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里布,距离杜梅岬向西大概十多公里的半山腰,一处特别的学校已经开始运营。
学校名字叫索尔维学院。
西蒙和珍妮特夫妇俩周六一大早就赶来这边,虽是周末,采用全住宿制的学校依旧显得很热闹,已经陆续来到这座学院的239名学生正在教师团队的安排下进行周末活动。
学院的校长莉顿·梅奥塔亲自陪在西蒙夫妇身边,讲解的事情却是珍妮特亲自负责。
“中国那边本来第一批是176人的,不过,一部分孩子受到了中国官方的特别挽留,还有一部分家长提出了一些我们无法接受的要求,另外一些还没有通过我们的最后一关测试,于是,最后抵达洛杉矶的,只有87人。”珍妮特亲昵地挽着西蒙手臂,一起站在一处教师门口观看这边几乎全部都是亚裔的孩子们在老师带领下进行一个化学实验,一边道:“不过,这些小家伙们是真的聪明呢,现在不到一个月时间,来自中国的所有孩子基本上都能够熟练地用英语进行交流。”
西蒙站在教室后门听珍妮特说着,安静旁观了一会儿,才在校长女士的引领下来到另外一处教师,同时对珍妮特和梅奥塔两人道:“我考虑过,这边的孩子,我们不特别为他们设定学习方向,而是以兴趣培养为主,改变时间,一个时代一个学科往往一两个顶级人才就足够了,以我们的培养方法,已经能够培养出更多,没必要特别指定方向,哪怕这些孩子对文学更感兴趣,我们也会资助他成为文学大师,不必要成为一个物理学家。”
莉顿·梅奥塔附和地微微点头,珍妮特却不同意道:“不行呢,孩子本来就是一种需要引导才能向某些方向成长的,就像田地里的庄家,如果没有人打理,要么被荒草淹没,要么自己就长成了杂草,所以我们还是要以我们的倾向的方向为主。”
西蒙笑着应了句,道:“我感觉我们说的是两件事,你在说培养孩子的个人习惯,我说地培养孩子的人生方向。”
“我觉得两件事差别不大。”
“很大。”
“不大。”
“不许顶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唔,好吧。”
莉顿·梅奥塔没想到这对让整个世界仰望的夫妇会突然向小情侣一样斗嘴,而且某人还直接展现出了自己的大男主主意,本来精明干练的女主人于是就妥协了,觉得有些好笑,却也不敢笑出来,只能恭敬地微微跟在两人身后一些,才稍微弯起嘴角。
于是更清楚地看到了两人之间那种亲昵的姿态,珍妮特·维斯特洛向小女孩一样挂在那个男人身上。
和想象中的也不太一样。
走在自己前面的这个年轻男人,花心可是众所周知的,她今天早上翻看一些报纸时,就看到了昨天两位好莱坞女星一起逛街的小八卦,一个名叫凯特·贝金赛尔,一个名叫娜塔莎·亨斯屈奇,身处好莱坞,即使不在意,也总能离各种八卦近一些,梅奥塔因此知道,两个人都是西蒙·维斯特洛的情人。
要不然,八卦小报也不会因为两人一起逛街就把新闻等出来。
虽然文章里没有任何一句敢于提及西蒙·维斯特洛的名字,但凡是知晓其中一些内情的,大概都会忍不住感叹,两位各具特色的绝品没人,不仅被西蒙·维斯特洛收入囊中,竟然还能这么和谐地一起逛街,实在是……让人羡慕。
按理说,这样一个花心男人,和妻子之间的感情通常都不会太好。
