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妍离开了家之后,严文彦才算是从宿醉中清醒过来。? ? 中?文? w?w?w.当他的看到房间里面的一片狼藉,久久的说不出话来。原本对自己唯唯诺诺的陈妍,怎么会忽然变得敢跟自己动刀子了?不用问,一定是李爱国在后面唆使!他们俩个是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自己头上还不知道被戴了不知道多少顶的绿帽子!严文彦越想越生气,捡起地上的酒瓶子‘啪‘的一声把卧室的窗户打碎!砸碎了窗户他还是不解气,他近乎疯狂的开始打砸着家里面的家具!
砸了半天,家里面的玻璃、家具已经没有一件完整的。严文彦坐在沙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自己和陈妍结婚以来,陈妍从来就没有对自己笑脸相迎的时候。每天自己从外面回来,她都耷拉个脸子,看上去就好像是谁欠她二百块钱一样!自己又不欠她的,凭什么这样对待自己?
她刚才说要和自己协议离婚,陈妍是真拿自己当傻子看了!离婚之后,让你和李爱国双宿双飞吗?哼!绝对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你们俩!我先抓住你们俩的把柄,就算是离婚,我也要搞得你身败名裂!想到这,严文彦从沙上站起来,换了身不经常穿的衣服,悄悄地来到了陈妍上班的店铺外面,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开始盯梢。
功夫不负有心人!严文彦盯了小半天的时间,还真把李爱国等来了!看着陈妍带着李爱国走到了人烟稀少的胡同里面,严文彦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看这架势,这俩人肯定是要去开房啊!只要是俩人进了旅馆,自己就招呼几个朋友去捉奸!再拿上照相机把他们俩的丑态拍下来。到时候,陈妍和李爱国还不任由自己的落?
严文彦想的挺不错,可陈妍和李爱国说了几句话之后,李爱国就转身离开了。这样的局面,让他有些失望。不过,严文彦的心里又在想,陈妍这会儿正上班,没准俩人约好了时间呢。不行,自己必须要继续等下去。
一直等到了晚上八点,陈妍回到了自己的娘家,严文彦这才算是彻底的死了心。他蹲在陈妍家门口的公园花丛里,心里直纳闷。‘李爱国这小子是不是生理有毛病?俗话说:当兵整三年,母猪赛貂蝉!监狱和部队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见不到女人。按说他从监狱里面出来,正应该是饥不择食,索求无度的时候。可是到了嘴边的肥肉,他怎么不吃呢?’
“嘿,说你呢,干嘛呢?”严文彦正藏在花丛里,一道明亮的光芒照在了他的眼睛上。刺眼的光柱晃得他睁不开眼他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一双有力的大手,将他从花丛中像提溜小鸡崽子一般,抓了出来。
严文彦被人狠狠的按在了地上,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的严文彦不明就里,拼了命的挣扎。不过,他刚刚打算反抗,后脑勺上就狠狠的挨了一脚!一个粗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可尼玛逮着你了!扒完女厕所跑这躲着来了是吧?告诉你,盯你有些日子了……”在回头的一瞬间,严文彦看到,六、七个四十多岁的粗壮汉子,警惕的把他围在了当中。他们的胳膊上都带着一个红箍,上面印着两个黄色的仿宋体大字—联防!
完了,自己被这帮人误认为扒女厕所的流氓了!联防队的这帮人,可不像警察那样讲道理。自己落在他们的手中,可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严文彦连忙大叫:“别动手!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是警察,正从这执行任务呢!”
