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不到的功夫,落在后面的小分队已经赶来。
尽管隔着面具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周来还是从他们之间的气氛中感受到了一股紧张,急切的情绪。
场面一片混乱,到处都是雷属性查克拉导致的焦黑,四个身体破碎的黑衣忍者随意躺在地面上。
殷红色的鲜血浸透棕色的土壤,在白皙的月光下呈现不祥的黑红色。
“队长,你怎么样!”
一名暗部忍者蹲在卡卡西面前,一边帮他进行包扎一边关切的开口询问。
卡卡西咬着牙盯着远方,看了一眼正在处理他腿部伤势的队友,目光继续看向远处的黑暗。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那边还有忍者。看似风平浪静的黑夜,并不像表面这般平静无波。
“没关系,抓紧一下时间,我们尽快返回村子!”
“被察觉了吗?”
周来眼神淡然的和卡卡西对视那么一秒,转移眼神。错开对方的疑惑的表情。
卡卡西并不是什么感知性忍者,虽然暗部有能够替代感知的忍术,但卡卡西现在这个状态确实和那个没有关系。
“不愧是卡卡西队长,你似乎被发现了。”
宇智波鼬恰到好处的声音在周来耳边响起。
“你该走了!根部那边可不会容忍一个帮助暗部的忍者存在。”
忽然,周来冷冷的看向宇智波家族方向,他在那个方向察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以及一股不怎么熟悉的感觉。
宇智波鼬似乎同样是察觉到了什么,目光和周来对视一眼,转向那个方向,面具下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但眼神却又那么一丝丝的疑惑。
“保重!”
周来在宇智波鼬准备离开之际忽然开口说道。
宇智波鼬诧异的看了一眼周来,没有说话闪身消失不见。
与之一同消散不见的还有远处那道诡异的气息。
周来眼神注视着对方离开的那个方向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一个闪身从原地消失不见。
卡卡西察觉到压在自己内心的感觉消失,眼睛再次看向刚刚黑暗中的位置,内心长长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猜到对方可能是自己一方势力,但身为强者在受伤时对外界任何能威胁到他的人都会产生莫名的警惕情绪。这是本能,一个强者必须具备的本能!
“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卡卡西伸手抓住正在给自己包扎人的手腕,眼睛不容置疑的盯着对方。
“可是,队长......你的伤势......”
“先不要去管这些,我们尽快离开!”
卡卡西打断他的话,目光坚定的看着远处。
“好!”
那名暗部见卡卡西态度如此坚决,转身离开原地,将卡卡西背在身后,招呼一声四周警戒的其他人快速朝村子的方向冲去。
周来跟在远处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身体同样紧随其后。这种时候才是他需要尽到职责的时候,没有抵抗力的卡卡西不容许任何人靠近。
……
……
嘭!
一团烟雾缭绕。
站在宇智波家族附近朝远处了望的周来在宇智波家族精英震惊的眼神中散成一团烟雾。
“影分身?!!!”
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宇智波精锐人群之中就出现一股格外愤怒的情绪,这是一种远比上次宇智波泉山死亡更加愤怒的情绪。
居然用一个影分身来威慑他们家族!连带上次对周来的情绪一口气被释放出来,对周来无比的愤怒,对暗部的无比愤怒,连带成对三代的无比愤怒,对村子的无比愤怒!
“宇智波的荣耀不容亵渎!”
“宇智波的荣耀不容亵渎!”
......
刚刚返回家族的宇智波鼬看着远处一声比一声嘹亮的呼声,嘴角无可奈何的勾出一抹苦笑。
对于这个场景周来自然是有所预料,甚至是有意为之,这么一群活在过去里面的家族如果不去改变,是不会有什么太大用处的,虽然三代采取“和”的姿态,但周来感觉有必要让他们主动一点。
“闭嘴!”
一声低沉的吼声传来,将几十人的呼声瞬间压倒下去。
宇智波富岳一身黑色和服,宇智波家族红白扇形家徽印在身后。背着双手不怒自威的盯着面前一群义愤填膺的族人。
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让直面宇智波富岳的人犹如面对一座难以翻越的高山。
“族长!他们......”一名宇智波忍者盯着压力开口说道。
“我知道,带他们回去!家族有家族的决定!你们别特么给我捣乱!”
宇智波富岳眼神环视周围,一个个忍者尽是受不了他身上散发的气场低下脑袋。
“愣着干什么,还嫌事情不够丢人吗!”
宇智波富岳眼神聚集到面前的忍者身上,再次低声喝道。
“是,我立刻去做!”忍者急忙低头称是。立刻撤出宇智波富岳身体附近。
他刚刚居然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凛冽的杀气,此刻他背后的冷汗已经彻底打湿了他的衣襟。
……
宇智波鼬刚刚脱下自己的一身暗部作服,没有去理会外面族人之间发生的事情。
忽然眼神一顿,他的动作顺势停在半空中。
悄悄从衣服的口袋掏出一张小纸条,警惕的四处打量后才缓缓打开。
随后他的表情就变得无比阴沉,这件衣服是他放在根部基地有段时间没有去穿的风衣。
他可没有随身去带小纸条的习惯,更没有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去写过这段话。
“到底是谁呢?”
鼬的眼神一时间格外严肃,能悄悄进入根部基地的人?或者说就是根部的忍者?
大脑一时间思绪万千,视线再次回到手中纸条上的短短字迹。
“村外,南,碎石岗!”
鼬依稀记得那里是一处人迹罕至的遗迹,曾经是被木叶用来做秘密实验的地方,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被放弃。
再次穿上自己的暗部作战服,带上面具,闪身从原地消失不见。
无论对方是什么人,既然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无论怎样他都是要去见一见。
不管对方是敌是友,有何目的,见过自然就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