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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护法的顾玄也在感应到了禁地中骤然爆发的浓郁灵气。
几乎连幽明山的护山结界也无法压抑,那磅礴的灵气还是泄露出去,仿佛某样天地灵宝出世时的情形一般,连山上山下的灵兽也开始躁动起来。
顾玄不由惊诧,“他化形了。
”
顾山主点头,不再等顾玄多说,意念一动,他的身影便在房中消失。
只一息间,他已出现在那片盛开着无边无际红莲的禁地里。
再是熟悉与镇定,眼前的场景还是让顾山主惊艳不已——
满天红莲中,浑身未着寸缕,仅仅依靠着及腰乌发半遮半掩的少年抱正着双膝蜷缩在小小的浮台上。
莲池里环绕着许多灵气,散发着淡淡幽光,绕着那少年身侧飞舞。
少年怀里抱着什么东西。
但因为顾山主的出现,周身的灵气大多散去,也惊醒了少年。
他抬头看了过去,当看着浮空中那一袭青衣时,那一双桃花眸子浮现出几分可怜兮兮来。
“顾山主,你可终于来了。
”
话里颇有几分控诉的意味。
顾山主怔愣过后,耳根悄然泛起红晕,又不忍移开视线,只好对上少年那一双灵动眼眸,不过还有些迟疑。
“贺兰溪?”
新相貌太过艳丽,果然是妖修该有的脸,连顾山主都不敢确认。
见状贺兰溪只无奈点头,嫣红的唇一开一合,异常瞩目,“我快冷死了,顾山主能不能给我件衣裳?”
顾山主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似的,自储物戒中取出一件衣物。
下一刻,一件红袍便盖在了贺兰溪赤.裸的身上。
红衣配玉肌,顾山主眼底一热,忽地别开视线,却落到了那一方并不大的石台上,与贺兰溪相对而立。
贺兰溪朝顾山主感激一笑,神色自若地在他面前穿上衣袍。
这具新身体还是让贺兰溪很不习惯,加上刚才四肢僵硬被冻僵了,他刚站起来便要摔倒,幸好顾山主挥出一道灵力稍微扶了一下。
贺兰溪穿好衣服,怀里还抱着一本书,这才慢悠悠地看向顾山主,眸中刻意含着几分轻佻勾.引。
“顾山主,你看我这新身体长得什么样?”
顾山主道:“尚可。
”
那就是不好看咯?
贺兰溪啧了一声,心说顾山主眼光真高,好挑剔。
“我也觉得不如从前,我刚才池边照过了,还算勉强吧,比起我之前还差了一点,不过还挺满意的。
”
他说着又抬起手臂来活动了下,手上依旧使不出来一点灵力,一如他刚才试过无数次那样。
贺兰溪有些疑惑,不过他的神情看似暂时不太在意。
动作间,太过宽松的长袖却随着动作滑落,似不经意得在顾山主眼前露出一只漂亮的藕臂。
顾山主默不作声地看着,看似淡漠,双眸却有几分炽热。
“就是这身体没有灵力,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不太习惯。
”
闻言顾山主在他身上打量须臾,顿时皱起了眉头,“你已经结成妖丹,怎会没有灵力?”
贺兰溪摇头说:“不知道啊,要不是因为没有灵力,我早就去找你了。
”
顾山主沉默了下,没再说话,似乎是在考虑这个问题。
如果连顾山主也不知道……
贺兰溪揉着肚子岔开话题:“回去再想吧,我现在好饿,想吃饭了。
”
自从贺兰溪结成金丹后就很少进食了,可这次化形后失去了灵力,他在这等了顾山主几个时辰,竟然有了饥饿和寒冷的感觉。
不过这才像是真正活着的感觉,贺兰溪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
总不能是真的没了灵力吧?
那他该如何是好?
顾山主的神色俨然也很是凝重。
山中有灵,而顾山主为主。
他自能号令幽明山,不论是山上何处,他只要通过意念便可出入。
于是对待这位老实的前夫贺兰溪毫不客气,直接抱着他的手臂凑过来,还冲顾山主抛了个媚眼。
“那咱们就快走吧,我刚好有个秘密告诉你。
”
距离太近了,贺兰溪趁机打量了下。
他的新身体刚到顾山主肩膀高,可他十年前可是要比顾山主高一点点的,想想真的很亏。
不过顾山主没察觉他这一番比较,已经抱起贺兰溪飞离禁地。
贺兰溪抱紧怀里的书本,不自觉靠着自家前夫结实的胸膛更近一点,手背时不时摸到那硬邦邦的肌肉,顿时心底大惊:顾山主不得了了,不但长高了,连肌肉都更结实了。
不过几息,贺兰溪又回到了观山楼。
刚一坐下他就迫不及待的要跟顾山主分享自己的秘密,直接把怀里的书丢给顾山主,贺兰溪让顾山主自己看书,一边问他话。
“最近无上宗是不是出了事,宗门大比时,有魔修潜进无上宗,在大比之日重伤了无上宗首席弟子叶霄?”