圈子里关于两人已经貌合神离甚至随时可能闹出一部世界上涉及资产规模最大的离婚大戏的小道消息都不是第一次流传,可惜,这么多年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莉顿·梅奥塔再次陪着两人来到一处室内体育馆,看着一些孩子在里面打球,目光又忍不住落在夫妻两个身上。
暗暗有些小感慨。
只能说,某个男人,实在是强大到足够让女人忽略很多东西。
作为一个虽然年过四十依旧气质风韵的中年女人,莉顿·梅奥塔陪同一路,都忍不住对西蒙·维斯特洛产生一些幻想,特别是想到他的某些特别喜好,而且,设身处地代入一下,莉顿·梅奥塔也忍不住觉得,如果是自己处在珍妮特·维斯特洛的位置,对于这个男人的花心,大概也不会太在意,甚至,为了留住这个男人,哪怕亲自为他找一些女人都在所不惜。
这可是西蒙·维斯特洛啊。
夫妻俩只在索尔维学院待了半个小时就告辞离开。
看着维斯特洛夫妇的座驾驶出校园,莉顿·梅奥塔才反应过来,因为大半个过程里都在思绪飘飞,这次应对,她可是明显有些不称职,顿时担心那个男人会不会对她产生什么想法,莉顿·梅奥塔毕业于达特茅斯学院,拥有教育学和心理学两方面的博士学位,拿到这份工作之前就一直从事教育事业,而且恰好在东海岸的一个超常智力学校担任副校长,这次是被重金挖来负责索尔维学院。
说起来,当初面试还是珍妮弗·雷布尔德负责。
莉顿·梅奥塔觉得,准确一些,那也应该是珍妮弗·维斯特洛才对。
西蒙·维斯特洛在马里布的杜梅岬庄园内一屋两妻,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当时珍妮弗·雷布尔德问她的第一个问题是知不知道‘索尔维学院’的含义是什么,她直接说出了1927年那场大名鼎鼎的索尔维会议的细节,莉顿·梅奥塔觉得,这在很大程度上让她获得了这份工作。
1927年的索尔维会议,爱因斯坦、居里夫人、洛伦兹、普朗克、波尔……简直星光熠熠。
对于普通人而言,大概很难体会到这批人对世界的改变,在他们这些精英看来,那群人,直到现在都很难再有人超越,维斯特洛夫妇为这所超常儿童学校起名‘索尔维学院’,野心可想而知,她也非常期待人类的科学能够进入另外一个索尔维时代。
不过,待到那对夫妻的座驾消失在视野,莉顿·梅奥塔又突然冒出了一个有些古怪或者也非常合理的念头,她能够拿到这份工作,或许,还有着她本身是一个非常漂亮气质的美妇人的缘故。
因为,刚刚的浏览过程中,某个男人,可是额外打量过她好几眼。
女人对于分辩目光中的各种含义,总是特别敏感。
那种,明显的侵略性。
似乎随时可能把她按在什么地方做一番好事的侵略性,而偏偏,莉顿·梅奥塔发现自己内心一点都不反感。
直到耳边听见校长助理的反复几声提醒,莉顿·梅奥塔终于回过神来,顿时感觉脸庞有些发热。
自己简直是疯了。
刚刚走神半个小时还不够,人都离开了,竟然还在走神。
而且,竟然还是自己一个有夫之妇在对一个有妇之夫走神,真是,疯了。
另外一边,西蒙夫妇的座驾上,珍妮特依旧腻腻地挨在西蒙身边,为此两人一起出行时珍妮特绝对不会挑选中间有扶手的车子,两人聊过一些对刚刚学院的参观细节,珍妮特突然又问道:“西蒙,你觉得莉顿发么样?”
“嗯?”
珍妮特笑盈盈的:“很符合你的口味对不对?”
