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才现不知何时下起了倾盆大雨,一路上泥水四溅,飞向着约好的地点开去。?? ??中文 w8w1w8.?8111z?w.
十二大道是一条典型的商业街,沿街商铺林立,两个购物广场、六家大型百货公司,承担了大部分的客流需求。
冯藤卓停好车,和麝月一起赶往和十二大道交叉的一条叫做螺旋路的小路。那里有一家现磨咖啡馆,墨智机就在那里等他们。
还没有进入咖啡馆,透过落地玻璃窗,就可以看见博克明和李若融相对而坐,脸色都差到了极致。等走进咖啡馆,才现这两个人的状况其实都狼狈透顶,像刚从泥水里捡出来一样,从头到家就没有一块干的地方。博克明双臂上的绷带全散了,松垮垮挂在手臂上,血迹斑斑,他的双目里寒气逼人,手的动作还保持着捏到的样子。李若融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没有受伤,但是衣服和头上全是泥水,脸色也是差到了极点,如果不是墨智机在她边上坐着克制她情绪,估计她也会跳起来和博克明扭打成一团。好在,这两个人现在都不能动。
“怎么了?”冯藤卓看着两个人难看的脸色,担心地问。两个人都不回答他,冯藤卓只好看着墨智机。
墨智机对于自己作为无辜被卷入的身份万分无奈,他对冯藤卓说:“我坐在这里喝咖啡,看到他们两个从车库里出来就像是吵过架的样子。过会他们走开了,我正喝着咖啡呢,突然这屋顶上就掉下个人,就是博克明,他们可以的,吵架吵到屋顶上去了。喏,你看这位,”墨智机拉起李若融一撮头:“跟泥里滚过一样,她不要形象的。要不是这条小路人少,绝对可以堵塞交通了。实在影响不好,所以把你叫来了。”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要动手。”冯藤卓得先怪博克明。
“我没动手。”博克明说。
“你打算拔刀了。”李若融不爽地说。
“我会对你拔刀吗?”博克明冷冷问。
“以前没有拔过吗?”李若融反问。
博克明冷哼:“你在和我计较过去咯?想算总账吗?”
“可以了,你们两个。”冯藤卓阻止他们继续吵架:“什么大不了的事要连吵带打的?”
李若融直接回答:“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看不惯他每次出来都冷着个脸,好像谁都欠他的。还有,他经常莫名其妙的会和人起冲突,眼神里都是杀机。我今天只是想问他,他到底怎么了?他拒绝回答,就……吵起来了。”
“那就是说你打他,他没回手咯。”麝月冷不丁来了一句。
“他还没来得及出手,这个家伙就出现了。”李若融瞪一眼墨智机:“把针拔掉。”
“我是怕你们拆了我的咖啡馆,这家装修我花了不少钱的,屋顶六个字每个值几万,你一脚就给我踢下三个来,我很心疼的。”墨智机伸手拔掉李若融后背的针:“我会寄账单给你的。”
“寄好了,”李若融气呼呼说。
“冯藤卓,他的账单我寄给你。”墨智机伸手,又拔掉博克明背后的针。
“好,没问题。”冯藤卓无奈笑。
“走吧。”博克明起身,向门口走去。他眼神里有很多疲倦,他不想再说话。
冯藤卓对李若融说:“我们先回去了,你……晚上我电话给你。”
“好。”李若融点头,她觉得心里似乎堵了一下,但是她找不到答案。
“记得开机。”麝月走的时候再次提醒李若融。
看着他们离开,李若融重重舒了口气,好端端的出来,怎么又惹的身心疲惫的结果。她觉得累得不行,自从博克明受伤以后,他的性格变得孤僻难驯。那次医院遇袭,他的手可以运动以后,他就更加暴躁不可亲近。李若融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那种堵塞的感觉却一天比一天严重。
“送你回去吧。”墨智机看着呆的李若融说。
“你这里有酒吗?”李若融问。
“没有。”墨智机拉起李若融:“你这样还喝酒,赶紧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不待李若融回答,拉起她,去了车库。
外头的雨下得更大了。
墨智机动车子,沿着螺旋路往前开。雨水撞击在玻璃上,很快就把玻璃窗淋的模糊不清。他看见李若融有气无力地靠着玻璃窗,心事重重。
外面的风景模糊不清,玻璃上的爬满的水珠都晕了一圈灰色,就像不明朗的心情,沉重得堵塞着。李若融重重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平复,突然胸口一阵气闷,紧接着她喉头一甜,一口血喷在了挡风玻璃上。
墨智机急忙刹车,被她吓了一跳,慌忙问道:“你受内伤了?!”
“没有,他没碰我。”李若融拿纸巾擦嘴。
“你这是第二次在我车上吐血了。”墨智机无奈说:“不是我驾驶技术有问题吧?”
“没有。”李若融重重吸口气,觉得也不痛也不痒,怎么又吐血了。
“我看还是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墨智机打算掉头去医院。
“你……你看……”李若融指着玻璃上的血:“像不像?”
“像什么?”墨智机打算拿纸巾擦掉血迹。
“肌肉男的手臂!”李若融阻止他:“上次也是这样的形状,为什么呢?”
“健美先生?提示你锻炼身体?”墨智机擦掉血迹。
“身体健壮的健美先生,从体格上看是多么健壮而坚强。就像固立巨大厦一样,牢固不可摧毁。这是右手的手臂,肌肉达,强悍有力,可是谁有能想到,有力的手臂里藏着温暖的礼物?等待着开启一场悲惨的游戏?”李若融的脑子转得飞快。
“固立巨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墨智机说:“为什么现在会有相似的事件生?”
“压抑的情绪无法爆,最深刻的疼痛,这是那一次固立巨事件的感受。”李若融皱眉道:“为什么今天,我要感受同样的无法释怀?它是在暗示我另一种深刻疼痛的感受吗?它指的未必是同一事件,它是在归类疼痛的感受。”
“两个人吵架很正常,你不要脑子一直转不过啦。”墨智机觉得自己这么说真违心,但一时也无法找到其他措辞。
“不对,我觉得是他在压抑某些东西,一定有什么内容我不知道。现在这压抑,也让我不能喘息了。”李若融靠着车窗垂目:“麻烦送我回家,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