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掌柜、管事,还是杂役,到底,都是姜家的下人。 上位者,最忌讳的就是以下犯上,类似这样的人,轻则身首异处,重则牵连全族。周逸等几个老奴仗着资格老,竟然公然质疑姜明在虔城的主导位置,已然是触了姜明的逆鳞。
他们之所以有这样的胆子,无非是姜明现在的位置来的不清不楚,姜子恒被送回房里后,又有人专门把守,他们就算是想求证,也是没有机会。
其实,他们心里是信了七八分的,毕竟姜子恒可是直逼一转武者的高手,他要想出来些什么仅凭门口的几个窝囊废根本拦不住。来,姜明掌管姜家也没什么,可谁让他把他们的饭碗都砸了呢。
触犯到了利益二字,就会有人铤而走险。
姜明对他们的想法一清二楚,口中不断冷笑,“还有谁有意见的?没有的话就散了.......具体的方向我会跟各位新掌柜、管事交代。对了,三德。”他眯着眼看向升为管家的三德,淡淡道:“刚才有意见的那些人,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三德今年才刚满二十,还是个初出茅庐的伙子,很多经验都很不足,尤其是管家这个职位,可以是权利极大,换做任何人被这样的一块大的馅饼砸中,估计都会沉浸在喜悦之中无法自拔。
三德的确很高兴,甚至心里都已经乐的开始颤抖,但他不敢表现在脸上,因为他知道自家少爷的性子,在少爷眼里,喜形于色就是不沉稳的表现。一个的管家就乐不可支,那么他以后的往上走的道路就断绝了。
“知道,少爷,我会处理好的。”三德沉稳的点零头。
姜明轻轻的嗯了声算作回应,然后起身环视了眼众人,在阿刁的跟随下,离开了前院。
地上,周逸的尸体孤零零的躺着,刺鼻的血腥味飘散开来,惹人一阵作呕。
“恭喜三哥,贺喜三哥。”
“三哥,今儿个可是个好日子啊,晚上可得请弟弟们喝大酒啊。”
........
姜明前脚刚走,就有部分趋炎附势的家伙涌了上来给三德道喜。除了生意上的掌柜的等人,在姜家府里,管家仅在四少爷之下,手上的权利可以是能够决定很多饶命运了。
三德一一笑着回谢,该有的人情世故不能落下,但该紧的时候也不能放松,答谢过众人后,他脸色一正,对人堆里的一个彪形大汉道:“张东,把刚才反对少爷的人全部捆起来,每人抽一百鞭子,撵出姜家。”
张东是姜家的武师教习,管着三十多个护院,以前是跟着姜一恒的,虽然没有修行内家功法,但武艺非常不错,一个人可以撂倒三十多个会些拳脚的护院。
三德跟他比较相熟,知道这个饶性子,所以在姜明面前举荐了他。
张东对三德颇为感激,他的位置没有变动,于他来已经是最好的,最重要的是,他认定跟着四少爷以后绝对不会止步于此,尤其是亲眼看到了四少爷掷壶砸死周逸的那一手后,更是心悦诚服。
“没事儿的就徒一边看着。”三德迅速扫视着众人,沉声念道:“吴风、王西凤,赵东来...........”他每念到一个名字,就有一个护院扑了上去将人扭倒在地。
张东偷眼打量着三德,心中暗赞,实话,除了吴风和周逸,他已经记不清还有谁提出反对意见的人了,三德却如数家珍般一个不漏的念了出来。难道他早就料到了这些饶下场,所以早就默默的把名字记在了心里?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个饶心机也着实太恐怖零。
“看来以后话要注意点了。”张东心里抹了把汗,暗暗提醒自己。
“许昭文。”
三德念到最后一个名字时,眼角闪过一道隐晦的光芒,院子里顿时沉寂下来,众人目光落在一个长着对三角眼的中年人身上,眼神意味不明。
“我看你们谁敢?”许昭文气的浑身发抖,他在虔城姜家做了十几年的管家,现在院子里站着的这些人哪个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的,如今真的是要翻了不成?
他愤怒的甩开护院来擒他的手,凶狠的眼神就像是会吃人。他气势汹汹的直奔三德而去,抬手就往三德的脸上扇去。
三德静静的注视着他,不为所动。
许昭文的手被另一只布满老茧的手截在了半空中,张东面无表情的攥着他的手,等待着三德的指示。
“张东,你个狗奴才是吃了豹子胆了,再不松开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许昭文怒视着张东,破口大骂道。
张东冷哼了声,攥住他的手又用上了几分气力。
许昭文闷哼一声,额头上的冷汗如春笋般冒了出来,刚才张东那一下要是再多用上一分力,他这手就算是废了。
见他那般恼羞成怒却无可奈何的样子,三德心里升腾起一阵异样的快感,他嘁笑了声,缓缓把脸凑了上去,冷笑道:“嘿嘿,许管家,您真是好大的威凤啊。瞧见没,我的脸就摆在你面前呢,还想和从前一样扇我耳光?”
他压低了声音,低声道:“我告诉你,我今就是要弄死你..........”
想起刚进姜家时在许昭文手底下受的屈辱,三德心里越发暴虐,仿佛有头洪荒猛兽挣脱了枷锁,他看向张东,淡淡道:“许昭文冥顽不灵,把他的衣服全部扒下来,吊在树上,抽鞭子。”
“是。”
张东二话没,示意几个护院上来,几人摁住许昭文,将他扒了个精光,连个裤头都不剩,直接吊在了最显眼位置的一颗树干上。
“打,打到我停为止。”三德搬了张椅子坐下,幽幽道。
张东亲自上阵,他这一膀子力气可比普通人大的多,一鞭子下去许昭文白花花的肉上就是一道血痕。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断响起,许昭文随着绳子左右摇摆,大肚腩下的羞耻缩成一团,像是受到了莫名的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