“放你妈的屁!警察有你这个德行的吗?你小子长得獐头鼠目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哥儿几个,别跟他废话,先收拾他一顿!”说着,一顿大皮鞋雨点般的落在了严文彦的身上。顷刻之间,他浑身上下到处都是黑黑的脚印。严文彦被这帮人差点跺的吐血。好在派出所的警察及时赶了过来,这才让他免除了继续被痛殴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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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到场之后,这才弄清楚严文彦的身份。这个看起来有些猥琐的家伙,居然是司法局的一个小干部。司法局下属管理着监狱和看守所,这严文彦虽然不是警察,但怎么说也是政法系统的人。联防队的几个人,一看他真的是司法局的人,趁着警察给他道歉的时候,一个一个的开溜了。
警察一跟他道歉,严文彦可不干了!他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吵吵着说要把打他的人都逮起来。可他再一回头,联防队的几个人早就没了踪影。派出所来的警察也推说自己也不知道那几位是哪个单位的联防队,根本就没出去找人啊。无奈之下,他只能吃下了这个哑巴亏。
接下来的几天,严文彦一直偷偷的跟踪着陈妍。可是,陈妍除了上下班和接送孩子之外,根本没有和李爱国有任何的联系。他又通过在派出所的关系,找到了李爱国的住址。悄悄的跟踪了李爱国两天,可得来的结果也是一样。难道说两个人之间真的没有私情?得出了这个答案,严文彦决定跟陈妍好好的谈一谈。
晚上八点半,陈妍骑着自行车回家。就在距离家里还有五、六百米的地方,严文彦像个幽灵一样忽然蹦了出来,挡在了陈妍的自行车前。陈妍一个猝不及防,差点从严文彦的身上碾过去。好在她及时的刹住了车,饶是如此,也是吓得心跳加。她正想开口问问被撞倒的人有没有受伤,可是当陈妍看清楚拦在车前的人事严文彦后,她扳起了脸,推着车子就往前面走。
自行车的车轱辘,正好撞在了严文彦的肋骨上。他还想跟陈妍装可怜来着,可没想到,陈妍根本就没搭理他。看着推车离开的陈妍,闫文雅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边揉着肋叉子,一边追上去说:“哎,陈妍,你等等我,等等我…………”
严文彦追了上来,一边小跑着,一边说道:“陈妍,我这几天也想了。那天在饭店里面,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跟你动手。可是我一个男人,你在外面总得给我留点面子吧?我说要喝酒,你非得不让我喝,你让我的那些朋友们怎么看我?现在人家都管我叫妻管严呢!呵呵…………”
严文彦说了一个自认为很好笑的笑话。可陈妍依然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看,继续往前走着。看到这一招不奏效,严文彦继续说:“陈妍,咱俩结婚也有十多年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走过来,咱俩总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吧?我知道,以前在家的时候我总跟你耍脾气。可你看我现在,已经开始改了。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你跟我回家吧!”
陈妍停住了脚步,冷冷的看着他,说:“严文彦,那天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要跟你离婚!说实话,我也想跟你好好的过日子,可你是过日子的人吗?这么多年,你往家里交过一分钱吗?家里外面都是我一个人操持,你尽到过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吗?孩子一岁的时候,天气最冷的那几天忽然起了高烧,我一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跑着孩子往医院跑,那个时候你在哪?我下班晚,你把孩子一个人扔在家里,出去喝狐朋狗友喝酒。我回来之后现煤气罐没气了,我跟孩子就这样饿了整整一宿。那个时候你在哪?严文彦,你不要再说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我那是出去跑关系!你以为我在干什么?还不是为了让你们娘俩儿过的更好?我一个人在单位里面容易吗?方方面面什么地方不需要照顾到了?你以为就你一个人不如意吗?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没有一个人是顺心如意的!你还跟我耍起了脾气,我还没问你,你跟李爱国是怎么回事呢?你说,昨天下去,你们俩在胡同里面神神秘秘的说了什么?”几句话说的不对付,严文彦又开始耍起了少爷羔子的脾气来。
狗永远改不了吃屎的习惯。陈妍早知道严文彦会有这样的表现。如果他能够忍得住自己的脾气,他就不是严文彦了!陈妍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说:“你还说你会改,呵呵,你看看你现在,又开始耍起了脾气。严文彦,我太了解你了。你根本不会有任何悔改的!所以,咱们俩还是分开吧!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对了,你不同意协议离婚,我已经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了。估计过几天,你就会受到法院的通知。到时候,咱们法庭上面见吧!”说着,陈妍快走了两步,偏腿上了自行车,准备快的离开严文彦的身旁。
“陈妍,看在孩子的份上,咱俩就不能继续过下去吗?”严文彦在陈妍的身后大声喊道。
听到这句话,陈妍猛地停下了自行车,扭过头来,怒目圆睁的说道:“那是我的儿子,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严文彦,你快死了那条心吧!”说完,她登上自行车,使劲的往前蹬了几步。
看着陈妍离奇的身影,严文彦站在大树的阴影之中,眼睛里面透出令人心悸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