顾山主看见那书上封面时的神情一变,有几分嫌弃闪过。
“你怎么知道的?”
“看书知道的呗。
”
还是一本还在连载中的书。
贺兰溪支着下巴坐在他身边,因他姿势恣意,衣衫大开。
大片玉白胸膛显露人前,胸前微红更是明显,还有那一双纤细长腿……
也是勾人垂涎。
顾山主双目似有些怔忡,但又听贺兰溪的话翻开了这本奇怪的书。
随后,他双眸忽地一紧,澄澈眼底明显也很惊讶。
顾山主一目十行,阅读的速度快得惊人,又异常认真。
贺兰溪就靠在他身边,撑着下巴笑吟吟的看着,眼里不知道是戏谑还是认真的脉脉情意。
顾山主看到最后,眉头已是紧锁。
或许是因为书里的内容,而他也注意到了后面几乎全是空白页。
贺兰溪说:“我在禁地里醒来时这本书就从天而降砸到我头上来,里面全是叶霄那小子的经历,我还想问是不是顾山主你给我送来的书呢。
”
顾山主:“不是。
”
贺兰溪摆手道:“我也知道啊,顾山主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
顾山主道:“禁地是幽明山腹地,只有我顾家人能出入,除了我就是三叔,三叔也不会做这种事。
”
贺兰溪却说:“我觉得这本书很奇怪,上面都是叶霄做过的事情,不瞒你说,刚才我亲眼看见它自己把内容补充上去了,后面那几页的内容全是在你来之前这本书突然出现的,所以我之前问过你无上宗的事,是因为如果这本书上说的都是真的的话……”
顾山主将书本随意放在小几上,但目光却是在书上停留了良久。
贺兰溪说:“我怀疑这本书是一个法器。
”
顾山主不会怀疑贺兰溪的话,这俨然已经是一种习惯了。
但顾山主也很笃定地说:“这不是法器,只是一本普通的书。
”
贺兰溪微一挑眉。
好吧,顾山主见多识广,他说这是普通的书就是普通的书,可是……
“可上面的内容统统都是围绕着叶霄的,而且这本书又玄乎得很,顾山主,后面那几页的内容都是最近在叶霄身边发生过的事情吧?”
顾山主不大了解,“因为上次我介入调查你的死因无上宗已经有所介怀,我也许久没再去过问无上宗的事。
”
闻言贺兰溪笑了笑,有些不甘心地揉着脑袋上的包。
“这来历不明的东西还真有意思……不过要是什么用都没有的话,我还白白被砸了一个包。
”
顾山主的目光一凛,随着他的手看去,果真见到被长发遮掩的额角上那一抹紫红,他立时皱起眉头。
“我去给你拿药。
”
贺兰溪笑着点头,“顺便帮我拿饭来,我真的饿了。
”
顾山主没应话,已经起身出门去,但贺兰溪知道他一定会带饭回来的。
幽明山的伙食一如既往的美味,贺兰溪饱餐一顿的时候,顾山主还在琢磨着那本书的事情。
“即使我可以查到叶霄的身世,也从不知道他手上那把剑中有灵。
”
贺兰溪听着也放下了筷子,说:“我也不知道,如果书上说的都是真的,那我岂不是捡了一大宝器,这可能还是天道的恩赐呢。
”
顾山主不认为会这么简单,“即使这是事实,书上会出现的内容也只有发生过的事情,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你拿着也没用。
”
贺兰溪不赞同道:“已经发生过的事情的确无法改变,但叶霄是我的仇人,知己知彼,我才好报仇。
而且这么说来,书上会出现的内容都是围绕着叶霄发生的事情,日后若是你我谁靠近了叶霄,兴许也会在这书上出现呢。
”
顾山主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贺兰溪抹了嘴,又过来黏上了顾山主,扬着漂亮的笑脸。
“我把我的秘密告诉顾山主了,顾山主也要告诉我一个秘密。
”
顾山主:“我没说过要交换秘密。
”
贺兰溪故作委屈道:“你我夫妻一场,我问你个问题你都不肯回答。
”
顾山主想了下,道:“你说。
”
贺兰溪还没问就已经知道了答案,可他又不太确定,心跳得便有点快。
“那顾山主能不能跟我说说,你那时为什么要救我?”
