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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克父子正在吃饭。
一个家人跑了进来:相爷,杨统领求见。
屈克一皱眉: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你把他带到书房,本相马上就去。
屈克走到书房时,就看杨麒在里面踱来踱去,见屈克进来,连忙施礼。
屈克坐下问道:怎么了杨麒?
杨麒让送茶的小人出去,转身对屈克说:相爷,大事不好。末将刚刚下值之时,在前面紫云街上碰到一人。
屈克见他啰嗦,不满的问他:什么人啊?
杨麒见状,连忙说:正是去年来相府的那个控火年轻人。
屈克看了看他,放下茶杯:杨统领,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已经解决了他?
杨麒一脸紧张:相爷,末将二人确实
将其打落山崖,谁知……
屈克打断他:别啰嗦了,你接着说下去。
杨麒连忙说:是!末将与他交手时,听他话音。像是对东方八郡之事有所知晓?
那屈克一惊:他怎么会知道?
杨麒将郗风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学了一遍。
屈克思量一番:这件事要尽快解决,不管这小子知道什么,只要现他格杀勿论。只是名单一事,却没有丝毫眉目。
杨麒回答:相爷,我已令人画下那人画像。明日全城张榜,那小子只要还在城中,谅他插翅难飞!
屈克点了点头:杨麟的伤势怎么样了?
杨麒一抱拳:多谢相爷记挂,杨麟伤势稳定,休息些时日便无大碍。不过相爷,那龙腾似是故意留情。你看能不能将他争取过来?
屈克一捋胡须:这龙腾倒是有些意思。
杨麒见他不再说话,施礼说道:时间不早了,相爷早点休息。末将告辞了。
屈克点头:你去吧!记住,一定要抓住那个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杨麒走后,屈克转到客厅。就看屈林松正抓着一个丫鬟,那丫鬟正一边哀求一边挣扎。
屈林松一看老爹来了,用手捏着丫鬟的下巴,转到屈克面前:爹,你看看!她哪里不如凤凰。
屈克脸一沉:畜生,还不住手。
屈林松放开丫鬟,对着脸上就是一巴掌:还不快滚!
那丫鬟如遇大赦,捂着脸跑了出去。
屈克瞪他一眼:你说你,三十多岁的人了。整天还弄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本相早就说了,现在不是动凤家的时候,你最好别找凤凰给我惹麻烦。唉,本相怎会有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
屈林松大吼一声:好了,你别再教训我了。这又没有外人,你一口一个本相!说给谁听呢?在我面前你摆什么架子!
屈克气结:你……
屈林松看他一眼,转身便要离开。
屈克气的体似筛糠:你这逆子,给我站住!
屈林松理都不理,转身出去。身后传来屈克不绝于耳的咒骂。
却说郗风带着南宫燕一阵奔走,过了好久才找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抬眼看去隐约有间房。郗风紧走几步,看到前面是一座破落的祠堂。
门上斜挂一块匾,随着微风不时摆动,像是随时都会坠落。
进了里面,正中间有三尊塑像。不知是年久失修,还是人为破坏,三尊塑像均是破落不堪。
怀里传来南宫燕微弱的声音:郗风大哥,我好冷,这是……什么地方?
郗风将面前清出一片空地,将一些木片堆积起来,用火点着,嘴里宽慰她说:点了火你就不冷了。别说话,我马上给你把箭取出来。
看了看南宫燕背上的箭,嘴里说了句:这人好生了得。燕儿,我要起箭,就要割开你后背衣物。情非得已,实在是无心冒犯!你忍着点疼。
说完用血饮剑截断箭杆,接着从腰上取出匕时碰到了水酒袋子,郗风大喜:所幸刚才没有掉。他把匕在火上过了一下,然后用酒淋了一番。做完一切,他割开南宫燕的外衣。匕触及她皮肤的时候,全身抖动一下。
郗风咬牙切开伤口。南宫燕千金之躯,何时遭过这份罪,顿时疼死过去。
郗风不敢怠慢,费力取出箭头,又给她上药包扎,忙了好久。才依着塑像边让南宫燕伏在他肩上,眯了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南宫燕醒来时,天色渐亮,地上烧尽的木块依稀还有点点火星。再看自己枕在郗风肩上,而郗风依然未醒。
呼出气息时而吹到她的脸上,阵阵痒。近距离看着郗风英俊的脸,顿感羞涩。想要离他远点,哪知一动扯到伤口,用手一摸,感觉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一般。
就听郗风说了句:别动,好不容易才包上。
南宫燕一声惊呼:啊?你什么时候醒了?
郗风揉揉眼:怎么睡着了?天都亮了!
南宫燕疑惑的看着他:伤口是你包的?那岂不是都被你看完了?说完一脸羞红。
郗风尴尬笑了笑:情势紧迫,不得已而为之。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南宫燕也不说话。
郗风见状,连忙说:男女授受不亲,郗风知道。燕儿若是不嫌弃郗风浪迹天涯,仇家四海,郗风愿意娶你为妻。从此护你周全,生死与共,再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南宫燕听完,感觉面红耳赤。哪里想到他如此直接?心下又想到龙腾。想起郗风说起他优柔寡断,嘴里自言自语:他若有你一半,我何须遭这般劫难。
郗风怕牵出往事,从身上取出那半包栗子:饿了吗?
