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情况转我。八??一w=w≤w≤.≤”冯藤卓点火,将先前看的资料一并燃烧。烟雾里却见郭娉冷如冰霜的脸,以及无比怨恨的眼神,她连转身进厨房都带着一股怒火。
厨房里铁锅被人抄得山响,冯藤卓起身,推门进入厨房,关上门,顺带关掉
煤气的火。郭娉将锅铲往铁锅里一丢,垂着眼看水斗里的青菜,没好口气说:“这里油烟大,领还是回客厅里去吧,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冯藤卓温和地说:“我不怕油烟,我怕你生气。”
“我们的感受现在还能影响您的情绪和决定吗?”郭娉直视着冯藤卓的眼睛,很久了,她需要一次直视的权利。
“当然。”冯藤卓很肯定地回答她。
“既然您说得如此肯定,请您告诉我,对于吉莫极您的真实态度是什么?您打算成全他们吗?”
“无法成全。”冯藤卓坦白道:“你所谓的成全是有很大缺憾的,我无法做到完美的统一。”
“请您说得具体点。”郭娉垂目道。
“请您说得具体点。”郭娉垂目道。
冯藤卓淡淡地说:“对于吉莫极的事情,我能把自由还给她,但是我无法做到容纳和潘浩云在一起的她。这不怪吉莫极,怪我。因为很久以前,我和黑色本子的关系就已经被确认为必然的敌人,成为朋友根本是天方夜谭,所以,为了将来行事方便和大家的安全,尽可能避免不必要的纠纷生是很重要的,我不会允许自己的手下和敌对方有任何瓜葛,这不是单纯的个人情绪,而是在这一片没有情感的区域的生存法则,你懂的。”
“你打算成全他们,却又要放逐她,我对您的答案无法接受。”
冯藤卓语重心长地说:“脱离我们她就是单独独立的个体,如果她的确是想要和潘浩云继续走下去,单独的个体形态于她于我们都没有坏处。她想要在这个区域继续生活下去,只有脱离了我的团队,与我没有瓜葛,才能以单独的个体在这里继续生存,没人认识她,注意她,才能保障她将来的生活更加安全。”
郭娉脸色寒冷,她无法反驳冯藤卓的话,可是,她也不能失去一个好姐妹,她非常清楚,冯藤卓所谓的脱离,是要用完全、彻底来形容的。
“你现在有情绪,我不多说了,这件事情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吉莫极的手上。”冯藤卓打开门准备出去。
“您已经知道答案了吗?”
冯藤卓坦白回答:“不,这次我不知道。”
“您还会在意我们的情绪吗?”
“我尊重你们的感情,但是我的感情是建立在团队的绝对纯净之上的,这是关怀生死的法则,所以,不能更改。”冯藤卓合上门,在漫长的假期以后,在即将迎接未知的遥远海港之前,他的确需要具体考虑一些问题,也许无关爱情,只关乎生存。
晚饭变得索然无味,带着心思吃饭,吃得具体内容都会被烦恼掩盖。吉莫极终于找到一个空隙不再饭桌前出现,她去哪里大家心理都清楚,但是,谁都宁可装做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在别人的情感问题面前,保持沉默,或许是最明智的选择。
对于厨房里的争论,郭娉没有再作具体讨论,领的话是处于全局考虑,而她却带着强烈的个人情绪,好像自己强行想从冯藤卓那里得到某种具体的答案,而事实,这与吉莫积极的关联又不是那么大。郭娉有些迷惑了,究竟是自己对于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还是自己的确非常关心吉莫极的未来。
外头下了些小雨,天气变得越来越热,雨水也开始充沛起来,春天早已进入末尾,夏天地到来,不过是今天或者明天的事情。
时钟过八点的时候,博克明从外头回来,无论季节如何变换,都无法侵入他自身携带得寒冷。博克明的到来没有任何惊喜的成分,大伙按部就班干着各自手头的事情,甚至连头都懒得抬一下。博克明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对叠的纸放在冯藤卓手边的桌子上,没再多话。
冯藤卓打开纸,那是用湖兰色墨水画的地图,看似简单,其实标注的相当仔细,似乎处处藏着玄机。
图上一共有六个标记点,连接起一条通往蔚蓝海港的道路。每个图标形态各异,有房子、森林、山石等简易图标表示,皆上了色,下方有格式词组、语句提示,甚至还有一些不过十个子的简单句子,也有甚者什么文字都没有标明。冯藤卓粗率地看了一下,这六个标记点其实修饰得相当精细,一环套着一环,环环相扣。先是一幢三角顶的二层小楼,二楼的窗户用黑色涂满,一楼的窗户用金黄色涂满,其中还伴有一些灰黑的点。小楼的图标下面,写着爱的相逢,以及数字6。小楼不远处则用几笔简单的线条勾勒出群山的样子,显得相当小巧可爱,图标下异常清晰写着:限制风景密语。接着是两只小石头人,各立两边,仔细看,面容相当真实,眉眼描绘的及其到位,下面没有文字提示,后面则用一些灰色涂抹表示,像是一座石林。石人之后便是三课参天古树,粗壮无比,且一棵树边,还画了几个人围抱的样子,下方则标注着,此树可围抱12人字样。最后是一座巨拱形石桥,桥下用兰色墨水完全涂抹,似乎是依山而建,巨大无比,但画得非常写意,叫人猜不透。这些图标和图标之间,都箭头清楚表示彼此的前后关系,显然前一个事物是后一事物的索引,这张指道图处处藏着玄机,最奇怪的就是,没有明确画出蔚蓝海港的方位,而最终那扇巨大拱桥,很可能是此行的目标地,也许走过那桥,便能到达蔚蓝海港。
冯藤卓合上地图,表情有些意外地说:“原来指道图的地图真的只是虚像而已。”
“她画的地图有问题?”博克明问。
冯腾卓摇头笑:“不是,她画的地图按照理论说是根本不存在的地点,将来可能会出现,也可能永远不出现,所以那些地点只是虚像,而我们要找这些虚像如今的实体,可能找起来会有些麻烦。现在的存在,可能只是这些东西的模拟型,却未必是这些东西的实际体,谁也说不准他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我们的目标是‘像’,而不需要完全一致。”
博克明吐出口气,吹起头顶一点点碎说:“这次把注压在指道图的头上,会不会太冒险?”。
“虽然她们画的画未必在如今真实存在,但是也是有基础原型的,她们画的是事物可能的展方向,我觉得值得一试。”
博克明直接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过了这周,我还有些事情需要解决。”冯藤卓起身拿掉博克明正准备点的烟:“你最近烦恼应该没我多吧,没必要抽那么多的烟,而且通常女孩子不会喜欢一个男人站在自己身边泛烟味。”
博克明翻白眼不乐意道:“你管得越来越宽了,连生活上的问题也要管。”
“我是为你好。”冯藤卓拿掉他手里一整包烟,笑:“少抽点,我最近不安排你契约,你再替我做一件事。”
“你要我做事下命令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