顾山主目光闪躲着垂下双眸去,左眼上一丝金光稍瞬即逝。
水镜乍破,一切镜像化作虚无。
沉寂的庭院里,红枫铺了一地,在清冷月色下艳丽得有些诡异。
一人伫立在亭中,不知道站了多久,身上的黑色斗篷也染上寒意。
一身玄衣道袍的顾玄在那人身后出现,显然也是他击破了那方水镜。
顾玄神色不虞地提醒道:“小山主不喜欢旁人窥探他的私事,而且若是让山灵发现了,你就走不了了。
”
那人笑了一声,听上去有些清冷,或是带着几分傲然。
他的声音极其好听,宛如一把上好的古琴被琴艺最好的琴师弹奏时,响起的泠泠琴声。
“他身边的那个少年是什么人,我从前没见过他。
”
顾玄道:“那是山主在乎的人,你若动了,他会跟你拼命。
”
那人并没有将这话里的警示放在眼里,只是继续道:“他身上有一股很特别的气息,隔了这么远我都闻到了,难怪我来时见到山下聚集了那么多妖兽,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过,那是山主的人!”
提起这事,顾玄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但眼前这个人也不好糊弄,他只能向那人下逐客令。
“山主还有山上的长老们都不想见到你,若让长老们发现定也不会轻饶你,你走吧,别再来了。
”
“山主这么绝情,好歹我与他……”
那人说着一顿,没再继续下去,却又是一笑,带着几分讽刺。
斗篷下露出苍白消瘦的尖细下巴,笑容却有些邪气。
那人又暗含着几分莫名的冲动,声音刻意压得低低的,“那个小娃娃的身体很特别,让人很放不下呢。
”
“……胡言乱语!”
多次劝告不听,还妄想染指山主用最珍贵的东西换来的人,脾气再好如顾玄也有些气恼了。
那人像是故意惹恼顾玄,达成目的后已经化作一团黑雾消失。
可那极其好听的笑声仍在顾玄耳畔响起,还有那一句意味深长的“我会再来的”亦渐渐飘远。
贺兰溪盯了一阵,看得顾山主极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贺兰溪问:“你眼睛怎么了?”
顾山主摇头,“没事。
”
贺兰溪不信顾玄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在幽明山上,他最了解,也最不了解的人就是顾玄。
跟这老狐狸说话,必须多长几个心眼,每句话都得细细琢磨。
那句话肯定是顾玄故意说给他听的,他到底想提示贺兰溪什么?
顾山主一点也不愿意透漏,贺兰溪也就泄气了,但又调笑地道:“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长针眼了。
”
如他所料,顾山主还是当做没听到,他神色自若回了屋,又很快出来,还拿了一件外袍递给贺兰溪。
贺兰溪好奇道:“干什么?”
顾山主沉着脸,“去找宋云扬。
”
贺兰溪笑了,“刚才可是你自己说不想去的。
”
顾山主皱着眉,有点苦大仇深的意思,在庭院前回头看向贺兰溪。
“三叔说是为了你好。
”
“哦,三叔说的啊。
”
贺兰溪阴阳怪气的复述了一遍,却是喜滋滋的抿唇轻笑起来。
无端撩人。
顾山主垂下双眸深呼吸一遍,抬手伸向贺兰溪,弹指间已召出灵剑休宁,剑光闪烁着几分雪色,浮空在日光下的光景十分梦幻美好。
“走吧。
”
贺兰溪主动拉住他的手,顾山主似僵了一下,将他带上了飞剑。
灵剑化作剑光,快速离开幽明山。
看着山下如画的山川河岳,贺兰溪又悄悄挪近了顾山主身边,两只手都紧紧抱着他的手臂。
前夫花容月貌,这等占便宜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了,他故意装作害怕,眼巴巴看着顾山主说——
“我恐高。
”
顾山主道:“你不是会御剑吗?”
贺兰溪嘴角一抽,顾山主还是一如既往的毫无无趣,然后他又解释说:“我以前也很少御剑啊,平时不是有你带我吗?你不在的时候我都不怎么出门了。
”
“是吗?”
