白。”刘枫故弄玄虚,他想尽量拖延时间。
“哼,你,你好自为之。”大法师气结。
“是这样的”,刘枫开始对台下的观众们讲故事,他之前在台下已经悄悄打探了一些消息,让他的自由发挥有点基础。
“逝者名叫西克,早年的西边跑买卖时认识的我,我们在西部沙漠成了生死之交。他昨晚托梦给我,主要呢给我讲了两件事。熟悉的人应该都知道,西克这人呢,嘴比较碎,我就长话短说,省得别有用心的人着急。”说到此处,刘枫故意停下来,看着大法师。
“什么别有用心,你就赶紧说吧。”大法师催促刘枫。
刘枫说的话,半真半假,把假货掺杂在真话中说。此前他已经了解过了,死者确实跑生意的,就是从开伯尔山谷沿途做些贸易,刘枫顺着这个思路往下瞎编的。
这些话,就练西克的妻子都有些相信了,她确实听说过,丈夫做贸易那些年,国内国外,结交了不少朋友。她以为刘枫是其中一位,而且多年未见了呢。妇人睁着一双大眼,看着刘枫,她实在很想知道丈夫的遗愿到底是什么。
看了看台上台下期待的眼神儿,刘枫很满意,他清了清嗓子,这才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
“西克对我说了两件事,其一,他和妻子这一世十分恩爱,感谢妻子的包容、陪伴和帮助。不过呢,他觉得,人生本是丰富多彩,变化多端的。如果生生世世,都和一个人相爱,这样的人生就少了很多滋味。既然一切都要重来,他来世想经历一段不一样的人生。”
怕西克的妻子伤心,说到这里,刘枫对那妇人说道:“嫂夫人,西克特意叮嘱我,说你一定不要生气,也不要失望,他并不是不爱你。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来世会变成什么,可能是男人,也可能是女人,甚至会成为牛啊,狗啊什么的,没必要拖累你。他这么说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哎呀,西克这家伙,从小就有些与众不同的行为,莫非早年长期外出,让他的心绪变得如此的坦荡?”
“可不是,这倒是有点像西克的作为呢。”
认识西克的人开始议论起来,仿佛刘枫说的,就真的是西克的想法一样。其实刘枫这里玩了个巧,任何人,无论男女,其实都喜欢多姿多彩的生活。虽然不一定能放在台面上讲,不过这是谁都无法否认的。这是大家的心愿,自然也是西克的。
“那还有第二件事呢?”大法师见众人都相信了,心说麻烦了,这次萨蒂,怕是难得完成了。
“第二件事么,”眼睛咕噜噜扫向大法师和众位祭司,“西克跟我抱怨,说那边急缺大法师和祭司。导致他们重生十分缓慢,有的人已经死了万年,还在那儿排队呢。希望道法高深的法师和祭司,能发扬风格,去做做贡献。”
“大法师,你道法高深么?你身边的祭司是真的修行者么?要不去帮帮那边的神明?我相信,他们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这,这,一派胡言,大家不要相信。我们是修行者,是神的弟子,神不会让我们死的。”大法师强词夺理。
“哦?不听神的话了吗?其实神也说了,那边需要的是有德法师,我看,你去了也够呛。不过呢,如果那边太缺人,说不定你也能顶个半人,凑合用一用了。”
“哼,诸神法力无边,怎么会忙不过来呢?我是大法师,大家都知道我的道法,你这巧舌如簧之徒,休要妄言。”大法师抓狂了,他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刘枫的语言陷阱,怎么说都有点不对劲了。他想殊死一搏,看能发让这萨蒂继续下去。
清了清嗓子,他吩咐众位祭司,“各位,萨蒂是很神圣的,今天的萨蒂,咱们准备了这么久,萨蒂会给围观的人带来完美的爱情,大家继续进行吧。”
“不,”一个清脆的声音在祭台响起,正是西克的妻子,“西克不要我萨蒂了,我不想违背了他的遗愿。而且,我,也想有一段不一样的人生。”似乎是决心一下,妇人的语气十分坚定。
“兼职胡闹,萨蒂,怎能出尔反尔。众位祭司,堵住他的嘴巴。”大法师今天颜面丢尽,心里把刘枫骂了几万遍,歇斯底里的吼道。
看起来,大法师在祭司们心中十分有威严,这些家伙想木桩一样,没有任何感情,唯大法师的命是从。立刻,有两人跑去祭台上,堵住了妇人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