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就是过来抢城的,从来没有想过战败的问题,两只牛眼睛顿时就直了。
吭哧了老半天,才不屑的道:“我怎么可能打不过你,别吹大气了。”
张子枫依旧笑着问道:“万一,万一你要是败了呢?”
大汉吭哧了一阵,大声道:“谁丫要是败了,谁就是孙子!”
他可能真的没想明白,为什么会失败,又不想墨迹。抡起长柄大锤,直接扑了上来。淡黄色的先天剑气还未彻底成型,尼玛!就是一个突破失败的货色啊。
这可把张子枫彻底逗乐了,这二货就是一个残次品,还敢到这里来叫板,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里面进水了。
眼看着长柄大锤就要砸在脑袋上,张子枫连武器都没有亮,直接一拳头迎了上去。
轰!大汉连人带大锤直接从马背上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五米开外。地上硬是砸出来一个一米多深的大坑。
张子枫笑吟吟的看着他满身是土,从坑里爬出来的大汉,道:“是不是孙子,咱们就不说了,带着你的人走吧。捎带着奉送一句,你不适合做山贼,好好的修炼吧。”
大汉明显被打懵了,使劲晃了晃脑袋,怒道:“你肯定搞鬼了,老子从来没败过,不行,重新打过!”
说完,连马也不管了,脚上带风的冲了上来。大锤子搂头盖顶,再次砸了下来。
这一次,张子枫依旧没有动用武器,拳头改成了巴掌,狠狠的拍在锤头上。嘭!一个清晰的手印印刻在精铁大锤上,大汉再次被撞飞回同一个坑里。
刚才还慵懒的很的马贼们,一个个眼珠子差点没掉在地上。他们这些人是没什么作为,可是,从来没有被人击败过,今天人家像是甩鼻涕一样,把他们的山大王给揍了……
张子枫并不觉得这个粗鄙的大汉该死,继续微笑着道:“还是那句话,你并不适合做马贼,更不适合做头领。回去好好的修炼,或许有一天,能够成就一番功业。”
大汉这次摔得有点重,老半天才从坑里爬出来,先是看了看大锤头上足有一寸深的手印,整个人都傻掉了。
这二货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怒火中烧的指着张子枫,喝骂道:“小兔崽子牛是吧?好,你等着,等老子的儿子来教训你!”
说完,他撒丫子就跑了。二百来人的马贼一看,老大都尥蹶子没影了,他们还扯什么犊子,一眨眼,全部无影无踪。
张子枫哭笑不得的看出远处的尘烟,自古以来,都是儿子挨揍了,老子出头。现在是老子挨揍了,回去找儿子出头。这要是传出去,估计能让很多人笑岔气了。
这是一个小插曲,张子枫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可怜了左彪,平白无故的被人揍得鼻青脸肿,搞得好几天没好意思出门见人。
本来,张子枫已经把这件事忘记了。最近这几天,整个同光皇朝被下了山的马贼,搞的是焦头烂额,无暇他顾。而西部沿海这二十几座城,日益归心,逐渐走上了正轨。
张子枫这才刚落上两天消停日子,便令人惊讶的接到了西宗支柱型大门派明月楼的战书!这西宗到底有没有规矩啊?张子枫无论是马贼的身份,还是割地为王的叛乱者首脑,都算是皇朝的事情,和各大门派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啊。
哪怕就算是出面,也应该是坐落在同光皇朝地界上的盘龙谷,而不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明月楼。什么情况?
尚武谨慎的看着案几上的战书,道:“大将军,这种事情,咱们纵然有千军万马也不成啊。要不,还是您给极光顶发一份飞羽传书,请人过来助阵吧。”
这倒真是个难题,张子枫一个人面对明月楼的挑战,累他吐血也抗不下来啊。左彪和尚武,这都是马上的英雄,这种事也不顶用。
求助当然是最好的办法,可是,道门东宗和西宗啊!这不是两大门派的纷争,一旦极光顶上的人搅合进来,必然会再次引发两大宗之间的争端。清梦姐姐难道还要西行,结下深仇大恨吗?
犹豫了一会,张子枫突然道:“通知送战书的那个人,这玩意我接了,但是,约战的地点不是在落凤城,我要单枪匹马去他们明月楼领教高招!”
霸气是真霸气,左彪和尚武傻眼了。两人异口同声的反对,一个是太冒险,另外一个,这么大的基业,他们俩怎么承担得起重任啊。
张子枫伸手在两个人的肩膀上拍了拍,笑道:“如果让明月楼的人到这里来,那才是真正的冒险。而且,我信得过你们的能力,一定可以守得住这片家业。”
两个人还在努力劝说,最终还是无功而返。在这个时候,他们总算是发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没有三位公主在左右,张子枫一些看上去十分凶险的决定,根本没办法更改啊。
明月楼送信的年轻弟子,又匆匆的赶了回去。七天之后,明月楼明确答复,可以更改约战地点,同时,也允许张子枫请高手助拳。
尼玛!还知道一个门派,约战一名马贼的首领是十分丢脸的事情啊?现在玩了一个请人帮忙的手段。麻痹,也就是张子枫,不然,哪个马贼能够请得动抗衡明月楼的高手?
张子枫很鄙视这种行为,却又不想引来巨大的纷争。索性,给左彪和尚武留书一封,提前十天启程,赶赴明月楼。
没错,现在同光皇朝上真的很乱,到处都在闹马贼。但是,还就极力回避伤害老百姓的事情上,倒是官军这边,时有趁乱打劫的出现。
张子枫不能不鄙视同光皇朝的上层,尼玛!老百姓到底是皇朝的,还是马贼的?如果连老百姓都需要马贼来照顾,还混个什么劲啊。
十天后,他几乎横跨了一个半皇朝,才算是抵达了明月楼。令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在西宗赫赫威名的明月楼,竟然真的是一座城中的高楼!还是一处极其高档奢华的卖笑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