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张子枫的情况糟糕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地方会烂到如此地步。别的不说,那些马贼十有七八都是曾经的官兵。
为什么放着公粮不吃,去落草为寇?尼玛,别说发饷了,就连吃的饭都是霉变的。就这样,那些官儿还不停的压榨他们。结果这些匪要针对谁可想而知了,所以,他招匪为兵。
没有战斗力的兵员被打发走了,由那帮子马贼补充进来。形势应该不错吧?好了,一算账一分钱没有,穷掉底了。
诸如这样的事还有很多,张子枫几次搂不住火,差点没冲到镇南将军府,把赵其昌这个王八蛋活活的打死。
“呼——”
张子枫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又摆平了一件事。
可是,这肩膀刚刚靠在椅子上,赵真真从外面蔫头耷脑的走了进来,硬生生的挤坐在张他的身边。
这让张子枫很惊讶,好奇宝宝萌公主,也有挨欺负的时候?真是新鲜事。
过了一小会,赵真真才道:“七哥被父皇训斥了,还是那种大发雷霆的训斥,搞得满城风雨。”
张子枫摸不着头脑,问道:“训斥北王?为什么?赵其昌都这样了,我看老皇爷都一声没吭。我发的飞羽传书,到现在还没回信呢。”
赵真真情绪更加的不好,道:“就是因为你的飞羽传书,七哥才被训斥的。父皇说,他教唆你找五哥的麻烦,凸显他的能力。”
“老糊涂了吧?这还有天理吗?西南被赵其昌坑得眼看着就要破产了,我这里劳心劳力的挽救,却成了老皇爷嘴里,为了凸显北王的能力,故意针对至阳王。”
赵真真眼泪围着眼圈转悠,道:“谁说不是呢,咱们拼死拼活的,父皇不夸奖一句也就算了,还说咱们和七哥勾结。我们勾结七哥干什么,谋反啊?”
张子枫浑身一震,没错啊,老皇爷在这个时候不处理赵其昌,让人很费解。现在,真相大白水落石出了。
老皇爷认为他现在大刀阔斧锐意进取,是有着图谋的。
张子枫本来对高官厚禄就不感兴趣,现在更加的心灰意冷了。
“真真,为了北王的前途,我打算请辞了。”
赵真真忽然哽咽起来,道:“子枫,你还是没看透啊。你是父皇着力培养的大将军王接班人,只要你在一天,大周皇朝最少能够保证百年无忧。父皇这是在逼七哥请辞呢!”
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北王二十几岁入主北地,殚尽竭虑呕心沥血,把一块随时可能从皇朝地图上消失的土地,硬是打造成进可攻退可守的堡垒。十几年的大好年华没了,结果竟然是这样的下场。
张子枫倒不是认为自己怎么委屈,是替北王不值。他猛的站起身,道:“真真,有没有胆子跟我做一件大事?”
赵真真的脸色瞬间变了,骇然道:“子枫,你不会真的想要谋反吧?”
“说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放弃至阳,带上咱们的人,直接去北地。我就是要支持北王,而且,是毫无掩饰的支持北王,看那个老糊涂能怎么样。”
赵真真更加的震惊,问道:“子枫,你是不是想要警告父皇,如果他真的打算动七哥,你就反了?”
张子枫嘲讽的笑道:“你父皇真的老糊涂了,如果有必要,我想让他冷静一下也是个好事。”
赵真真头一次有些惊慌失措的挡住张子枫,再次问道:“那、那五哥怎么处理?”
张子枫毫不客气的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大步而去。他要向北王询问意见,只要那边点头,他会第一时间带着亲卫部曲立马上路。
三天后,北王以最快的速度,回了消息。曾经不遗余力拉拢他的北王,以最坚决的态度拒绝了他的想法。并且,希望他能够把西南治理好。
看着飞羽传书,张子枫扼腕叹息。以前,他看不惯北王磨磨唧唧的性格,现在看来,他更看不惯这种逆来顺受的狗屁愚忠。
赵真真看到了七哥的回信,更是伤心欲绝。一个失去了权柄的皇子,下场都会相当的凄凉,搞不好连命都保不住。
张子枫当机立断,直接避开了老皇爷的态度,向至阳王所属的西南地界发布公告,一口气列举了赵其昌十条罪不可恕的死罪。十天后,把这些罪状的内容一字不改的送报老皇爷。
他倒要看看,老皇爷是不是真的能够无视西南百姓的怒火,不惜一切代价的保住儿子赵其昌的狗命。
之后,他几次在属下面前提及北王的赫赫功绩,并与赵其昌进行了比较。公然旗帜鲜明的支持赵齐贤这位父亲的死忠对象、莫逆之交。一时间,帝都朝野一片沸腾。
……
老皇爷把张子枫的飞羽传书重重的拍在书案上,脸色铁青。勤政殿当中鸦雀无声,每个人的心跳声,都能够清晰的听到。
足足三分钟,谁都没有吭声。最终,赵其昌的亲舅舅吴伟荣斜出一步,大声道:“陛下,这是张子枫为实际控制西南扫清障碍,而进行的污蔑。臣以为……”
老皇爷的目光突然凶悍起来,死死的盯着吴伟荣,怒道:“你以为?张子枫已经把人证物证送往帝都了,顶多还有两天就会出现在这里。他要是没有把握,敢构陷一名皇子?”
吴伟荣一哆嗦,麻痹,张子枫做得也太绝了,真想要把赵其昌往死里整啊?
他硬着头皮,继续道:“就算是有人证物证,谁能够证明,这些人不是他早就准备好了的?陛下,臣以为,应该先把至阳王召回帝都,进行述职。”
老皇爷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好,既然你提出来的,那就你去传达朕的旨意,召至阳王赵其昌回帝都。”
作为张子枫的老师,大将军王胡驰成徐徐的道:“以我对卫将军的了解,吴大人不去,或许至阳王还能够挨上一段时间。一旦吴大人启程,我相信,至阳王的尸体会直送帝都。”
吴伟荣大怒,吼道:“他敢!”
胡驰成平静的道:“他真就敢!西南的情况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至阳王大小过错,不止这十条。如果不是之前你们一些人,强行劝阻陛下不下旨重责至阳王,恐怕也不会有今天的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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