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疯狂的太后(1 / 1)

说着,南静柔看向了站在慕容香边上的小翠。

小翠面色一变,也“嗵”地一下跪倒在了地上,连忙解释道:“启禀公主,当时云大小姐说不习惯别人伺候,她自己换衣服就好,所以雯儿姐姐给她准备好衣衫之后,我们就一起出来了,只留她一人在里面。这一点雯儿姐姐可以作证。”

未等南静柔开口,雯儿就连连点头道:“是的,小翠说得没错,是云大小姐让我们出来的。”

看来真的是她偷的呢!

众人看着云落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废物就是废物,大概是从来没见过像样的首饰,所以一看到大公主的金步摇,就心生贪念了。

众人好似认定了云落就是那小偷,纷纷起身将她围在了中间,只是公主和太子都还没开口,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只等着看好戏了踝。

今天的宴会跟往年相比可真是别开生面,以往是演得是爱情戏,这次演得是悬疑破案戏,而且是一台比一台精彩,刺激!

云落好似直到此时才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脸色苍白,神色慌张地摇着头,“不,不是我,我没有……”

“呵,废物就是废物,目不识丁也就罢了,竟然连大公主的御赐金步摇都不认识,还敢偷。”慕容香趁机浇油。

“不,我没有偷,不是我偷的……”云落百口莫辩,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正喝着酒的南翼玄很难得地扫了眼被众人“围攻”的云落,对着身边的洛枫挑挑眉,“怎么,这次不打算出手了吗?”

洛枫狭长地凤眸一挑,嘴角带着玩味的笑,“这次我只做观众。”

看着洛枫眸底的兴奋和期待,南翼玄眸子微微一眯,不由得朝着不远处那个“惊慌失措”的人儿多看了几眼。

洛枫喜欢美女不错,但他看一般美女的时候,绝对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他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已经彻底勾起了洛枫的兴趣。

玩世不恭,换女人如换衣服的洛家大少,也有真正感兴趣的人?

“落儿,你不要着急。”南静柔拉住了云落的手,轻柔地安抚着她,“这事我定会查清楚,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的,你先把当时的情况说一下吧。”

这话分明是在偏袒云落,南静柔打从心底不愿相信她会偷东西,只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所以必须得让她说清楚。

在南静柔的安抚下,云落抿了抿嘴,而后含着泪缓缓地道:“我换衣服的时候,的确是让她们去外面等着,可是……可是我什么都没动,穿好衣服就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见外面没人,唤了几声也无人应,我就先离开了,走了没多久,小翠追了上来,我们这才一起过来的。”

听了云落的叙述,南静柔转向了雯儿:“是这样的吗?既然落儿让你们在外面等着,你们为何不好好等着,跑去哪了呢?”

雯儿回道:“回公主,小翠说云大小姐口渴了,要喝水,奴婢就去拿水去了。”

“哦,那你呢?又去哪了?”南静柔又看向了小翠。

小翠磕了一个头,“回公主,雯儿姐走了好一会还没回来,云大小姐又催着说口渴了,然后让奴婢去看一下,奴婢也就走了。”

这分明是要把两个丫头打发走啊。

众人觉得真相已经大白了,这金步摇肯定是云落偷的。

可是即便如此,南静柔还是面容慈祥地看着云落,柔声道:“落儿,她们俩说的可是事实?”

“不,不是的!”云落连连摇头,“我根本就没说过要喝水,更没让小翠去催雯儿。”

云落的话音才落下,小翠就叫屈道:“云大小姐,您怎么能这样?奴婢跟您无怨无仇,难道还能诬陷您不成?”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云落摆着手,急得结巴起来,“可是……可是我真的……真的没有要水喝啊。”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着的慕容香也开口说话了,“落姐姐,莫非你还在记恨小翠刚刚将你的衣服弄脏了,所以才这么说的吗?”

“不,我没有,我……”云落想解释,却只能说那么几个字,一副词穷的样子,顿时急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一边的小鱼明知道自家小姐是装出来的,但也得配合着她一点不是,不然让小姐一个人唱独角戏多寂寞。

她忽然上前一把抓住了跪在地上的小翠的胸襟,愤怒地道:“我家小姐都不计较你弄脏了她的衣服,你为何还要陷害她?”