顾山主幽幽目光看来,仿佛是在指证他们还是道侣的那半年里自己时常御剑出去玩,独留他一人在幽明山上独守空闺似的。
贺兰溪立马改口,“我现在太弱了,所以才恐高啊,你快点抓紧我了,不然我要掉下去了!”
顾山主这次便从善如流,抬手环住了贺兰溪的肩,贺兰溪便趁机钻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舒服得一双漂亮的眸子的眯了起来。
贺兰溪是个嘴巴闲不下来的人,安静不了多久就要拉着顾山主扯东扯西,顾山主无心应付,多半是不会回答。
可是每每见贺兰溪表现出来失落的表情时他就会多说几个字,心里估计再说天生话唠果然难以应付。
终于到了百里外的伽蓝城。
伽蓝城也在东陵,几乎是到了边界,却多是凡人居住的地方。
万妖宗三长老宋云扬最爱流连人间。
他知悉世间万物,是因为他虽然生之为妖,又与众妖的道不同,甚至与世间万千修士的道法也俨然不同。
他是顾山主见过的唯一一个以书入道的修士,他看过世间千千万万的书,记忆超群,对外称无所不知。
可即使宋云扬生得儒雅俊俏,宛如一个翩翩君子,但也掩饰不住他天生好色的本性。
多年前顾山主就被他调.戏过,因此,贺兰溪和顾山主都不喜欢这个人,但现在他们又有事相求。
宋云扬在东陵有自己的落脚点,最近这些年他一直待在伽蓝城里。
这里是凡人与修士都有交集的地方,万妖宗与正道诸仙门交好,妖修在这里并不会被人驱逐或是轻视。
顾山主得到消息,宋云扬此时就在城中最大的拍卖场——
朱楼。
说起来,顾山主和贺兰溪也就是因为来这个名叫朱楼的拍卖场逛的时候认识宋云扬的。
他们到时是白天,拍卖还没开始,当然贺兰溪也不是来拍卖东西的。
在朱楼门前,一位金丹期的女管事出来迎接他们。
女管事一见到顾山主腰间的幽明山玉牌便惶恐的将人请了进去,将他们带到宋云扬的住处。
路上贺兰溪看着那些熟悉的景致,还不忘拉着顾山主絮絮叨叨。
“顾山主,你还记得这里吧……”
顾山主面无表情的走着,时不时应一声当做回答。
贺兰溪自顾自说得开心,只要顾山主在身边,他不用回答,他这样自言自语都能说一天。
到宋云扬的院落前,那位女管事便自行告退。
贺兰溪跟着顾山主一起进了院中楼阁,满园的桃瓣翻飞,铺满地面,白雾弥漫遮挡了前路。
空气中都是馥郁的花香。
“啊嚏……”
贺兰溪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顾山主见状一挥袖,那一地桃.色便于瞬间吹散,白雾随之渐渐散去,空气得以恢复清新。
只是下一刻,院中传来了一道清朗的笑声——
“这不是顾山主吗,怎么得空来看在下……啧,顾山主身边的小友生得好俊,顾山主这是忘了那位第一美人,新找了个小情儿不成?”
那笑声里带着浓浓的调笑之意,顾山主的脸一下沉下来。
贺兰溪一听就知道是宋云扬这个喜欢故弄玄虚的色胚。
竟还敢以言语调笑他们二人……
虽说他们都是旧识,可一想到现在在所有人看来他都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贺兰溪眼珠子一转,突然抱紧顾山主的手,装出惊恐万状的样子。
“山主,他是什么人,我害怕……”
顾山主一脸漠然,并不陪他演戏。
白雾遮掩中的那人却是突然“咦”了一声,像是有些好奇。
待白雾散去后,在几株桃树之后的凉亭里果然现出一人。
一个相貌俊郎的白衣书生正自恃风雅地手持一颗白子,面前正好是一个下到一半的棋局。
此人正是宋云扬。
贺兰溪不难看出宋云扬在看到顾山主时眼里闪过的那一丝艳羡,他暗嗤一声,跟随顾山主走了过去,是寸步也不离。
宋云扬放下棋子起身,惊艳的目光落到了贺兰溪身上。
“顾山主身边这位小友好生熟悉,不知我们可曾见过?”
贺兰溪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也是这么跟他搭话的,这次还是没变,他忍不住翻了白眼,连勾搭人的套路都一点没变,都过去十年多了好吗?
