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咖啡又一杯咖啡,找一点哀伤的感觉,还是只为单纯地打起精神?谁记得谁说过的话?那些过去的,现在的,将来的,都是不可估量的未知。?w≠w≥w≥.≥8≠1≠z=w≈.≥c≥o≈m
权利控制以外的范围是哪里?在不在我能解决的范围之内?我没找到,所以,迷惘又迷惘。
刚刚下过一场大暴雨,是更大暴雨的预兆吗?这场雨有多少不快的事让人想起,忧伤总要如影随形吗?李若融站在玻璃窗后向外望,花园里漆黑一片,铁门外面的路也因为大雨而变得越加蒙胧。她心理异常烦乱,她不是没有主见的人,但是,此刻,能够应付自如的人却远在遥远不知名的地点,音讯全无。冯藤卓你是要考验我的办事能力吗?李若融恨恨地想,你人间蒸,至少也该把你手下的联系方式给我,或者把那个冷冰冰的博克明给我留下打下手,也比让我现在一个人面对整个黑色本子来得好。
李若融打开玻璃门,走到阳台上。“别假装看不见,别假装很同情,不能给予帮助,什么都是多余。”这是黑色本子的领先前对她说的话,那个男人正在用他的权威对她起挑战,他要证明同情只是多余的行为。
“如果你听了吉莫极的话,还会不会考虑还她自由?”李若融自言自语地说:“她说‘这个潘浩云太陌生了,为什么他的眼睛里有如此狠毒的杀戮情绪,为什么他周身散着如此浓重的血腥气味,原来的阳光而快乐的潘浩云到哪里去了?’阳光而快乐的潘浩云?冯藤卓,你我都从来没有看见她口中什么阳光而快乐的潘浩云,不是吗?”
李若融眯起眼睛,望着周围朦胧的世界:“我也想一个人完成旅行?和一双鞋一只背包。”远离这片没有对错的区域,太放肆情绪了,想要控制的时候,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手里的电话闪着灯,是有电话进来了,她调了静音,却还是被一盏小灯打扰了情绪。“干嘛?”李若融口气难听地接电话。
“最新一个消息。”墨智机声音平淡。
李若融心烦得很,此刻只想求得片刻安静:“需要消息的时候我自然而然会得到。”
墨智机仿佛没听到一般继续说:“听说冯藤卓他们到大跳螺山了,他们准备长途旅行吗?或者,他们正向某个目标进?我很好奇。”
李若融终于听到一点点他们的消息了,心安些许,但依旧是一副你很烦的口气:“恩,去就去吧,偶尔旅行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在36区被你烦得够久了,没有你的地方,空气才会异常清新。”
墨智机依旧口气平淡:“我只知道大跳螺山有3个月不曾正常营业了,他们这是冒险旅行吗?很刺激呀。”
“什么三个月没有正常营业了,你说清楚。”
墨智机笑:“我想看你紧张的样子。去查查网站,关于那里的消息还蛮多的。我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恩……也许,我不应该过早告诉你这件事,在你正准备与我为敌之前。”
“你……”被读穿了心事,李若融非常不爽。
“这一次我不会手软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赢不了我。”李若融赌气挂掉电话。这是警告吗?还是黑色本子的最终底线?
大跳螺山形如一只巨大的田螺,传说上古代时期,一只巨螺随浪上岸,产下小螺一只,原想借助涨潮退潮之力回到水中,谁知旱灾突临,巨螺虽然吃力爬行数百米,依旧离水太过遥远,无法按时回到水中,最后死在了岸上,身体化为这座巨大的大跳螺山。而在它不远处生产的地方,小螺终也因缺水最终无法回归水域,硬壳变做一座比较小的山,名小跳螺山。
因为山与山之间高度差别,所以冯藤卓等人乘坐的索道只能到达大跳螺山的四分之三之处,需要再行二十分钟的山路,方能到达山顶。最后从山顶的索道前往小跳螺山。
五个人从缆车出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的光景,雨已经不下了,山里空气清新的很,带着丝丝冷风不住的吹,可那天色,恐怕待会还得接着下。这里索道的所有设施保存完好,平台镶嵌于山壁之中,底部用高铁架固定。平台比对面的宽敞许多,估摸能容纳二十个人。铁台边还有一架能载两人上下的自动电梯,电力完好,相当方便。
下得铁台,前方是一片折叠重重的群山,近浓远淡,被雨水冲刷得更加鲜亮了。四下里一个人也没有,大概是因为下雨的缘故,游客少了许多。五个人绕过铁台,在唐老板的带领下从右手的石阶继续往山顶行径。那个披头散的女人已经好了许多,虽然还是有些抖,但已经能走路了。她走在最后,冯藤卓只好让博克明垫后保护。
五个人走了约莫十来分钟,山顶已能窥见一、二,却见前方有间竹茶室,室前置着迷你盆景,高山流水,颇似他们攀登的大跳螺山。茶室名“茂翠竹居”,全以竹藤编制,很有特色,于是决定前往看看能不能喝些热茶暖和一下身子。
唐老板第一个跑到茶室门口,未及走近,就苦着脸回来了:“停业着,我们到山顶去,那里也有很多饭店、茶室的。”唐老板才走下台阶,突听得背后一阵山响,回身一看,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哎呀呀,你怎么……怎么把人家得门给砸了。”
博克明却不理他,先行进入,四下里查看一番并无异样,才招呼众人入内。这间茶室全以竹为主,桌椅板凳皆用竹制成,连墙壁上得装饰也是以竹为主,甚至连喝茶得器具、小摆件,皆与竹有关联。茶室不大,左手一排两个小间,用作员工室和厨房。右边为一整个大通间,基本被二十张桌椅排满,服务台至于最前方。同时,在与门平行靠窗的部位,则用一张翠竹屏风相隔,又置有三张竹桌,竹桌之间有一米高的装饰矮墙相隔,算作雅座。此处屏窗而坐,可远观山色风景,小桥流水盆景也皆收眼底。
众人身上此刻又湿又粘,最好能找家旅馆来住。无奈困于半山腰上,只好忍耐着一切从简。
养虫人的衣服质地比较特殊,虽然外头看上去湿,里头却很干燥,但这衣服穿的时间长了容易口渴,腹中又空空如也,于是一个人先行去厨房查看,看能不能煮些热水来喝。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反正外门已经被博克明踢坏了,里面的门坏了也算在博克明头上好了。抬脚,就把厨房的门给踢开了,人立刻跳了进去。原想厨房里总该有个煤气、净水,运气好说不定还有食品,如果过期时间不长,将就垫一垫还是可以忍受的。厨房里才十二个平米,门口就全看遍了,养虫人那叫一个失望。厨房的灶台上积着一层厚灰,在上面写字,都能有雕刻效果了。这里用的是液化瓶,已经空了。茶碗橱柜皆已搬空,只有只做在墙壁上的木头柜子估计没有价值,所以也就没有搬走。养虫人忙打开柜子,里面只有几个茶叶罐,罐子里的茶叶不是霉就是空的。总算在角落里看到个过期冰箱,一开,养虫人那么不爱干净的人都差点吐出来,里面那股怪味,说上来到底是死耗子配了死蟑螂,还是死蟑螂配了死屎壳郎。想去水龙头那洗个手,差点把水管拧成麻花,也没滴下一滴来。同时,养虫人现,这里也不通电,他进来顺手摸的开关,至今灯泡没有丝毫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