小翠被她抓得一愣,但云落马上将小鱼拉开了,“小鱼,你不要这样……”

小鱼放开了小翠,而后一副老鹰护小鸡的模样,将云落紧紧地护在身后,对着南静柔道:“大公主,我家小姐绝对不会偷东西,请大公主明察。”

未等南静柔说话,一直沉默不语地南靖安微眯的眸子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雯儿和小翠,还有被小鱼护在身后瑟瑟发抖的云落,沉声道:“双凤戏珠金步摇是在玲珑殿不见的,而你们三人都

进过玲珑殿,所以现在为了公平起见,应该三人都要搜身。”

一听到搜身,南静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看向云落的眼中满是愧疚之色。

两个丫头被搜身也就罢了,可是云落再不济也是左相府嫡出的大小姐,被当众搜身,实在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只是这话是太子说出来的,而且此刻除了这个办法,也确实没有更好的法子证明她是清白的了。

南靖安长身而立,一脸威严地看着三人,“怎么样,你们同意吗?”

“奴婢愿意!”跪在地上的雯儿首先应道。

话音刚落下,她身边的小翠也连忙道:“奴婢也愿意!”

南靖安的视线落在了云落的身上,等着她的回答。

云落朝后缩了缩身子,看得出来她很是害怕,但在南靖安的注视下,她还是咬牙道:“我……我也同意。”

听得她这么说,慕容香得意地勾了勾唇,而南靖安的眸底也闪过了一丝笑意。

“皇妹,交给你了。”南靖安对着南静柔摆摆手,而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见太子都回去了,围在几人身边的众人也纷纷走了回去,但他们的视线却并未从三人的身上收回。

“你们先起来吧。”南静柔让雯儿和小翠起身,然后对着身边的另外一个宫女道:“果儿,就由你来搜吧,先从雯儿开始。”

雯儿跟了南静柔十几年了,是她最为信任的人,所以她对她是绝对的信任。

“是。”果儿走上前,对着淡定如斯的雯儿上上下下仔细搜了一遍,而后回道:“回公主,雯儿姐姐身上什么都没有。”

“嗯。”这个结果是在南静柔意料之内的,她点点头,然后看向小翠,“接下去就她吧。”

小翠的神色有点紧张,但在对上慕容香的目光之后又马上镇定了下来,大大方方地伸开双手,任由果儿来搜。

果儿先摸了摸她宽大的袖子,什么都没有,慕容香更是不削地嗤了一下鼻,视线看向云落,满是幸灾乐祸。

呵,等会搜到她的时候,她就死定了!

就在她看着云落的时候,正在搜小翠胸前的果儿顿了顿,然后从里面摸出了一只玉镯。

这并不是大公主要找的东西,所以果儿并不在意,只是将它放了回去,可是小翠却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果儿不认识,可她却认识这只镯子,这分明就是小姐的镯子……怎么会在她怀里?

她不敢转头,却明显感觉到了身边传来的阴狠目光,那是来自她家小姐的。

果儿继续往下搜,而这时原本很是镇定的小翠却害怕起来,身子不由得微微颤抖着。

刚刚那属于小姐的玉镯为何会出现在她身上,那是不是表示……

未等她想明白,果儿的手停在了她的腰间,她抬眸鄙夷地看了小翠一眼之后,从腰带里面抽出了一样东西。

“天,双凤戏珠金步摇!”

“是她,竟然是她偷的!”

众人惊呼出声,因为果儿手上拿着的,赫然就是大公主被偷了的御赐金步摇。

南静柔走前一步,从果儿的手中接过金步摇,凌厉的眸子看向目瞪口呆的小翠,“原来是你!”

小翠半响才反映过来,“嗵”的一下再次跪在了地上,面色苍白,“不,不是奴婢偷的,奴婢冤枉,冤枉啊!”

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东西怎么会在自己的身上,她之前明明已经塞到云落的身上去了啊。

“哼,这么多人亲眼看着东西从你的身上搜出来,你竟然还敢喊冤?”南静柔一直都是恬静温柔的,可是此刻的她却是面带愤怒,满目寒意,“你这个贱奴,不但偷了本公主的金步摇,甚至还想嫁祸给云大小姐,简直就是罪无可恕!”

南静柔很庆幸自己把云落安排在最后一个搜身,不然就白白让她受到侮辱了,光想到这点,她就气到不行。

“不,真的不是奴婢偷的,奴婢……”小翠还想挣扎一下,可是她话才说了一半,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脸上立刻觉得一阵火辣辣地疼。

慕容香打了她一耳光?!

