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也不会让焉素这样就讲完,反手发丝就将鱼石放在手心。
鱼石上的光华依旧,对于自己已经不在自己主人的手中毫不知情,只是本能的发着淡淡的在阳光下闪亮。
“鱼石怎么会成为你的饰品。”安夏的一句话戳的焉素小脸发白,张了张口也没说什么。
莫小藻皱眉,如果她的父亲并不喜欢她,这个东西就不会给她。
不言而喻,焉素能带着鱼石也是有着一段曲折。
“我母亲用性命求来的。”身体背对向她们,焉素的小手握的太紧,指节缺少血液而变白。
裹在短裙里的身体娇小,长发盖住大部分的身体,焉素的样子格外的可怜。
“我母亲把自己给了管家,求来了这块鱼石,却被我爸爸打死。”活生生的在她的面前丢到了火海中,焉素还记得母亲惨叫的样子。
闭眼是母亲站在火海里,身体东撞西跌的走到窗前,一边哭一边捶打着玻璃。
“过去了。”伸出自己的手,莫小藻拉着焉素按在了怀中,心里感叹着果然钱不是好东西。
又没骨气的默默念着,“可惜我没有钱。”
“我们家也没有钱了。”焉素埋在她的怀中,唇角勾起愉悦的笑容,在有一会儿,她提前准备在附近的东西就会打开窗子。
安夏再厉害的女鬼,也是不能被阳光和那个东西打到的。
焉素抱住莫小藻,低低的哭了起来,“我家从我母亲死后,父亲就把杨在外面的女人带回来了,没人帮父亲打理家业出谋划策,父亲已经连着亏损好几年了。”
“你母亲是洛湘赫?”长发将两个人拉开,手抬起焉素的下巴,“我曾见过一次你的母亲,长得很漂亮,也很聪明,可惜的是太以男人为天。”
莫小藻也是震惊的,松开焉素,漂亮的小贝齿咬着唇瓣。
总是感觉那里不对。
“是。”焉素明显一怔,身体侧动,手背被安夏的发丝拉住,袖子被高高撩起,露出的手臂还有青紫的痕迹。
手臂被安夏的发丝缠绕的无法转动,身体也因为发丝的动作涌起疼感。
几乎是几个呼吸间,安夏就或做黑烟消失在了房间中。
莫小藻对于安夏的说走就走并不介意,人也就坐在了焉素的身边,缓缓地说出自己在学校的事情。
被歧视,虐待,以及强制性隔离。
她的声音像是小河一样,慢慢的缓缓的将焉素的心里攻下。
焉素的小手捏住她的手,坦诚的目光落在她清秀的脸上,“你可不可以跟我回去一下,一夜不回去,家里应该早就乱了。”
她的手僵在焉素的手中,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开口道,“好。”
“谢谢你。”一个浅吻落在她的脸颊,焉素火红的小脸低低的垂下,“可以现在就走吗?”
她纵然是不想出去的,却也无法拒绝焉素。
果然,做不到拒绝别人的要求。
无奈之下,莫小藻将莫姒婳在很早以前给她的佛珠戴在了手上,备好自己的双肩包就跟着焉素走了出去。
安夏在房间里睡着,丝毫没留意到她走出了房间。
顺着潮湿而陡峭的楼梯走下,焉素给莫小藻介绍着自己的家人,一个哥哥,两个姐姐,一个弟弟。
两个人转了好几层,身体已经来到了一楼的转角,阴暗暗的转角看不清里面。
莫小藻抓紧焉素的手,步子加快了一倍。
“别走那么快,我都抓不住你了。”
她拉着焉素的手狂奔了起来,脑海中都是那熟悉的声音,水蛭精!
“别跑啊,我还没和你说完话呢。”站在原地的小身体笑着,大力的将她丢到了一边。
明明是焉素的脸,声音却是水蛭精,眼神更是她曾见到过一次的红色。
像是血液一样的眼睛笑着,水蛭精支配着焉素的身体,掐着她的脸提起了身体。
“你把我的润奎杀死了!”嘶吼的声音刺的她耳鼓发疼,纤细而白皙的小手捏碎了她的锁骨。
莫小藻惊慌的看着眼前的焉素,怎么也想不到,水蛭精会在焉素的身体里。
而且将她骗出了房间。
那句时刻让她和安夏在一起的话响在耳边,让她越来越清楚,面前的水蛭精不会放过她。
这应该就是她小的时候,那些人都说她会死的劫难。
也是因为这个,家里对于她疏于管教,任由她不读书,离开,写作小说。
“我没杀,你的润奎不是陪着她爱的人死去了吗。”莫小藻白皙的手抓着脖间的手,涨红的小脸开始出现紫色,眼睛不断地上翻着。
似乎,是要死了。
“润奎是有两个灵魂相生的鱼石,即使死掉一个,还会有一个灵魂存在的。”水蛭精的后牙槽磨动,响起的声音将昏暗的楼梯染上了一层恐怖。
水蛭精冷哼,通红的眼睛贴在她的脸上,“我感觉得到,那个灵魂附在了盒子上,应该在你的身体里。”
掐着她的手又收紧一份,手臂上已经被她垂出来的舌头滴湿。
“哐。”
她终于是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整个身体装在大理石和铁扶手上,疼的钻心。
“我的身体里没有,你应该看得到,没有你最爱的润奎。”白皙的小手按着自己的脖颈,碎掉的锁骨处软塌塌的凹入了里面。
她疼的整个脸都是冷汗,一点点的朝着远离水蛭精的地方移动。
仿佛,她离远一点,整个人就会安全很多。
“你还真是能狡辩,是你杀了她!”冷笑在脸上浮现,水蛭精的手摊开,一条条食指大的水蛭掉落在地上。
涨的像是鸡蛋,殷红殷红的水蛭,就像是才从血液中钻出来一样,一下一下的朝着她爬了过去。
莫小藻的脸色一变,拖着疼痛的身体朝一边躲去。
可惜的是,水蛭的速度太快,一只七厘米大的胖水蛭爬到了她的腿边,一口咬在了她的小腿上。
她看着胖胖的水蛭捏着屁股钻进腿里,身体竟是一点也动不了。
太害怕了。害怕的整个人都无法动作,只能感受自己的身体里钻进一只又一只的水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