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达雷并未用尽全力,但是枪尖那两下还是让麻太岁遭得不轻。两边脸都肿的老高,而且各有一个大红印子在脸上,看起来十分滑稽。
麻太岁在台上连着胜了两天了,下手十分狠毒,得罪了不少人。见他吃瘪,台下的观众兴高采烈。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众人一边鼓掌,一边齐声大吼,“撕了他,撕了他。”
麻太岁那厮也是个混不吝,这家伙见败局已定,顺势往台上一倒,伸开两腿道:“来呀,撕我呀,你要是不敢,你就是小妈生的。”
麻太岁他老爹是朝中重臣,也是大相萨尔金的亲信,萨尔金也十分欣赏这孩子,他自己没儿子,就认了萨尔金作干儿子。这家伙仗着有些权势和武功,在坦尼沙城一向是横着走的,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他。他也不认为眼前这白脸汉子敢把他怎么着。
这家伙手下的人也是狗仗人势,嘴里不干不净的挑衅起来:
“这胆小鬼,也就是占了体力好的便宜,量他也不敢把少爷怎么样的。”
“是啊,怂货一个,还是没种啊。”
台下的观众们十分不平,他么的,擂台打输了还这么嚣张,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于是观众们又忍不住开始指责起来,纷纷说道:
“麻太岁,你打输了就下台,大将军是这小伙子的了。”
“是啊,输了还耍赖,这不是逼着这小哥杀人吗?”
“可不是么,不要脸的我见多了,可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麻太岁躺在台上,也没忘了威胁观众,这家伙一边用手往台下指,嘴里起劲的叫道,“你,你,还有你,我都记住了,等爷打完这一场,一定让你们不得好死。”
威胁完台下,再扭头看向达雷,继续羞辱,“你这怂货,到底敢不敢撕我,不敢的话,就滚回去吃奶吧,乳臭未干的小白脸。”
达雷本来打算教训一下这小子就闪身离开的,但他十分痛恨麻太岁的为人,更不想在众人面前认怂。也是大喝一声,跨步上前,左手握住左脚,右手握住右脚,双臂齐用力,喊了一声“开”准备把麻太岁撕成两半。
麻太岁也不是个傻子,见达雷真的过来,这家伙两条腿一使劲,死死缠在一起。无论达雷怎么用力,连腿都分不开,更别说撕人了。
看来,手撕活人这事,还真的是不好干啊。达雷试把了几次,都没成功,又急又气,汗珠子顺着额头滚下。
台下的观众为达雷呐喊助威,都希望达雷能把这麻太岁给撕了。
麻太岁这家伙,赖在台上不起来,最里边还不干不净的乱叫唤,“唉,还是不行啊,小白脸,要不然回去再喝几年奶,长长力气再来试试?”
“是啊,不行就滚回去,别在这儿耽误时间了。”麻太岁手下众人一边肆无忌惮的大小,一边出言讽刺。
麻太岁他们这群家伙,似乎比打赢了还得意。真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达雷更加气恼,又用力撕吧起来。可是试了几次,还是没用。倒不是达雷力气小,实在是麻太岁这家伙双腿夹紧,在台上遛了遛去,根本没法发力。达雷无奈,看向台下的刘枫。
其实达雷也是一时着急,犯了迷糊。台下刘枫做了个动作,只见他一只脚踩地,两只手做了个抬的动作。达雷也是聪明人,一看就明白了。
于是,台上的达雷学着刘枫的动作,用脚踩住麻太岁一条腿,两只手抓住另一条腿,大喝一声“开”。
只听得一阵撕拉咔叭的响声,顺着裤裆,麻太岁被撕成两半。肠肠肚肚,红的、黑的、黄的、白得,乱七八糟流了一地。地上一多半,带着脑袋和大半拉身子,达雷手中还拿着另一半,一条腿,带着些肚皮子,还在流血呢。
一时之间,台上传来阵阵的腥臭味。达雷呸的一声,扔了大腿,纵身跳下擂台。
麻太岁的手下们一时之间看懵了,少爷被撕成两半了,这还了得,回去该怎么和老爷交代呢?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于是抓人的抓人,报信的报信,还有胆子大的,把麻太岁拼成一个,拿布盖了。
台下看热闹的一边大声叫好,作鸟兽散。他们很清楚,这下出了人命,而且这人势力极大,搞不好看热闹也会惹上**烦。一时之间台上台下乱哄哄的闹成一团。
刘枫撤了达雷,一边飞奔,一边让达雷脱衣服,卸伪装。把衣服假发什么的,仍在一条小河里,两人好不容易才脱身。两人在城里饶了好几个大圈,见无人追踪,这才回到翔升商号,到翔升商号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塔利亚、艾西拉和安硕三人正在屋里等着呢。艾西拉见二人风尘仆仆的回来,埋怨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去了?让我们这一通担心,不知道早点儿回来么?”
“是啊”,塔利亚也着急的说道,“外面忽然多了很多巡逻的卫兵,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刘枫和达雷相视一笑,将白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的清清楚楚。
“干的好哇,真是痛快,早知道我随你们一同去了。”艾西拉错过了这场热闹,表示十分遗憾。
“疯子,你们这一来,是不是会让他们警觉起来?到时候万一来个全程搜捕,咱们是不是就麻烦了?”塔利亚很担心。
“塔利亚姐姐请放心,我的易容术没那么容易让人看穿的。”安硕对自己的易容术十分自信。
“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在此地久留了。”刘枫赞同塔利亚的主意,“他们找不到我们两个,就会搜查城里的陌生人,如此以来,咱们几个面相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可能就会有麻烦了。”
“那该如何是好呢?要不,我让阿昌把你们送出城去?”塔利亚提议。
“别着急,等木吉和吉米回来,看看情况再做决定。”刘枫说道。
又过了半个时辰,小矬子和木吉回来了。两人风尘仆仆,忙活了一整天,一到屋子里,就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两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