“小姐?”小翠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慕容香,委屈的泪水瞬间流了下来。

慕容香恶狠狠地瞪着她,“你这个死丫头,平时我亏待你了吗?你偷了我的玉镯子也就算了,竟然还胆大包天到偷大公主的东西,而且还想污蔑云大小姐,简直就是死有余辜!”

说着,她转向了南静柔,满目愤慨地道:“大公主,是我没有教导好她,今日她做出此等事情,任凭公主处置。”

众人哗然,怪不得刚刚搜出那只玉镯的时候,这主仆俩的脸色这么古怪,原来是这丫头偷了主人的啊。

小翠的双眸陡然瞪大,她根本就没偷小姐的玉镯,她跟了她那么多年,难道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她会偷公主的东西,然后陷害

云落,明明是小姐授意的,现在小姐这是在推卸责任,让她做那个替死鬼了吗?

南静柔淡淡地看了慕容香一眼,然后朝着小翠走前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东西既然已经找到了,现在只要你实话实说,本公主或许会饶你一命,说吧,是不是你偷的?”

小翠满目凄然地看了慕容香一眼,见她正狠狠地盯着自己,眸中全是警告之意,心中颤了颤,出声道:“是,是奴婢偷的,至于污蔑云大小姐,奴婢只是因为害怕才这样做的,请公主饶奴婢一命。”

说到这里,小翠顿了顿,好似还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再继续下去,只是低下了头。

南静柔本就是个善良之人,听得她已经招认了,便挥挥手道:“罢了,果儿,带她去领十个板子,这事就这么算了。”

说完,南静柔又转向慕容香道:“慕容小姐,以后要好好管教自己的奴才。”

慕容香连忙垂首道:“是,慕容香一定会好好管教她的。”

“奴婢谢大公主不杀之恩。”小翠连连磕头谢着恩,随后起身跟着果儿走了出去。

也该她命大,遇到了大公主这么善良的主子,不然在皇宫偷了皇上御赐的东西,这条小命肯定是难保了。

不过她同时还偷了自家小姐的玉镯,回去后能不能留着这条命,也是个未知数了呢。

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众人又纷纷饮酒聊天起来,好似什么事情都发生过,但也有几个例外的人。

慕容香见云落又逃过了一劫,心中堵着一口气,恨得是咬牙切齿,没整到她不说,还差点让自己陷入了险境。

刚刚结尾的一幕,南翼玄是看了个分明,云落一直低垂着头,看不出她脸上的情绪,可是她逢凶化吉的本事,真是让他刮目相看呢。

到底是这个女人的运气太好,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呢?

视线转向洛枫,却见他似笑非笑地瞟了自己一眼,然后继续去看他的女神了……

而那云落这始作俑者却不紧不慢地喝着茶,看似在压惊,其实是在想事情。

自从她进这个皇宫之后,就是非不断,而且事事都围绕着她,不整死她就誓不罢休的感觉。

云紫萱和云紫凝那两货也就罢了,可是那慕容香和太子两人要整她,又为的是什么呢?

难道这两人暗中有一腿,所以联合起来要灭了自己这个前任,以绝后患吗?

自己一个废物,应该还没有这么大的威胁吧。

她之所以会知道南靖安也要害她,就是因为那杯酒。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怀疑酒中会有问题,不想喝,只是因为她喝了酒就会出丑。

直到她在酒中下了毒,然后又借机倒在了云紫凝的脸上,这才发现了端倪。

因为她下的毒,最多让她皮肤发红,然后痒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却不料这中毒的效果远远超出她的毒药。

所以在那一刻,她就确定了太子给她的酒中,原本就下了毒的,至于是不是致命毒药,目的又是什么?她就全然不知了。

虽然心中疑雾重重,但她并没抬眼却看任何一个人,包括那个从头到尾都跟色狼似得盯着她的洛枫,还有那个时不时丢几个探究眼神过来的南翼玄。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的眼睛再好,也不能分分秒秒都能将眼神掩饰地毫无破绽。

况且这两人都太聪明了,或许她无意间的一个皱眉,一个眨眼都能让他们抓到把柄,所以自己唯一的办法,就是不看他们!

不过云落没能轻松一会儿,门外忽然传来了几道唱喝:“太后娘娘驾到!皇上驾到!”