南宫燕也觉得腹中空空:栗子凉了,皮不好剥,你剥好给我吃。
郗风闻言,乐意之至。连忙动手去剥皮,半天才剥好一个,放到她嘴边。
南宫燕一边嚼边说:凉了也好吃。
吃完栗子,天光大亮。郗风看了看祠堂内部,只见那三尊塑像一字排开立于台上。塑像有一丈多高,三尺宽。中间之人左手向前微伸,右手按着佩剑;右之人左手捋须,右手摇着一柄折扇;左边那人正步站住,双手拄着半截拐杖。最主要的是三尊塑像都没有五官。
南宫燕看那没有面孔的雕像,感觉丝丝凉意,连忙抓住郗风胳膊。
郗风拍了拍她的手:别怕,我去看看。
说完起身近前看了一番,又走到祠堂外面,那门头的匾额上还能辨出写着英雄祠三字。
郗风走回堂内:这里叫英雄祠,其他二人我不认识,但是左侧这人手中所持之物,便是噬魂法杖。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定然是潘夜人。
南宫燕问其原因。
郗风说道:这噬魂法杖乃是我爹生前所用,世间只此一柄。我大闹霹雳门之时,我师叔霹雳说噬魂法杖是祖师爷化天大师击杀潘夜石窟的骷髅怪所得。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郗风大惊,连忙抱起南宫燕飞身躲到那三尊塑像后面,轻声说道:这人好生厉害,我居然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
说话间就看祠堂外面进来二人,前面那人四十多岁,面如冠玉,颔下长须,头戴斗笠,身穿白色长袍,斜背着一个包裹。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
南宫燕一看下,低声说道:郗大哥,那年轻人跟你好像啊?只是比你矮了点。
郗风也是大吃一惊。
那中年人一看祠内灰烬,环顾一下,朗声说道:朋友,出来吧!
郗风知道遇着高人了,扶着南宫燕走下高台。
那中年人见他穿着里衣,南宫燕披着他的长袍,只道是二人偷情被撞破。待看清郗风面容,也是一惊,用手一指:你?你……
说完看了看身后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也呆住了。
那中年人问道:小伙子,你怎么称呼?
郗风见不认识,便冷冷道:萍水相逢,何必多问?
那人一笑,看了看南宫燕,眉头一皱:这位姑娘似乎是受了伤?
郗风连忙挡在前面:先生,你我素昧平生。我劝你们还是尽快离去。免得待会生不愉快。
那年轻人听他一说,怒道:.放肆!
中年人挥手打断:辰儿,不得无礼。
说完冲郗风一笑:老夫略通医理,可否让让老夫看看?
郗风看了看南宫燕,见她摇头。便要出言拒绝。
那中年人一笑:这便由不得你了!
话音没落便欺身上前。
郗风运气护身,右手一掌打向那人。
那人也不在意,硬挨一掌。接着便向郗风左肩打去。
郗风一掌打在他身上如同石沉大海,又看他攻向左肩。赶忙闪身,站定之时,南宫燕早已被他掳走。
郗风大怒:放开她!
挥掌便上。那人一手抓着南宫燕,一手招架。郗风连忙运气挥掌,不时打出的火焰,均被那人或躲过,或化解。
又战十几回合,郗风暗忖:这人究竟何人?内力绵绵不断,再斗下去非败不可,无奈南宫燕落入他手。一时间居然无计可施。
只听那人边拆招边说:赤焰无情人有情,气转周身八方行。抛却万念心如一,烈火神功显威灵。
郗风一愣:这是烈火神功的口诀,他怎么知道?
只听那人继续说:风转龙行岂等闲?风火合一始觉难。以风运火无觅处,火催风起灭坤乾!
郗风听他说完。连忙收招,抱拳道:先生,你究竟何人?
那人一笑:打赢我再说!
郗风一笑:好!我看以火催风怎么灭乾坤。
脚下站定,以烈火神功催动风转龙行,对着那人一掌挥去。只见风转龙行携带烈火形成一条火龙冲向那人。那人见状,连忙双手画圆运气罩住全身。火龙自上而下,落到他身上,消失不见。
郗风见他运气抵挡,又用风转龙行催起烈火神功。就看郗风飞身裹入火龙之内,那人连忙后退。
郗风趁机救回南宫燕,落回地上。
待二人正面照面之时,那人头上斗笠碎成几片落在地上,居然已经是满头白。
那年轻人连忙上前:姑父,你没事吧?
那人一摆手,冲着郗风说道:烈火神功果然天下第一,难怪郗不扬打遍天下无敌手!
郗风问道:前辈,你究竟何人?
那人轻声说道:中州凤天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