顾山主向来少话,且在宋云扬面前他是一刻也不想待,还没坐下,他就直言说:“来找你问话,你只管回答就是了。
”
大意是你少废话,别来勾搭我,和我身边的人,顾山主何时都是这般酷拽,贺兰溪表示很喜欢。
宋云扬应该也是见怪不怪了,好歹也是万妖宗的三长老,可顾山主在他面前还是个后辈,他不以为然的摆手道:“顾山主何必如此着急,来来,咱们坐下好好叙叙旧,顺道说说你身边这位小美人呗?”
顾山主冷着脸坐下。
贺兰溪也自觉跟紧,可刚一坐下贺兰溪就被顾山主指着问宋云扬。
“你看看他为何不能使用灵力。
”
贺兰溪:“……”
宋云扬也惊讶了下,顺着话问:“这位小友是你什么人?”
顾山主皱眉不语。
贺兰溪干笑道:“我是顾山主的表弟。
”
宋云扬不信,“顾山主有个身为妖修的表弟?我怎么没听说过。
”
可是顾山主压根没有要跟他解释的意思,宋云扬等了一下,还是不死心的调头去问贺兰溪。
“这位小友,姑且当你是顾山主的表弟,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贺兰溪想了下,“顾小竹。
”
“真名?”宋云扬半信半疑。
贺兰溪点头,又看向顾山主,果然瞧见顾山主耳根红透的模样。
他故意胡诌了个跟顾山主相似的名字,内里意思大家都心照不宣。
宋云扬突然说:“我觉得你跟我一个朋友有点像,不过我那位朋友已经不在了,否则你们见上面的话,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
”
贺兰溪随口应道:“是吗,你那朋友是什么人?”
宋云扬长叹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会信,我朋友其实就是顾山主的前任道侣……当然了,东陵没几个人知道顾山主有个前道侣,不过幸好我见过,我俩还是私交甚笃。
我敢保证,若是贺兰兄瞧见你与顾山主相处如此融洽,定会很想与你成为好朋友的。
”
贺兰溪:“……是吗?”
宋云扬诚恳点头。
这时顾山主看宋云扬的目光十分冷漠,已经宛如死人了。
贺兰溪忍笑捏了捏顾山主掌心,他和宋云扬哪里是什么朋友,倒是这家伙一直都惦记着顾山主。
这个人是情敌。
顾山主和贺兰溪不约而同的都在心里给宋云扬打上标签。
说完这些话后,宋云扬也不敢再磨蹭,在顾山主刀子似的目光下放弃继续缅怀已逝的“好友”。
转眼干起正事来,宋云扬让贺兰溪伸出手来,在他手腕上输入一道灵识,但很快他又撤了手,神色有些为难。
“怎么样?”顾山主问。
宋云扬斟酌一下,道:“小竹身上的灵脉其实已然全数打开,而且他已经结丹了,但身体里却感知不到灵力的存在,明明妖丹还在运转,这种情况让我想到了一种体质。
”
“什么体质?”贺兰溪问。
宋云扬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顾山主,唇边是不大正经的笑容,“顾山主,你要问我问题,好歹也要给点报酬吧?”
正说到关键,贺兰溪道:“你怎么这么贪,不就是问个问题吗?”
宋云扬又看向他,不可思议的说:“你说这话跟我那位朋友就更像了,他带着顾山主来找我问话,没一次给过钱的,不知道赖了多少帐,你可是不知道,在外头,别人问我一个问题的市价至少得是千块中品灵石。
”
若是贺兰溪往常定会回答,还有人出十万上品灵石想买他一笑呢。
但贺兰溪还是忍了下来。
毕竟顾山主还在身边,要收敛一点,他应该是喜欢乖一点的……
顾山主冷声道:“要多少酬劳尽管找幽明山拿。
”
宋云扬自然不会缺这些灵石,也就是习惯调笑一句罢了,见顾山主如此阔绰,又是他自己立下的规矩,只能说出答案。
“众所周知,精怪是有天赋的动物修炼而成,而被排除掉的那些不能修炼的动物或是植物,它们其实也是有灵性的,只是体质不好,因为体内无法聚集天地灵气,也就没办法进行修炼,这种体质又同人类修士中的废灵根如出一辙。
”
“废灵根?”
贺兰溪突然有点心凉。
顾山主也不可置信道:“他怎么可能会是废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