原本喧闹的大殿在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站起身来,然后齐齐跪地。

云落不想下跪,只能混在人群中半蹲在地上,稍稍一抬头,却见对面座位上还留着一个家伙,而且那家伙正在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显然发现了她的浑水摸鱼。

她快速地收回了视线,却依旧不肯跪下去。

只不过还真是让她惊讶,南翼玄,他竟然可以在皇上面前都不下跪吗?

正诧异着的时候,南君曜和太后已经从她的面前缓缓而过,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南君曜五十几岁,长相跟南诚齐有着几分相似,不过他的体形却是保持的很是完美,看上去精神矍铄,风采依旧。

而他身边的太后却已然是满头白发,那精致的妆容也已经无法遮住她脸上的皱纹,华丽的宫装下,身子已经开始蹒跚,手拿着拐杖,还得让人搀扶着走。

“皇上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千岁!”众人齐声行礼,云落也混在里面动着嘴巴,却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起来吧。”南君曜和善地出声,只是未等众人起身,忽然一道女子的声音突兀响起。

“启禀皇上,太后,有人对两位大不敬!”

南君曜眸子一眯,看向了声音的来

源地,却见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正低头趴在地上,不由得放低了几分声音:“哦,你倒是说说看,又说这么大胆对朕和太后不敬呢?”

此人正是慕容香,她直起了身子,纤细的手指指向距离她不远的云落,“就是她,她没有向皇上和太后行跪拜礼,而是蹲在那里的,甚至连呼声都只是动动嘴吧,不曾出声。”

云落原本是想起身了的,可是被慕容香这么一说,她就停住了动作,然后是起也不是,蹲也不是,只能保持着这个半起半蹲的姿势了。

乍一听到慕容香的叫声,云落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然后抽慕容香两巴掌,自己将她煽回右相府去。

之所以抽自己,那是以为明明有这么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她竟然还这么轻易地被抓住了把柄。

随着慕容香这么一指,大家的视线又汇聚到了她的身上,这当中也包括皇上和太后的。

许是见她的动作实在好笑,南君曜不怒反笑,问道:“这是谁家的女儿?”

未等云落回答,之前一直没有行礼的南翼玄却从座位上起身,大步走到了南君曜的前面,只是行了一个拱手礼道:“玄儿参见父皇,太后。”

“嗯,免礼吧。”南君曜丝毫不在乎他的什么礼,“你们也都起来吧。”

跪在地上的人纷纷起身,云落犹豫了一下,也跟着直起了身子,却因为保持那个怪异的姿势太久,脚下一晃差点摔倒,好在她身边的小鱼及时扶住了她。

看着略显狼狈的云落,南翼玄的嘴角不经意地勾了勾,却被南君曜和太后同时收入了眼底。

玄王这是在笑?

母子俩对望了一眼,然后眨眨眼,竟似达成了什么共识。

南君曜若有所思地看了低着头的云落一眼,对着南翼玄问道:“玄儿,这位姑娘是哪家的小姐?”

虽然身板子瘦瘦小小,但是刚刚粗粗一瞥,长得却是极其好看的。

南翼玄许是没料到自己的父皇会把这个问题抛给他,斜睨了一眼云落,不冷不淡地道:“左相府大小姐,云落。”

“云落?”南君曜的眼中闪过一抹惊愕。

而原本端坐着的太后竟是直接站起身来,一边颤巍巍地朝着云落走去,一边道:“落儿,原来你就是那可怜的落儿啊。”

这是演得哪一出?

云落愣住了,南翼玄也愣住了,周围看热闹的人更是愣住了。

云落傻傻地站在原地,眼看着太后在嬷嬷的搀扶下,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艰难地走来,最后终究还是不忍心,主动上前了几步。

太后终于到了云落的面前,一把扔掉了手中的拐杖,就捧住了云落的脸。

云落呆若木鸡!

这老人家莫不是老年痴呆了?

不然为何见到她就跟见到自己失散多年的至亲一般,好不热情。

容不得她多想,太后一边抚摸着她的脸,一边道:“落儿,哀家的落儿,这么多年来,你可知哀家有多想你吗?”

云落嘴角抽搐。

想她?想她为毛不早点将她救出那水深火热的左相府?

想她为毛不将她养在自己的身边,那她不就可以做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心情好的时候逗逗太监,调*戏调*戏宫女,心情不爽的时候玩玩火烧藤甲兵的刁蛮公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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