西蒙伸手在珍妮特鼻子上捏了下:“我们可是在讨论人类未来这种严肃问题呢,别打岔。”
珍妮特嘻嘻笑着躲开西蒙的魔手,还是哑着小嗓子诱惑道:“你以后可以多过来看看,为了人类的未来哦。”
如此嬉笑着很快回到杜梅岬庄园,夫妻俩没有返回贝壳别墅,而是来到庄园西侧人工湖畔的那处小楼,照例翻看一些近期维斯特洛家族私人情报网络传回的各种消息。
今天已经是6月29号,马上进入1996年的下半页。
本土这边,即使维斯特洛体系表面上在今年的选举年表现的非常低调,但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实际上,私下里反而要做更多。
比如某个与索尔维计划同时立项的特洛伊计划,西蒙一直都在执行。
另外,还有拉拢美国退休政界高层融入维斯特洛体系继续发挥影响力的方案,从吉利德的董事长同时也是福特时期前国防部长的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开始,上半年陆陆续续已经有六十多位美国政界前高层被拉入维斯特洛体系相关企业的董事会或者管理层。
以及,两年前中区选举后的化整为零计划。
约瑟夫·施拉普和保罗·斯派茨两位维斯特洛家族政治领域负责人这两年来一直在悄然布局,虽然在与布什家族达成秘密协议后悄然退出了佛罗里达,但在美国重要票仓的加州、纽约州、爱荷华州、宾夕法尼亚州等等区域,维斯特洛体系的政治势力正在以市级选区开始悄然渗透,这么做不仅可以在最不引人注意的最底层悄悄改变美国的政治走向,还能是最底层培养忠实于维斯特洛体系的政治新秀。
将来有一天,只要西蒙愿意,就可以是这些人才储备中挑选目标塞入华盛顿高层。
当然,迫在眉睫的当前大选,西蒙更加重视。
或许内部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潜在风险,但在美国之外,实际上,华盛顿就是维斯特洛体系最坚实的后盾,无论是非洲的安哥拉、卢旺达还是欧洲的俄罗斯、乌克兰等等国家,维斯特洛体系之所以能够顺畅布局,除了本身超强的经济实力意外,美国这面大旗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就像西蒙在乌克兰罗夫诺州的布局。
如果维斯特洛体系只是一个纯粹的缺少各种依仗的企业,在罗夫诺州进行那么多动作,早就引起了基辅当局的反弹,各种产业也会被很多人当做肥羊,哪怕是ufms雇佣军,如果基辅当局敢下定这个决心,也不是没有可能铲除。
关键就在于,除了维斯特洛体系本身的强大经济实力和与现任总统列昂·库奇马一系的紧密关联,还有就是,因为维斯特洛体系背后站着美国,也就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否则,很简单,制裁!
作为曾经的对立国,东欧的那些前苏联国家很清楚美国的制裁会对国内本就风雨飘摇的经济造成何等冲击,因此哪怕无法从维斯特洛体系这边拿到好处,甚至形成潜在敌对,也不敢冒然对西蒙在罗夫诺州的布局出手。
湖边别墅内。
夫妻俩一起讨论过非洲那边关于安哥拉的一些动态,很快就翻到了乌克兰。
珍妮特拿着一份针对尤利娅·季莫申科在里夫尼留宿期间的窃听资料,笑着道:“这女人真不安分,竟然想要怂恿拉扎连科通过限制我们收购敖德萨的化肥厂让我们屈服。”
西蒙笑道:“拉扎连科不是没同意吗,所以说,我们男人总比你们女人靠谱一些。”
珍妮特白了西蒙一眼,想了下,道:“说起来,他们本来都是彼得罗夫斯克帮成员呢,现在和总统产生了裂痕,这恰好是我们的机会,维斯特洛体系出面帮他们化解一下彼此的隔阂,再额外给一些利益,我们不就能够把乌克兰跟牢靠地抓在手里了?”
西蒙正在翻阅关于俄罗斯即将进行的大选情报,闻言摇了摇头,道:“我希望乌克兰能够乱起来,如果他们抱成一团了,还怎么乱。”
珍妮特眨了眨大眼睛,笑着道:“你还是对自己没信心呢。”
如果乌克兰上下一体,政治稳定,经济也逐渐发展起来,人们生活开始安宁和谐,然后,某些人就会发现,坐落在这个国家西北边州的那片海外势力实在是有些惹眼,哪怕是盟友,也是惹眼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对于任何势力而言都是最简单的道理。
对于珍妮特看破自己的心思,西蒙也不反驳,而是道:“既然能有更稳妥的方案,我当然不会去冒什么风险。”
只要乌克兰保持原时空中那样的动荡混乱状态,说得不好听一些,西蒙在罗夫诺州几乎就可以为所欲为,哪怕将来学者顿涅茨克一样拉着罗夫诺州独力出去,都只是一句话的事情。