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运气不错,走出山林之后,在公路上拦到一辆从城里采购回来的小面包。?w≠w≥w≥.≥8≠1≠z=w≈.≥c≥o≈m司机大哥是个好人,很乐意载着三人走一段。
车行自然快过步程,约莫九点光景,三人已经来到了四号区域关卡口。此刻凉风习习,林间鸟语花香,心情忍不住一阵舒悦。
扫描三号通关卡片,三人即刻进入第四区域。
“又向前方进了一步。”冯藤卓看着硕大的显示屏:“‘王者剑’还在第五关徘徊,抓紧时间,我们完全有机会追上他们。”
“战决吧。”博克明的目光没有看着屏幕,而是远处若隐若现的关卡口:“这里的守卫又少了几个人,只剩下四个了,而且他们的武器很明显比前面更精良和具有攻击性了。他们是为了自保,到时候是顾不上玩家的。”
“我的耐心也有些不太够用了。”冯藤卓望着巨大的屏幕,他们已经在这里逗留过一个多星期了,加上游戏已经进行的一个星期,也就说,这个游戏已经过半。但是,屏幕提供的信息显示,还没有任何一支队伍能够到达王城。“如果真的有精彩的部分,希望是从这一关开始。”冯藤卓眯起眼睛,划过一丝不屑。
“地图上又少了7个队伍。”博克明把目光重新投射到大屏幕,现在还剩三十一个队伍,基本集中在四号、五号区域。”
“所有的队伍前进行度都在减缓,竞争越来越激烈了。”范篱看着大屏幕说。
“其实雨一直在下,是耳朵没有听见,或者是心本来地拒绝接受。丢掉的必然是不要的;不屑的必然是厌弃的;不必扩大你优点的明显;不必反复强调单调主题。因为,没有谁需要为谁的感受负责,没有谁需要为谁的伤感哀伤。”冯藤卓看着显示屏上的字说:“好晦涩的一段文字。”
“这个区域没有大型的城存在,整个区域分为南北凉两块。北边被茂密的森林覆盖,右边则有一些集镇。”博克明展开地图一边研究说:“森林探索较为困难,不如我们先去最近的集镇看看,能不能有所现。”
“这个主意不错。”冯藤卓同意:“正好,和阿克鲁联系一下,看看他能给我们些什么提示。”
“这个时间那货应该还在睡大头觉,晚些吧。”博克明抬头看天空,万里无云,今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于是三人,按着地图,向着最近的集镇走去。
三人大概走了有将近半个多小路程,碰到一辆去集镇拉货的小面包车,于是搭了便车以更快的度赶往集镇。
货车司机不是一个健谈的人,所以在刚搭车近一个小时的路程上,车上所有人都保持了缄默。
“司机大哥,我们还有多久能到市集?”范篱看着车窗远方成片的树林问。
“两个小时左右。”司机简短回答。
“这里的路况真不错,空气也相当新鲜,没有拥堵也没有尾气,应该给个五星好评。”范篱说。
“是吗?”司机大哥怪怪地回了一句,侧仰脸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自言自语道:“今天太阳真大,不能开得急。”
太阳大?不能开得急?车上另外三个人没有明白这句奇怪的话,车却开始慢慢缓了下来。
车子有开了一点点路,司机大哥便将车慢慢停到路边的泥地上,跳下车,打开后车盖,取下一张巨大的油布。冯藤卓等人见状,立刻跳下车帮忙。
“盖在车顶,四个角固定在大泥地里就可以了。”司机大哥轻松的说。
大家立刻照办,很快,小面包车就披上了一块巨大的油布风衣,将阳光完全遮挡。
“都上车,快来了。”司机大哥手搭凉棚说。
“您是要在这里休整吗?”冯藤卓一边上车一边问:“我们也都会开车,可以替你开车,你可以尽量休息。”
司机大哥笑笑,摆摆手说:“不是的,快下雨了。”
因为这个时间天气实在是太好了,一点点下雨的迹象也没有,怎么会突然下雨呢?于是,他说完话的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在疑惑之中度过。
这样默默得等了有十来分钟的时间,天色突然有些许昏暗,没有风,也米有闷雷,远处的天空依旧一片万里无云。
又约莫过了两三分钟,天色又暗了些许,接着,车顶挡雨布出几声清脆的砰砰声。
“总算下了。”司机大哥低低说。
车顶雨棚的嘭嘭声越来越频繁和清晰,很快,砸下的雨点变作倾盆而出,他们的车被巨大的雨水包裹住,彻底无法行动了。
车玻璃被雨布遮挡着,看不见外头的风景。几个人各自无语的坐在车子里各自呆,在巨大雨水的包裹里,竟然一时无法扯到一个话题。
冯藤卓闭目养神,脑子却无法停止地飞旋转。说实话,他并不喜欢这个游戏,从走进的第一分钟起,这个游戏都透露出与娱乐精神背道而驰的诡诞色彩。我们必须加前行了,冯藤卓心想,他的耐心也即将耗尽。
外面的雨声更大了,重重落在车布上,砸的车子都有了轻微的晃动。博克明微微皱眉,他很清楚的分辨出,这绝对不是落下的雨,这分明是脚尖点了车顶的力度。难道有人想袭击他们?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随时准备迎战。
车子又轻微晃动了一下,然后四下里再次恢复平静。博克明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雨点里。
只是一场路过?博克明暗自想,这个人的步伐稳健却不失轻盈,方向似乎与他们平行,敌友难辨。
“为什么下雨了就不开车了,师傅?”博克明打破平静,问。
“待会你们就知道了。”司机大哥淡淡回答。“这场雨叫‘有泪’,再五分钟就会停的。”
“为一场雨命名?”冯藤卓有了好奇心。
司机大哥答:“是为这里每一场雨命名。”
“这场雨叫‘有泪’,哪一场雨叫‘无泪’呢?”冯藤卓说。
“这里每一场雨都叫‘有泪’。”司机看着黑漆漆的挡风玻璃说:“给你们讲个传说。”
“有故事听也不错。”冯藤卓笑道。
司机微微点头,开始讲起故事:“传说这条通往市集的公路在很早以前是一座不大不小的村庄。村上有两个年轻人相恋了,以为会厮守一生。没想到,因为种种原因没能走到一起。在最后挽留的阶段,女人想用眼泪留住男人,所以哭得非常伤心。但是,男人说看不见她的眼泪,于是就离开了村子去外面再也没有回来。”
“不想看见自然也就看不见了。”冯藤卓淡淡说。
司机点头:“是的,不想看见的,就可以视作不存在。”
“后来呢?”范篱问。
司机继续说:“那个女人说是不是因为眼泪是透明的,所以你看不见?那么如果眼泪有颜色呢?是不是就能让你有所触动。于是,她戳瞎了自己的双眼,流出了血色的眼泪。即便如此,她的爱人依旧离她而去,再也没有回来。不久之后,这个瞎子姑娘就消失在了浓密的大山里,从此以后,这一片村庄下的雨,都会变成不能抹去的红。”
“是心拒绝了,不是看不见,也不是听不见。”冯藤卓淡淡地说。
“没缘分。”司机摊摊手,表示认同。这个时候外面的雨声已经变得非常微弱,雨势正逐渐变小。
又过了有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外面彻底没了声音,雨完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